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等人一進龍鼎歌舞廳大門,里面的激昂的舞曲如同波浪一般襲來,雖然剛剛開業不到半個月,可這里的客流已經是人滿為患。
因為資金充足,所以項龍所開的這家龍鼎歌舞廳開業之初就把自己定在高品味、高消費的檔次上。國外進口的燈光音響,現代感十足,裝潢設計豪華高雅,雖然還不能與京城最有名的天上人間等地方相比,可也決對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檔的迪廳。
一條五爪金龍是龍鼎歌舞廳的獨特的標志,并被設計為DJ臺后景。特制的玻璃舞池,時不時地從地下透射出閃爍的燈光,頭頂上時明時暗的各色彩燈,配合從每張桌面里射出來的或紅、或綠、或黃的燈光,營造出一種眩目、熱烈、令人陶醉的氛圍。上、下兩層各有一個大吧臺,為那些飲酒聊天的人提供了另一種選擇。
龍鼎歌舞廳除了迪廳外,二樓、三樓還有大大小小30多個豪華舒適的KTV包房,最令人稱奇的是這里的服務小姐,項龍為此可是下了大本錢,竟在開業之前搞了一個招聘大會,最后招聘來的至少都是中專上以文化,身高都在一米六以上的美女,甚至其中還有許多在讀的大學生,就是碩士、博士也時有出現,這令龍鼎歌舞廳未開先紅,檔次也又上了一個臺階。
進門后,大家在項龍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三樓的一間大包房,有服務員為大家打開了KTV設備,胖子這匹來自北方的狼便開始了狼嚎,其他人也借著酒意,高興的隨之哼唱。
剛唱了幾曲,大家玩的正高興時,突然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名服務員走到項龍身邊小聲的對項龍說了幾句,項龍的臉立刻就變了。急匆匆的站起來,對許立等人道:“你們先玩著,樓下來了幾個人,我去看看!”
許立一見就知道,樓下一定是有人來鬧事了,不然項龍不至于如此緊張。“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正好我還沒見過真正的迪廳是什么樣子!”
其余人也都看出問題,都吵著要下去,卻被許立攔了下來,道:“你們留在這兒,咱們去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有我和項龍就足夠了,再說還有那么多保安,我們不會吃虧的!”在學校這幾年,許立早已經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其他人見許立開了口,也都不再說什么,安靜了下來。
許立和項龍出了包房,許立才小聲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來鬧事?”
項龍點點頭道:“有幾個小子在樓下迪廳找碴,不過應該沒什么大事,這附近該拜的碼頭我都拜過了,可能是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吧!”
兩人說著便已經到了一樓迪廳。此時的迪廳除了勁爆的音樂還在響著之外,剛才還人滿為患的舞池里已經沒有人在跳舞,只見正中央的位置有四五個小混混圍著一名穿著暴露的小姐,而在他們四周卻是七八名保安正與他們怒目相視。
項龍一看也十分生氣,被那些小混混圍在中間的小姐正是自己請來領舞的舞蹈學校的學生齊露瑩,當初為了請到齊露瑩這位舞蹈學校的高材生,自己不但許下了重金,還要保證她在龍鼎的人身安全及不受侵犯的,沒想到開業不到半個月,就出了事。
項龍和許立大步走了上去,圍在四周的保安見項龍來了,紛紛叫道:“項總!”為項龍讓開一條路,許立也跟在項龍身后擠進了人群。
看到項龍來了,那幾個小混混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有幾個人竟向齊露瑩身上摸去,嚇得齊露瑩左閃右躲,可卻又被其他混混給推了回來。
項龍一下子就怒了,大喝了聲:“住手!”說完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名混混,想要救齊露瑩出來。可沒想到,其余幾名混混面對項龍這么多人竟然還敢還手,其中一人上前要抓項龍的衣領。
好在項龍這幾年跟著許立也學了不少東西,一拳打在沖在這名混混的臉上,將那名混混打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圍在四周的保安一見自己老板都動了手,當然再沒有什么顧及,都沖了上來,占著人多的優勢,三下五除二便將幾名小混混都給制服了。
項龍此時也已經將齊露瑩拉到了自己身邊,說了聲:“對不起!”隨即又對那些保安道:“把他們都送到派出所去!”項龍因為父親的關系,跟附近派出所所長早就套好了交情,這種小事把幾名混混送進派出所收拾一頓,關上幾天就算完了。
幾名保安剛想動手,沒想到從人群中竟又走出四十多人,借著迪廳昏暗的燈光,勉強看到為首一人叼著一支大雪茄,邊走邊吐著煙圈,等走到項龍面前時,突然拍起了巴掌,一扭頭,身邊的人將他口中的雪茄接了過去,來人才道:“好、好,真是有本事啊!連我刀疤的人也敢動,有膽量!有氣迫!不過不知道你準備怎么善后啊?”
看到有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時,項龍便知不好。再聽到來人說話,項龍更是心里一緊。這個刀疤是西壩河附近有名的混混,不但敢打敢拼,而且背后還有一定的勢力,在項龍這家歌舞廳剛開始裝修時,刀疤便曾來拜訪過項龍。來意也很簡單,就是想討兩個保護費花花。
項龍既然已經決定配合許立,為兄弟們經營起一個大大的地下王國,好為兄弟們多提供一些保護,當然不會答應刀疤的要求,反而有想要拿刀疤立威,好在朝陽區一帶站穩腳跟的想法。自歌舞廳開業以來,項龍便時時堤防著刀疤來鬧事,可今天因為許立的到來,項龍心中高興,便有些疏乎了防備,卻被刀疤揀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