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禍妃_第28章阮居影書
:yingsx第28章阮居第28章阮居←→:蔣阮也微微一笑回禮,蔣儷走到一名穿桃色小襖配繡牡丹花枝長裙的婦人身邊,撒嬌道:“姨娘。”那婦人生的也算美麗,一雙柳眉揚的略高,聲音也高,笑道:“喲,這不是大小姐嗎,我說今日夫人讓我們來是做什么,原來是大小姐從莊子上回來了啊。”
蔣阮不理會她刻薄的話語,二姨娘是吏部尚書的庶女,權當是官場上的籠絡了,因著吏部尚書的面子,二姨娘在府中也算得寵,生的蔣儷與夏研走的極近,自小便與蔣阮不對付。當初趙眉還在世的時候,便沒少吃二姨娘的虧。
蔣阮的目光落在孤零零站在一邊的女孩子,這是三姨娘生的蔣丹,三姨娘生下蔣丹后便去世了,趙眉在的時候,蔣丹便是養在趙眉身邊,后來趙眉去世,蔣丹也不知去向。蔣阮還記得上一世她入宮的時候蔣丹還未出嫁,后來便也沒了蔣丹的消息。只記得在府里的時候,蔣丹似乎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模樣。
最后一位女子生的比另外幾名姨娘都要年輕許多,蔣阮也記得她,這年輕女子也很是有本事,上一世后來差點到了與夏研分庭抗禮的地步。名叫紅纓,是煙花之地的清倌,本被蔣權買回來準備送給上級做禮物,后來卻不知怎么的自己留了姨娘。上一世她全心全意依賴夏研,在對待紅纓的態度上也十分厭惡,如今再看到這局面,卻是樂意不過的了。
紅纓果如印象中一般,生的楚楚動人,偏生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煙花之地的風塵氣,反而看著玲瓏剔透,如水晶一般通透的人兒,難怪并不偏好女色的蔣權也會對她刮目相看,如此冰清玉潔的解語花,誰又不喜歡?
誠然,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或逢場作戲或一時新鮮,蔣權真正寵愛的,還是夏研一人,她手段高超,再有丈夫的寵愛,想要不在蔣家站穩腳跟也是難得很。夏研育有一男一女,就是蔣素素和蔣超。夏研解釋:“老爺今日帶著超兒去王大人府上了,阮兒恐得晚上才見得著他們。”難怪大廳中并沒有看到蔣超的身影。蔣權一心想要將蔣超帶入仕途,時時將她帶入同僚家中,從小便親自教導,與對蔣信之的冷淡大相徑庭。
一想到大哥,蔣阮的目光微微刺痛,不自覺的握緊袖中雙拳,心中深深吸了口氣,才輕笑道:“不必為我做這些,我本是蔣府上的人,回家便如普通的回家罷了。”
周圍人聽聞她的話都是一靜,蔣素素笑起來:“大姐姐說的沒錯,只是大姐姐如今剛剛回府,這幾年府里也變化了不少,不如等會讓嬤嬤們與大姐姐細細說來,免得大姐姐也不認識路了。”
蔣儷也嘻嘻笑起來:“就怕大姐姐習慣了那有意思的山路,再走咱們蔣府的道路時,有些不習慣呢。”
蔣阮微微一笑:“怎么會?”
