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修羅場,我被全部落獸人瘋搶第51章沒那么難熬_sjwx
第51章沒那么難熬
第51章沒那么難熬
“沙沙沙——”
喻驚淺踩著長木梯,爬上了屋檐邊,手里拿著鐵鏟子,刮掉屋頂上的雪。
所幸木房子不算大,她走走停停,兩個多時辰,才將屋頂的雪刮少干凈。
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出了點喊,又冷又熱的。
系統預測得沒有錯,她清掃完雪,回到屋里,剛煮了碗熱湯,沒喝兩口,外邊便下卷起了狂風暴雪。
“砰砰——!”
兩扇沒關緊的木窗,被吹得來回敲打,發出嘈雜的聲響。
喻驚淺趕忙去將窗戶光上,視線最后,看到外邊茫茫的風雪,卷起的風暴,晃動的樹桿,搖搖欲墜。
她干咽了下喉嚨,“砰”地兩聲,將木窗鎖上,隔絕了外面的景象,屋內也暗了一個度。
喝完熱騰騰的肉湯,又啃了一大塊肉,肚子有了飽腹感。
吃飽喝足,歇息了一番,加上屋內暖烘烘的氣氛,喻驚淺蔫蔫的精神,肉眼可見地恢復了不少。
心思活躍了后,她才有功夫注意手臂上僅剩的時間,二百八十多個小時,不到十二天了……
“這次的暴風雪,會持續多久?”
她心思活絡,隨即問系統。
快的話五六天,慢的話可能要十天。
系統的聲音很快在耳旁響起。
那怎么辦呢……
一直被困在屋里出不去的話,沒辦法收集物種,也沒辦法或者愿力值,她只剩十幾天的時間了。
喻驚淺有些焦慮地捏了捏手指,在雪季還沒來之前,她原本打算刷一波黑熊獸人的愿力值,但是雪季來得太過突然,寒冷讓她的身體各個機能和感官的迅速下滑,之前的計劃被打亂了后,她沒來得及籌備新的。
而且……黑熊部落的獸人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答應做他們部落的祭司,所以愿力值就漲了幾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除了成為黑熊部落的祭司可以快速增長愿力值外,短時間想取得黑熊獸人們的信任,有些困難。
早知道……
喻驚淺皺眉,想到了昨天還是前天,被自己趕走了的鷹野。
那時候情緒不好,人也陷入了負面情緒里,完全沒想過更深一層。
那天不應該糊里糊涂就將鷹野趕走的,一是太便宜他了,原本也沒想著那么快放他走的;二是因為留著還有用……
就比如現在,黑熊部落那邊刷不了愿力值,她也沒必要一直耗著,把黑鷹多留幾天,順勢利用他,換個地圖,換個部落,繼續刷愿力值才對的。
喻驚淺有些懊惱。
實在是這些天被這些雄性獸人煩得她有些怕了,一聽到黑鷹說也想當她的雄性,第一念頭就是讓他趕緊滾……
暴風雪持續了兩天左右,喻驚淺也在屋里躺了兩天,除了風雪聲,四周安靜得一點人氣也沒有。
這天,隔壁木屋傳來的一聲巨響,打破了這片寂靜。
喻驚淺好奇地推開窗,隔著一條細縫,看到了隔壁的木屋,因厚雪的堆積,承受不住重力,被壓塌了半邊,隨即發出的巨響。
除了木屋的坍塌,地面也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用眼睛估量,一腳踩進去,估摸著厚度已經淹沒過了腳踝。
這兩天喻驚淺每天都會出去清理堆在門口的積雪,一天清理三次。
所以,現在放眼望過去,除了自家門口的雪是最少,門口也沒被積雪堵住外,其他獸人的木房子,幾乎淹沒在了厚雪里。
她思索著,不管這兩天雪停沒停,她都要爬到屋頂上,再清掃一次雪,怕房子會被壓塌,唯一的避難所就沒有了。
喻驚淺吹著冷風,渾噩的腦袋和思緒,清醒了不少。
剛要關上木窗,就隱約聽見呼嘯的風雪中,好像傳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
她關窗的動作一頓,靜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冒著風雪,急匆匆從巷口走來的一行人。
好像是沒有冬眠的鈴木和她的幾個雄性伴侶們……
喻驚淺趕忙穿上衣服,裹嚴實了后,推開門,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從自己的木屋跑出來,很有可能是鈴木的木房子塌了,不知道情況,過去看看。
狼型態的鈴木縮在伴侶追風的懷里,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無血,身旁圍著兩三個雄性,正緊張地看著她。
“就在這里吧,這里好像是狼平他們的木房子,還沒有塌,我們先住進去吧。”
走在前面開路的赤狼,說著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讓開了一條道,好讓追風吧虛弱的雌性抱進去。
空曠的木屋里,還殘留有獸人生活過的痕跡。
赤木和狼峰率先將懷里抱著的獸皮,鋪到了土炕床上,即便如此,屋內還是冷冰冰的,一點熱度也沒有。
追風將鈴木放下去后,又趕忙去將敞開的窗戶用力關上,勁有點大,差點把兩扇木板給拽了下來。
鈴木覺得冷得厲害,縮在獸皮窩里,也冷得牙齒打顫,明明是獸形態,身上也隔了一層厚厚的毛發,卻抵擋不住,入骨的冰冷。
好冷啊……
“鈴木,你怎么樣了?”
