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

軍規處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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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起,我為兵馬大將軍,出征南梁,愿意跟隨者,就站出來,云淺月雖然是一女子,但亦有筋骨。言必出行必果。賞罰分明,功過明算。”云淺月話落,抽出腰間的寶劍,青翠的酬情帶著一道青光,直直地刺入了高臺上最大的一面打鼓上,打鼓被刺了個穿,發出“砰”地一聲重響,伴隨著寶劍鳴吟聲,她的聲音分外攝人心魂,擲地有聲,“此劍立約,刺鼓見證!”

頓時人人心頭忽然如被注入了一股鮮血,心魂俱震。

云淺月兩番話落,不再說話,靜靜地注視著下面。

三十萬兵馬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人人只覺得那目光似乎照在了自己的頭上。分外的沉靜和冰涼。一時間無人站出來。

“都沒有嗎?”云淺月沉靜地看著下面,片刻后清聲道:“皇上雖然下旨,在西山軍機大營調五萬兵馬,但我云淺月可以一人都不調遣,在新兵營由五萬變成調遣十萬。”

她話落,瞬間響起一片高呼,“我愿意!”

高呼聲不止五萬人馬。

云淺月輕輕一笑,如突破了云層的日光,分外奪目,對下面騎在馬上的容楓道:“容楓,辛苦你了,為我選兵吧!”

容楓在西山軍機大營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實權,只是看顧,但是對于兵營情況了如指掌,他跟來,自然是為此目的。他點點頭,翻身下面,走入三十萬人,隨手指出想要的人。他指到,那人愿意便站出來,不愿意便可以不站出來。

此時那兩名副將似乎終于回過了神,連忙道:“景世子妃,這于理不合。皇上令您點兵,并沒有說如此從三十萬兵馬里摘選啊。”

“皇上也沒吩咐你關閉大門不讓他欽點的兵馬大將軍進來吧?”云淺月清厲地看著他。

那人身子一顫,失了聲。

半個時辰后,五萬兵馬點齊。云淺月拿回酬情,一揮手,帶著五萬兵馬出了西山大營。

五萬兵馬都是容楓一一親點,拉出軍機大營時,整齊一致的步伐和肅殺令云淺月滿意。

西山軍機大營里的兩名副將不敢阻攔,只連忙派人回京稟告安王和皇上。

云淺月并不理會那兩名副將,西山軍機大營是什么地方?不止兩個副將,她的一舉一動此時恐怕早已經事無巨細地稟告進了宮。如今沒人阻攔,自然再不會有人來阻攔。

出了軍機大營一路無話,來到玉龍山新軍機大營。

新軍機大營的大門不同于西山軍機大營緊閉,此時正大敞四開,里面鬧哄哄響成一片。同樣無人前來迎接,云淺月對身后一擺手,五萬兵馬齊齊駐足。她和容楓、凌蓮、伊雪打馬走進。

新兵營比照西山軍機大營而建,因為才招募新兵不久,沒有編排和管轄。所以分外亂,一日發生幾十場打架甚至幾百場打架不新鮮,甚至還有出了人命的。

云淺月因為對西山軍機大營熟悉,所以也很快就來到了練兵場,自然正趕上了打架。而是不是一人兩人,而是數千人在打群架。剛剛在外面聽到的吵鬧聲就是因此。整個練兵場鬧做一團,已經有幾個人死了,其余人還在掐著,數千人不少都掛了彩。

云淺月眼睛瞇了瞇,夜輕染就準許這里打架?

有兩個人迎了上來,一胖一瘦,均是三十多歲,二人一臉緊張,身上也掛了彩,顯然是勸架沒勸開,自己也受了傷,苦著臉見禮,“張福、李程,拜見容楓世子、景世子妃!”

容楓點點頭,沒說話。

云淺月勒住馬韁,看著二人清聲問,“知道我今日來點兵嗎?”“回景世子妃,知曉。昨日皇上在這里下了旨意。”二人立即道。

“聽說如今這里有十五萬兵馬?都在這里了?”云淺月問。

“是,都在這里了。”二人說話盡量大聲,但還是蓋不住那邊的打架聲。

“雖然說新兵未編制,但是如今公然在兵營里打群架也未免新鮮。”云淺月目光冷清,問道:“怎么回事兒?因何打起來。”

