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當閑散贅婿,你陸地神仙?

第186章 呀,什么東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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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陳逸心神沉入修煉之時。

換了一身著裝的柳浪再次潛入劉家在康寧街上的宅子里,直奔西面的宅院。

——劉昭雪所在。

這次,柳浪比之前更加小心。

不僅因為陳逸的叮囑和劉文所在,還有他對五毒教之人的一絲忌憚。

五毒教雖是許久不在江湖露面,但是一些傳聞中,那些人手段十分狠辣。

尤其一些邪門毒功和毒藥,至今江湖上都留有它們的威名。

待察覺宅子內悄然無聲。

柳浪確定沒有周遭的護衛和那座木樓內沒有動靜,方才悄無聲息的來到那座木樓側面。

在角落藏好后,他側耳貼在墻上,細細聽著內里的聲音。

甫一聽到內里第一句話,他驀地瞪大眼睛。

“這劉昭雪的野心……夠大!”

只聽內中傳來那劉昭雪的聲音,語氣略有冰冷。

“……劉家家主之位,但凡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

接著就聽那五毒教之人笑著說道:“昭雪姑娘有野心是好事。”

“若非如此,我五毒教又豈會不遠萬里前來?還是來蜀州這個傷心地。”

“倒是忘了,你五毒教先前是被山族所滅,你們在這里活動不怕被那位山婆婆發現?”

五毒教之人冷笑一聲,“為何要怕?”

“山族如今跟蕭家為伍,已是自身難保。”

“縱使我五毒教不出手,自會有人對付他們。”

劉昭雪似是有些意外的問:“你知道蕭家之事?”

五毒教之人:“怎會不知?”

“如今老侯爺病重,小侯爺年幼,只靠蕭驚鴻一人支撐定遠軍,多的是人在打蕭家主意。”

“就如你荊州劉家,讓劉文迎娶蕭婉兒不也是存了鳩占鵲巢的心思?”

劉昭雪嗯了一聲,“倒也是。”

“如今蕭家四面楚歌,便連朝堂對這里都有刁難,惹來其他世家之人出手在所難免。”

她頓了頓,繼續道:“扯遠了。”

“燕拂沙,還是說說你五毒教打算如何幫我成事吧。”

“當然……”

燕拂沙?

柳浪回想片刻,確定沒在江湖上聽過這個名字,便平心靜氣的繼續探聽下去。

接著他就聽到那位名叫燕拂沙的五毒教之人,刻意壓低嗓音說出的零散話語。

“欲成大事,劉文要死,你大哥……”

“只要操作得當,將劉文身死嫁禍給蕭家并非難事。”

“不可!二哥與劉敬不同,他若死在蜀州,家里定然徹查到底!”

“昭雪姑娘大可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柳浪微一挑眉,心中嘀咕著這女人好狠的心。

雖說他知道陳逸對劉文也起了殺心,但是陳逸和劉文畢竟分屬對立雙方,有敵意正常。

可劉昭雪只是為了那什么家主之位,就要對嫡親兄長下死手,其心不可謂不狠。

“難怪老板先前會以劉家家主引誘劉文上鉤。”

“看來他們都有這想法啊。”

柳浪心中嘀咕幾句,悄悄閃身離開。

他此行目的已經達到。

后面那燕拂沙和劉昭雪商議的殺害劉文的細節不聽也罷。

待他離開這座后宅,正要回返川西街上的宅子看看老板有沒有走,就聽耳邊傳來一些對話聲。

“……劉五?二公子的人?我沒聽說過這人。”

“你再想想,那人樣貌俊美,身形修長,并且很擅長醫道。”

“從未聽說過,或許他是杏林齋某位圣手的弟子,我等接觸不到也正常。”

劉五?

