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男神VS呆萌甜心

第六百五十七章 是錯誤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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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

“干嗎?”李彬瞥了眼錢小沫,“我名字從你嘴巴里說出來都變難聽了。”

錢小沫并不在乎李彬對她的不滿,只是指著蔥花蝦米湯說:“雷銘對海鮮過敏,我去療養院上班后,你平時注意不要讓雷銘吃到了任何含有海鮮的食品,知道嗎?如果他真的吃了的話,后果會很嚴重。”

李彬一聽,小臉蛋上立刻緊張嚴肅起來,看著蔥花蝦米湯蹙起了眉頭。

可他最喜歡吃海鮮了,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媽媽還經常帶他去海邊吃海鮮呢!

結果,自己的爸爸卻對海鮮過敏?

李彬嘟著小嘴,他一直想要和雷銘看齊,很多小動作都喜歡模仿雷銘。既然雷銘對海鮮過敏,那李彬只有不吃海鮮了。他抿了抿雙唇,將面前的湯碗推得遠遠的,雖然眼睛里是明顯的不舍,但還是咬著牙別開了頭去。

他在想,如果自己和雷銘越是相似的話,雷銘是不是就會越喜歡他呢?

反正,只要自己的爸爸肯接受他,李彬不管做什么都值得!

“喂……”

“怎么?”

錢小沫看向李彬,她在這個孩子的嘴里,就只剩下這個“喂”了。

“你再跟我說說,我爸爸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吧!”李彬激動地伸長了脖子。

“現在你愿意聽我說嗎?”

李彬一怔,急忙坐直了身子,是啊,他干嘛一定要錢小沫和他說呢?

那不相當于在乞求嗎?

李彬才不要呢!他自己會觀察,才不需要錢小沫多嘴!

“不要!我才不會聽你說呢!”

李彬嘟著臉蛋埋頭吃著蛋撻,那樣子仿佛是把蛋撻當做了錢小沫,吃得齜牙咧嘴。

錢小沫看著他那樣子,淡淡的揚了揚唇角,旋轉著手里的水杯,也沒心情說什么。

她的的確確是沒有想到錢小湘會情況惡化,自己的姐姐莫名的衰老到了60歲,這是什么概念啊?按照正常人死亡的年齡,普遍都是七八十歲,那錢小湘豈不是只有十到二十年的光景。而按照錢小湘衰老的速度,實際需要消耗的十到二十年,在錢小湘的身上或許只需要幾個月,或者幾年。

幾個月,幾年,當生命進入到這種倒計時階段的時候,總是讓人加倍的恐慌。

錢小沫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摘下來扔進了洗衣機里快速甩干,絞得她腸穿肚爛的疼,可是她卻又像是個局外人,站在洗衣機外面靜靜看著自己的心絞成麻花似的,想要掙扎無處掙扎,想要拯救無法拯救。

她除了疼得臉色煞白,疼得有苦叫不出,什么法子都沒有。

錢小沫咬著牙,死死地握著水杯,手背因為用力青筋都在暴跳,指尖泛著陣陣青白。

最讓她感到痛苦的,是錢小沫的無能為力。

如果她能做點什么,能幫到錢小湘,至少能讓錢小湘恢復清醒的意識,讓錢小湘在生命終結前還能再享受一次生活,那也好啊!上天難得真的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她嗎?

錢小沫握著水杯低下頭,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沿著她的臉龐打落在錢小沫的大腿上。

李彬在一旁吃著甜點,見錢小沫埋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樣子,他握著筷子的手也頓在了半空中。他從來沒有見到錢小沫這么傷心的樣子,哪怕是雷銘對她各種冰冷的時候,錢小沫也從來沒有如此垂頭喪氣。

這一次,哪怕是只有七歲的李彬,也能看出錢小沫內心被擊垮的憔悴與無可奈何。

片刻之后,李喬回來了。隔了很久,雷銘才回來。

“叔叔!”李彬熱情地招呼著。

錢小沫知道是雷銘回來了,她趕緊背過身去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李喬一直注視著她,可錢小沫完全沒在意。

李彬看著雷銘越走越近,忽然大驚,“叔叔,你衣服和頭發怎么都濕了?”

錢小沫一聽,這才抬頭,只見雷銘衣服的胸口完全濕透了,額前的頭濕噠噠的,臉上也是濕的。錢小沫抽著紙巾遞給雷銘,“趕緊擦一擦,小心感冒了。”

錢小沫的鼻音很重,雷銘看著她,那雙紅彤彤的雙眼,很明顯才哭過。

他心里扯得疼,從錢小沫手里抓過紙巾后扔在桌上,不等錢小沫再開口,雷銘已經順勢拉過她的手腕,斬釘截鐵地說道:“走,回家。”

錢小沫還來不及說什么,整個人都已經被雷銘牽著站了起來。

服務生這個時候端著托盤走來,是之前沒有上完的菜。

雷銘牽著錢小沫不大流行走過服務生的身邊,錢小沫只有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腳步。

服務生怔怔地站在那里,托盤上滿滿當當的四份小吃。

錢小沫的余光正好瞥了一眼,那是榴蓮千層蛋糕,四份都是。

這就是她最后為了打斷雷銘和李喬針鋒相對時候,胡亂點的小吃。

因為錢小沫最討厭吃榴蓮,所以當時雷銘才會問她是不是真的要點這個。

錢小沫收回了視線,凝望著雷銘風度翩翩的背影。

她是不是總是胡亂點錯東西?總是選擇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在身邊?

