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男配作死手冊

49.第四十九章

妖艷男配作死手冊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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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崢沒想到周良魚說動手就動手了,還沒從剛剛被驚.艷到時狂跳的心臟回過神,結果怔愣間,身邊的人就被打了,隨后懷里就撲進了一個人:“云王哥哥……她們欺負我,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姜如蔓怕極了,她不擔心得罪周良魚,這賤人名聲早就毀了,可被打了之后,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她生出一種恐慌,如果她真的毀容了……

燕云崢低下頭,就對上了姜如蔓的淚眼以及那腫起來的半張臉,清醒了過來,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竟然被一個這么不堪的……女子給吸引了?

這簡直……

燕云崢迅速搖搖頭,扶住了姜如蔓,憤怒的目光朝著還互相神情相望的兩人,咬牙切齒:“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打蔓兒?”

周良魚就知道小白花要去告狀,嘖了聲,懟不過就告狀,當自己三歲小兒么?

周良魚懶洋洋瞥了燕云崢一眼:“誰給本宮的膽子,你爹啊。”

燕云崢:“???”

周良魚呲牙,露出一口小白牙,卻笑得特么欠扁:“換個說法,你爹就是你的父皇給我們的膽子啊,莫不是……云王你要去跟皇上叫板?

好啊好啊,你快去,追一追興許還能追的上,告訴他,他的好皇子,為了一個相府之女,責備他御賜的良公主、尚佳郡主,而且還反而維護一個罵了皇家貴女惡心的相府之女,原來你們丞相府出來的,比皇家出來的還要高貴啊?

嘖嘖,這樣的好皇子真是百年難出一個啊……

咦,云王你臉色怎么突然這么難看?愣著干嘛,趕緊去啊,要不……本宮幫你去喊皇上回來?嗯?”

隨著周良魚最后上揚的一把小尾音,燕云崢捏碎了腰間垂著的一塊玉佩,臉色難看之極,卻是沉默了下來。

他懷里的姜如蔓則是徹底愣住了,差點氣瘋了:啊啊啊周良魚這個賤人,她這根本就是胡說!

什么相府之女出來的,比皇家還要高貴?

她這不是要說他們姜家有謀反之心?

這怎么能跟皇上說?

甚至這話根本不能讓皇上聽到了,否則真的誤會了,別說他們姜家,甚至云王哥哥都可能會被皇上誤會……

周良魚瞧著這一對“苦命”鴛鴦,忍不住直搖頭:“云王這是怎么了?怎么不說話?”繼續懟啊,哥要是懟不死你們哥今個兒就脫光了果奔

燕云崢死死盯著周良魚,磨著后槽牙:“不、必、了。是本王誤會了……”

周良魚咧嘴無辜笑:“那佳佳打得對嗎?”

燕云崢大概從未像今晚這般糟心,咬牙:“打、得、對!”

姜如蔓差點氣瘋了,但是偏偏還不能反駁。

周良魚的視線從燕云崢的黑臉上一轉落在了氣得扭曲的小白花臉上:“那姜姑娘覺得呢?到底是誰該打?是誰惡心呢?嗯?可要說對了哦,否則,本宮這手吧,今個兒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特別癢……”

說著,周良魚捏了捏手骨,修長白皙的手指,十指翻飛,卻像是自帶光,惹得眾人的視線忍不住看過去,仿佛那手指能一直撓到心口,燕云崢不知為何,心底的怒意竟是頃刻間散了去,怔怔望著,忘了生氣。

姜如蔓本來還仰著頭祈求地看著燕云崢,想讓燕云崢出聲,結果!云王哥哥!竟然又被這賤人給勾了魂去……

姜如蔓氣啊,但是騎虎難下,尤其是周良魚那一雙桃花眼,在對上她的視線時,突然笑意褪盡,危險了起來,讓她后脊背躥上一股寒意。

到底服了軟:“是……是我該打……是我……惡……心……”

隨著最后兩個字落下,一滴淚珠滾落下來,姜如蔓這輩子都未受到過這般奇恥大辱,周良魚!你給我等著!

周良魚身心舒坦:瞧這小模樣可憐的,都哭慘了吧,不過這人啊,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現在知道被罵惡心不好受了吧?

