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當書童,你替少爺科舉中狀元

208、十問尚書,注釋詩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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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十問《尚書》,注釋《詩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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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崔鈺拿著阿弟寫的那沓稿紙,如獲至寶激動看完后許久,才從震撼又懵懂的狀態里回神。

他顫抖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最后腦海里就剩下一句話——

如此振聾發聵、妙筆生花的文章,竟然沒寫完?!

接下來呢?

還有呢?!

死手,快寫啊!

崔鈺猛然轉過身,去看阿弟。

不知何時,伏在桌案上睡覺的崔峴已經醒了。

因為熬夜寫文章,他面色瞧著有些困倦,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察覺到崔鈺的目光,崔峴笑道:“一不留神睡著了,阿兄,你怎么在這里?”

崔鈺將手中的稿件小心翼翼放回桌案。

而后在崔峴驚愕的注視下,激動把筆遞過來:“阿弟,休息好了吧!”

“這么會寫你就多寫點,筆不能停!繼續寫啊!”

啊這。

崔峴無言道:“阿兄,我已經寫了一整夜了!”

“而且,三百五十篇詩,全部注釋完畢,少說也得幾十萬字。”

“豈是一兩日能寫完的?”

崔鈺聞言嘴巴數次嗑動,最后強忍住‘催稿’的沖動,走出書房。

院子里,一家人仍舊在提煉糖霜。

七八天過去。

當時的第一批灰白色糖塊完全晾曬干,足足出了七百斤的糖霜!

老崔氏嘴角都快笑爛了。

崔鈺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鄭重道:“祖母,娘,爹,咱們以后在家,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以免打擾到阿弟寫文章。”

老崔氏聞言說道:“我們已經很小聲了。”

如此暴利的白糖,還要忍住不笑出聲,屬實有點為難人咯!

然而。

崔鈺卻頗為激動道:“那也不行,要更小聲!阿弟他現在寫的文章,很厲害。厲害到——”

該怎么形容呢?

迎著一家人震撼呆滯的目光。

崔鈺堅定道:“厲害到幾十年、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以后,讀書人們會把崔峴這個名字,和孔子、孟子放在一起。”

崔家院子霎時間陷入安靜。

老崔氏低頭看了看那一堆糖霜,突然覺得這玩意兒也就那樣。

無非就是能多賣點臭錢而已。

她一拍大腿:“從今天開始,咱們家所有人,都得變成啞巴了!誰要是敢打擾到峴哥兒,哼哼……”

最后這個‘哼哼’,威脅意味十足。

小崔瓔嚇得趕緊捂住嘴巴。

崔仲淵、陳氏夫妻倆,則是腦瓜子嗡嗡的。

我的兒子是圣人?

老天吶!

真是想想都要笑出豬叫。

崔仲淵深吸一口氣,強忍住顫抖的心,毅然決然回房悶頭讀書。

兒子太優秀了,他這當老子的,可不能拖后腿啊!

不管怎么說,就算是拼上這條老命,他也得考個進士,將來好給兒子打輔助!

崔伯山看到弟弟回房讀書,默默悶頭跟上。

陳氏、林氏、老崔氏、崔璇互相對視,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壓力。

峴哥兒步子越邁越大,她們可不能掉隊了。

這段時間,必須要加大力度,提煉更多的糖霜!

趁著最開始,奇貨可居,狠狠賺一筆。

等以后糖霜大量流入市場,價格肯定會越來越低。

于是從這天起,整個崔家都進入‘靜音’狀態。

加上有大山等‘保鏢’在外巡邏看守。

不管開封城如今鬧出何等大的陣仗,處于輿論漩渦中心的崔峴,暫時從公眾視野消失。

除了東萊先生,每天巴巴來崔家書房,看徒弟寫的《詩集傳》手稿。

他越看越震撼,越看越著迷。

身為當代文壇領袖,東萊先生太懂這本《詩集傳》的含金量了。

它堪稱劃時代的文學瑰寶,是能夠取代漢儒經學權威,取代《毛詩序》的、開創性革新著作!

讀到最后。

東萊先生如看怪物般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喃喃道:“這本書一旦問世,得在大梁引發何等的腥風血雨啊!”

旁邊。

崔鈺漲紅著臉道:“不管引發什么腥風血雨,都要問世!而且要成百上千份的印刷!《詩集傳》不全力推廣,將是整個大梁文壇的損失!”

東萊先生贊同點頭。

而后,他和崔鈺一起,齊刷刷看向崔峴,意思很明顯——

寫!趕緊寫!

筆不能停!

