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太子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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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笑意盈盈,眉宇間仍舊溫潤如玉。
“謝姑娘,謝太傅生前幾次在父皇跟前提及傅大人,行舟也三番兩次說傅大人人品學識不錯,父皇為免太傅地下掛心,深思熟慮才為你們二人賜婚,天賜的良緣不該因為一點小事而毀掉。
而且你放心,即便太傅和行舟不能在你身后撐著,父皇也會說到做到,傅隨安若是欺負了你,斷然不會放過他。”
謝南笙咬牙看著端王,沒有錯過他眼底快速閃過的一絲得意。
他在威脅她,天子賜良緣,還是因著父親和兄長才賜下的婚事,她若是推拒,那就是不識好歹。
搬出父親和兄長,無非就是在提醒她,如果她敢說半個不字,謝家就真的無人‘撐著’了。
皇家的賞罰都是賞,謝南笙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有溫熱的液體滲出,可她恍若不覺得疼。
謝南笙心中更多是悲涼,重來一次,她以為她能逆天改命,以為能憑著上一世的先知,退掉這門親事,可她連頭上的‘天’都翻不過去。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是啊,天子怎會在意臣子的家務事,又怎會輕易承認自己的一時大意。
謝南笙喉間一陣腥甜,涼涼掃過傅隨安,眼底恨意崩騰翻涌,怎么都壓不下去。
端王見狀,嘴角的弧度拉大了些許,思緒回到三日前。
榮帝坐在上首,看著堆積成山的折子,忍不住嘆息。
“齊兒,你說朕是不是錯了,朕要是不賜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市井百姓都在嘲笑朕有眼無珠,書生也上表要朕收回賜婚圣旨。”
蕭齊走上前,伸手將御前的折子搬開。
“父皇是天子,天子不會有錯,父皇是為著太傅和謝行舟才賜下的婚事,于謝家而言,是天大的恩惠。
錯的是孟家姑娘,聽聞孟家那庶女時常在宴會上玩些小把戲,不是丟帕子就是丟簪子,其齷齪心思,昭然若揭。”
蕭齊眼看蕭蒙擰眉沉思,繼續開口。
“父皇,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如果沒有此事,傅隨安以后本就是要納妾的,只不過提早了些。”
蕭齊輕輕嘆氣,緩緩搖頭。
“不,你不明白,謝太傅門生不少,他們會說朕昏庸。”
“父皇,若是如此,父皇更不能退讓,天下姓蕭,是父皇的天下,豈能任由別人左右,父皇若真心過意不去,何不再給謝姑娘一個保證,如此既能撫了謝家人的心,也能安了那些書生的情緒。”
蕭蒙看著蕭齊,這話確實有道理,他急著賜婚,也是為了卻謝鶴平的心愿,讓他九泉之下安心,他并沒有做錯,錯的是孟家那個庶女,不知好歹。
“那你說,朕該如何?”
“父皇,此事畢竟事關女兒家一輩子的幸福,兒臣認為,不如聽聽謝姑娘怎么說?”
蕭玦的聲音將蕭齊從思緒中拉回。
謝南笙看向蕭玦,她沒想過太子會出言相幫,上一世太子的風頭漸漸被蕭齊蓋住,她死之前,太子已經被廢,蕭齊順利成了太子。
上輩子端王后面才開始接觸傅隨安,可這一世,因著賜婚的事,逼得端王提前行動了。
同樣意外的還有傅隨安,眼看天平已經偏向他這邊,太子橫插一腳,是否會橫生枝節?
傅隨安皺著眉,余光看了端王一眼。
蕭齊看向一旁的太子,成日同他對著干。
“太子皇兄,父皇正是為著謝姑娘的幸福,這才將人叫到宮里,太子皇兄難道也覺得父皇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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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太子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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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蕭蒙看向太子。
“太子,你當真覺得朕錯了?”
太子走到中間,直接跪了下來。
“回父皇,父皇先前賜婚,并不知曉傅隨安和孟聽晚的奸情,父皇并未有錯。
且當時一是為著感念謝太傅和謝行舟為國犧牲,二是望謝家姑娘幸福,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兒臣覺得這門親事是否繼續,且看謝家姑娘的意見。”
蕭蒙眼底深邃了幾分,直直看著地上跪得筆直的蕭玦。
“所以,太子認為,此事該聽謝姑娘的?”
蕭玦坦然點頭。
“太子皇兄,謝家姑娘一個女兒家,怎好意思開口談論自己的婚事,事情已經鬧開,謝姑娘的婚事要是沒有著落,等她守孝三年,下半生又該如何自處?太子皇兄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孤認為與其錯付一人,蹉跎一生,不如孑然一身,謝姑娘樣貌品性不錯,將來未必沒有真心相待之人,何苦早早下論斷。”
蕭齊幽幽看著蕭玦,繼續開口。
“太子皇兄,將來的事情,臣弟不能預料,可天下女子皆要嫁人,太子皇兄此言,可是認為老祖宗傳下的話有謬?”
“蕭齊,孤沒有那個意思,女子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是否也該考量女子的想法?”
蕭齊看了蕭玦一眼。
“太子皇兄,自古以來,內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有天子賜婚,何時輪到女子做主了?
太子皇兄,你可知道太傅的門生是如何在文章里嘲諷父皇的嗎?如果父皇真的收回賜婚的圣旨,若是耽誤了謝家姑娘,那些人又是另一番說辭,你這不是讓父皇為難嗎?”
蕭齊不想再與蕭玦爭辯,也怕夜長夢多,再次搬出謝太傅,君王最在意的便是書生的嘴,蕭玦若是再敢多說半句,那可就真的觸了龍鱗了。
蕭蒙幾不可查點了點頭,落在太子身上的目光不覺嚴厲了兩分。
“近來功課雖多,可朝堂上的事情,太子也要多下幾分心思。”
蕭蒙一句話截住蕭玦所有的話,話里話外都帶著警告,他若是繼續說下去,不但幫不到謝家姑娘,他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而且看蕭齊的態度,不難猜出蕭齊私底下肯定同父皇說了什么。
蕭玦微微擰眉,他沒能做到那人所托,憐憫的看了謝南笙一眼,心中嘆息。
“父皇說的是,兒臣謹聽父皇教誨。”
蕭齊看到蕭玦吃癟的模樣,心里別提多舒服。
謝南笙跪在地板上,眼底的情緒透過光亮的地板折射出來,分明是她的親事,可是她沒有做主的權利。
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兜住,有洞卻難以逃脫,她這些日子的招數,都成了笑話。
“父皇,兒臣認為,父皇已經做了保證,太傅的門生必然懂父皇的一片苦心。”
蕭蒙點頭,滿意地看了眼蕭齊。
“太子,你多跟齊兒學學。”
“兒臣明白。”
蕭蒙不再理會蕭玦,看向跪在地上的謝南笙。
“南笙,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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