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當閑散贅婿,你陸地神仙?

第169章 我的事說完,該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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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虎在這里無非兩種情況。

一是雌虎本就是黑牙的人,或者明月樓的人。

二是雌虎已和黑牙“開誠布公”,達成交易,共同完成那樁買賣。

不論哪一種,對陳逸來說,都算是個壞消息。

意料之外的狀況,往往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心念急轉間,陳逸搶在黑牙開口之前,頭顱微微上揚,語氣輕慢的說:

“我來這里,只為跟黑牙算一筆帳。”

然后他微微側頭,只以眼角余光掃過雌虎,繼續說:

“倒是你出現在這兒,讓我不喜。”

聞言,柳浪看了他一眼,乖乖閉上了嘴。

難怪陳老板冒險而來。

單是這份鎮靜就不是常人能望其項背的。

黑牙面具之下的眼睛露出幾分異樣之色,抬手擋在正要開口的雌虎身前,語氣冷淡的問道:

“恕在下眼拙,不知您是?”

“荊州劉……五。”

陳逸隨意編了個名字,目光對上黑牙的眼睛。

“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黑牙眼睛微動,“荊州劉家?”

“不知您是劉家哪一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前失手,害我家六公子死在蜀州。”

說到這里,陳逸身形側了側看向他,語氣低沉的問:

“這筆賬該不該算一算?”

黑牙沉默片刻,方才示意身側雌虎一起坐到陳逸和柳浪兩人對面。

幽暗的靜室內,僅靠桌上那盞油燈照亮。

四下里無風,火苗直直向上沒有任何的晃動。

而等黑牙、雌虎落坐后,昏黃燭光微微閃爍時,雌虎打量著陳逸問道:

“劉五……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陳逸看都不看她,只盯著黑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雌虎見狀眼神閃過一絲冰寒,嘴上卻是轉變了語氣,有了一絲風塵氣。

“這般做派看來真可能是荊州劉家來人呀。”

“黑牙,你先前可沒說過這次‘買賣’會有荊州劉家的參與,不然小女子怎么都得退讓一步。”

以退為進。

陳逸心知肚明,神色依舊不為所動。

柳浪看了他一眼,旋即笑著問道:“黑牙,不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是?”

他和黑牙接觸多次,倒也能夠以熟稔語氣說話。

只是顯然在眼下場合中,黑牙心中自有一桿秤。

“刀狂”柳浪算他半個自己人,雌虎能與他同行而來,關系亦是不一般。

那么讓黑牙在意的便是陳逸這個生面孔。

“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劉家大房老五,乃是劉家二小姐,我可沒聽說她變成男子了。”

聽到黑牙的問話,陳逸早有預料,答非所問的說道: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家五小姐萬金之軀,又怎會來此藏污納垢之地?”

縱使黑牙沉穩精明,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語挑釁,也難免語氣轉冷:

“最后問一遍,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聞言,柳浪心中一緊,剛要插科打諢,就見陳逸輕笑一聲,接著不緊不慢的從懷里取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

黑牙瞥了一眼,知道那是萬兩白銀的票據,心中信了兩成。

整個蜀州能拿出一萬兩銀票的人有不少。

可是能在雙方還未談妥之前先拿出這沓銀票的人卻少之又少。

要么是頭腦不好的傻子,要么便是擁有足夠的底氣。

顯然,黑牙不相信一個傻子敢在他面前造次。

即使他真的是荊州劉家人也不行。

陳逸自是不用推斷他的心思,在將銀票碼放整齊后,開口道:

“今日我只打算跟你談,旁人在這里,我不習慣也不喜歡。”

沒等黑牙開口,旁邊雌虎已是嬌聲道:“劉家哥哥似是對小女子成見頗深啊?”

陳逸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成見算不上,純粹是不覺得一位女子能成大事。”

世家大族中人多半都有些“重男輕女”,他這么說倒也算是符合當下身份。

“你……”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隱衛銀旗官雌虎?

這時,黑牙抬了抬手,語氣毫無波動的說:“旁邊這位樓玉雪是我明月樓之人。”

樓玉雪,雌虎。

陳逸默默記下來,便也不再糾纏,直截了當的說道:

“原本我是不打算露面的,或者說是我家公子不愿泄露身份。”

“奈何‘刀狂’答應之事沒有完成,且你明月樓這里有人橫插一腳,我只得出面解決,以便給我家公子一個交代。”

柳浪面上閃過一絲古怪,不明白什么答應之事。

黑牙看了他一眼,轉而問道:“不知你家公子是哪一位?”

“剛剛來蜀州的那一位。”

“劉文?”

以明月樓的神通廣大自然知道荊州劉家來人。

至此,黑牙信了五成。

只是他仍舊還有幾分疑惑:“劉二公子這是打算與蕭家死磕到底?”