經過這幾次交鋒,周良魚察覺到云王看來并不像先前他以為的那般,對大美人不屑一顧。

估計是受到了吸引,但是以為大美人的名聲,加上小白花的挑撥離間,才愈發的討厭。

所以周良魚完美利用了這一點,當初大美人受到的心傷,小白花老實點也就罷了,否則,他不介意一一都讓小白花好好嘗一嘗,滋味么……應該是不錯的。

“你……”燕云崢神色復雜地望著周良魚極亮的眉眼,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只是剛出聲,就看到面前仿佛全身都發著光的人,與尚佳郡主……十指交纏,兩兩相望,那畫面……

燕云崢的眼神頓時就幽怨了:周良魚你贏了,本王到底哪里不如這個……這個……

周良魚剛耍了一把帥,成功震懾住了燕云崢與小白花,順便將尚佳郡主迷得更加不要不要的,一口一個“公子”“你好棒棒”,喊得周良魚心花怒放,結果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不知何時正坐在那里,淡定地喝著酒水的趙譽城:“…………”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眼,還抬了抬酒杯,薄唇動了動,隱約是兩個字:好酒。

周良魚:“……”這廝想干嘛?怎么還沒走?看好戲?哥的好戲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他桃花眼轉了轉,幽光攢動,計上心來,燕帝都走了,你們幾位也可以哪來回哪兒去了。

隨后直接低著頭,望著星星眼一臉崇拜的尚佳郡主:“佳佳我跟你說,有時候這男子有男子的看頭,女子么,也有女子的好……”說罷,朝著不遠處的舞姬看了眼,打了個手勢:“來呀,嗨起來!”

隨著焦堂宗琴音一起,那幾個舞姬對視一眼,整個畫舫立刻畫風香艷了起來……

燕云崢瞧著這聲色狼藉的一幕,咬著牙根,尤其是懷里還有個默默無聲哭泣的小白花,他想立刻轉身就走,但是偏偏腳下像是被定住了,愣是狠不下心。

而那幾個舞姬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無意,邊舞邊朝著他與譽王身邊轉悠,且越來越有露骨的趨勢……

趙譽城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在他面前的舞姬,余光一瞥,果然對上了那周良魚偷瞄的小眼神,嘴角彎了彎,突然抬起手,掌心空了的酒盞一握,再展開,化成了粉末……

舞姬腳下踉蹌了一下:“!!!”迅速轉開了……

周良魚:“…………”

姜如蔓終于忍不住了,她捂著臉仰起頭:“云王哥哥,蔓兒臉疼……蔓兒想回去了……”淚珠邊說著邊啪嗒啪嗒往下落。

燕云崢心軟了,摸了摸她的頭,攔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就在姜如蔓以為他終于要離開這艘畫舫的時候,燕云崢突然大喝了一聲:“夠了!”

琴音戛然而止,舞姬也停了下來。

周良魚瞥了他一眼:“嘛呢?云王心疼心上人那就自便啊,打擾別人玩樂是不是不地道?”

燕云崢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底的不郁,聲音壓得輕了些:“周良魚,本王送你回府,別鬧了。”

周良魚余光在小白花與燕云崢身上掃過:這廝不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吧?哥們你懷里抱著一個,對另外一個說要送她回去,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于是……周良魚決定一下子惡心兩位,他單手托著下巴,特別妖孽不做作的拉仇恨:“云王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要送……也是我家親愛噠送嘛譽王哥哥你要不要送我回去啊?”

哈哈哈走吧走吧,趕緊走吧,一走走兩個!

果然,燕云崢氣得額頭上青筋亂暴,周良魚都怕他氣厥過去。

就在周良魚以為燕云崢會甩袖離開,趙譽城也趕緊滾蛋的時候,正慢悠悠喝著酒水的趙譽城開口了,簡單的一個字:“好。”

周良魚:“???”臥槽,是他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他耳朵出問題了?

他茫然的小眼神克制地看過去,擠眼:你搞什么?

趙譽城站起身,先前坐著還不覺得,一站起來,黑影壓下來,讓周良魚莫名覺得整個畫舫小了起來:“還不走?”

周良魚:“…………”他余光瞥見到燕云崢也死死看了過來,頓時騎虎難下。

特么的,要是拒絕了,他這不是自打臉?可要是答應了……他怕跟趙譽城這廝回去,能少吃一碗飯。

這廝不是厭女么?

但是相較于趙譽城,周良魚幽幽看了趙譽城一眼:你、狠。

他幾乎是轉瞬間眨著桃花眼,聲音油膩得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譽王哥哥你最好了”心里抓狂:剛剛怎么就沒先弄走你?

