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不過你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是不是?”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明不白的死,或許比死本身更難以接受吧?不過知道你死的不瞑目卻會讓我很開心。”
侯龍濤站了起來,掏出打火機兒,他臉上的表情在火光中顯得冷酷之極。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杰并沒有特別的恐懼感,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的感到死亡的威脅。
“哼哼。”
侯龍濤給了方杰一個死神的微笑,開門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起身之后就開始解方杰的褲子…
“濤哥,濤哥。”
“干…干什么啊?”
侯龍濤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不到八點。”
智姬幫男人按摩起來。
“這么早!叫我干嗎?”
“玉子來了,她說有要緊事。”
“讓她等著不就完了,”
侯龍濤一摟女孩兒,把她攬進了懷里,往后一躺,“再陪我睡會兒。”
“濤哥,她說是關于‘華狼’的。”
“什么?”
侯龍濤又一下兒坐了起來,披了件睡衣,拉著智姬就往外走。
等在客廳里的玉子一見侯龍濤從樓上下來,立刻跪下請安,“主人。”
“有什么關于‘華狼’的消息?”
“他被三口組的人抓住了。”
侯龍濤低著頭搓了搓腦門兒,“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雖然是秘密組織,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有人專門兒搜集黑道兒上的信息,每星期六早上向我匯報一次。今天她們報告說三口組放出消息,邀請各個主要黑社會團體的首腦參加三口組七名成員的集體葬禮,要在儀式上把‘華狼’開膛破肚,用他的人頭祭奠。您那天和馮云小姐說起‘華狼’的時候我也在場,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所以馬上就過來通知您。”
侯龍濤在屋里來回踱著步,“華狼”可跟自己說的是馬上就會離開日本的,怎么轉來轉去又被抓住了呢,如果消息要是真的,他被抓得有好幾天了,說不定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葬禮什么時候舉行?”
“下星期一下午三點,在青山陵園。”
“呼…”
侯龍濤頹然坐倒在沙發上,“華狼”會有今天,九成兒是因為自己,知恩圖報一向是自己的原則,但這次和報答齊大媽那次可是大不一樣了,上次是給點兒錢就解決了,這次的對手變成了兇殘的日本黑社會,想報恩就得拿自己的小命兒去拼,要說報警吧,“華狼”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呢。
“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馮云走到沙發后面,雙手按揉著男人的肩膀。
“哼哼哼,”
侯龍濤拍了拍愛妻的手,“你跟我一起啊?”
“還用問嗎?”
“我不想你冒險。”
“什么叫冒險?我覺得是做游戲,時不時的來這么一次我才不會生銹啊。”
馮云緩緩的轉著頭,使頸骨發出“咔咔”的響聲,“我可不想每隔一段兒時間就揍你一頓。”
“哈哈哈,”
侯龍濤知道女人這么說不過是幫自己下決心罷了,“那可是犯法的,萬一被日本警方抓到,咱們估計就回不了北京了。”
“抓什么?我相信咱們是出于自衛才動的手。”
兩個人說了這么半天,玉子早就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了,“不用等到星期一,咱們可以直接去三口組的巢穴,在那里殺了人也不會被外面知道的,而且三口組的人也不會尋仇的,因為他們不可能承認本部都被人端了,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侯龍濤低著頭想了一陣,這件事兒還是需要好兒好兒計劃一下兒的,“玉子,你先派人去踩踩盤子。”
“是。”
“咱們多少人去?”
“我帶上星月姐妹,再來三、四個人就行了。”
方云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侯龍濤知道愛妻藝高人膽大,但做老公的永遠都不放心,“開玩笑,你去我就得去。”
“如果您要去的話,為了你的安全,全體‘媚忍’都得跟您去。”
玉子這么說九成兒是為了保護主子,一成兒是因為她還得靠這個“女婿”聯絡失散多年的女兒呢。
“那這個問題就不必再討論了,所有人都去,我還要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兒走進去,也讓日本黑社會見識見識我這個北京小流氓兒。”
侯龍濤意氣風發的攥緊了拳頭。
其實在襲擊三口組總部的問題上,侯龍濤有兩套可行的方案,第一個就是像上次自己被綁架時那樣,先派“媚忍”潛入,打探好了“華狼”關在什么地方,再釋放她們獨門的迷香,然后輕輕松松的把人帶走,但既然要玩兒,就玩兒的過癮點兒,不讓對手吃啞巴虧…
第167章如履平川
位于東京郊外的三口組總部是一片氣勢宏偉的日氏古典宮廷建筑群,特別是在夜里,黑森森的四層中心高塔看上去就給人邪惡的感覺。
星期一晚上,夜黑風高,五十幾個身背日本刀的黑衣人如同幽靈般的從四面八方靠近了三口組的總部,仨倆一伙兒的翻過帶琉璃瓦的高墻,有幾個竄上了院子里的大樹上,剩下的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樓宇的陰影中。
十幾分鐘之后,幾輛黑色的大SUV停在了大門外,侯龍濤、馮云、星月姐妹、玉子和北京來的十個保安下了車,智姬上前按下了大門旁的通話器。
“什么人?”
