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有兔

第一百五十五章第二塊仙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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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的仙道令并未得手,盡管沈蒹葭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能靈應沒有仙道令,或者曾經有但又用了,又或者有但是不給。

但是有個詞叫事到臨頭,沒有真正面對結果就始終會有一絲希望,覺得自己不一定會這么倒霉,也許好運就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呢。

自從柏山在她身上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沈蒹葭的運氣似乎好了起來,雖然相比其他人來說可能還是很倒霉,但總算不會出現那種喝水都要忐忑的境況了。

以至于她以為這一次興許可以一次成功,然而事實上,她還是那個傳說中的霉仙沈蒹葭。

朱覺煮了叫花雞還有筍片炒肉、嫩白芽、清水鴨、竹葉飯,味道極其不錯,便是應思君都夸了好多遍。在一眾美食的誘惑之下,沈蒹葭終于回過神,惡狠狠的盯著那些美食,決心化悲憤為食欲。

書生本來在搶食上是第一,奈何連山在旁邊,時不時的催促一陣,用傘柄敲他的腦袋,以至于搶食的速度降了下來。

江隨鏡沒有吃飯,而是離了飯堂去散散步,他走到一處僻靜之地。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交給江隨鏡,而后恭謹的見禮。

“少尊者,東西已經交給您了,那小人就先回去復命了。”

“師尊可有說明為何將其交給我?”

這人苦笑道:“少尊者您知道的,尊者的心思我等怎么能察覺,不過尊者大人一言一行皆有深意,既然沒有囑咐那一定是少尊者您能夠猜到。”

說完之后人影離開,江隨鏡拿著東西,沉默良久。

沈蒹葭吃過飯后心底的那股氣總算消散了許多,既然這里沒有仙道令,那他們也要趕快去找仙道令,再耽擱下去,這三個月期限都要過了。

朱覺依依不舍,想要請求應思君留下傳授他陣法之道,被應思君拒絕了,要不是靈應現在想要他,以他之前的性子一定頭也不回的下山跟著應思君沈蒹葭一起去歷練。

沈蒹葭嫌棄道:“還是別了,你要跟著我們一起歷練,豈不是瞬間降低我等的氣度。從前也就周庭行氣度不行,我們還能補上,你要是再來,這從哪里補的上。”

應思君抿嘴一笑,書生頭上頂著好幾個包,委屈的無法說話,只能趁著連山施舍給他吃飯的時間說上一句,“小生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子初眨了眨眼,看著自家師父,沈蒹葭瞬間明白了,雖然子初現在身量已經比自己高了一些,依舊習慣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臉蛋。

“知道啦知道啦,咱們小子出最好看了,所以更加不能讓朱覺加入,免得拉低了我們的整體風采。”

插科打諢了一陣,也就到了分別的時候。朱覺送他們到了山腳,“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朱覺在次,預祝諸位一帆風順,萬事如意。”

年關過去許久,春風漸盛,山林之間樹木蔥郁,野花爛漫,子初牽著鴨蛋,沈蒹葭坐在鴨蛋背上,揮了揮手:“等我成了仙盟盟主,一定會記得關照你的,你可要好好的。”

不多時,朱覺已經成了山道上的一個小人,沈蒹葭還在躊躇該去哪里,是按照仙門年代還是按照規模大小來尋找仙道令。

就見江隨鏡停了下來,說有東西要給沈蒹葭。

“有禮物?”沈蒹葭來了精神,清咳了聲掩飾自己的迫不及待,“雖然不可能是仙道令,但是總歸是……”

子初微笑而立,靜默不語。

江隨鏡手中突然變出了一個布袋,從袋子中拿出了一塊令牌,朝上的那一面恰好寫著一個字——仙。

沈蒹葭的聲音還沒落下,整個人就愣住了,旋即掐了掐子初的臉頰,在子初的輕呼聲中驚醒。“是真的?江道友你這,這是仙道令??!”

“我曾經游歷四方,在一處前人洞府之中發現了這個,一直放著也沒什么作用,剛才聽你提起,想到可能就是這物。”

君不知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應思君目光炯炯,書生表情尋常,似乎對江隨鏡能夠拿出這個東西不是很奇怪。

至于沈蒹葭對江隨鏡好感頓時倍增,“江道友,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至交好友了,只要有事,我一定千里而來。不過……能否先讓我看看這塊仙道令的真假?”

萬一是假的,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那對沈蒹葭的打擊可是非同一般。

應緒曾經贈給過沈蒹葭一枚鮫人淚珠,正式用來鑒別仙道令真假之物,她拿出藍色的鮫人淚珠,歉意的笑了笑。隨后拿起仙道令,用鮫人淚珠照在仙字的下方。

仙道令上顯現出了幾個字,在光影之下飄忽不定。

——玉清道君。

玉清道君是誰?沈蒹葭也算是聽了許多秘聞,卻對這個稱呼十分陌生,也許是曾經選擇督造仙道令的前輩,但這幾個字和應緒給她的那塊仙道令上的字眼不同。

清微派的那塊仙道令上,出現的是——琉璃天君。

可無論如何,這塊仙道令在鮫人淚珠下有了變化,那就一定是真正的仙道令。

沈蒹葭感慨萬分,誰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春,第二塊仙道令也終于拿到了手上。她從鴨蛋背上下來,認認真真的同江隨鏡見了一禮。

江隨鏡還了一禮。

“江道友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們打算去尋找第三塊仙道令,道友若是有空,不妨給我們一同游歷天下,也好有個伴。”

應思君緊張兮兮的看著江隨鏡,想要從江隨鏡口中出現同意的答案,然而江隨鏡并沒有答應,“我出來已久,還有事要回家一趟,就不和你們同行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希望江湖有緣再見,到時候一定要暢飲一杯。”沈蒹葭毫無半點心塞,依舊高高興興的。

反倒是應思君,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聯想到江隨鏡的身份,也知道他要是有事,那估摸著不是什么小事,所以沒有制止。

江隨鏡和他們在山下分別,沈蒹葭重新上了驢背上,輕舒了口氣。

這樣一來,只剩下最后一塊了呀。: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