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

拋磚引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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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也沒打算瞞著她,便對他解釋道:“她得了和七公主一樣的病,不想誤你,也不想陷了自己。”

冷邵卓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云淺月看著冷邵卓,六公主其實也不是如以前一般令人生厭,她不過是骨子里太過驕傲而已,數日相處,冷邵卓能將她從那樣的境地解救出來,令她燃起生的欲望,也未必沒用了心思。不是愛情,也多少有些感情,她如今出家,決然地選擇這樣一條路,他未必好受。

“也罷!總歸對我們彼此都好。”冷邵卓拍拍唄雨水打濕的袍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壺,仰脖往嘴里灌。

云淺月看著他并沒有阻止。

容楓也沒有阻止。

一壺酒喝光,冷邵卓放下酒壺,抹了抹嘴,無所謂地道:“對一個人好太難,尤其是對一個女人好,更難。我從醒悟之后,就想對你好,將心一分為二,總有偏袒的時候。她托你送我袍子那日我就知道了,是要我的心,但總歸是我無法將心掏出來送給她,不如讓她離去。也免得將來步七公主后塵。”

云淺月不知道說什么,將心比心,每一個人對她的好,她都在心里好好的收著,也只能好好的收著而已。

“姻緣一事,不能強求,你們也許真是緣分淺薄,也不必掛懷了。孟婆婆卦象說她陰氣太重,才遭了下下簽,草革裹尸,如今她散了陰氣,命數未免沒有回旋的余地。青云庵山清水秀,水庵清靜,一生沒有煩惱,也比生在帝王家,不得兩全的下場要好。”容楓勸慰道。

冷邵卓點點頭,緩和了片刻,不再糾葛。到底他不愛六公主,難受不及心痛。

三人在煙雨亭坐了許久,直到雨停了,才散去。

當日,云淺月圣旨傳出,六公主取消孝親王府小王爺的婚約,出家青云庵,京城掀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六公主是皇家公主,雖然曾經遭逢那樣的事情,但是也算是未嫁之身,百年以來,從未有公主出家,她算是開了一個先例。

孝親王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從病床上下來沖進了宮,正逢云淺月、容楓、冷邵卓三人從煙雨亭出來,她剛要質問云淺月,便被冷邵卓強拉硬拽地拖走了。

云淺月看著一父一子爭執著走遠,有些好笑地對容楓道:“到底是父子,政見不同,也抵不過父子親情。”

容楓笑著點點頭。

二人回了御書房。

當日,六公主打算離宮,云淺月吩咐五百御林軍相護,她乘坐一輛馬車,帶著一名從小跟隨她的婢女,前往青云庵。

第二日,大約是前一日云淺月趁著一眾老臣病重大肆提拔新任官員的舉動驚住了一眾老臣,都不敢稱病在家了,再稱病下去十天半個月,等皇上回來的時候就該沒了他們的位置了,于是紛紛上了早朝。

早朝文武百官,一時間人滿為患。

云淺月到沒有對此多說一句,而是淡淡掃了一眼,隨意地寬慰了老臣們兩句,開啟了一日的早朝。這一日,老臣們有相反的意見自然也不敢忤逆,生怕她以人太多了的理由令他們返家繼續生病。

早朝一切順利。

下了早朝,云淺月看了容楓一眼,出了金殿,容楓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跟去了御書房。接下來一連五日,朝中平靜,京中平靜,宮中平靜,再未發生什么事情。也安了那些老臣七上八下生怕云淺月找什么事兒的心。

第八日,看守帝寢殿的人前來稟報,言上官茗玥想要見她。

云淺月聞言挑了挑眉,放下奏折,對容楓道:“你和我一起去帝寢殿吧!”

容楓點點頭,二人出了御書房,前往帝寢殿。

來到帝寢殿門口,便見上官茗玥懶洋洋地依靠在沒有門的門框上,一身紅衣,顏色艷華,俊美絕倫的臉上掛著初見那日張揚不可一世的笑。驕傲得獨一無二。

云淺月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一只驕傲的孔雀,停住腳步,對他揚眉,“恢復得不錯。”

上官茗玥勾了勾嘴角,“我若是不找你,你是不是忘了這里還關著一個我?”

