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90天:華夏進入一級戰備

一百三十一、火中取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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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方案很快敲定,這一次負責使用繩索槍的是老夏。

這位特殊救援隊出身的老兵,對繩索的掌控早已爐火純青,配合外骨骼上的滾輪裝置,他有把握在水熊蟲割斷合金絲前將其拉回來。

王文文接過老夏遞來的樣本箱,丁濤和呂安手持護具分立兩側,三人形成穩固的品字陣型。

老夏瞇起眼睛,瞄準蟲群中一只趴在凸起巖石上的水熊蟲,雖然體型中等,但勝在位置合適。

“嗖”的一聲,金屬絲破空而出,精準纏繞住目標。

水熊蟲立即劇烈掙扎起來,甲殼與合金絲摩擦出刺耳聲響。

老夏沒有急著收線,而是先試探性地扯了扯繩索,感受著另一端傳來的力道。

他要了解一下水熊蟲的重量和他掙扎的力度,好判斷自己出力的程度。

確認無誤后,他果斷將繩索扣在滾輪上,雙腿微分,腰背發力,雙手抓住繩索猛地一拉——

“起!”伴隨著老夏的吼聲,他手臂上的滾輪也飛速轉動,繩索瞬間繃直。

那只水熊蟲在巨大拉力下騰空而起,劃出一道拋物線,向著三人的位置落了下來。

就在它即將墜地的剎那,老夏手腕一抖,合金絲如蓮花綻放般散開,同時卸去了水熊蟲下墜的沖擊力。

“漂亮!”丁濤低喝一聲,與呂安同時推出護具。

特制金屬護具展開,瞬間拼接成一個斜角,將水熊蟲困在里面。

王文文連忙將樣本箱對準缺口,被困住的水熊蟲無處可逃,一頭栽進箱中。

“砰!”

箱蓋合攏的瞬間,里面就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透過觀察窗可以看到,水熊蟲正瘋狂沖撞著箱壁,鋒利的鉤爪在特種玻璃上刮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箱子內側全部都是劃痕。

“見鬼!”鄧強湊近觀察,臉色驟變,“再這樣下去不是箱子報廢就是它把自己折騰死!”

“王文文,你先把箱子放在地上!”林俊澤似乎看出來了什么。

王文文一愣,不過馬上按照命令將箱子放在地上,此時透過玻璃都可以看到那只水熊蟲的外殼已經出現了些許破損,可是它還是拼命的沖撞著周圍的箱子,箱子劇烈的抖動著,一副隨時都要散架的樣子。

“我數一二三,你立刻打開箱蓋,然后再關上。”林隊從背后取下一把特制的工兵鏟,對著王文文吩咐起來。

王文文雖然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立刻點了點頭。

“一~”

林隊將手里的工兵鏟往一旁的一處裂縫中鏟了過去,鏟起一堆還冒著火星的半凝固熔巖。

“二~”

他快步走到箱子旁邊,對著王文文使了個眼色。

“三!”

王文文按動箱子一側的按鈕,箱蓋一下子彈開,林俊澤一鏟子熔巖蓋了下去,將正準備沖出來的水熊蟲又蓋回了箱子里面。

“關上箱蓋!”林俊澤大喊。

王文文趕緊又將箱蓋蓋了回去。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箱子里的水熊蟲不再掙扎,而是安靜的趴在箱子里面不動了。

林俊澤松了口氣:“果然是這樣,這些水熊蟲對于環境的變化非常敏感,尤其是溫度。”

鄧強湊近觀察箱內的生物,只見它趴在箱子中央,周圍是林隊長鏟進去的熔巖,箱子里的溫度已經提升到了接近三百度。

那只水熊蟲外殼上的傷痕仍在,但已不再往外滲出體液,它還時不時的從周圍的熔巖里面翻找出幾個小顆粒,然后吞入口器里面。

“看來只要讓它周圍的溫度保持在一定的范圍之中,它就不會抵抗。”

“我們這種特制的箱子隔熱性太好了,里面的溫度太低,所以它才會掙扎成那樣。”

“恐怕這種生物只能生存在一定溫度以上的地方。”

“真是太神奇了,這種生物的特性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鄧教授,研究的話等出去了再說。”林俊澤打斷了鄧強的話。

“既然發現方法有效,我們就再抓幾只樣品。”

“丁濤,還有幾個箱子?”

