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作作妖,怎么就成了白月光第597章傅家的謀劃_sjwx
第597章傅家的謀劃
第597章傅家的謀劃
十二年前的海港戰役……
沈蘭晞淡漠的眸底終于有一絲裂縫。
姜花衫的父親是死在他父親指揮的戰爭中?
海港戰役由沈璽率領,戰爭慘烈九死一傷終于換回了北灣和平。
原來沈家不只是他,姜花衫也是烈士之后。
沈蘭晞抬手,慢慢摸向心口,他經歷過父母的死別,所以很清楚要一個幼子接受最愛他的親人離世有多殘忍,她在門口等方眉,只是想確認這世間還有值得她留戀的人。
若她沒有等到爺爺,她的人生將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難怪,她那么愛爺爺。
沈蘭晞咽下喉間的哽塞,對著老人點了點頭,轉身往山下走去。
“哎”老人并不在意,翻著眼皮回頭,晦暗的眸底隱隱泛著水光,“你的孩子回來看你了,這下該高興了吧?”
風過,吹動了枝頭的山茶花。
“少爺,怎么樣?有沒有問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啊?”
沈蘭晞下山,高止立馬跟了上來。沈家繼承人的出行都有專人把控安全,祭拜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定是高止刻意放行的,沈蘭晞正是因為知道,才耐著性子和老人說話。
“去東灣。”
“好嘞。”高止摩拳擦掌掏出手機,轉身指著身后的六座客機,“少爺請看,老奴早就為您準備好了。”
“二房一個小小沈歸靈算什么?少爺,您只要XUe微展露那么一丁點兒勢力,小小姜花衫還不是手到擒來。”
沈蘭晞眉頭微皺,“閉嘴。”
高止立馬垮下臉,雙手恭敬交疊,“您還是蹬三輪去吧。”
東灣。
傅宅。
傅嘉盛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整個警署廳罵得狗血淋頭,東灣警署廳署長兩股戰戰,嚇的頭都不敢抬。
“我怎么交代你的?現在招商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給你整這么一出幺蛾子,你是存心想讓我下不了臺是嗎?”
東灣署長往主位看了一眼,見傅嶺南閉目養神不說話,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傅先生,警署廳的人已經加派的人手,我保證一定在招商會之前找到兇手。”
“說的容易?怎么找?現在那伙人全部藏在招商人員里面,難不成你要嚴刑逼供?到時候兇手沒找到人都得罪光了,我還能指望他們掏錢投資?”
這也正是這件案子難辦的地方。
東灣署長想了想,試探道,“要不然先壓著不查,等到招商大會結束再……”
“蠢貨!酒店發生槍戰該驚動的都已經驚動了,要是不把兇手找出來,你讓那些招商還怎么信任東灣?治安這么亂,警力部署能力這么低,誰還敢在東灣投資?!”
東灣署長連連點頭,“是是是,傅先生您說的是。那依您看我們警署廳應該怎么做才算周全?”
“那……”傅家盛一時也沒個主意,氣得直接掀翻茶臺,“什么都問我,要你們給干嘛?”
東灣署長連忙矮下身子,不敢接話。
“行了。”傅嶺南緩緩睜眼,語氣不咸不淡,“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火有什么用?”
說罷轉頭看向東灣署長,“有沒有查到什么可疑人?”
“我們經過一天的摸查的確鎖定了幾個懷疑對象,只是……”東灣署長欲言又止看了看傅嘉盛。
傅嘉盛眼神微瞇,片刻后接過話,“他們懷疑的對象都是這次招商會的空頭巨鱷……”
“查。”不等他說完,傅嶺南做了決定。
“可是,爸,萬一……”
“有什么萬一?招商會砸了還可以再辦,無非是浪費點錢。但東灣治安的信譽一旦出現問題,那可是百倍代價都彌補不回來的。”
傅嘉盛還是有些猶豫,為了做出政績,他把所有心血都投注到了招商會上,這一年要是廢了,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已經受夠了東灣這個鬼地方。
傅嶺南看出了他的猶豫,氣心口酸痛,正要訓斥忽然想到什么,冷冷看向東灣署長。
署長哪有不懂,連忙彎著退了出去。
等到大門關上,傅嶺南捂著心口急聲怒罵,“鼠目寸光!咳咳咳……你也不想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招商會的時候弄出這么大的事,這背后一定有人搞鬼。你為了區區幾百億這也不敢查那也不敢查,這不是告訴別人我們傅家好欺負嗎?”
傅嘉盛連忙倒了杯熱茶遞上前,“爸,您別急,先消消氣。”
自從兩年前傅家明意外身死,傅家被逐出鯨港名利圈,傅嶺南就落下了心悶郁結的病根,身子衣襟大不如從來,傅家盛唯恐傅老爺子氣壞了身子自己無人幫扶,連忙示弱,“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我聽您的。”
傅嶺南死死抓著傅嘉盛的手腕,氣喘吁吁,“阿盛,你可不能忘記你弟弟的血仇,當年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利用了阿明的死,但別人不知道,你可不能忘。”
“你以為我們逃到鯨港那些人就會收手?不!他們不會的,那些人都防著我們回去,所以你要沉住氣!沉住氣啊!”
傅嘉盛點頭,攙扶著老爺子起身,“我知道了,先不說這些了,您先回房間好好休息,等有了進一步的消息我再通知您。”
傅嶺南精神疲憊,剛起身忽然想到什么,眼里多了幾分無奈,“文博和瀟瀟呢?又出去野了?”
傅嘉盛眼神微變,略有含糊,“不能啊,剛剛還看見在家里……”
“行了!”傅嶺南擺擺手,“你別替那兩個兔崽子遮掩了,以他們的性子在家哪能這么安靜?你啊,縱子如殺子,這么簡單的道理還不明白嗎?文博年紀也不小了,讓他收收心,還有瀟瀟……”
“爸,瀟瀟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她不比文博,不能逼急了。”
兩年前傅瀟瀟被沈家扒了衣服掛在飛機上游行,救回來時候的時候人已經在發瘋的邊緣,經過兩年的心理救治,近幾個月情緒才有好轉,傅嘉盛就這么一個女兒,不忍她再受折磨,所以對傅瀟瀟格外寬容。
“罷了,罷了。”傅嶺南搖了搖頭,拂開傅嘉盛的手慢慢往廳外走去。
老年喪子,家族失利,子孫不慧,樁樁件件依然磨滅了他不少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