柳浪心下一動,旋即他悄無聲息的來到那兩人身后掩藏。

見都是身著劉家藍衣的護衛,他微微挑眉。

“還真讓老板說著了,黑牙會前來劉家打探他的消息。”

思索片刻。

柳浪計上心頭,眼神閃過一絲笑意。

“總歸不能讓老板暴露。”

寅時剛過。

陰雨天氣里,天光仍舊黯淡。

加上雨水阻隔,多數早起之人都得借著燭光才能看清周圍。

各座州縣城內尚還好些,街頭巷尾都有終年不滅的燈籠照亮。

可在距離蜀州府城近千里之外,那處被蕭驚鴻和山族命名為“烏山互市”的密林所在,能見度就要低上不少。

所幸各處鋪子的地基四周都有火把點燃。

至少互市內部有些光亮。

一大早,身著短衣短褲戴著斗笠的漢子就三五成群的走出木屋,在工頭吆喝下領取今日早飯。

雖是陰雨天氣,但是那座互市畢竟關系重大,不論蕭家還是山族,都有細致要求。

——三個月內建造出兩條街的鋪面,一條街的倉庫和五百住所。

時間很是吃緊。

因而吃過早飯后,這些皮膚黝黑的漢子,便都開始忙碌起來。

沒過多久。

整個烏山互市選址上,就響起各種雜亂的聲音,大抵能用“熱火朝天”形容。

而在勞工們忙碌時,蕭驚鴻也沒有閑著。

她如往常一樣穿戴整齊,穿著輕便簡單,只一身藍色長衣。

除了臉上戴著的半甲面具外,渾身上下再無一件飾品。

好似一位江湖俠客那般。

跟她相比,穿著長裙的蘇枕月反倒有些女兒模樣。

兩人用出早飯。

蕭驚鴻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思索道:“今日山族來人,你代我陪同他們巡視互市修建進度。”

蘇枕月點頭應是,接著將手邊冊子放在她面前。

“將軍,這是三鎮守將剛剛傳來的信件,其中都有提到新軍訓練情況。”

蕭驚鴻打開看了一眼,吩咐道:“統一回信,讓他們做好準備,中秋之后我會再巡三鎮新軍。”

她頓了頓,問道:“指揮使司那邊有回復嗎?”

蘇枕月說:“暫無消息傳來。”

蕭驚鴻微微頷首,看向窗外陰雨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銳意:

“三鎮繳納糧稅本是應該,但十稅一有些過了。”

“若是這次都指揮使司再無作為,那就別怪我找上門去。”

蘇枕月一頓,看了看她的神色遲疑著說:“先前老侯爺傳信交代過,此事他會處理好。”

蕭驚鴻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兩碼事。”

“布政使司的確因蕭、劉兩家紛爭施壓三鎮,可不代表此事都指揮使司能夠置身事外。”

“先前夏收未到,糧食短缺,都指揮使司請不來朝堂撥付,我不怪他們。”

“畢竟此事乃是圣上和九卿意思。”

“但是如今三鎮庫房充盈,進了嘴里的東西再給吐出去,可不是都指揮使司幾句話能推脫掉的。”

聞言,蘇枕月已然明白她的決議,便不再多勸。

接著她找出另外三份冊子,正要開口,就聽一連串的叮鈴叮鈴聲由遠及近。

下一刻,她們所在的木屋就被人推開。

一道身影站在門外,正是從蜀州府城乘風雨而來的裴琯璃。

她看著屋內兩人,圓潤臉上盈滿笑容,光著白嫩腳丫蹦蹦跳跳的進屋。

“驚鴻姐姐,枕月姐,多日不見,你們有沒有想我呀?”

蕭驚鴻打量她一番,略有意外的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看……阿嫲他們。”

裴琯璃總算沒忘記陳逸的叮囑,坐下后眼睛轉了兩圈說:

“馬上中秋了,我帶了好多好多……好多東西,給阿嫲還有族里其他人。”

蕭驚鴻見她說得正經,倒也沒多想,點頭道:“既是如此,稍后我讓人送你回山族。”

裴琯璃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婉兒姐姐已經為我準備了馬車,讓他們跟我回去就行。”

接著她佯裝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伸進那對鈴鐺中翻翻找找。

“對了,婉兒姐姐讓我給驚鴻姐姐帶了信過來。”

“還有姐夫的。”

蕭驚鴻瞧見她那“不知羞”的動作,嘴角微微動了兩下:

“你把信放衣服里?”