追風湊到了她的跟前,握著她的前爪,滿是擔憂地看著她。
鈴木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沒什么力氣,吐出了一口冷氣,哆嗦著,一個字音也說不出來。
狼峰看著鈴木還在流血的后腿,以及哆嗦著上下微弱起伏的肚皮,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先給她止血,你們身上還有止血的藥草嗎?”
風雪太大了,一個沒注意,木房子就坍塌了,躺在土炕上的鈴木,來不及躲避,被掉下來的木頭,砸傷了后腿,尖銳的刺,劃破了后腿,一直在流血。
“狼岐的身上還有吧?”追風扭頭看向縮在角落里的狼岐,出聲問道。
狼岐沒說話,將藏在獸皮袋里的藥草,拿出來遞了過去。
多虧前些天,他一直纏著小雌性,用獸肉換了不少的止血藥草,不然這幾天打獵受傷,藥草早就用完了。
“鈴木怎么樣了?”赤木瞪著圓圓的眼睛,眼睛里藏不住的擔憂。
懷了幼崽之后的鈴木,身體一直不太好,畏寒怕冷,而且因為幼崽的緣故,鈴木還吃得特別多,四五頭野豬肉吃下去,鈴木還覺得餓。
這下突然掉下來的木板,砸傷了鈴木的腿,跑出來又吹了雪風,臉色好像變得更差了……
“我記得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遠,你們去喊她過來,給鈴木看看……”
追風將一整瓶的止血藥,全都倒在了鈴木的傷腿上,傷口不流血了,一股濃郁的藥草味在屋里散開。
他想起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遠,現在鈴木這種情況,去叫她過來看看是最好的……
狼岐是在場幾個雄性里,對那邊最熟悉的一個,當即就要站出去,出門去喊人。
但是,手都還沒碰到木門,就敏銳地聽到了外邊傳來的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這么輕且顯目的腳步聲,很顯然是小祭司的……
“鈴木……”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小祭司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仿佛定海神針,讓原本慌亂得手足無措的雄性獸人們,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狼岐第一個走上去將木門拉開,隔著茫茫的雪幕,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小身影。
“呼呼……”
敏銳的耳力,甚至能叫他聽清,小祭司艱難行動的呼吸聲。
喻驚淺踩著雪海,厚厚的積雪,淹沒到了她的膝蓋上,阻擋住了她要走的去路。
她估算錯了,這雪比她想象中的要厚不少……
“鈴木…。”
好不容易走上了木門的臺階上,埋著的頭,也抬了起來,就看到門口站著的狼岐,握著敞開的木門,不知道站了多久。
喻驚淺顧不上身上沾染了的風雪,隨著狼岐一同進到了木屋里。
“砰。”
木門被關上,屋內唯一的亮光來源,被阻隔了,空間一下子變得幽暗,且因為堵站在旁的五個身形高大的獸人,更加逼仄了。
見她走走進來,幾個雄性獸人自覺讓開了一條道。
喻驚淺走上前,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躺在土炕上的灰狼。
灰狼的肚子微微鼓起,上下起伏著,后腿裹了一層止血的藥草,灰色的狼眸,聽到她的聲音,正艱難地朝她看過來。
“鈴木,你哪里不舒服?”
喻驚淺走到床前,四周的空氣冷得嚇人。
炕床上雖然裹了好幾層獸皮,但一點熱意都沒有。
她下意識伸手探了探鈴木的兩只前爪,也是微涼的觸感,說句不好聽的,這冰冷的觸感,都快趕上尸體了。
“我…我好冷……”
聽到小雌性溫柔的聲音,鈴木眨了眨眼睛,虛弱的聲音,有些委屈地訴說著。
“你們去外邊抱點木塊木棍回來。”
喻驚淺回頭對著幾個傻愣站著的雄性,叮囑出聲。
“那么冷,也不知道生個火。”她嘀咕著,聲音十分不滿。
“哦…哦哦!”
