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吧!許助理,我八點去接你,然后接計鄉長,咱們再一起回二道鄉,計鄉長、許助理你們看行嗎?”小劉小心的道,生怕引起這兩位那位的不滿。
“行,就這樣吧。小許,你明天八點半在安居小區門口這兒等我,咱們一起去縣里開會!”計春梅故意裝做與許立不熟的樣子道。
可等二人下了車,卻一前一后的進了安居小區計春梅的家門,整整一夜也沒見到許立再走出安居小區,在計春梅家中兩人又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到縣安全生產管理局會議室參加會議。大會散場的時侯,許立看到計春梅依然顯得有些戀戀不舍。可許立還是狠下心,裝作沒有看見。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是跟計春梅在一起自己的自制力便會變得非常差,昨天在計春梅家里又是如此,剛剛吃過晚飯,計春梅不過略加挑逗,自己便如同發了情的瘋狗一般,許立此時都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那真的是自己嗎。
再說,昨天已經打電話告訴父母今天中午回家吃飯,一周沒見父母,總得回家向父母說一下這一周的工作,省得二老擔心,許立出了會場,便打車回到了家。
許立雖然早在電話里將自己在二道鄉的情況告訴了父母,可父母見到許立的第一句話依舊是:“兒子,你真的當上鄉長助理了?不是騙我們吧!”
許立忍不住笑了,“爸、媽,一個鄉長助理又不是多大的官,我有必要騙你們嗎?再說現在還不是正式的,要等到一年試用期滿后,才有可能任命,現在我說是鄉助理,其實不過就相當于他們的秘書而已。”
“那也是了不得了,咱們老許家,算上你媽他們董家也沒出過一個當官的,也就是你大舅在縣里的林業局當了個小破科長,還是副的,就把他牛得不行,你三叔想要砍兩根破木頭,找他都不好使,還說什么要按政策辦事。我呸!他要是什么都按政策辦事,他家的樓房是用什么錢買的?就憑他們兩口子那點工資,連個廁所都買不下來!”許成友一提起這事就氣得不行。
“行了老許,別總說這事,今天這么高興提那些沒用的干什么!兒子,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宮保肉丁,馬上就開飯!”說完董晶又回到廚房炒菜。
許成友見董晶走了,自己再說也沒什么意思,便道:“行了,咱不提你那個大舅,今天中午陪我喝兩杯,爸高興!”
“那你單位?你們學校管得不是挺嚴的嗎?一會喝了酒下午還能上班嗎?”許立的父親因為在學校上班,雖然只是后勤人員,可學校有規定,不管是誰,中午一律不準喝酒,以免影響學校形象,所以許立從記事也沒見過父親中午喝過酒。
“沒事兒,下午我請假不去了!”許成友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酒道:“今天中午咱爺倆就喝這個!”
“哪、哪能行嗎?”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因為自己而請假。在許立的記憶里,父親雖然只是學校的后勤人員,說白了就是一打雜的,可參加工作這么多年,好像還沒請過一次假,反而是單位每次有什么活,第一個找的總是父親。而父親也是一叫就到,從沒有推辭過。
“沒事,上午我跟校長請假了!”許成友將酒遞給許立。
許立接過酒瓶一看,竟是茅臺!而且還是1980年出廠的。“爸,這可是好酒啊!我怎么不知道咱家還有這好酒!二十年的沉釀!”說完許立擰開瓶蓋,對著瓶口輕輕聞了一下,一股酒香頓時撲鼻而來。“嗯,好酒!不愧是好酒啊!”
“這可是當年我花了大價錢買的,一放就是二十年啊!就沒舍得喝過。要不是今天高興,我還真舍不得喝!”
“行,爸,等以后兒子也請你喝茅臺,年頭保證超過你這瓶!不過現在還是先嘗嘗你這瓶!”許立說完對著酒瓶就喝了一小口,便覺得一道火線從舌尖一直向下,經過喉嚨、食道,一直下到胃里,一剎那只覺得胃里竟被點燃了,一張嘴好像就要噴火一般。過了半響許立才緩過來,咂了咂嘴道:“爸,這酒怎么這么有勁,恐怕都趕上純酒精了吧!”
許成友卻是哈哈大笑,道:“讓你嘴饞!這放了二十年的酒,水都基本跑光了,剩下的可不就是酒精嗎!這酒得兌著喝,不然就是再大的酒量恐怕也喝不了三口就得暈!”
這時董晶端著兩個菜走進來了,一看許立手里的酒瓶也十分吃驚,道:“老許,你今天怎么舍得把你的寶貝給拿出來了?你不是說要等你六十歲大壽時再喝嘛!”
許成友道:“六十歲早著呢,我能不能活到六十歲還是兩說,今天兒子參加工作了,而且一上班就是鄉長助理,真是給咱們老許家爭臉,我當然要喝點好酒慶祝一下!”
董晶見許成友高興,她心里也美滋滋的,道:“行,反正下午你們都沒事,你們爺倆先喝著,我再給你們炒兩個菜,讓你好好喝點!”
許成友將兌好的茅臺給自己和兒子都倒上了,他先喝了一小口,才道:“兒子,你這次是真給爸爭氣了,爸沒養你二十多年!來,咱們爺倆喝一口!”
許立真沒想到自己現在只是當了個鄉長助理,還是臨時的,竟然會給父親帶來如此大的沖擊,就是上回跟父親說自己與朋友合開了公司,每年可以分紅十幾萬時,父親也沒有這么高興過。真是搞不懂,自己當鄉長助理,就是十年,也趕不上公司一年的分紅,真不知父親到底為什么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