“隊長,還有兩個,我們一共帶了三個箱子。”

“很好,你們先給那兩個箱子里面鏟上半箱熔巖和石塊。”

“老夏,做好準備,一會兒再拉兩只過來。”

很快,眾人做好了準備,兩只箱子里面裝上了小半箱的熔巖和石塊,就那樣敞著箱口放在地上。

老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對于繩索的控制更是得心應手。

他甚至將水熊蟲拉回來讓其直接落在箱子里面,就連于濤他們拿著方盾擋在一旁,防止水熊蟲的應急措施都沒用上。

三只水熊蟲安靜的趴在箱子里面,仿佛對于外界的任何情況都不再回應。

林俊澤看了看時間,距他們過來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是時候準備返程了。

“全體都有,檢測裝備和自身情況,我們準備返程。”

隨著林隊長的命令,所有人都開始做返程的準備。

王文文負責警戒周圍的情況,丁濤,老夏和呂安則抱著箱子,按照一開始的隊形,準備離開熔巖湖的區域。

就在這個時候,頭盔中突然傳來汪隊長焦急的聲音:“檢測到溫度急劇上升,小心,熔巖湖又要爆發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熔巖湖的湖面上再一次鼓起了三個巨大的泡泡。

“所有人小心!”

“聚攏起來,丁濤、呂安,準備防御!”

小隊立即聚攏在一起,圍成一個小小的圈子,丁濤和呂安則將手臂上的方盾展開到最大,擋在眾人頭頂。

他倆將兩個方盾連起來形成了一面墻壁,還從身上的外骨骼上伸出幾個支撐裝置撐在上面。

小隊成員圍成一個圈躲在盾墻后面,老夏和林俊澤在盾牌連接處幫助兩人抵住盾牌,王文文和芩于飛舉著電磁步槍警惕周圍可能出現的情況。

三個箱子被他們圍在中間,鄧強則負責照看箱子。

很快,那三個泡泡接連炸開,滾燙的巖漿濺射到半空中,然后如同雨點般砸落下來,落在盾牌上,發出密集的“噼啪”聲。

“撐住!”林隊長咬牙喊道,手臂因沖擊力而微微顫抖。

丁濤和呂安的外骨骼發出輕微的嗡鳴,支撐裝置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盾牌依然穩固。

巖漿濺落在周圍,地面被灼燒出一個個焦黑的斑點,熱浪扭曲著空氣,小隊成員的面罩上反射著橙紅色的火光。

“噴發還在繼續!”無人機傳來的畫面上可以看到還有新的泡泡在熔巖湖面上鼓起。

湖面如同煮沸的水,不斷翻涌,更多的氣泡鼓起、炸裂,巖漿噴濺的高度一次比一次高。

“你們要小心!”汪隊長一邊操控著無人機艱難的躲避著濺到半空中的火雨,一邊對著小隊成員喊道。

可是,空中的火雨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汪隊長操控技術一流,長時間的高溫和煙霧,還有越來越多的火雨,終于還是讓無人機二號避無可避。

“失去控制,要墜毀了!”

伴隨著汪隊長的怒吼,二號無人機落在了熔巖湖里一個剛剛鼓起來的泡泡上面,將其提前引爆。

一瞬間,所有人頭盔上的屏幕都黑了,只剩下汪隊長焦急的聲音還在頻道里面傳遞。

“堅持住,備用無人機馬上就到,按照專家組的推論,最多還有三分鐘,這一波爆發就會結束,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三分鐘?再堅持三十分鐘都沒問題!”丁濤在盾牌下咧嘴一笑,呂安也哼了一聲,手臂上的外骨骼液壓裝置發出輕微的嗡鳴,穩穩支撐著盾牌。

就在這時,鄧強突然發出驚呼:“不好,第一個箱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他手指的方向——那只最初捕獲水熊蟲的箱子正在劇烈震動,箱蓋的鎖定裝置已經彈開。

不知道什么時候,箱子里的半凝固熔巖已經全部凝固,甚至就連箱子里面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鎖定裝置受損失效了!”

王文文下意識往前沖了兩步,想要壓住即將彈開的箱蓋。

就在他沖過去的一瞬間,箱蓋砰地彈開,那只傷痕累累的水熊蟲如子彈般射出,直撲雙手抵在盾墻上的林隊長的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猛地插了進來。

鄧強的右手精準地攔在了水熊蟲的撲過來的軌跡上。

“鄧教授!”