裴琯璃昂了一聲,一邊把信都取出來,一邊回道:

“這不一直下雨嗎?我擔心這些信被淋濕了。”

其實吧。

她只是擔心陳逸交代地那封信濕了,索性就把幾封信都隨身帶著。

并且為了讓蕭驚鴻第一時間能看到那封信,裴琯璃還特意將其放在最上面。

并且拿出來之后,她沒有第一時間把信丟在蕭驚鴻面前桌上,而是假裝失手將那紙張掉在地上。

“呀,什么東西掉了?”

裴琯璃俯身撿起來,明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笑意,然后便佯裝驚訝的說:

“咦?這封信……好像不是姐夫他們寫的。”

蕭驚鴻和蘇枕月對視一眼,哪還看不出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存在貓膩。

旋即,蕭驚鴻伸出手:“拿來給我。”

裴琯璃自是先將手中的兩封信給她,然后打開那張單獨的紙張,說:

“我先看看,別是姐夫特意給我寫的詞作。”

沒等她看清那些熟悉的字,信紙就落在了蕭驚鴻手上。

裴琯璃頓時噘了噘嘴,嚷嚷道:“驚鴻姐姐,你怎么這樣呀?”

只是她話是這么說,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蕭驚鴻,心中想道:

“皺眉了,嘿嘿。”

“震驚……怎么沒有呢?”

“看過來了,看過來了,驚鴻姐姐該問我了。”

“問吧問吧,姐夫都交代過了,我必然不可能有問題的。”

哪知虎丫頭想得挺好,蕭驚鴻第一句話就讓她差點坐不住。

“老實交代,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裴琯璃,軍伍之事不是兒戲,若你不說清楚,今日我就將你法辦了!”

“啥?”

裴琯璃一驚,好懸沒有跳起來。

所幸她在來得路上演練過幾十遍,這時候反倒有了幾分臨危不亂的模樣。

接著她裝作茫然的看著蕭驚鴻:“什么我寫的?”

“驚鴻姐姐,我人都來了,還寫信做什么?”

“真是的,人家明明是好心順路給你送信,你還要將我法辦……”

“你等著,稍后我就找阿嫲告狀,哼哼。”

蕭驚鴻盯著她看了良久,微微皺眉,問道:“當真不是你寫的?”

“我都不知道那上面寫的啥……”

裴琯璃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湊過去說:“給我看看寫的啥,讓你這么緊張?”

“不會真是姐夫給我寫的詞作吧?有沒有比姐夫給你寫的詞還要好?”

蕭驚鴻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思索片刻,將信遞給旁邊的蘇枕月,“看看。”

蘇枕月接過來看了一眼,驀地瞪大眼睛,猛然起身怒道: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話音剛落,蘇枕月側頭看向正在嚷嚷的裴琯璃,神情嚴肅的問:

“裴姑娘,這封信當真不是你寫的?”

“我都說了不是。”

“那怎會出現在你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

任由蕭驚鴻、蘇枕月如何審問,裴琯璃都牢記陳逸交代,咬死不承認看過這封信。

良久。

蕭驚鴻松開她,重新拿過那封信,又仔仔細細看了兩遍,方才開口道:

“我姑且相信你。”

“若是日后被我發現這是你寫的,縱使有山婆婆護著你,我也饒你不得!”

裴琯璃噘著嘴哦了一聲,暗自腹誹不已。

奇了怪了。

怎么跟我先前想得不一樣。

驚鴻姐姐沒有被那封信驚到,也沒有第一時間沖出門去,竟是先審問我……

壞蛋。

然而這時候,蕭驚鴻和蘇枕月顯然沒有心思再搭理她。

沉默片刻。

蘇枕月忍不住開口道:“將軍,先前‘刀狂’離開時說過,要報您不殺之恩,難道……”

蕭驚鴻自然沒有忘記此事,微微頷首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將軍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現在傳信三鎮?”

“不必。”

“您……”

沒等蘇枕月多說,蕭驚鴻已然起身吩咐道:“我親自走一趟。”

“信上沒說何人躲在三鎮軍中,不排除三位守將嫌疑,我必須確認此事,方才好做安排。”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先代替我守在這里,切記是以我的身份,不要讓人察覺我離開。”

這種時候,她已然對三鎮所有人都起了疑心。

便連蕭府那里,她都不打算傳信過去,以免打草驚蛇。

蘇枕月知道事情緊急,自然不會勸說。

不過待看到一旁鼓著腮幫子的裴琯璃時,她不由得問道:“那她呢?”

