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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美人計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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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葛衛國的話,張元愣了下,他在執行命令和違抗命令之間,猶豫了片刻。隨即,他覺得自己應該提醒新上位的領導,花姐的地位和豹子不一樣。不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去對待對方。他斟酌道,“領導,這位花姐……”“嗯?”張元一咬牙,一口氣說完,“這位花姐的地位,很是特殊,如果咱們這樣通知對方,可能就把對方給得罪了。”身為下屬,他有義務提醒新領導,有些人和有些事,是比較特殊的。免得領導走錯路,到時候埋怨他沒有提醒好。葛衛國聽到這話,突然笑了笑,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上面的領導,為什么會把前任所長調走,派我過來?”這——張元愣了下,這他哪里知道?葛衛國拍了拍他肩膀,“出去,幫我把門帶上,好好想。”這是不再跟對方交流了。張元迷迷糊糊的出去,他腦海里面還都是新任領導問的,那一個問題。為什么會把前任所長調走,派他過來?為什么?因為——前任所長和花姐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對方雖然沒有違反規則和條例,但是卻游走在灰色的地帶。給花姐他們的行為提供了便利。當然,花姐他們也配合前任所長,不再作奸犯科,違法犯紀。這里面存在了互利互惠。而新來的所長呢?一來,就直接抓了花姐的手下得力的人,而且還不打算放手。在花姐他們主動拋來橄欖枝的時候,新來的所長,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可能,就是上面領導,為什么會派葛衛國來的原因了。想到這里,張元忍不住一身冷汗,他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喃喃自語,“要變天了。”或許,他是所內第一個知道的人。當意識到這里,張元忍不住又是激動,又是顫抖的。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沖勁,同時交織在一起。組織成了他現在復雜的心理。想通了一切后,張元只覺得渾身都跟著一松,原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楊天佑的態度。如今也直接,清晰明了。他只需要按照上級領導的吩咐,來辦事就行了。至于,別人怎么想的,與他無關。他只需要抱緊新任領導的大腿就好了。派出所,外辦公室,接待室。楊天佑來的有一會了,自從他接任了豹子的位置后。他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之前他為了當好一個心腹,或者說小弟的話。他習慣性地在大佬們面前,點頭哈腰,佝僂著肩膀,讓自己看起來總有幾分小弟的可憐滋味。如今的他,徹底變了。至于變在哪里。或許只有認識過去楊天佑的人才知道,那向來直不起來的肩膀,這一次直起來了。那向來低眉順耳的眼睛,也跟著敢正眼看人了。連帶著那身板,那精氣神,都徹底不一樣了。還是那么一個長相,但是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個能撐起來場子,臺面的人。楊天佑坐在椅子上,手邊上放著一杯茶水,茶葉漂浮在上面,茶水還是滿滿的。顯然,從放在這里開始,他便沒有動過。只是,笑瞇瞇地和周圍的熟悉的人,打聽消息。楊天佑很聰明,他沒有直接提起某人,而是用往日的交情來套話。說實話,老警員還警惕一些,新警員到底是剛參加工作,還帶著學生的單純。三兩句就被套沒了話。直到。張元的到來,他輕咳一聲,目光掃了一眼實習的警員,微微皺眉,“你今天不是整理卷宗嗎?還不去?”這話一落。新警員被唬了一跳,立馬縮著脖子,離開了。離開之前,他還在想。之前的老警員教他的,他們和楊天佑之間,是互利互惠的身份啊。按理說,應該是相處融洽的。為什么,張元會發這么大的火?還是說,關系變了?當意識到這里后,實習警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起來。而那邊坐在椅子上的楊天佑,在聽到張元呵斥對方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明明才二十出頭是個極為年輕的小伙子,但是卻能從他臉上看出幾分深藏不露。“張警官。”他站了起來,主動迎了過去,“是什么事情,讓您發這么大的火啊?”接著,他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順帶從兜里面掏出一包華子遞過去,“瞧,是不是我這不長眼色的,來的不是時候,惹怒了您?”“這煙啊,就當是我給您的賠罪了。”輕描淡寫把責規在自己身上了不說。還把煙給遞了出去。就算是只有一包華子,那也不便宜,普通的警員,按照他們的工資,是抽不起的。不過,巧就巧在,一包華子一塊二,又不在行污受賄的范圍內。這才是楊天佑賠禮道歉的巧妙之處。若是之前的張元,他就收了,可是才從新領導辦公室出來的他。好不容易摸清楚了新領導的想法,他有怎么會收下這華子呢?這不是找刺激嗎?他肅著一張臉,把煙推了回去,“楊天佑,我們這里是警局,你還是不要把江湖規矩的那一套,搬到我們警局來,這樣不好。”聽到這拒絕的話。楊天佑頓了下,他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了。不過就是一秒鐘的功夫。迅速換上了一副理解的表情,“怪我,怪我,是我想的不周到,差點連累到我們張警官了。”這人,真的是能屈能伸。張元心想。也難怪對方能在豹子出事后,接替了豹子的位置。“我們之間,不必來這一套。”“你之前說的那件事,我問了我們領導。”楊天佑立馬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我們領導說,如果想見面,那就讓你們花姐,來派出所,否則,一切免談。”這是他們當條子的第一次這般硬氣。說實話,張元這說完這話后,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像是那腰板,第一次挺直了一樣。以前,不是他們沒挺直,而是顧忌的太多,考慮的太多,只能各退一步。如今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干!