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立看到金申望向自只不善的眼神,就知道他熱怕是譏緊川,忙道:“金書記,那兩名受傷婦女一定要救回來,她們就是最好的證據,不然咱們沒辦法跟上面交待!只要將她們的情況記錄下來上報,大家只會譴責朝鮮邊防軍沒有人性,不會有人再向咱們發難!可要是他們把人帶回去了,恐怕會立刻執行槍決,咱們沒有了人證,到時他們再反咬一口,說咱們不按程序辦事,蓄意挑起事端,咱們可是百口莫辨了!”
金申城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許立并非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反而是在為自己著想。仔細考慮一下,許立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現場有幾百名武警、民警,還有已經被押送回去的五十二名婦女,可事情要是真的鬧大了,自己這些人本就是自己下屬,他們的話恐怕很難取信于人。特別是要對質的又是朝鮮邊防軍,他們只怕回去后就會統一說辭,決不會有人出面說出真話。就算是那五十多名婦女,他們也完全可以說這些人是在自己的強迫下才做偽證,到時自己可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謝你的提醒!”金申城感激的道。也許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或是因為如今許立的態度,已經使得金申城對許立的印象大為改觀。
說到底許立與自己的矛盾雖然不可以說是影響了自己侄子的仕途,但其實也不能全怪許立,誰讓自己那個侄子不爭氣,竟然參與到聚眾賭博一案當中,而且竟還想要拉許立等人下水。如今自己侄子雖然已經被開除公職,但在自己的運作下,并沒有被判刑,這幾年自己開了家公司,利用以往的人脈和自己的幫助,竟也是有聲有色,獲利頗豐。
許立微微一笑,在許立心中本來對金申城也十分痛恨,恨他幾次三番為難自己,要不是有文天等人幫忙,自己恐怕還在望江窩著呢。不過通過這次與金卓城的接觸,卻了解到金申城為人雖然有些武斷,但武斷的同意詞就是果斷!在這次安撫百姓的事件上,金申城可以說是果斷出手,才能使得這次群眾事件得以平息。而且許立還看到金申城在對等百姓的問題上,確實是位盡職盡責的好領導,至少他能為百姓說話。要是換了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為這些遣返人員而大動干戈!金申城既然知道了那兩名受傷婦女的重要,當然不會放朝鮮邊防軍輕易離開,只是此時雙方幾百人在那里持槍對峙,金申城也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辦法能讓那名連長交出兩名受傷婦女。
許立也看出金申城已經有些失了方寸,道:“金書記,雖然俗話說欲擒故縱,但反過來卻也可以欲縱故擒!只要提的條件高些,不悄這些人不交人!”
金申城眼睛一亮,對許立更加感激,不過此時卻無瑕再多說客氣話,對周選大聲道:“還愣著干什么!這里是咱們國境,他們在咱們境內要是敢開槍也是他們挑起事端,這個官司就算是打到中央甚至是聯合國也不怕!把他們槍都下了!將人趕回去,等他們領導來領槍”。
周選一直站在金申城和許立身前,當然聽到了剛才許立和金申城的對話,也明白這其實是許立所提的“欲縱故擒”之策,當即大聲道:,“是”。
可站在不遠處的羅青樹卻是頭頂青筋突現,緊張得不得了。金申城這是怎么了,難道他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是流氓?不趕緊將他們放回去,竟還想下他們的槍?如果真將這些朝鮮邊防軍逼急了,他們可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而那名連長聽到金申城竟命人下他們的槍,也是混身一抖!如果槍被下了,自己回去怎么交待?丟了朝鮮的面子,恐怕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手一緊,將懷里的槍緊緊抓牢。
別看他剛才挺囂張的,那是他自以為吃定了金申城等人,畢竟以往交往經驗來看,這些人比較怕事,那次缺東西了,不是一發空炮彈打過來,要什么有什么?這些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可現在動真格的了,他也不敢下令開槍。畢竟自己現在還在人家國境內,如果再先開了槍,這次事件的責任恐怕將全落到自己頭上,而且人家人數、槍數都是自己一倍以上,一旦開槍,自己這百多人一個也跑不了,更可怕的是還會連累到家里人受到朝鮮政府處罰!
周選此時已經跑到鐵路橋上,擠到兩方中間,對那名連長大聲喝道:“把槍放下!不然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隨著周選一句話,那名連長頭上竟同時被五六支沖鋒槍、手槍指著。
連長此時冷汗也下來了,都怪自己太魯莽,沒想到今天這些人竟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不但不服軟,反而強硬起來!”交槍是不可能的,不然我們回去也是死路一逃,還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周巖看到連長聲色俱厲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外強中干,其實根本沒有硬拼的打算。可一邊的羅青樹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頓時緊張的湊到周巖身邊小聲道:“周局長,金書記和許秘書長是什么意思?真要硬干?我怕他們真會開槍,要不跟金書記說說,讓他們把兩名受傷婦女留下,別把事情搞大了”。
周巖心里也十分高興此時羅青樹能跳出來,畢竟自己唱完了黑臉,總得有個人出來唱紅臉才行,要不然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不過周巖卻故作沉思,又看了一眼那名連長,才為難的道:“剛才金書記和許秘長可是嚴令將這些人下了槍,趕過邊境線!兩位領導發話了,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你回去再問問金書記和許秘書長的意見?”
羅青樹急道:“好,我再去勸勸金書記他們!”說完就要走。可他剛抬腳,卻又被周選給拉住了,羅青樹疑惑的道:“周局長,還有什么事?。
“你就這么回去?你也不問問人家的意見?”周選白了那名連長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