通話器里傳出了陰沉的聲音。
“IIC公司的侯龍濤先生想見見三口龍恍先生。”
“有預約嗎?”
“沒有,你只管通報就是了,三口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們等等。”
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來到了中心塔的頂層,在一閃拉門兒前停下,微微躬身,“總長。”
“進來。”
黑西服拉開了門兒,一個一身黑色和服的男人背對著門跪在那里,正在給三口家祖先的牌位上香,“IIC的侯龍濤帶了十幾個人在外面,想要見您。”
那個男人顯然是吃了一驚,半天才又說話,“讓他進來吧,你去安排一下兒人手,等我的命令,格殺勿論。”
大門打開,五個黑西服,四男一女擋在門口兒,對侯龍濤一行人進行了搜身,確認沒有武器之后就領著他們穿過了層層庭院,來到了中心塔一層的巨大會議室里。
一個長相兒很斯文的男人坐在長桌兒的盡頭,他最多不過三十歲,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個黑社會大老,連奸商都不像,更像是個中學教師。
男人身后還站著兩個“和服男”都是面無表情,每個人懷里抱著一把沒出鞘兒的日本刀,他們就是那天刺殺未遂后逃回來的兩個殺手。
侯龍濤也不用人請,自覺的坐在了長桌兒另一頭兒的椅子上,剩下人都站在他身后,“三口龍恍先生?”
“我就是。”
對面的年輕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呵呵,當我聽說大名鼎鼎的三口組總長跟我同齡時,我已經非常驚訝了,今天一見,還不像我想象的那樣一臉橫肉,也是個書生樣兒嘛,這就讓我更驚訝了。”
“沒什么好驚訝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侯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啊。”
“哼哼,”
侯龍濤掏出煙點上,“咱們就別說客氣話了,我今天來是為了‘華狼’,希望三口總長能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把人帶走,就算咱們英雄相惜吧。”
“侯先生聽說我明天要拿他祭悼亡靈了?”
“是啊。”
“那我怎么還可能把人交給你呢?他可是殺了我好幾個兄弟的。她們倆,”
三口龍恍指了指侯龍濤背后的星月姐妹,“也殺了我的兄弟,但好歹算是各為其主,我可以不追究,這已經算是很給侯先生面子了。‘華狼’他吃里扒外,暗箭傷人,侯先生還是不要強我所難了。”
“三口總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會因為你長的像個文弱書生就真把你當成善人。歸根到底,你領導黑社會是為了一個錢字,你死了七個手下,我每家兒給二十萬美金,你把‘華狼’交給我,咱們大家都算有了交待。”
“我不知道中國的地下社團時怎么辦事兒的,但在日本,一切都得講規矩,‘華狼’犯了天下之大不韙,多少錢也買不回他的命。”
三口龍恍的語氣很平和,但卻有一種不容改變的力量,“如果我放他走,三口組在日本也就沒法兒立足了。”
“三口先生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咱們的立場不同,相信不可能達成一致了。”
侯龍濤低著頭,從上方看著對面的男人,“你看我帶著這么多人來,也知道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了。你耐著性子跟我費了這么多的話,想必是在等手下人部署吧?”
“侯先生好有眼力啊,”
三口龍恍并沒有顯出驚訝來,他從來沒低估侯龍濤的智力,“這里是三口組的根基所在,你這十幾個人還成不了氣候吧?如果你現在走出去,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這里說是會議室,其實四走都是紙墻,典型兒的日式風格,如果外面有人,屋里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陰影的。
三口龍恍的話剛說完,兩側的走廊上就響起了襪子和木地板接觸的聲音,很快紙墻上就映出了一排拿到的人影兒,他身后的兩扇大拉門兒打開了,一群持日本刀的黑西服站在那兒,得有幾十、二十個。: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