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喜氣乘風來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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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馬沖過來的時候,秦年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刀刺入瘋馬的脖子。
鮮血從馬的脖頸濺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好看的弧線,卻半滴都沒有落在地上。
早就有小廝將準備好的紅布蓋在地上,瘋馬倒在紅布上,鮮血緊跟著滴在紅布上,二者合二為一,更加鮮紅,增添了喜氣。
安插在人群中的暗衛,在瘋馬朝著人群沖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瀟灑翻身上馬。
拉緊韁繩,駕著馬遠離人群,他們都是云渺閣精心培養的暗衛,處理瘋馬,只是他們訓練過程中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馬蹄聲越來越遠,一場意外來得快,去得也快,安國侯府的小廝將被撞倒的百姓扶起來,一人給了十兩銀子。
被扶起的百姓捏著手里的銀錢,仿佛置身云層,他們不過磕破了點皮,世子居然給他們這么多錢。
更有連皮都沒磕破的,握著手中的銀兩,手止不住發抖,不會再拿回去吧?
顯然不會。
一旁的百姓看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幾匹馬也真是眼瞎,怎么不撞他們,他們好好的站著,為何不撞他們?
方才躲閃太快的百姓,亦有些后悔,十兩銀子足夠一年的花銷,躲什么?
嗩吶聲不斷,鑼鼓聲響徹天,小廝點了一串鞭炮,喜婆說了幾句吉利的話。
蘇珩示意小廝將紅布拿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良辰吉日到,駿馬爭來賀,瀲滟一抹紅,喜氣乘風來。”
迎親隊伍繼續往前,傅知硯看到隱在人群中的詩論,心中生出一抹歡喜。
詩論已經是南笙的人,詩論出現在此處,她擔心他。
傅知硯嘴角扯出明顯的弧度,幾不可查點頭,詩論消失在人群中。
蕭齊一把將桌子上的茶盞揮落在地上,額上青筋暴起。
“去查,騎馬走的那幾人。”
蕭齊緊緊捏著玉扳指,瘋馬到幾人的手里,儼然成了正常的馬兒,那幾人的身手顯然不是普通侍衛。
他的人幾次試探,傅知硯身邊只秦年一個護衛,那些人從何處來?
蘇珩?長公主府?又或者是太子殿下?
端王想不明白,他們安排的意外,到傅知硯的手里,居然成了喜氣乘風來?
端王臉色鐵青,一直到迎親隊伍走遠,蕭齊才收回目光。
“姑娘,世子沒事,圍觀的百姓也沒事,從人群中出來幾人,騎著瘋馬離開了,迎親隊伍已經過來了。”
嬤嬤說完,腦中還記得那小廝的神情,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幾匹瘋馬好像認主了。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圍觀的百姓一臉懵,謝家趕過去的侍衛同樣一臉茫然。
嬤嬤還把小廝將紅布蓋在地上,不讓一滴血落在地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世子還讓小廝給那些百姓一人十兩銀子,沿途的百姓都夸世子,安國侯府的喜錢和喜糖撒了一路,孩童跟在花轎后面唱曲,好不熱鬧。”
說完,嬤嬤臉上哪里還有半點著急,眼底甚至多了點佩服。
“南笙,世子想得真周到,一切順遂。”
藺如之亦是十分歡喜,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位,方才的擔心都被揉碎乘風而去。
謝南笙點頭,心口驀然一松,臉上松容不少。
他,沒事就好。
“姐姐,我就知道世子姐夫不會有事,他是頂厲害的人。”
謝臨川一下子跳到謝南笙的跟前,眉宇中多了幾分歡喜。
謝南笙有些愣住,驚訝于謝臨川方才的舉動,他已經許久不曾如此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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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喜氣乘風來_姝色在懷_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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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世子很棒。”
謝臨川揚起頭,一臉自豪。
“那是,不厲害怎么做我姐夫。”
屋中緊張氣氛因謝臨川這句話徹底消散,藺如之伸手點了點謝臨川的額頭。
“不知羞。”
“母親,我又不是大姑娘,我才不害羞,而且世子本來就是我姐夫。”
藺如之噗嗤一笑,看向害羞的謝南笙,欣慰點頭,世子當真能護好南笙。
趙嫻靜嘴角抽了抽,傅知硯那病秧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眉眼間忍不住擔憂。
老爺該如何跟端王交代?
趙嫻靜想起上次謝鶴鳴回來時的傷,交握的雙手緊了緊,手背上皆是痕跡。
謝清若直直看著謝南笙,心中苦澀,謝南笙的命當真這么好?
傅知硯那個病秧子,居然沒有被嚇暈,而且還事事周到?
正常人遇到瘋馬,哪里還會想到用紅布擋住鮮血,傅知硯為何能想到?
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父親和端王的計劃?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鮮少出門,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肯定是巧合。
謝清若的臉色不太好看,視線落在謝南笙的嫁衣上,指尖泛白一片。
“迎親隊伍到了。”
竹喧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緊接著是鞭炮聲。
“臨川,世子到了,你快去府門口。”
藺如之的話剛出口,謝臨川已經跑到院門口。
“姐姐放心,我會幫著姐夫的。”
屋中的人會心一笑,三公子到底只是個孩子,孩子就該有如此天真的笑。
藺如之扶著謝南笙在床上坐下,全福娘子替謝南笙蓋上蓋頭,謝南笙只能看到腳下的大紅繡花鞋。
藺如之捏了捏謝南笙的手心,眼眶紅了一片。
“南笙,母親出去了。”
謝南笙點頭,藺如之帶著趙嫻靜出去,屋中只余下謝南笙主仆和謝清若。
謝清若其實也不想留下,她不想看到謝南笙幸福的模樣,只是她若是此時出去,會惹人猜忌。
“姐姐,你緊張嗎?”
蓋頭下的謝南笙沒有斂去眼底的恨意,‘抬頭’看著謝清若。
“不緊張。”
“世子真有心。”
“嗯,只盼妹妹日后也尋得一個有心人。”
謝清若拽著帕子,心口一滯,她不是謝南笙,她沒有選擇的余地,更沒有謝南笙的勇氣。
謝清若,抿著唇,滿心不甘。
院外熱鬧起來,丫鬟歡笑聲灌入謝南笙的耳朵,紅色蓋頭終究在謝南笙的臉上印了顏色。
臥房的門被推開,謝南笙能感覺到有人緩緩朝著她走過來,心驀然亂了幾分。
低頭,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眼前,再往后,不見輪椅。
傅知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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