陳逸眉頭微皺,佯裝不悅的點了點桌上的銀票。

“此事成與不成,都只到我這里。”

黑牙聞言一頓,接著了然的點點頭,心中明白他能說出劉文的名字已是極限。

正要開口,就聽旁邊雌虎樓玉雪笑著問:

“說來說去,你的身份還是不甚清晰。”

“你如何證明你是劉二公子的人,而不是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

陳逸一頓,看向她的眼神逐漸增添些冷意。

“玉雪姑娘想要劉某如何自證?”

樓玉雪看了眼黑牙,見他沒做表示,便也明白他的心思,笑著說道:

“劉家哥哥莫生氣,茲事體大,我等謹慎一些對您也有益處,不是嗎?”

陳逸不為所動的盯著她。

樓玉雪想了想,“不若你說一說劉二公子此行前來蜀州的目的?”

“或者一樁隱秘,留待我等驗證?”

聞言,陳逸面色不變的說道:“玉雪姑娘有些強人所難了。”

接著他看向黑牙,“你也是這個意思?”

黑牙和樓玉雪對視一眼,接著點了點頭:“她能代表我明月樓。”

頓時,這間靜室內陷入死寂。

燭光微弱晃動,氣氛顯然緊張起來。

柳浪見狀,不禁為陳逸捏了一把汗。

放在桌下的手搭在大腿上,稍有不對便準備第一時間拔刀。

黑牙和樓玉雪則沒理會他,只盯著陳逸。

沉默良久。

陳逸冰寒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陰狠笑容:“不愧是明月樓,規矩嚴明,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他語速便加快幾分:“這次我家公子來到蜀州其中一個目的便是與蕭家大小姐聯姻。”

樓玉雪輕咦一聲,繼而嬌聲問道:“據我所知,蕭劉兩家關系鬧僵,怎會聯姻?”

這次不用陳逸再繼續解釋,黑牙直接打斷道:“我等稍后驗證真偽即可。”

樓玉雪乖巧的應了一聲,便閉上了嘴。

黑牙看了她一眼,然后一一掃過陳逸、柳浪,目光落在桌上的銀票上,思索道:

“不知劉兄今日前來究竟是何用意?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討要劉敬身死的說法吧?”

陳逸心中稍松,知道第一關已經過去,便按照之前了解到的境況說道:

“那樁‘買賣’被人橫插一腳,我自然要來看看成色。”

“只是如此?”

“若是我評估不好,便也只得摻和一手。”

黑牙微愣,語氣古怪的問:“你不介意與另一位合謀?”

另一位指的是先前出價三萬兩黃金的那位。

陳逸微微頷首:“我不妨說得直白些,這樁‘買賣’乃是我家公子的彩禮。”

“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聞言,黑牙和雌虎對視一眼,不免都有些驚訝。

唯有知道真相的柳浪緊咬后槽牙,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若非他一早知道陳逸和蕭家關系,說不定真的信了這番話。

什么彩禮嫁妝的。

三鎮夏糧真要是被燒了,這位陳老板第一個不答應。

略微思索,黑牙笑著說:“既如此,咱們目標算是一致。”

“有劉兄加入,這樁‘買賣’的把握必然會大一些。”

說著,他便將那沓銀票收起來。

陳逸微一挑眉,側過頭不去看他的動作。

這可是他除去百草堂收益之外,為數不多的私房錢。

就這么沒了……多少有些心疼。

雌虎樓玉雪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心中對他的身份還是半信半疑。

她總覺得此人今晚出現太過蹊蹺。

想了想,樓玉雪看向一直悶不吭聲的柳浪問道:

“說來,‘刀狂’哥哥怎會高攀上你們劉家?”

柳浪撇了撇嘴,直接雙手抱懷,不想搭理她。

陳逸則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治好了他的傷。”

樓玉雪還未有表示,知道柳浪境況的黑牙卻是饒有興致的問:

“劉兄是一位‘醫道圣手’?”

樓玉雪聞言微愣,一雙美眸盯在陳逸身上,顯然有些不信。

陳逸看了看兩人,“你們明月樓的人當真是少見多怪。”

話音剛落,他便甩出一根銀針,直直插在桌上。

接著他手指連彈,一絲絲真元操控那根銀針快速抖動起來。

刺耳的嘶鳴頓時回蕩在這間靜室內。

黑牙眼神一凝,旁邊的雌虎的眼神同樣如此。

兩人都一眨不眨的看著桌上銀針,“以氣御針,的確是‘醫道圣手’才能施展的本事。”

聞言,陳逸勾了勾手指收回銀針,冷淡道:“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試探。”

聞言,黑牙拍了拍手,贊嘆道:“劉兄有這手本事早些拿出來,我自是不敢多嘴一句。”

樓玉雪笑著附和道:“先前聽聞劉家杏林齋內有兩位‘醫道圣手’,如今看來,傳言有誤。”

“以劉家哥哥的年紀,未來醫道成就定然還能更上一層樓。”

至此,兩人對陳逸的身份再無懷疑。

陳逸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柔的笑容:

“我的事說完,該說說你們的了。”badaoge/book/142005/536472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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