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第三百六十七章雷銘,同流合污_sjwx
第三百六十七章雷銘,同流合污
第三百六十七章雷銘,同流合污
事后,李千雅被發現,柯浩瀚也在酒店掃帚間里被救出,.
雷銘留在酒店現場,和特種部隊的人一起,尋找著任何和組織有關的蜘絲馬跡。
包括簡念在酒店大廳碰過的酒杯,和更衣室里那把手槍,都以物證的形式被小心地收好。
“調出酒店的監控……”
雷銘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倒要看看簡念是如何離開酒店大廳的。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雷銘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我聽說結果了。”電話里是一個女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威嚴。
雷銘垂下眼瞼,“是我失誤了。”
“不是你的失誤,那幫人機警狡猾,沒有這么好對付。交手一次,你就能對他們多了解一分,雖然結果不盡理想,但也是小有收獲。”
雷銘不語,真的小有收獲嗎?他甚至都不能肯定那個人是不是簡念。
“酒店的事情我會接手,你去醫院看看小晴,她現在需要你。”
“我知道,干媽。”
雷銘掛了電話,只覺得心里更沉了。
十五分鐘后,他趕到了醫院。
撲鼻的消毒水的氣息,讓他很是不舒服,小時候的夢魘再度襲擊了他的大腦。雷銘緊皺著眉,一手撐著墻面,胃里翻江倒海,只得強忍著,加快了腳步走向急診手術室。
“哥……哥…”
手術室外,雷晴身上披著毯子,滿臉是淚的撲進了雷銘的懷里,虛弱得像是隨時都會昏倒。雷銘抱緊了她,一手愛撫著她的秀發,連綿深沉的呼吸呼哧在她的發間,雷銘原本想要說幾句話安慰她,到頭來,雷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么。
兄妹兩人就這樣緊緊抱著,站在醫院狹長又刺眼冰冷的走廊上。
一陣風吹來,都是濃濃的生離死別的氣息。
雷晴著急擔心的噙著淚水,臉深深地埋在雷銘的胸口,狠狠一掌拍在雷銘的肩膀上。
“為什么有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訴我?我說過錢小沫是災星,是掃把星…我們絕對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你不聽,執意復婚,現在好了,浩然他……他……”
雷晴幾度哽咽,終究還是說不下去。
“醫生怎么說?”
雷銘臉色煞白,這時他才知道,雷晴的婆婆和秦浩然正在后花園的陽臺上喝茶,而孩子由保姆帶著在嬰兒室,當時雷晴去廚房做小點心這才逃過一劫,后花園距離嬰兒室很遠,而且炸彈的威力并不大,所幸無礙,但留在后花園陽臺上的人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醫生怎么說?快說啊…”
雷晴哽咽著,這叫她如何開口是好?她一直騙自己這只是一場噩夢,哪怕手術早已經結束,可她還是坐在這里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奇跡,等待著這場夢能自然而然地醒來,一旦她開口說出來,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是真的了……
“浩然的媽媽……搶救無效,死了……”
雷晴使出渾身力氣才勉強說出這樣的話,落在雷銘的心里,宛如落入了無底的深淵。
“……浩然呢?”
雷銘話音剛落地,雷晴哭得更加凄慘。
“他、他……還在廢墟里……我不敢回去……我還害怕,挖出來的,又是一具……又是一具……”
雷晴哽咽,嚎啕的哭聲中,雷銘勉強聽清,卻覺得腦子里嗡嗡亂響,這樣的結果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錢小沫和蘇蔚被綁,秦浩然生死未卜,雷晴婆婆搶救無效,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計劃造成的…
他以為自己算計好了一切,準備好了一切,他以為自己足夠小心謹慎,可最終……
在組織的眼里,不過就是過家家似的兒戲罷了。
雷銘的心,近乎崩潰,抱著雷晴的胳膊都在顫抖。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封簡訊。
“先坐下,我買杯熱牛奶給你。”
雷銘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能說什么,雷晴卻拉著他的手不松。
“不要離開我,哥……”
“傻妹妹,我還會回來的。”
雷銘揉了揉雷晴的發頂,轉身離開,走廊那頭有自動販賣機。
他站在販賣機前,掏出手機,無名氏的號碼,還能是誰?
雷銘的臉色立刻難堪不已……
“總有些不自量力的人,看看你身邊人的下場,看看你愛的那些人的下場,聽聽她們的哭聲,看看她們憔悴蒼白、痛失所愛的模樣,真是可憐啊…你覺得怪誰呢?”
可惡…
赤果果的耀武揚威…
雷銘捏緊了手機,手心咯吱的痛卻毫無感覺,手機又震動了起來,第二條短信……
“小懲大誡。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你的女人還在我手上,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保不準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等著吧,我會再聯系你,到時候最好表現出你的誠意…”
誠意?
雷銘冷笑著挑眉,所以這是要他同流合污的意思?