“景世子妃當該知道,當初南疆那妖女要害皇上和景世子的大案被查出,便有許多人來參軍。其中不乏有許多江湖中人,都是身懷武功。其中有兩個人是死對頭。一個是暴天虎張沛,一個是翻江鼠韓奕。這二人早先進來時到沒生事,但是昨日聽說您要來點兵,便都想跟隨,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因他二人都挺有威望,進來的時候也帶了不少弟兄,來了這一個月又收攬了許多人,所以,就變成這些人兩邊對打了。從昨日夜半時分,一直打到現在。屬下無能,管制不了。已經上報了兵部,兵部大人忙于準備您出征的糧草儲備,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來管。”張福將事情因果連忙說清楚。

云淺月點頭,看向場中,只見打得熱火朝天,她看了片刻,目光落在正中打得激烈的兩個人身上,兩個人一個是虬髯大漢,樣貌彪悍,一個是文弱書生,模樣清秀。都是二十多歲。虬髯大汗用一把巨斧,文弱書生手里使用得是一條軟鞭。這真是以大對小,以硬對軟。偏偏誰也不相上下,二人身邊的人都掛了彩,他們身上倒是沒什么傷。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能生出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來。

“倒是有意思。”容楓道。

云淺月也覺得有些意思,手中把玩著馬鞭,看得也有味道。

“景世子妃,容楓世子,再這樣下去,會多死幾個人的。”兩位副將見二人來了半天不動,不說話,不勸架,不拉開,只看著二人打,不由急急開口。

“急什么?死了拖出去埋了。”云淺月聲音清涼,足夠傳遍場中。

這時,場中的十五萬人似乎才知道來了女人,都齊齊向這邊看來,當看到云淺月、容楓、凌蓮、伊雪四人齊齊一怔,頓時有人高喊,“是景世子妃來了!”

場中的人立即不打了,都向這邊看來。

兩位副將沒想到云淺月一句話如此管用,見不打了,都松了一口氣。

“景世子大愛百姓,原來景世子妃竟然是如此冷血冷心,這里都是軍營的弟兄,死了就拖出去埋了,景世子妃這話讓人聽了豈不寒心?”虬髯大漢舉著大斧打量云淺月,“昨日我還盼著景世子妃來,沒想到盼來個沒心的,老子這一架打得虧。”

“就是,景世子妃怎么能如此說?”有人立即附和。

“我們死了三個弟兄。”也有一人憤憤地道。

“我們也死了三個弟兄!”又有人道。

“張二狗子還沒娶媳婦,就這么死了。”又一個人大哭起來,“老子不當兵了!”

“對,我們走,不當兵了!”有人立即附和,“這里有什么好?不如回家該娶媳婦的娶媳婦,該抱娘們的抱娘們,聽一個女人來調派做什么?”

“對,走!”虬髯大漢將斧子一扛,問那文弱書生,“韓小二,你走不?”

那文弱書生看著云淺月,秀眉挑了挑,“走,這里的確沒意思,不如回去娶杏兒。”

“你他媽的再在老子面前提杏兒,我殺你全家。”虬髯大漢橫眉怒目。

“我全家就我一個人,你殺不了。”文弱書生將軟鞭纏在腰上。

“來日方長,老子出去再找你算賬。”虬髯大漢一揮手,一聲喝令,“弟兄們,走。”

“是,大哥!”兩千多人呼啦一下子整齊地跟在了他身后。

“等著你算賬,就怕你算不了。”文弱書上也一擺手,“我們也走。”

“是,大哥!”又有兩千多人呼啦一下子整齊地跟在了他身后。

兩方竟然達成一致,說走就要拉著各自的人馬走。

“喂,那幫兵崽子們,你們走嗎?不走的話難道是等著一個女人選兵?”虬髯大漢回頭對那些站著看戲的士兵喊,“景世子仁愛百姓,老子心里敬佩,但到底他太寵女人,實在有失男兒本色。如今這么個冷血女人,我們誰若是跟著她走了,沒準轉天小命就沒了。”

那些士兵沒人說話,互相看著,似乎被他隱隱說動,又似乎拿不定主意。

“你們不走拉倒,老子反正不再這里待著了。”虬髯大漢大踏步向外走去。

云淺月端坐在馬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離開,一言未發。

虬髯大漢見她不阻攔,步履邁得更大了,他身后的兩千人一心跟隨,人人臉上都是要離開的驕傲。而文弱書生多看了云淺月兩眼,也跟著大踏步離開,他身后的人都偏瘦弱,但氣勢不輸。

“景世子妃,這……這就讓他們走了?”兩位副將見云淺月不制止,心下緊張。這若是真要他們出去,那么這剛招進來的軍心就散了。有一就有二,指不定他們開了前車之鑒,后面就有了后車之師了。

云淺月淡淡看了二人一眼,沒說話。: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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