被二人盯著現場催稿的崔峴無語凝噎,只得悶頭狂寫。

寫稿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時間從七月,來到八月初。

崔家庫房里的糖霜,多的都快堆積不下了。

兩封自京城而來的信件,一前一后送到崔家。

其中一封是皇帝的。

崔峴盯著那句‘鴆酒苦?魚腸利?或懸梁素絹雅?’看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皇帝這一關,暫時過了。

當然這三個選項,崔峴一個都不會選。

他準備晾皇帝一段時間,而后把‘糖霜產業’程送上去作為禮物。

先哄人,再送禮,就算是皇帝也頂不住啊!

另一封信,是師祖鄭霞生送來的。

崔峴看完后,神情微凝。

陳秉準備出手了。

東南豪強,多半也要下殺招。

好在,蕭震那邊秘密調遣了一批暗衛,同樣在來開封的路上。

新任河南布政使岑弘昌,馬上要來開封赴任。

還有葉懷峰,也將被調遣來開封。

戲臺子已經搭建好,各方人物逐一登場,很難想象,接下來的開封,得亂到何等地步!

嗯……或許等不到接下來,如今的開封,它已經亂起來了!

因為,大量的老頭們,先后被接進了開封城!

和老頭們一起來的,還有自全大梁各處,來開封觀看崔峴辯經盛事的文人墨客們!

毫不夸張的說,這段時間的開封,路上摩肩接踵,放眼望去全都是穿儒衫的讀書人。

只是,這些年輕的讀書人們,淪為了‘配角’。

主角,是‘老頭兒’們!

他們三五成群,在街頭巷尾匯聚,義憤填膺商討,該如何打敗‘經賊崔峴’。

直到八月初,一輛牛車,晃晃悠悠進了開封城。

全開封的老頭們都激動到熱淚盈眶。

“桓應先生!是桓應先生到了!”

“經賊崔峴,妄言二十經皆有漏,蔑《詩序》如芻狗!桓應先生,請一定為我等,教訓那崔峴啊!”

“當年,桓應先生還指點過東萊的學業!崔峴或許有些實力,可在桓應先生面前,絕對是熒光對皓月!”

接下來小半月,又有兩位泰山級別的名儒——

荀彰先生、班臨先生,先后在無數老頭們的歡呼聲中,來到開封。

而以上這三位先生,都直接表示,會登臺教訓那崔峴!

崔峴,絕對要完蛋了!

經過這幫老頭們的刻意造勢,辯經還沒開始,‘崔峴必輸無疑’似乎已經成了既定結局。

滿開封大街小巷,都在唱衰崔峴。

可把裴堅、嚴思遠、蘇祈等人給氣壞了。

眼看著距離辯經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們終究是沒忍住,再次結伴來到崔家。

嚴思遠怒氣沖沖道:“那群老酸儒,不僅迂腐,而且極為猖狂囂張!仗著那幾位老先生的名氣,四處詆毀你!”

“外面都說,你此次必輸無疑!”

“這你還能忍?”

裴堅、蘇祈一幫人,同樣都義憤填膺看向崔峴。

但,崔峴笑瞇瞇坐在那里。

東萊先生、崔鈺同樣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原本生氣的裴堅狐疑瞇起眼睛:“不對勁!峴弟,你不會已經在憋什么大招了吧!”

憋大招?

眾人聞言一個激靈,都眼含期待看過來。

崔峴想了想,笑道:“大招確實有,但暫時還不能提前拿出來,還不是時候。這樣,先出個小招吧。”

啊這。

外面如今形勢嚴峻,只出個小招,能行嗎?

嚴思遠心里泛起嘀咕。

便見崔峴說完后,站起來取出筆墨,一邊寫一邊說道:“當時我說過,想要登臺同我辯《尚書》,得通過我的初步考驗。”

“如今時間快到了,也是時候,先把考題公布出去了。”

“我這個考題的名字,叫做——十問《尚書》!明日一早,我會讓祖母將其刊登在《汴梁邸報》上。”

“能答出十問者,便能獲得登臺同我辯論的資格!”

好家伙!

這跟直接對整個大梁名儒下戰書有什么區別?!

比‘滿世界接老頭’更狠啊。

而且還是明知桓應先生、荀彰先生、班臨先生三位曠世名儒,都趕來開封的前提下!

我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嚴思遠、蘇祈、裴堅等一群人,既激動,又忐忑。呼啦啦全圍過來,看崔峴寫的內容。

連東萊先生、崔鈺也都湊過來看熱鬧。

知道崔峴‘大招’的他倆,對這個‘小招’報以矜持姿態。

然而,片刻后。

整個屋子里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嚴思遠呆滯磕巴道:“……不是,你管這叫小招?我請問呢?”

本來還矜持著、云淡風輕的東萊先生,眼角瘋狂跳動:“乖徒弟,你這是打算要了外面那群老頭們的命啊!”

連向來膽大的裴堅,都咽了口唾沫:“完了,過了明天,全開封都是瘋老頭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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