雷銘站在自動販賣機前,猶如一尊雕塑,左手手里握著裝滿熱牛奶的紙杯,眨眼間,紙杯被捏碎,熱牛奶沿著他的手背一滴一滴滴在冰冷的瓷磚上,雷銘卻自始至終面不改色,雙眸中蘊藏著洶洶的怒火…
同一時刻,風暴山莊。
一輛悍馬緩緩停在山莊大門口,后面緊跟著保時捷和兩輛小轎車。
簡念意氣風發地從悍馬駕駛位上走下來,抱起了副駕駛上昏迷不醒的錢小沫。
錢小沫軟綿綿的,又格外嬌小,倒在簡念的懷里就像是個乖巧的洋娃娃。
Martini和蘇蔚從保時捷上下來,快步跟在簡念的身后。
東家要的是死人,可是錢小沫現在還沒死,她們兩人還是不安心。
“少東家……”
看著簡念抱著錢小沫進了二樓的臥室,Martini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可是簡念根本不理她,輕手輕腳地把錢小沫放在床上,然后又替她蓋上被子。
“蘇蔚。”
“是…”
“給她換套睡衣。”
蘇蔚看了眼臉色鐵青的Martini,只有照做。
簡念這時脫掉手套,大步流星走過Martini身邊,給自己倒了杯加冰的威士忌。
Martini忍無可忍,上前低語道:“少東家不殺她,還把她帶回來做什么?”
“我需要向你解釋?”簡念云淡風輕地說著,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
“我……只是想要提醒少東家,東家的任務是要殺了錢小沫…而且,少東家也承諾過自己會親自動手,所以我們才……”
“我會親自動手…”簡念揚了揚手里的酒杯,“但不是現在。”
“少東家,不能再等了…東家一旦知道……”
“你們出去…”
簡念徑直打斷了Martini的話,而這個時候,蘇蔚也已經替錢小沫換好了衣服。
蘇蔚不敢違背,急急忙忙離開了。
Martini卻不甘心地瞪了眼簡念,她跟著這樣一個主子,總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女人離開,房間里只剩下簡念,和床上人事不省的錢小沫。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在床尾一直注視著錢小沫,又緩緩走到床邊,凝視著她,挨著她在床沿邊上坐下。落地的窗簾翻飛著,窗外陰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落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枯萎的玫瑰花園里,像是落入了一片黑暗濃稠的沼澤里。
簡念始終一動不動就這樣坐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了,猶豫著,手指在顫抖,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去做,卻還是忍不住,輕輕撫上了錢小沫的側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角,都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簡念忍不住淺淺笑開了,內心蕩漾著一種溫熱的柔情,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春天,草長鶯飛,到處都是青草的芳香和鳥兒的歌唱,沒有比那個時候更開心的時候了。
可是……
下一秒,風起,雨滴浸濕了窗簾,簡念的笑意戛然而止,臉色突然陰沉得可怕…
想起了美好和快樂,總歸也會想起黑暗和痛苦。
他飽受的磨難,錢小沫和雷銘的歡樂,強烈的沖擊讓簡念再度被自己心魔控制。
他愛撫錢小沫臉頰的手,猛地停在了她的下頜,然后突然一把死死地摁住了錢小沫的咽喉…這個女人該死…他從一開始就該殺了她,在酒店,不,更早之前,在美國……對,在美國,他就該一槍殺了她…
他回來是報仇的,這個女人給他的痛苦,他要加倍百倍的要回來…
簡念的目光一沉,陰鷙得可怕,突然之間猛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死死地掐著錢小沫的咽喉。雖然錢小沫因為藥效醒不來,但昏迷中的她也能感到痛苦,蒼白漲紅的小臉,眉頭緊鎖,像是一枚隨時會爆炸的氣球…
只要簡念再多用一份力,錢小沫必死無疑…
“……啊……”
簡念突然一聲哀嚎,不知道怎么了,他猛地松開了錢小沫,反而自己抓著自己的領口,臉色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跳,好端端的,他突然也感覺到一陣窒息的痛…胸口的氧氣被人抽干,五臟六腑停止了運動,他像是被人摁著頭淹沒在浩瀚的大海里,掙扎著,掙扎著,也于事無補…
“……怎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啊……犯病……”
簡念痛苦的低吼著,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領口,他需要呼吸,他需要空氣…
簡念渾身乏力地倒在地上,臉又紅又燙,像炭火。
他趴在地上,一手抓著自己咽喉,一手拼命向前伸著。
柜子……柜子里有他的藥……
只要吃一片藥就會好的…
藥……
“……啊…”
簡念無奈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衣服的領口早已經被他扯爛,可是氧氣還是如此的稀薄…
不…怎么會又犯病的……
不會的…他已經好了…已經痊愈了…
他沒有病……沒有病……
簡念難受地蜷縮在地上,奮力朝前爬去,他的一只手已經抓住了柜子上裝飾用的布巾,可是布巾承載不了他的重量,猛地一拉,連同柜子上的裝飾品嘩啦啦的砸了一地,摔在簡念的身上,而他已經耗盡了最后的力氣。
簡念意識迷糊的看向錢小沫,朦朧間,錢小沫似乎已經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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