燕云崢被再三拒絕,咬著牙:“周良魚,你別后悔。”說罷,抱著姜如蔓率先離開了。

周良魚松了一口氣,剛想想辦法趕走趙譽城,余光瞥見尚佳郡主,對啊他可以借口送尚佳郡主離開嘛,結果還沒等周良魚開口,突然隔壁的畫舫傳來一道聲音:“郡主,王爺讓你一炷香之內立刻回府!否則,禁足一月!”

尚佳郡主本來還正依偎著周良魚仰頭滿眼都是癡迷的崇拜,一聽這,嗖的一下直起身:“爹?他怎么會知道的?”尚佳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厲王,油膩膩的跟周良魚“依依不舍”了一番,迅速火急火燎離開了。

周良魚還伸著手:“……”姐們兒,你不要你的公子了嘛?

眼瞧著尚佳郡主的畫舫離開,周良魚奇怪,厲王的消息何時這么靈通了?

他幽幽轉過頭,剛好對上了趙譽城的目光,后者鳳眸似乎有笑意一閃而過,特無辜,也特蔫壞:“不巧,本王的人剛剛不小心通知了厲王。”

周良魚:“…………”

“你、你別亂來啊……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號稱一招鐵砂掌秒天下的武林豪……女!”周良魚差點說錯話,趕緊改了口,但是這么一改……怎么這么蠢?

就在周良魚覺得自己不是真的要遭此一劫的時候,身后再次傳來動靜。

周良魚生怕那些人去而復返,迅速朝著聲音傳來對方方向看過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看過去時,趙譽城的目光也凌厲地轉了過去。

不過周良魚回頭的瞬間,就聽到得得得的馬蹄聲,與此同時,一個馬頭從茂密的樹枝里鉆了出來,看到他,朝天打了個響鼻,吐著馬舌頭呲著牙,特別蠢的將自己的馬腦袋拽了回去,立刻四肢邁著小碎步得得得地小跑了過來。

跑了幾步,興奮地撒開蹄子就狂奔了過來。

周良魚看到那額頭上一撮小黃毛的駿馬,覺得有點眼熟。

再一眼,這、這不是尚佳郡主的馬嗎?

頓時眼睛蹭的亮了,姐們兒你放心,等哥這次安全回去了,保證將你弄得美美的,閃瞎那些人的眼!

這次哥能不能安然無恙可就靠它了!

只是大概是馬看到周良魚太激動了,跑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控制蹄子的力道,到了近前,才想起來了個急剎車,兩只前蹄控制不住抬了起來,“嘶——”

周良魚望著就要抬得踹到他臉蛋的馬蹄子,迅速往后退去,兄弟,你這是救哥,還是謀殺啊?

退了兩步之后迅速轉身打算往一旁躲躲,不過他剛轉身,身后的馬兩只蹄子放了下來,馬腦袋得意的一甩,來了個擺尾,一不小心剛好拱到了周良魚的腰,他腳下一個踉蹌,就往前撲了一把……

左邊是空地,中間是黑土,右邊是唯一一個大活人,周良魚腦袋里只考慮了那么一秒,就直接朝右撲去。

結果周良魚算準了趙譽城這廝肯定會躲,畢竟對方這身手杠杠的,他已經算好了,對方一躲,他就拽著對方的衣袖借力發力,隨后迅速翻身上馬就是狂奔。

等趙譽城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跑遠了,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太完美了!

不過……周良魚想的是很好,中途還是出現了意外。

這個意外就是,趙譽城這廝的注意力不知被何處吸引了,在周良魚撲過來的時候,竟然沒躲……

他竟然!沒躲!

很久之后……

大概也只是那么一瞬,周良魚望著身下被他壓著的,難得難以置信的趙譽城,沉默了下來:“……”他現在是裝暈比較好呢,還是直接裝傻比較好呢?

偏偏身后的駿馬,咧著馬嘴“嘶”一聲仰天咧嘴笑了起來,笑得周良魚覺得考驗他與尚佳郡主“友情”的時候要到了,這馬……這么蠢,絕對不符合郡主你的身份啊,可以哪兒來送哪兒去了好嗎?

周良魚對著趙譽城越來越涼的鳳眸,猛地朝著前方看去,大喝一聲:“什么人?!”

下一瞬,不敢去看趙譽城的表情,他發揮了這輩子都沒有過的速度,嗖的一下躥上馬,一夾馬肚子,一人一馬像是箭一樣躥了出去:“呦吼,沖啊!”

