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

慕容玉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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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好笑,推開他,“走了,爺爺還等著我們回府陪他吃飯呢!”話落,她嘟囔道:“怪不得一直囑咐要小心別弄壞了,原來是讓你弄壞了。我還要找他要寶貝的,不能拿這么一個東西打發了我。”

容景點點頭,“你說得對!”

二人下了山,玉雪飛龍見二人回來,親昵地跑上前,二人上馬,他嘶鳴一聲,四蹄揚起,向回城的路而去。

二人從后山離開,前山門這時來了一隊烏衣騎,小沙彌剛打開山門,烏衣騎便沖進了靈臺寺。不久后,靈臺寺再度響起鐘聲。

回到京城,玉雪飛龍馱著二人徑直回了榮王府。

在榮王府門口,玉雪飛龍駐足,容景和云淺月翻身下馬。

二人剛要往府內走,青影從暗處現身,湊近容景,耳語了一句。

容景面色微微沉了一下,淡淡點頭,“知道了!”

青影退了下去。

云淺月即便不懂唇語,離得容景這么近,她還是聽到了那句“染小王爺的烏衣騎沖進了靈臺寺,慈云方丈圓寂。”的話,臉色也微微一沉,薄唇抿起。她和容景剛剛離開,夜輕染的烏衣騎便去了靈臺寺,他是知道什么了吧?可是風聲從哪里傳出的?那個小沙彌是夜輕染的人?還是他從那個核桃猜測出來了消息?她看向容景,“你沒有安排救慈云方丈?”

容景淡而溫涼地道:“靈臺寺既前朝后又繁華了百年,拜夜氏所賜,慈云方丈自愿圓寂,以全夜氏江山。”

云淺月不再說話。想著容景要保慈云方丈自然可以保下,但他自愿求得一死,便沒辦法了。他一死,夜輕染不知道該下來會讓烏衣騎如何?會讓靈臺寺所有人都陪葬?想到此,便問了出來。

容景搖搖頭,“他不會!靈臺寺數千僧人,此時的天圣,不允許他大開殺戒。”

云淺月想著若是允許,夜輕染會嗎?她直覺地搖搖頭,夜輕染應該也是不會的。

二人向府內走去,來到容老王爺的院子,剛到門口,便聞到屋內有陣陣飯菜香味飄出。

進了房間,容老王爺正坐在桌前等著二人。見二人回來,抬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小丫頭臉色不太好,受了驚了?”

“你一個人吃了我四盞茶,就給了一個核桃,不算。”云淺月坐過去,對容老王爺伸出手。她才不相信他沒有寶貝。

“你這個小丫頭!我就知道不會這么算了。”容老王爺從懷里掏出一個泛黃的本子扔給云淺月,“這回我的老底可是掏給你了,小丫頭,你要是還不滿意……”

云淺月拿著泛黃的本子看了一眼,頓時將本子揣進自己的懷里,連忙笑著道:“滿意,滿意,多謝爺爺!”

容老王爺敲了她一笑,“算你識貨!”

云淺月得意地笑了笑,先祖榮王的東西,哪里有差的?行軍布陣的陣法和謀略,她最喜歡了。這個比所有的寶貝都好,她能說不滿意嗎?自然是極其滿意。

“看你的臉色,染小子追去了靈臺寺?慈云圓寂了?”容老王爺看向容景。

容景瞥了容老王爺一眼,“嗯”了一聲。

“那個小子到是個聰明的,單從我給小丫頭的核桃里就判斷出了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他不是個有能耐的,當初也不可能被德親王府那老東西趕出京城。這些年,京城這些小子里,除了你,屬他最讓人摸不著路數。”容老王爺道。

容景不說話,云淺月也不說話。

容老王爺又嘮叨了兩句,便也不再說這個事情,招呼二人吃飯。

云淺月雖然沒什么胃口,但也吃了不少。這個天下不是難受誰的逝去和悲憫誰的離開便能止步不前,總要有開篇作為彩頭。慈云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最后一個。

飯后,容景和云淺月和容老王爺敘了會兒話,便回了紫竹院。

青裳見二人回來,連忙上前,對容景悄聲道:“世子,他們都醒了,如今正在屋中。”

云淺月見屋中拉著簾幕,她想著這幾個人將她和容景的房間當成自己的家了,不知道又合計在一起搗鼓什么。

容景點點頭,拉著云淺月進了屋。

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屋中的幾人,除了容楓不再,那幾人都在。正圍在一起玩著什么,熱熱鬧鬧的,二人回來,那幾個人連眼角都沒瞟來一下。

容景和云淺月走近,只見幾個人正在賭博,每個人的身前都有一堆賭注。云淺月無語地看著這幾個人,真是膽大包天了,將她和容景的房間當成賭場了。

云淺月和容景站在幾人身后看了片刻,幾人玩得熱火朝天,連理會一個眼神也不曾。

云淺月惱了,這什么事兒,她上前一步,伸手照桌子上一拍,怒道:“都給我停!”