怎么會呢,蔣府的一草一木,早已隨著上一世的血淚深深埋入她的心腸,這里的每一人每一處地方,都會時時存在與她的噩夢里。每當她從前世的噩夢中驚醒,夢中的每一幅場景都在提醒她,蔣府,是怎樣的一個地獄。
她在這里種下了一顆復仇的種子,如今種子入土,就等著慢慢破芽。
楣清院是從前趙眉住的院子里,里頭的一草一木都是趙眉精心打理的。里頭朝向好,風水先生也來看過,福蔭齊全,趙眉去世后,阮居便改成了妍華苑,蔣素素母女居住其中。
給蔣阮帶路的王婆子是夏研身邊的人,一雙精明的三角眼不住打量蔣阮三人,嘴里也沒落下:“大姑娘不知道,如今院子里添了新人,二姑娘年紀大了,也分了獨立的院子去,如今屋子吃緊,大姑娘的屋子還是夫人特意吩咐下來的,不知大姑娘喜不喜歡。”
露珠一路走一路四處張望,因著是新帶進府的丫鬟,周圍下人只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對蔣府感到稀奇。
待走到一處院子時,王婆子才笑道:“就是這兒了。”
蔣阮打量了一下周圍,院子不算大,不過她身邊沒什么下人,倒是綽綽有余了。里頭清掃的也算干凈,推門走進去,屋子干凈整潔,沿用的家具一應俱全,比之莊子上不知好了多少倍去。
連翹和白芷見狀,才松了口氣,幫著將行李安置下來。王婆子見蔣阮站在屋中若有所思,湊上前笑道:“這院子雖說偏了些,好在清凈,四姑娘的院子離這也不遠,得空的時候,大姑娘也能找個伴兒,不會沒趣兒。”
蔣丹?蔣阮微微一笑:“這院子我瞧著不錯,替我謝過母親了,不過既然是我住的院子,我也想將院子的名字改一改,勞煩嬤嬤代我向母親通傳一聲。”
王婆子笑著應了,蔣阮復又走出屋子,來到院子前門,院門外上頭掛著一塊匾,上書三個大字:“浮萍院。”
好一個浮萍院!夏研確實能讀懂人心,三個普普通通的字,若是放在上一世,定教她黯然神傷許久,不過如今這浮萍院,倒是該另換個名字了。
晚上王婆子又過來了一趟,一來是是傳夏研的話,院子給了她名字便隨著她改就是,二來就是蔣權和蔣超今日回的晚了些,不在一起用飯,讓她自己吃些便罷了。
嫡女回府,父親卻連面都不愿意見一面,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冷淡涼薄了。聽聞王婆子的話,白芷和連翹都是心冷了半截,如今蔣府里與蔣阮最親的人便是蔣權,可蔣權如今這樣打臉,蔣阮日后的日子想必比想象中更難。
白芷和連翹各自想著心事,露珠卻站在寫字的蔣阮身邊,頗有些開心的道:“姑娘字寫的真好看。”
雪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般的兩個大字:阮居。當真是氣勢斐然,人都說見字如見人,那字跡筆鋒圓滑,偏又在其中透出一股隱隱的鋒利。仿佛將心中的郁氣隱藏于平靜的外表下,乍一看上善若水,其實處處殺機。
“你識得字?”蔣阮問露珠。
露珠搖頭:“不識字,不過奴婢知道,姑娘這字就是好。”
蔣阮失笑。大錦朝曾經的第一才女夏研,輕而易舉便答應了換下院子的名字,瞧著大度的很,實則想看她的笑話。她想要換掉那塊匾上的字,剛回府卻又無一文銀子,只得自己寫了,可是自她五歲起便入了莊子,莊子上無人教識字寫字,所有人都認為她早已成了大字不識一個的草包,若真的能寫出來,卻不知是如何殆笑大方了。
露珠疑惑道:“姑娘在莊子上也不曾習字識字,是怎么學會的?”
怎么學會的?蔣阮目光落在面前的宣紙上,上一世她也是這般被夏研教成了一個草包美人,習得都是彈琴跳舞,以至于大錦朝中百姓只要一提起她來,都會鄙夷道:那個草包美人啊,只會如下等歌姬般的技藝,比她那個才情絕艷的妹妹可差多了。自被送入宮中后,宮中舞技琴藝高超的女子數不勝數,要想得寵,她被迫接受了許多魔鬼一般的訓練,而其中習字這一項,卻是八皇子親自教導的。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