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算計

第24章 是我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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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韻托管中心。

陳欣怡站在人群中間,面帶微笑,抬手揮動,如同每一個來接孩子的普通家長。

“老師,我是來接許升的。”陳欣怡說著還沖坐在等待區域的小男孩笑了一下。

小男孩卻并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玩著手里的積木。

說是玩,其實也是把一塊木頭,顛來倒去的翻轉而已。

仔細看去就不難發現這孩子目光呆滯,動作遲緩,明顯不太對勁。

約摸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在托管中心一群五六歲大小的孩子中,顯得極其突兀。

托管中心的老師上下打量了陳欣怡幾眼,又回頭去看了眼許升,猶豫道:“抱歉,許升一直是由他媽媽親自接送的,我從來沒見過您,之前也并沒有接到通知,恐怕不能讓您把孩子帶走。”

對于托管老師的反應,陳欣怡并不覺得意外。

要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把孩子帶走,那這托管中心也不用辦了。

她的目的本來也不是這個。

陳欣怡笑了笑:“可以理解,您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媽媽問問。”

“那麻煩您稍等。”

托管老師正要去翻許升家長的聯系方式,卻又被陳欣怡叫住了。

“是要去找許升媽媽的聯系方式嗎?我直接報給你吧,1592716xxxx。”陳欣怡報完號碼,隨即微微一怔,又客氣笑道,“不好意思,老師你還是去翻一下登記的號碼吧,這樣也能兩相對照,證明我不是瞎說的,你也能更放心。”

托管老師也沒大意,她去翻了登記的電話號碼,發現陳欣怡所報的號碼準確無誤。

電話撥通,托管老師率先開口:“請問是許升媽媽嗎?我是聲韻托管中心的老師,有位……”

陳欣怡適時道:“我叫陳欣怡。”

她的態度自然親和,仿佛真跟電話那頭的人無比熟悉一般:“還是我來跟許姐說吧。”

托管老師把手機轉交給了陳欣怡。

陳欣怡接過手機,臉上笑容更大:“許姐嗎?我是陳欣怡,過來幫您接孩子了。嗯,我知道您工作比較忙,我最近挺有空的,不但今天可以幫您接,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椅子被撞倒的動靜。

托管老師不知道許升媽媽在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只聽見陳欣怡道:“是嗎?您今天有空了?那我在托管中心等你吧,正好能陪許升玩一會兒。”

電話掛斷,陳欣怡將手機還了回去:“許姐今天的加班取消了,待會兒就到,我能先進去陪著許升嗎?”

“可以可以,您請。”

聲韻托管中心的招生年齡其實是有限制的,基本上都是36歲的孩子。12歲的許升之所以會被送到這里的原因陳欣怡也知道。

這孩子有重度智力障礙,按照醫生的診斷,即便是成年之后,他的智力也最多只有六歲左右。

在這種情況下,比起去符合年齡的托管中心,聲韻這種幼兒托管中心反而會更好一點。

但也僅僅只是一點。

陳欣怡不知道智商最多只有六歲的許升,本身到底會不會感到心理上的痛苦,但她確定,許升的母親許何芳,一定很痛苦。

許何芳匆匆趕到時,陳欣怡正在陪許升搭積木。

因為許升的注意力難以集中,又有很多無意義的肢體動作,導致他們用了半個小時,才勉強搭出一個城堡的雛形。

而這個雛形也在許升奔向許何芳的那一瞬被撞散了。

宛如許升還沒真正開始,就已經可以窺見盡頭的一生。

陳欣怡和許何芳隔著兩米距離對視,她的笑容禮貌而疏離:“不請我去你家里坐坐嗎?”

許何芳的家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套三居室,裝修的很精致,但墻面上全是亂涂亂畫的痕跡。

有蠟筆畫的,有水筆畫的,全是看不懂含義的東西。

陳欣怡不動聲色的用指甲在墻面上戳了一下。

涂料很厚,有些地方甚至是凹凸不平的。

她猜,這些涂鴉應該曾經被覆蓋過很多次。

每一次許升亂涂亂畫后,許何芳都會用涂料重新遮蓋,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盡才不得不放棄,這種粉飾太平的行為。

許何芳將許升推進兒童房,再回到客廳時已經徹底沉下了臉:“你想干什么?”

陳欣怡十分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垂下眼睫,看向沙發坐墊上的一團黃褐色污跡:“你兒子已經12歲了吧?到現在還會在沙發上排泄嗎?”

許何芳目眥盡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跟你聊聊罷了。”陳欣怡語氣無奈,“你之前實在太不配合了,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幸好,你雖然不算是個好人,但至少還是個好母親,不然我可想不出這么好的辦法。”

“……”許何芳閉了閉眼,“我單身帶孩子已經很辛苦了,實在沒有余力為你提供幫助。”

陳欣怡詫異:“你怎么會認為我才是那個被幫助的人?”

她起身,湊近許何芳:“許女士,是我在幫你才對啊。”

“……你究竟要做什么?”

陳欣怡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王洪春,你很熟吧?我要讓他一無所有。”

許何芳:“……”

半晌,許何芳冷笑出聲:“白日夢一個人也能做吧?犯不著拉著我一起。”

陳欣怡并不在意她的嘲諷,反倒開始說起了別的,她抬起手虛虛指了下墻上掛著的幾個玻璃框,里面裝裱的是幾張獎狀。

“許升以前很聰明對吧?”陳欣怡回頭,意有所指,“在你跟王洪春攪和到一起之后,他就突然得病,導致腦部受損了?”

這句話的指向性太強了。

許何芳僵硬一瞬:“你什么意思?”

陳欣怡將一踏裝有照片的文件袋,推到了許何芳面前。她沒有說一句多余的廢話,便起身離開,任由臉色灰白如鬼魅的許何芳,抱著那一疊照片無助而憤怒地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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