眾人驚呼聲中,只見那只水熊蟲的六只鉤爪深深刺入了鄧強的防護手套,然后深深的刺入進去。

鄧強悶哼一聲,芩于飛連忙沖過去,雙手死死的扣住水熊蟲的背部甲殼,用力一扯將其拽下。

蟲體離手的瞬間,鄧強右手的防護手套已經被劃破了很大一片,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手掌。

“快!”芩于飛咬牙將掙扎的水熊蟲塞回箱子,一旁的王文文立即補上一鏟了熔巖,然后撲上去用身體壓住箱蓋。

老夏單手維持盾牌,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應急鎖帶扔了過去:“用這個!”

王文文一把接過鎖帶,扣在了箱子上面。

另外兩個箱子里面的熔巖也出現了異常冷卻,不過好在量大,還沒有導致溫度過低。

熔巖雨仍在傾瀉,盾牌上不斷傳來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鄧強踉蹌著靠在芩于飛身上,全身不受控制地痙攣,他的臉色通紅,頭盔顯示防護服里面的氧氣正在急速泄露。

芩于飛慌忙取出應急噴霧,先是噴在鄧強手掌上的破口處形成了一層新的覆膜,然后迅速隔斷了他手臂與其它部位的空氣循環系統,并用隔熱繃帶將他整個手掌全部都纏了起來。

“鄧教授!堅持住!”芩于飛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里發顫,他迅速檢查著鄧強的生命體征。

防護服破損導致的高溫氣體正灼燒著他的右手,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滲入傷口的未知毒素,鄧強已經開始發燒了。

巖漿氣泡炸裂的聲音逐漸停止,盾牌上的撞擊頻率也明顯降低。

林俊澤從盾牌的縫隙中看到,橙紅色的火雨正轉為零星飄落的灰燼。

“噴發停了!”汪隊長沙啞的聲音伴隨著備用無人機的轟鳴聲傳了過來,“西北方向出現安全通道,快撤!”

林俊澤沖了過去,將意識模糊的鄧強背起:“老夏開路,王文文注意警戒,其它人拿好樣本箱,記得先換好足夠的熔巖——走!”

等到眾人按照一開始的路線回到先前更換背包的位置,鄧強已經徹底陷入昏迷。

裝著換下來的背包的箱子外面全部都是焦黑的痕跡,顯然這里也受到了火雨的襲擊。

運送箱子的載重無人機經過整備已經停在了這里,這是路上林俊澤通知汪隊長準備的。

雖然用無人機送人很危險,可是鄧強的狀態顯然已經沒辦法支撐到走出這個區域,只能冒險先把他運出去。

將鄧強迅速固定在無人機下方,林俊澤快速檢查了固定裝置,確保萬無一失后,通知了汪隊長。

“無人機已啟動,正在執行緊急運送程序。”汪隊長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醫療隊已經在息壤單元手術室待命,預計七分鐘后接收傷員。”

無人機發出低沉的嗡鳴,緩緩升空,載著昏迷的鄧強向出口方向飛去。

小隊成員目送它消失在暗紅色的天空中,隨即收回目光,繼續向出口前進。

等到他們幾個帶著樣品回到息壤單元,鄧強的手術已經結束了。

好消息是鄧強的命保住了。

過高的外界溫度第一時間就導致他的右手全部壞死,這樣也阻止了毒素侵入身體。

可是他的右手卻不得不齊肩整個切除,如今如今他正躺在無菌病房里,各項生命體征趨于平穩,但尚未脫離危險期。

玻璃窗外,林俊澤摘下頭盔,疲憊地抹了把臉。

透過觀察窗,他看到鄧強蒼白的臉上罩著呼吸面罩,右肩處空蕩蕩的被子輪廓刺痛了他的眼睛。

可是雖然臉色蒼白到了極限,林俊澤卻在鄧強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笑容的痕跡,就仿佛他完成了心愿,正在做著美夢一般。

他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人,也就是自己被指揮中心派去輔助鄧教授的那天——

“那里太危險了,你為什么會對那里有興趣?”

“危險?那又如何?”

鄧強望著遠方的眼睛閃閃發亮:“那里可能有對我們有巨大作用的東西。”

“我們東國人的路,從來都是靠自己闖出來的,哪怕前面是任何絕境。”

“以前的路有先輩幫我們闖完了。”他轉頭認真的看著林俊澤,“現在,只是輪到我們來開路了而已。”

在隔壁的特殊保管倉里,三只水熊蟲正在悠閑的翻動著周圍的熔巖殘渣,倉里的溫度被控制在三百度左右,這讓它們很舒服,沒有半點反抗的跡象。

(這兩章合一比較好,所以一口氣寫完了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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