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當書童,你替少爺科舉中狀元

183、早已開始燃燒的星火(上)

讓你當書童,你替少爺科舉中狀元第一卷:昨日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183、早已開始燃燒的星火(上)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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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昨日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183、早已開始燃燒的星火(上)

第一卷:昨日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183、早已開始燃燒的星火(上)

崔峴要來開封辦大事兒。

所以,走是不可能走的。

中途路過州橋集市。

崔峴還讓車夫幫忙,去買了一小壇冰鎮酸梅漿,一只荷香叫花雞,一份水晶藕鲊,一份冰碗燴三鮮。

買完吃食后,馬車七拐八拐,進了一條民巷。

仆從老羅自清晨起,就不停走出院落,殷切站在門口向外張望。

東萊先生老神在道坐在正堂搖椅上,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嘲笑老羅:“人該到的時候,自然就會到的,瞧你那個不值錢的樣子。”

老羅沒有理會這話,只是驚喜道:“小公子來了!”

堂屋。

東萊先生‘嗖’的一下起身,急吼吼沖出院門,可巷子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公子’?

仆從老羅神情微妙的看著‘不值錢的’老爺。

東萊先生鬧了個臉紅,氣呼呼轉身往院子里走,嘴里絮叨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刁仆欺主,實在可惡!”

他正抱怨著呢。

卻聽背后老羅再次驚喜道:“小公子,您來了?幾個月不見,您清瘦了很多,但瞧著人也精神了許多!”

豈有此理!

騙老夫一次就算了,還想來第二次!

正當東萊先生準備生氣的時候。

一道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從小院外傳進來:“是誰欺負老師了?弟子幫您教訓他。”

東萊先生微微一愣。

他著急忙慌轉身,看向門口清瘦許多的小弟子,咧開嘴笑道:“我跟老羅開玩笑呢。”

“平安到了就好,平安到了就好啊!快快進屋,外面熱,莫要曬著。”

師徒二人五年多相處,這還是頭一次,分別數月。

東萊先生嘴里說著‘讓自家小雛鷹出去飛一飛’。

可心里也是會惦記擔心的啊!

崔峴笑著走進來,先整理好衣衫,鄭重給老師作揖禮。

‘讀萬卷書’和‘行萬里路’的區別,如今就能明顯看出來。

相比于在南陽的時候,此刻的崔峴,瞧著精氣神格外飽滿。

雖因趕路而略顯風塵仆仆,但眼睛亮亮的,周身是愈發自信肆意的神采氣度。

顯然。

這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他認識了很多人,也經歷了一些事兒。

學識的積累,需要在南陽那方小院里,整整五年沉淀汲取。

但心境不一樣。

走出去,便能得以成長。

東萊先生站在原地,受了徒弟一禮,滿臉欣慰。

等看到崔峴拎著各種吃食進了正堂,他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還是有徒弟好啊,知道惦記著老師。”

“老羅做飯實在難吃,天又熱,我最近都消瘦了很多。”

聽聞這話的老羅:?

要不您先看看自己那張紅光滿面的圓臉呢,老爺?

跟消瘦搭邊嗎?

但礙于小公子在場,仆從老羅到底是默默忍住了。

正堂餐桌上。

除了老羅精心準備的飯菜,又添了幾樣崔峴買的吃食,一張桌子都快被擺滿了。

尤其是那道荷葉叫花雞,在童子雞腹塞香菇、筍丁,裹新鮮荷葉糊泥烤制。

拍開泥殼后,雞肉香、荷葉清甜香霎時散開,聞著便令人食欲大振。

再配上一碗冰鎮酸梅漿。

那愜意滋味兒,絕了!

師徒二人將老羅強行拉上桌,三人一起舒坦開吃。

飯后。

老羅去收拾碗筷,給二人留出談話的空間。

東萊先生靠在躺椅里,笑著說道:“本來為師只想著,讓你出門歷練一番。換個身份,一是安全,二是也能探探對手的虛實。”

“結果還是低估了你的優秀程度,從孟津祥瑞、到救下蕭震,干的事兒一件比一件厲害。”

“甚至還跟圣上有了書信往來。”

“莫說為師,怕是你師祖,聽說你干的事兒以后,都得偷偷傻樂許久。”

崔峴聞言也跟著笑:“都是老師教得好。”

這話,東萊先生可不敢茍同。

因為這普天之下,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自家小徒弟的恐怖天資了。

但也正因為天資太恐怖,小徒弟即將要做的事情,就是東萊先生,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心,來為其保駕護航。

想到這里,東萊先生神情嚴肅了許多,問道:“牡丹文會結束后,你在洛陽短暫閉關了一段時間。”

“如何,捋清楚思路了嗎?”

崔峴遲疑片刻,點點頭:“有些思路了,但并不完整。弟子需要無數場辯經,思想碰撞,去做論證。需要實踐,需要反復檢驗,最終才能將其錘煉出來。”

東萊先生聞言,怔怔看著自己年輕的小徒弟,滿心震撼。

14歲!

他才14歲啊!

別的少年,或許還在苦苦求學、逐夢科舉。

但崔峴,已經計劃著‘開宗立派’了!

這五年多以來,東萊先生在南陽崔宅院子里,跟小徒弟進行了成百數千場辯論。

作為崔峴的老師,他自然知曉小徒弟的想法和計劃。

這真的很瘋狂,也很大膽。

在一個儒家經學正統、掌控話語權的王朝,質疑經學,推行新的思想、學派……甚至比得罪東南豪強,都要恐怖無數倍。

但,作為老師,東萊先生一句勸阻的話都沒有說。

歷史的車輪,總是需要‘巨人’來推進。

人類的進步,本質就離不開每一次劃時代的‘思想革新’。

盡管這樣做,會引來重重危機,無數劫難。

可——

危機與劫難,同樣也是新思想誕生必須要經歷的‘淬煉’啊!

東萊先生看向崔峴,用玩笑般的語氣咧開嘴笑道:“你說,多年后,史書工筆上,后人評價我東萊,會不會嗤之以鼻,不屑嘲諷?”

“這個東邊來的先生,什么水平,也配給圣人做老師?”: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