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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飛露出驚訝之色,“你剛剛不說練了輕功,摔不疼嗎?”
白半夏白了他一眼,好像看傻子一樣,“不逼真一點有用?”
“半夏你以后可不能這樣整,咱們輸了就輸了,再把你弄傷了可咋辦?”張安不贊同的說。
“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可都要求全力以赴,傷了再治。”
不是她太過認真,而是她從小接觸的訓練就是這樣。
不好好練左手扎針,就直接把她右斷。她有次沒完成考核,還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呢。
所以她覺得假摔一下真的不算什么事。
大家也是關心她,她沒再爭辯,只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家三郎今天沒來嗎?”她看了一圈,沒看到三郎的人影。
“來了,齊鎮說他底子太差,讓他去村里跑圈了,說跑十圈才能停,否則拿鞭子抽著他跑。”張安說道。
白半夏點點頭,“是該好好給他練練了。”
等她和眾人告別,回了白家。
白田和張靈芝詢問了一下她去參加送別宴的情況,更多還是關心三表哥的現狀。
“娘,你回頭可得讓舅娘管管三表哥,多大年紀了,在外面嘴都不把門。”白半夏決定要好好告張同林一狀,把今天的情況簡單講了一下。
“這臭小子皮癢癢了,這些話能拿明面說嗎?”張靈芝一聽就吼了起來,“看我不叫他娘收拾他。”
白田倒是抓了重點,有些謹慎的問:“閨女,金牛的事你咋想?”
“李大哥后來下來跟我說了一會話,也說開了,我說自己無心嫁人,他也明白了我的想法。”白半夏說道。
“好好,早點說開也好,你做什么決定爹娘都支持你。”白田貼心的說。
“對,爹娘支持你。”張靈芝附和道。
白半夏心里暖暖的,兩只手一手挽了爹,一手挽了娘,她何其幸運,穿越而來能遇到這么好的爹娘。
以古代人的保守,爹娘能同意她不嫁人,也不怕被人說閑話,真的很難得了。
“對了,下午秀林他娘跟我套近乎,好像想打聽你的親事。”張靈芝壓低了聲音說。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應該是問娘沒問出來,于秀林就自己找她了。
“以后再有人問,娘你就裝聽不懂,問的直接了,你就講我自己不想成親,打算將來招婿入贅。”白半夏想了想說道。
她又跟爹娘聊了兩句,這才去了齊鎮的屋子。
“齊鎮,該扎針了。”她敲門說道。
屋里沒聲音,半晌齊鎮才低沉的說:“已經睡了,不扎了。”
“扎完再睡,都快好了別再耽擱了。”白半夏推了推門,發現里面沒插門栓,干脆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齊鎮合衣躺在床上,見她進來直接翻了個身,拿后背對著她。
“不在乎這一兩天。”他賭氣的說。
“那你要怎樣能消氣?”她走過去問道。
齊鎮沒回頭,“我沒生氣。”
噗,白半夏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孩子才喜歡這樣,生悶氣還不承認。
“真不扎?”她問道。
“不扎!”齊鎮語氣加重,顯得有些不耐煩。
白半夏突然有點煩躁,“哦,那你休息吧。”
人家都覺得她煩了,她還賴在這干嘛?她悶悶的離開,自己去后院搗鼓她的草藥了。
她覺得自己不過跟他開了句玩笑,即便說的過了,她大不了道個歉。
至于她假裝摔落那事,她也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又不是紙糊的。
屋里,齊鎮沒想到她真走了,走的時候語氣挺失落,他心里又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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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翻了個身,他根本沒有睡意,干脆爬起來,從窗戶跳了出去,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就見她在后院悶悶的搗藥,草藥都被她搗成了泥,還在那邊砰砰砰的搗。
突然,她起身去了灶房,灶里還壓了小火,她從袖子里拿出個東西扔了進去。
齊鎮嘴角揚了揚,他看清了,是那條帕子。
“你看夠沒?”白半夏開了口。
“你怎么發現的?”齊鎮走了出來,站在了她身后。
白半夏轉頭有些得意的看他,“你身上有我用的藥味。”
見她笑了,他心情又好轉了一些,“怎么就燒了?”
“被別人用過了,難道我還能再用嗎?”白半夏翻了個白眼,“留著不膈應嗎?”
“那你當初還送人?”齊鎮語氣微酸。
白半夏有些急了,“哪里是我送的?”
本來就不是她給的,是前身給的,可她說不清楚。
不過這話聽到齊鎮耳朵里,就以為是不小心掉出來被于秀林拿去包了手,心情又好了幾分。
“咦,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看到于秀林給我還帕子了?”白半夏發現了疑點。
齊鎮低下了頭,“剛好在遠處看到。”
白半夏笑起來,盯著他打趣:“你不是特意在村口等我的吧?”
“沒有,絕對沒有。”齊鎮堅定的說。
他真的沒有在村口等她,他只是一直遠遠跟著她,包括看她去鎮上,包括看到她拒絕了李金牛,又拒絕了于秀林。
只是這一個個的,讓他有些不爽。
白半夏眨眨眼,“聽說你今天出門了,去哪了?”
“進山。”齊鎮突然有點想笑,感覺要被她看穿了,但是得穩住。
“進山干嘛了?沒采藥?”她笑起來,“你去鎮上了?”
“沒有!”齊鎮答的飛快,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顯得格外心虛。
白半夏堵上灶口,笑著去拉了他的袖子,“好了,去扎針了。”
這次齊鎮沒再拒絕,他人都站在這了,還怎么推說要睡覺?
而且他看看她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等齊鎮坐好,白半夏開始給他扎針,每天都扎著,兩人也都習慣了,輕聲細語的聊著。
“我要是慢一點,你真要把自己摔了?”齊鎮問。
白半夏頓了頓,她不太想撒謊。
齊鎮幽幽的嘆口氣,“你這樣……”我會擔心。
話到嘴邊收了回去,改成:“你爹娘會心疼。”
“我師父教我時,考核都是全力以赴,拼盡全力。她說世事難料,現在吃的了苦,以后遇險才能活命。”她慢慢說道。
齊鎮停了一會兒,低聲吐出了四個字:“以后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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