追風率先反應過來,第一個跑出去,緊接著赤狼和赤木也跟著追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就只剩狼峰和狼岐兩個獸人,只是這兩獸人,是狼末當上族長后,前兩天指派給鈴木的。
看樣子這三人還不算很相熟,兩個雄性遠遠地站著,瞪著兩雙無辜的打眼,朝著炕床這邊看,沒有要靠過來的意思。
喻驚淺沒有理會,她注意到鈴木受傷了的后腿,手一抬,一抹淡綠色的光澤,出現在掌心中。
這抹光亮,純粹且迷人,照亮了昏暗的房屋。
虛弱渾噩的鈴木,抬起頭,被這抹光亮吸引,瞳孔縮了縮,似乎有些震驚,隨即目露虔誠。
這是祭司的力量……
很快,原本刺疼的后腿,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奇跡般恢復了,劃開的傷口,也愈合了。
好神奇……
驚淺身上祭司的力量,比老祭司厲害很多,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力量,溫和柔軟又強大……
喻驚淺抹開傷口上的止血藥,看到完全愈合了的傷口,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傷口愈合后留下的。
她輕吐了一口氣,低垂下的長睫,遮住了她眼底泄露出的新奇之意。
還是第一次使用治愈的力量,給人愈合傷口,好神奇……
“不疼了,身上好像也有一點力了,但是還是很冷……”
在力量的作用下,鈴木的精神明顯好多了,從說話的聲音能聽出來。
追風等三個獸人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抱回了一堆木塊,堆在了木房子的空地上。
喻驚淺讓獸人先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顧不上那么多,就蹲下身將木塊扔到土炕下邊的兩個灶口里。
“啪嗒……”
沒一會兒,木柴燒旺的聲音,在土炕底下傳來聲響。
她記得這里是靈葉的木房子,所以除了她的木房子外,這是為數不多的,擁有土炕床的木房子。
靈葉喜歡抱著小幼崽跑過來找她說話,所以看到她屋里的土炕,覺得新奇,也自己回去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只是靈葉的土炕床比她的寬大,所以開了六七個灶口,方便丟木柴進去燒熱炕面。
隨著木塊的燃燒,冰冷的土炕很快被燒熱了。
鈴木感受著身下一點點傳來的熱意,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這……這個還能這樣用嗎?好暖和啊……”
她低嘆了聲,看著喻驚淺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獸眸一閃一閃的,像兩顆小星星,亮晶晶的,充滿了崇拜感。
小祭司好聰明……也好厲害!
喻驚淺不知道鈴木在想什么,見她精神狀態緩過來了后,才有空閑的工夫去追問發生了什么。
不出她所料,果然是之前住的木房子塌了,掉下來的房梁,還砸傷了懷著幼崽的雌性……
喻驚淺皺眉,神色有些不滿,“我記得前幾天的時候說過,屋頂積滿雪了后,要及時清理,如果不清理的話,雪堆積太多,木房子承受不住,會發生坍塌。”
“你們當時不是也在場聽著嗎?沒聽到?”
她連續反問的話,過于強勢,逼得幾個雄性大氣不敢出。
追風摸了摸鼻子,低下頭,有些不敢看小祭司的眼睛。
當時被老族長訓斥了一番,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雌性懷了幼崽上,哪里還顧得上旁人說什么。
更別提是喻驚淺當時說的話了,只記得族人都要回山洞里冬眠,而他們因為不能冬眠,要照顧雌性和幼崽,只能選擇繼續留在木房子,至于原因,也沒有深思……
喻驚淺看著頭低低,大氣不敢出的幾個雄性獸人,抿了下唇,心里有些古怪。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個半月的時候,教獸人們認字,大多獸人沒完成她布置的作業,然后被她訓斥的時候,也是這副死樣子……
“算了,搬來這邊也好,離我木房子近,發生什么事,我來的也快。”
喻驚淺松了口氣,沒繼續往下深究,事情都發生了,再往下說也沒用。
幾個雄性獸人明顯松了口氣。
心里也不由得涌上了一層愧疚之意,讓懷了幼崽的雌性受傷,確實是他們的錯……
“現在你們幾個上去把房頂的雪清了,之后也要記得隔兩三天就要清掃一次積雪,最好門口和房屋四周的雪也清了。”
喻驚淺說著,讓追風跟自己過去,搬來她清掃雪的時候,用的木梯子。
又在木房子的門口外邊,盯著他清掃,很多獸人手腳沒個輕重,她怕這力氣大得驚人的獸人,一個不小心,將房頂給掀了。
忙活了一陣,房頂堆積的雪清掃了下去,木房子四周的雪,也一點點清掃了去。
喻驚淺被凍得直打哆嗦,一番忙活折騰下來,還漲了三點愿力值,也不算白忙活。
“……之后也沒什么要注意的了,定時清掃積雪,然后多拾點木塊回來,燒火的時候要注意留個窗口通風,小心別把木房子點著了。”
喻驚淺離開之前,操心得像個老媽子,又細細地叮囑了一番,才冒著風雪離開了木屋。
木屋里,鈴木變回了人形態,摸著微鼓起來的圓肚子,驚淺不知道傳了什么能量給她,她現在渾身都舒暢了。
而且點燃了火,燒暖了土炕床,她也不需要一直變回獸形態了,之前是為了保護肚子的幼崽沒辦法,只能用獸形來保暖。
雖然還是感覺很冷,但現在不一樣,火的暖熱,讓她不再懼怕嚴寒了……
心中的憂慮,因為驚淺在,一下子就少了。
或許,就算沒辦法冬眠,也不用擔心會被凍死,有火、有小祭司,雪季似乎也沒那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