這種感覺,真的好爽。楊天佑聽到張元這話,臉部的肌肉驟然收緊了幾分,連帶著唇角也不自覺的抿了起來。“張警官,會不會傳錯話了?我們花姐是十分有誠意的,絕對沒有半分虛假。”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拒絕?要知道,以前每任領導上任,為了自己在任期間的的功績,都會主動找他們來和談。雙方,互不打擾,互不侵犯,互利互惠。當然,這個前提是不犯大原則錯誤之下。希望對方收斂一些,別太過分。但是輪到這次的心上任的領導,直接拒絕了,他們主動求和。為什么?對方是個二愣子嗎?還是說,對方有備而來?一瞬間,楊天佑腦子里面已經轉了不少想法了。張元聽到對方的質疑,他皺眉,“傳錯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至于會弄錯我領導的態度,他的態度很堅決,要不你們來派出所,要不免談。”“楊天佑,你是聰明人,我想你能明白,這話里面的意思。”這是撕破臉了。楊天佑臉色極為不好看,但是在這一刻,還要顧忌因為在別人的地盤。他到底是收斂了幾分的,“我知道了。”“不過,我想知道原因。”他的手試圖往張元的口袋里面塞,那是一卷子的新幣,都是一百的。十張,就是一千元。絕對是大價錢了。可惜,張元在認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后,他直接側開身子,給拒絕了。“你不必這樣,我只是傳話而已。”“至于原因,你可以回去問你們的花姐。”上層領導打架,我們下面的小魚遭殃。他們要揣測領導的意見,但是揣測的卻不準,還不如讓領導之間,互相接招好了。本來被拒絕的楊天佑,有些心情不好,畢竟,送錢都沒送出去。誰心情會好?但是,聽到張元后半部分的提點,楊天佑的臉色稍微好了片刻。“謝了兄弟。”楊天佑告辭了派出所,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掛在墻邊的招牌,寶安縣派出所。他明明來了無數次,也從未把這里當回過事。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讓他有種風雨欲來,膽戰心驚的滋味。“要變天了嗎?”楊天佑喃喃自語。這是他和張元說的同樣的話。房間內,窗簾沒有被拉起來,所以顯得有些暗沉。花姐是個夜貓子,習慣了夜里辦事,白天休息。基本上,一整個上午,她都是在睡覺的過程中度過。楊天佑來找花姐的時候,她也剛起來沒多久,連帶著窗簾都沒拉開。因為睡覺,她就只穿了一件玫紅色睡袍,睡袍松松垮垮,露出半截圓潤如玉的肩膀。很是香艷。楊天佑只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目光,低著頭,看著腳尖。不敢在言語。花姐還沒徹底醒過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白色的高腳杯,鮮紅的酒液。她仰頭一飲而盡,酒精的刺激下,她這才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你是說,對方拒絕了?”楊天佑不敢抬頭,實在是現在的花姐,太過性感了。她本就是一朵艷麗的玫瑰花,在配上半裸著的睡袍和香肩,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是。”他低頭,應聲答道。“他原話是怎么說的?重復一遍。”“說是讓我們去派出所見他,否則一切免談。”這話一落。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姐突然輕嗤一聲,笑了,“這次還來了一個妙人。”竟敢說這種話。不知道對方是愚蠢呢?還是聰明絕頂。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值得她好好去研究一番。這面對花姐的感嘆,楊天佑不敢出聲,從進屋一來,他就一直低著頭,不敢去抬頭看對方。生怕做出不規矩的事情。開始,花姐是沒注意到的,但是,在良久沒得到回復后。她目光微凝,慢慢走到了楊天佑的面前,布滿疤痕的手指,輕輕地挑起來了楊天佑的下巴。“怎么?不敢看我?”冰涼的指腹,觸碰到火熱的下巴。這讓楊天佑分外不自在,他別開頭,眼光移動到別處,“花姐——”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您別這樣。”在他看來,花姐算是他半個神。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花姐輕笑了一聲,雙手抱著對方的頭,用力的掰過來,“來,看著我,楊天佑。”這一次,楊天佑被迫和花姐來了一個對視。距離極近,他似乎還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香味。像是帶著幾分香甜的氣息,讓人回味無窮。似乎看出了楊天佑的臉上的沉醉。花姐突然笑了,“我美嗎?”她的美,是極為艷麗的美,膚白如雪,面若銀盤,一雙彎月眉,又長又細,蔓延到眉梢后面。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楊天佑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點頭,“美。”每一個男人見到,花姐,沒有不覺得對方不美的人應該說,花姐的長相,每一處都長在男人的審美之上。聽到這話,花姐滿意地笑了,她丟開手,隨意地走到沙發旁邊,就那樣坐了下來,翹著的二郎腿,露出雪白的肌膚來。仿佛,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引人遐想。“那就行,幫我準備車子。”“啊?”楊天佑似乎還沒從之前的動靜,回過神來,連帶著一聲啊都帶著幾分茫然。“怎么?還在回味?”花姐嗤笑。楊天佑的臉一下子紅了,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抱歉。”他一個勁兒的對不起,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哪里經得起花姐這般撩撥?“好了,道歉做什么?”花姐不以為意,“去把我吩咐的事情都做了。”“準備一輛車子,在給我重新準備一套紅色的旗袍,要高開叉的。”“我要下午六點,準時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他?是誰?楊天佑還有些茫然。花姐踢腳踹他,“去啊?沒聽到我說什么嗎?”楊天宇猛地回神,“您是說?”花姐點頭,她抬手卷著發,臉色的表情帶著幾分復雜,“你說,美人計行嗎?”她好多年沒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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