這四個字她認為要氣勢有氣勢,有威勢有威勢,夠震住他們了吧!

可惜她錯了!

那幾個人齊齊頓了一下,似乎這才看到二人進來,葉倩眼皮一翻,問道:“你們兩個也要玩?”

“不玩!”云淺月搖頭。

“不玩一邊去!”葉倩聞言揮手趕開云淺月。

“就是,不玩一邊去,別打擾我們玩。”風燼和西延玥一人伸出一只手,也扒拉開云淺月,口中齊齊道:“該誰下注了?”

“我!”南凌睿將賭注推上前。

幾個人再度熱火朝天地玩了起來。

云淺月被推到了后面,看著幾個人,無語了片刻,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眸光微斂,上前一步,溫聲道:“她是不玩,我又沒說我不玩。”

吵鬧的聲音頓時一停。

云淺月看著容景,他也……跟著玩?

“呦,新鮮啊,小景也玩?”南凌睿“呵”地一笑,像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容景。

容景點點頭,“你沒聽錯。”

“那好啊,快過來,讓我們幾個試試景世子的伸手。”葉倩聞言也樂了,頓時招呼。

風燼微微哼了一聲,“你的錢都用來結婚使了吧?還有錢玩嗎?”

“風家主難道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容景斜斜地挑了挑眉。

“別連媳婦輸沒了。”西延玥掃了云淺月一眼,嘴毒地道。

“將你西延那個新丞相迎過來還差不多。”容景反唇相譏。

西延玥臉一黑。

云淺月頓時大樂,插進話道:“對,就要將他西延那個新丞相迎過來,我到要看看這布衣卿相有多細皮嫩肉,我見猶憐。”

“果然是一對黑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西延玥瞪了二人一眼。

“要玩就玩,哪里那么多廢話,快開始了!”南凌睿催促。

“那就下注吧!”容景伸手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輕輕推上前,“就它了!”

南凌睿嘖嘖了一聲,“你也真舍得!”

“這可下了大血本了。”一直沒說話的云暮寒笑了一下。

葉倩眼睛一亮,“我今日就要贏了它。”

“那也要看夜女皇本事了。”容景淺淺一笑。

玉子夕忽然伸手摟回自己的賭注,三兩下便裝回了懷里,道:“我不玩了!”

眾人都看向他。

玉子夕眨眨眼睛,“你們玩,好好玩,一定要贏了姐夫啊!我看姐姐孤單,陪她說話。順便給你們助陣。”話落,他從人堆里退了出來,一把拉住云淺月,“姐姐,你穿的可真艷,像個牡丹。”

云淺月想著這可是個小滑頭,見容景上了,立即就撤了,這個機靈勁以后怕是天都塌了也砸不到他,誰吃虧他也吃不了虧,頓時好笑,“新娘子自然是艷的,你見過哪個新娘子一身素?”

“那倒是。”玉子夕拖著云淺月往軟榻上走去,“姐姐,你今日奉茶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肩。”

云淺月想著有人侍候她自然樂意,點點頭,“好!”

二人轉眼間便坐在了軟榻上,玉子夕當真給云淺月捶肩。

容景看了二人一眼,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挑眉,“開始?”

“誰說這小子和我像我劈了他,朕可沒有這么臨陣脫逃的沒出息樣。”南凌睿不屑地瞥了玉子夕一眼,嘟囔了一句,“開始。”

幾個人玩了起來。

玉子夕給人捶肩的本事極好,云淺月這兩日身子是很僵,夸獎道:“不錯啊,還有這個手藝。”

玉子夕得意地道:“那當然,我從小就用這一招來哄父皇,每次都將他哄得開心,我想要什么,他一高興,就都賞了。”

云淺月輕笑,“原來是沖著賞練出來的。”

玉子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但同時自然也是關注著那幾個人的動靜。

大約一盞茶后,容景慢悠悠的聲音再度響起,“幾位,還玩嗎?”: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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