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有來,想得太多反而是自煩惱。1(1)錢家平也笑著道:“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以后還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許立忙道:“錢叔叔,你這話要是傳到其他人耳中,大家恐怕會說你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別說在其他省市,就是遼海省級領導中,您也是年輕的”
“哈、哈”錢家平笑了笑,許立說的也是實情,雖然中央一直強調要干部年輕化,可從普通公務員一步步升遷到省部級領導,如果按步就班,恐怕到這個位置上就已經六十多了,離退休可就沒有幾年了,像自己這樣五十出頭的副省級領導雖然不能說是鳳毛鱗角,但也確實不多。當然不能跟許立相比,要是與許立比,那自己還不如干脆一頭跳進渤海算了。
許立結束了與錢家平的通話,雖然他口上并沒有把即將到遼海任職的湯虹放在眼里,可又不能不防。陳嚴峰畢竟來遼海時日尚短,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拉起人馬與魏廣斌對抗。更何況就算他真想拉人馬,不論是省委常委,還是省內各級領導干部,在江忠民和文天的影響下,已經有兩成堅定的站在自己一方,有三成人至少表面也是站在自己一系,剩下的五成人中也有大半偏向于自己,他們想拉人恐怕也是無能為力。所以想靠陳嚴峰樹起旗幟與魏廣斌硬來也不太現實,他恐怕最后還是要借重自己的力量。1(1)
為了進一步了解這個湯虹。許立再次拿起了電話。“喂。是吳進吳省長嗎我是遼海和連的許立”
“許立許記你好,咱們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吳進自上次在歐洲經濟博覽會上親眼見到許立的能量后,對許立的事情十分上心,僅從當時蘇總理、滕副總理對許立的態度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許立將來九成九會進入國家領導行列,自己沒準還要求到許立門上,既然已經認識了,吳進當然要抓緊這個機會,與許立搞好關系。在回國后這段時間。吳進基本每個月都會與許立通上一次電話,雖然沒什么大事,但他還是極力邀請許立有空時能到天都省作客。沒想到今天許立竟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吳進知道自己這么長時間的感情投資沒有白費。
“吳省長。是小弟不對,只是你也知道近段時間遼海實在是不太平,你們的老班長也到我們遼海了,我看咱們兩省完全可以結成互助省份,共同發展嘛”許立雖然與吳進相識也有一段時間,可原本歷史上魏廣斌直到自己被人暗殺也沒有離開過天都省,更別說到遼海任職了,所以許立也一直是將吳進當作普通朋友,并不是太關心天都省的政局,更不知道吳進與魏廣斌關系怎么樣。當然更不好直接打聽湯虹的情況。
吳進卻是聽話聽音,猜出了許立的意思。近來關于魏廣斌和湯虹調任遼海省這件事同樣對天都省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對于魏廣斌這個強勢省委記調走,天都一小半的領導干部都是拍手稱快,而當大家聽說湯虹也要調到遼海時,不論原本是不是魏廣斌的人,可都是如同過年一般,由此也可以看出湯虹在干部群眾心中是一個什么樣的地位。
而吳進作為天都省副省長,與湯虹打交道的時間更多一些,當他聽說湯虹要調走時。特意提了兩瓶好酒趕到了天都省省長家里,兩人一醉方休。
“許記,我首先要恭喜你啊,我像你這么大時好像還在縣里當辦公室的副主任,就是這樣。大家都認為我是坐了飛機,可跟你一比。我那是什么飛機,頂多是拉磚的拖拉機”吳進與許立雖然相識,可兩人分在不同省份,工作上沒有交集,更沒有競爭,所以聊天時反而比較放得開,沒有那么多顧慮。
“吳省長說笑了”
“許記,咱們相識也有段時間,雖然不能經常聚會,但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可是真把你當朋友看的我聽說湯虹也要調到遼海省任省委秘長”
“是有這個傳聞”
“聽哥哥一句話,對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吳進聽到許立在電話中沉默了,知道自己恐怕是說到了許立心上,馬上接著道:“你是不知道,聽說湯虹要調離天都省,全省各級領導干部無不為之歡欣鼓舞”
有些話吳進也不好直說,但許立也聽明白了,能讓天都省全省干部仿佛送瘟神一般歡送的人恐怕到了遼海也不會轉身變成財神既然吳進將話講到了這里,許立也就少了一些顧慮,他聽得出吳進與湯虹恐怕也不是什么朋友,甚至可就還是政敵,不然不會說得這么狠。
“吳省長,關于湯虹調到遼海的事情我們這些人恐怕也沒有多少發言權,主要還是要聽廣斌同志的意見。不過你畢竟與他同事這么多年,對她也應該有所了解”
“了解當然了解,而且天都省恐怕沒有不知道湯虹這個人的這個人表面上看好像心直口快,說話不留余地,甚至還會仗著是女人在各種會上胡攪蠻纏,省長也被他搞得焦頭爛額。可實際上這個女人心里的小九九多著呢。今年年初時我們省交通廳廳長犯了一點兒小錯誤,卻被湯虹抓住不放,不但讓他在大會嗅上作檢討,威嚴盡失,最后還一直鬧到魏廣斌那里,非要將這個廳長調離省交通廳,而新上任的廳長就是湯虹的表哥”
許立聽后也不禁皺了皺眉前,對于這樣一個不要臉到極至的女人,別說自己,恐怕誰都會頭疼“吳省長,謝謝你坦言相告,下次有機會到遼海、到和連可要告訴我,咱們再好好聚聚”
“會有機會的”吳進笑著道。
隨后兩人放下了電話,但許立和吳進都知道,這也許就是彼此親密交往的開始,以后雙方還會有更多的接觸機會。(。。)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