云淺月不置可否,她自然沒忘他,但也覺得不太值得日日想起。

上官茗玥看向云淺月身旁的容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邪肆地挑眉,“楓世子這是怎么個意思?如今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上官小王爺的話楓聽不懂。”容楓語氣平和。

“聽不懂嗎?我看不見得吧!你一直以來喜歡她,守著她,聽之任之,思之想之,如今怎樣?終是得了機會了,可有抓在手里?”上官茗玥挑釁地看著容楓。

“我喜歡月兒,從未想過將她抓在手里。以前是,現在也是。”容楓淡淡道。

上官茗玥看到容楓認真不含半絲褻瀆的眸子,道了一聲“無趣”,看向云淺月,對她道:“該放我出去了吧!”

“燕王來信,說可以關你一輩子。”云淺月道。

上官茗玥嗤了一聲,不屑地道:“天下能關住我的地方還沒有,連云族的通天塔和千年寒池我都進去逛一遭出來,你認為這小小的帝寢殿,一個有去無回陣真的能關得住我?”

云淺月看著他,“我還沒打算放你出去,若是你想出去,可以試著自己闖闖,看看你的靈術恢復幾成了。是否闖得出去?”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忽然對云淺月出手,一根極細的紅線對著她眉心飄去。

云淺月攤開手,一團云朵落在手中,她輕輕一劃,無數花瓣從云朵中跳出來,擋在了她和容楓面前,頃刻間,那根紅線到達近前,被花瓣層層纏繞住,如串起成串的花瓣線,一寸寸地融化了紅線的灼紅之色,不多時,那根紅線化在了花瓣里。

上官茗玥不怒反笑,贊了一聲,“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當年的……恐怕也不及你。”他中間斷去了一個名字。

云淺月也不探究她勝于誰,收了手,揚眉,對他問,“還離開嗎?”

“離開做什么?天圣的皇宮這么好玩,離開豈不是太無趣?”上官茗玥掃了一眼帝寢殿的上萬隱衛,散漫地道:“我說讓你放我出去,放的是離開帝寢殿,又沒說離開皇宮?”

云淺月掃了一眼帝寢殿的隱衛,圍困數日,他們大約是日夜不敢放松,人人臉色疲憊,上萬人日夜拉著弓搭著箭看著一個上官茗玥,實在是太抬舉他了。她擺擺手,對他們道:“都撤了吧!”

宮廷內衛聞言,齊齊道了一聲“是”,收了弓箭,退出了帝寢殿。

“一言九鼎,一呼百應,小丫頭,果然有你的。”上官茗玥抖了抖衣袖,出了殿門,剛走不遠,他忽然揮手,一股大力對著身后的帝寢殿打下。

云淺月蹙了蹙眉,但沒有阻止。

偌大的帝寢殿承受不住上官茗玥一擊,轟然倒塌,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石柱磚瓦,噼里啪啦砸了一地,磚頭瓦塊砸到了云淺月腳邊。

云淺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這座帝寢殿,她曾經也想毀,尤其是那里那個池子,池子的墻壁上畫了無數貞靜皇后承歡膝下的畫像,后來她想毀的心思淡了,覺得那些無非是前人的恩怨情仇而已,不關她。如今被上官茗玥毀了,也牽連不起她一絲一毫情緒。

若說最對不起的貞靜皇后的人,不是夜氏始祖夜卓蘭,而是榮華公子榮王。

如今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帝寢殿不復存在,也好。

上官茗玥揮了揮袖子,衣袖不沾染半分塵土,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云淺月面前,對她道:“小丫頭,數日不見膳食,神人也會餓。”

“你去御膳房,那里還能少了你的吃的?”云淺月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上官茗玥是去是留,她似乎不太關心。

容楓看了上官茗玥一眼,也不說什么,轉身隨云淺月一道離開。

上官茗玥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眸光深邃,片刻后,轉身向御膳房走去。姿態一如他初次進宮時一般,一如既往地張揚不可一世。

宮女太監嬤嬤見了他紛紛避開。

云淺月回到御書房,如往日一般,埋首在奏折中,似乎剛剛帝寢殿被毀,上官茗玥出來,對她真無半絲影響。

容楓也坐了下來,暗暗想著,事情傳出去,德親王、孝親王那一幫老臣又該來了。

果不其然,不消半個時辰,帝寢殿被毀的消息傳出了宮外,德親王、孝親王等一眾朝臣紛紛大驚失色,急急地沖進了宮,將御書房外圍了個嚴實。

重臣請求見云淺月。

云淺月涼了一眾人片刻,在他們急得跳了腳的時候,才丟出一句話,“若是誰有不滿,去御膳房找上官茗玥,不是我不關他,而是帝寢殿關不住他。”: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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