就好像榴蓮千層蛋糕,就好像……某個決定。

回到療養院,離開雷銘,是不是就是錯誤的決定呢?

錢小沫神思漫游,完全沒有留意腳下,她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東西滑了一下,結果整個人瞠目結舌地向后滑了一跤摔去,手里牽著雷銘的手猛地一拉,雷銘回身的瞬間,只見錢小沫向后倒,他急忙伸出手摟住了她的纖腰。但是一個服務生正好跟在錢小沫的身后,她向后倒去的剎那打翻了服務生手里的托盤,托盤上的甜點小吃落了一地,摔得稀巴爛。

近旁幾座客人都驚得縮著身子,服務生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真是笨啊!”李彬雙手插在褲兜里,冷哼一聲轉過臉去,裝作完全不認識錢小沫的樣子。

李喬繞過地上的狼藉走上去,淺笑著,“小沫總是愛闖禍,雷總恐怕是無福消受啊!”

雷銘瞪了眼李喬,神色淡定,但是語氣里卻是令人羨慕的寵溺之味,“我已經習慣了。”

錢小沫抬起眼睛試探著看向雷銘,她是不是又給他丟臉了?她是不是又讓他下不了臺?

為什么她什么時候都總是做不好事情呢?

錢小沫尷尬地皺著眉,雷銘牽著她的手卻一直都沒有松開,拉著她依舊大步走了出去。

店里的動靜驚動了老板,老板急急忙忙趕來,雷銘塞給他一筆錢,大步流星離開了。

李喬和李彬跟在后面,出了店之后,錢小沫已經被雷銘塞進了車里。

“上車!”雷銘對李彬示意著。

李彬歡歡喜喜地鉆進了跑車的后排,只剩下雷銘站在車頭看著李喬。

“李院長有時間來喝下午茶,倒不如好好研究錢小湘的情況。”

“雷總的意見,我虛心接受。我是不會辜負小沫的托付。”

“你真有本事,再說不辜負。”

雷銘冷峻地轉身上了跑車,李喬站在店門口,一直看著銀色的跑車開遠,風吹亂了他的發絲,張牙舞爪在空中,織就了一張雜亂的網,網住了李喬自己。

銀色跑車飛馳在公路上,車里的三人沉默不語了一整路。

好不容易回到了月間別墅,車子剛停穩,錢小沫和李彬下車,雷銘將車開去了車庫。

山里的暮氣很濃,樹影婆娑間,月間別墅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玄關和客廳燈火通明,暖氣十足,看樣子是有人事前準備好的。錢小沫剛剛站在客廳,抬眸望向樓梯,正好看見一個女仆轉身的背影。

是那個杜建萍留下來的女仆,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走了,她就下樓了?

錢小沫還在詫異的時候,雷銘已經大步走來,“李彬,回你的房間。”

李彬知趣地朝樓上跑去,他知道雷銘是要關上門訓斥錢小沫,所以跑得可開心了。

而錢小沫心里的想法正和李彬一樣,等待著雷銘對她各種厭煩的責罵。

可錢小沫等了好久,雷銘都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越是沉默,越是安靜,越是讓錢小沫害怕又緊張。

她遲疑著,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轉身看向雷銘,一接觸上雷銘的眼神她立刻轉移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觸電似的。雷銘一直站在她身后一米遠的地方,雙手插在褲兜里,面無表情,目光直直地瞪著她,火力十足,錢小沫除了躲避,只有躲避。

“看著我!”

“啊?”

“別逼我說第二遍!”雷銘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錢小沫知道后果會很嚴重,于是馬上抬眸看著雷銘。可是她的眼神還是閃爍的,雷銘的眼神沒來由的讓她心里很害怕,很不安。甚至,還有酸酸苦苦的味道,好像喝了什么動物的膽汁,一直苦到了錢小沫的心里。

這樣的苦,是雷銘眼神里傳遞出來的嗎?

不不不,怎么可能?肯定是自己因為錢小湘的事情,心里原本就很苦澀。

錢小沫抿著雙唇,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雷銘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大步邁上前,錢小沫小步后退,完全是無意識的自我保護行為。

雷銘又走一步,她還是退一步。

雷銘眉心一蹙,一把抓住錢小沫的手腕,然后大步逼來,錢小沫被抓住手腕,嬌小的身軀都被雷銘龐大又強勢的身影包裹著。雷銘逼得太近,錢小沫只有后退。他步步壓迫完全不給錢小沫任何喘息放松的機會。

她只能憋著一口氣,不敢呼吸,縮著肩頭,腳步匆忙地不住往后退,完全不敢看雷銘一眼。直到錢小沫的腳后跟撞到了墻角,退不可退了,她才“啊”了一聲,抬眸看向雷銘。他卻毫不收斂,整個人壓了下來,緊緊貼在錢小沫的身前。

她只能努力縮著身子,后背黏在墻上,右手被雷銘抓著,左手僵硬地垂在身側,雷銘右臂卻撐在她的左臂邊,把錢小沫死死地禁錮在他的懷里。她試著動了動,雷銘卻更加用力捏著她的手腕,疼得錢小沫皺起了眉頭,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雷銘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冷峻倨傲,清遠淡漠得像是一束銀灰色的月光。

他一句話都沒有,熾熱的呼吸交織在空中,沉默的,更加令錢小沫心緒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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