趙譽城:“…………”

趙譽城抿著薄唇站起身,瞧著不遠處被癲的左搖右擺的女子,瞇眼:真是膽子夠小的,他有說不信嗎?

這時,身后的樹叢動了動,走出來一個男子,拱了拱手:“王爺?良公主可是要……”

趙譽城深深看了眼周良魚已經消失的身影,抬手擺了擺:“不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不敢反駁,垂首:“……喏。”

周良魚一直跑出去很遠,才敢回頭望了眼,發現趙譽城那廝沒追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拍著胸口,覺得今個兒這狩獵真可謂心驚膽戰了。

尤其是想到這一切都怪燕云崢這個罪魁禍首,外加一個燕帝,周良魚騎著馬,噠噠噠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有了個打算。

此仇不報非君子,燕帝啊燕帝,你想算計哥,別后悔啊。

而另一邊,燕帝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臉色極為不好看,尤其是想到燕云崢將周良魚帶走了,萬一那些人抓走的是這兩人就壞事了。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前方沖出來一匹馬,馬邊跑邊長嘯幾聲,而馬背上則是一個花枝亂顫的美.艷女子,一雙眼紅通通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樹葉與雜草……

燕帝等看清楚沖到眼前的周良魚,眼睛霎時一亮:好好好,幸虧云王沒跟這女人在一起,只要云王不跟這女人有牽扯就太好了……

只是燕帝也就高興了這么一會兒,還未等他開口,突然就看到前方本來還趴在馬背上,被癲的氣喘吁吁的女子,突然朝著前方,還沒奔過來,就嗚嗚嗚扯開了喉嚨喊了起來:“快來人啊,云王被刺客抓走了!護駕!護駕!保護皇上,其余人跟我去救云王啊!”

燕帝:“……”

不、不是?這怎么回事?云王?云王先前果真是跟周良魚在一起?

不知為何,燕帝瞧著遠處“狼狽”的女子,莫名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那些人不會……真的抓了云王吧?

可當時明明說的是一男一女……如果男的是云王,女的是誰?

燕帝渾身一激靈,文武百官因為周良魚這句話嚇到了:“刺客?刺客在哪兒呢?哪兒呢?”

頓時禁.衛就將燕帝等人給護衛了起來,還未等燕帝回過神,就看到周良魚已經“振臂一揮”自作主張的吆喝了起來:“分成兩隊一隊保護皇上,一隊跟我去救云王啊……”

眾人大概是因為刺客著急了,根本沒注意到燕帝在這里,哪里輪得到周良魚出聲,偏偏周良魚先前制造了緊張的氛圍,眾人被“刺客”兩個字給嚇到了,仿佛已經看到“云王深陷危機性命堪憂”……于是,禁.衛統領立刻單膝跪地:“皇上放心,末將立刻就去解救云王,皇上還請放心!”

燕帝張張嘴,想說根本沒什么危險,可他要怎么說?

說那些人是他派過去的?還是說,他不讓人去“救自己的兒子”?

無論是哪一個,燕帝都不能說,只能眼睜睜看著周良魚帶著人走了……他頹然坐在位置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周良魚騎著馬不動聲色跟尚佳郡主比了個“安然無恙”的手勢,隨后騎著馬就急吼吼地帶著眾人“英勇”的解救云王去了。

眾人瞧著周良魚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小聲感慨:沒想到良公主竟然是這般心胸寬厚的公主,以前是他們錯怪公主了,面對云王百般羞.辱,對方竟然還能大度的救人,當真巾幗不讓須眉……堪稱公主楷模啊。

燕帝默默聽著:“……”不、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周良魚不用回頭看都能感受到燕帝的憋屈,一掃先前的郁悶,帶著眾人回到了先前云王與小白花被綁走的地方,然后就說是在這里丟的,還指了一個方向,說云王發現了情況不對,說讓她在這里等著,他去去就回,結果云王竟然一去不復返了……這是不是遇到危險了?肯定是有刺客了是不是?

禁.衛統領卻是傻了眼:感情良公主沒看到刺客啊?

但是來都來了,眾人就開始了搜索。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就找到了……云王與姜大姑娘。

只是那畫面……有些一言難盡。

周良魚是跟著禁.衛統領的,他怕再遇到趙譽城這廝,就不信對方當著這么多人敢動手,結果,真的讓他找到了燕云崢與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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