蕭驚鴻一邊將一柄長劍掛在腰間,一邊吩咐道:

“今日她阿哥前來,等巡視完互市進度,讓她跟著先回山族。”

裴琯璃下意識的搖頭道:“我不要,我要回蜀州找姐夫。”

“嗯?你先前不是說要回山族過中秋?”

蕭驚鴻聞言,皺眉看著她,心中再次起疑,語氣嚴肅的問:

“我最后問你一次,信上內容,你知不知情?”

裴琯璃感受到她身上的駭人威勢,縮了縮脖子,低著腦袋道:

“我,我是說等中秋之后再,再回去找姐夫。”

蕭驚鴻自是不信她了。

再盯著她看了片刻后,蕭驚鴻哼了一聲,“等我回來,我會讓你說實話的!”

話音未落,她便將桌上書信收進袖子里,整個人化為一道蒼白虛影掠出木屋,不知去向。

待察覺周遭沒了聲音。

裴琯璃方才敢抬起腦袋,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直接對上蘇枕月的眼眸。

她心下稍松之余,不免露出些可憐巴巴的表情問:

“枕月姐,信上究竟寫了什么呀?讓驚鴻姐姐跟你這么緊張?”

蘇枕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徑直起身找出蕭驚鴻的衣服換上。

裴琯璃見狀撇了撇嘴,倒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只是她的臉上難免有幾分苦惱。

姐夫咋辦呀,好像我露餡了呀。

驚鴻姐姐不會真要審問我吧?

不要啊,我怕疼……

好在裴琯璃還有一些小心思,最終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大不了我就去求阿嫲,讓阿嫲幫我。”

“哼哼,以阿嫲的精明,必然知道怎么讓我躲過驚鴻姐姐的審問。”

得虧山婆婆不知她自己在孫女心中有個“精明”的評價,不然的話……

估摸著山族里的族規能讓虎丫頭知道什么叫疼。

蜀州,定遠侯府,春荷園。

陳逸自是不知道虎丫頭被蕭驚鴻看出異樣的事。

一大早起床后,他便帶著蕭無戈、小蝶到佳興苑用早餐。

只是這頓早餐吃得不算安生。

倒不是蕭婉兒的“說教”,而是幾人吃飯的功夫,光是拜帖就送來了四封。

還不算二房、三房來人的傳話。

使得陳逸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總歸是覺得讓蕭婉兒一直代他受罪有些過意不去。

反倒是蕭婉兒一切如常。

拜帖照例收下。

二房、三房或者旁支來人,她也獨自出面應對。

即便陳逸就坐在一旁,蕭婉兒都沒有讓他開口說個準話,或者詢問他的意見。

待吃完早飯,娟兒、翠兒和小蝶等人收拾餐桌時,蕭婉兒方才笑道:

“眼下來人多是與府里親近之人,不好直接推掉,索性讓他們前來府里稍坐,也能問問近況。”

陳逸見她說得輕松,卻也清楚這事因他而起。

想了想,他再次承諾道:“我會盡快解決此事。”

現在來的是跟蕭家親近的人,之后難免會來一些不那么親近的人。

他總不好讓蕭婉兒陪著笑臉招待那些人。

蕭婉兒自也由著他,笑著點了點頭,轉而說起其他事情。

“先前那位陳老板的章程遞過來已經有幾日,我仔細想了想,應該要找他來,將祖父的意思說與他聽。”

“妹夫今日若有空閑,不妨幫我去一趟百草堂,問問陳老板還在不在蜀州。”

陳逸心中微動,問道:“你不等老太爺那邊的消息了?”

“我想著陳老板應該不會有問題。”

“縱使他真的有問題,近來只是著手準備,并不影響后續安排。”

“既如此,稍后我去一趟百草堂。”

反正陳老板鐵定不在蜀州就是了。badaoge/book/142005/53832741.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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