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凰途之一品郡主第66章狼子野心(2)_sjwx
第66章狼子野心(2)
第66章狼子野心(2)
“既然沒有別的事,那就先散了吧。”褚琪炎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面上卻是不顯,只就對上座的拓跋淮安拱手一禮道,“請五殿下過來,也是為了就今日之事做個見證,耽誤了殿下的時間,實在抱歉。回頭宴上,我再向殿下賠罪。”
“世子客氣了。”拓跋淮安淡淡一笑,起身還禮的同時目光卻是不經意的掃向旁邊坐著的褚潯陽——
他和這個丫頭打過交道,這丫頭可是個半點不吃虧的鐵公雞性格,他一直以為今天這里勢必要鬧出點別的動靜來,卻不想最后大失所望,到頭來這丫頭竟是一聲不吭的忍了。
與拓跋淮安存了同樣心思的還有褚琪炎,他對褚潯陽的脾氣所知不深,但從之前發生的幾件事上推斷,她都絕對不該會這么逆來順受的認了這個啞巴虧。
這兩人各懷心思的說著場面話寒暄,說話間眾人已經開始紛紛起身往外走。
褚潯陽只隨大流,剛放下手中茶盞,卻無意瞥見一角寶藍色的袍子飄入視線,同時伴著蘇霖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蘇某還有一事困惑不解,潯陽郡主你一向聰敏過人,不知可否替蘇某解惑?”
他的聲音有些刻意的高亢,頓時就將眾人的腳步定住。
果然啊,這才符合蘇霖的作風。
褚潯陽險些就失聲笑了出來,緩慢的抬頭朝他看去。
彼時蘇霖就站在她面前,唇角噙一抹幽冷的諷笑,定定的望著她。
褚潯陽莞爾,拍了拍裙子起身,卻是笑容平和的回望他:“愿聞其詳!”
蘇霖的眉頭擰起,做出神思不解的模樣,回頭看了眼正要被人抬走的尸體道:“這齊大只是區區馬夫一名,我想不通的是,就算是我曾經責罰過他啊,作為蘇家的家奴,他又如何會心生歹念對皖兒下手?在我西越的法典之中,背主一罪向來都判的很重,如若就為了兩句苛責之言——他這作為,是不是也太過喪心病狂了些?”
他刻意咬重了最后四個字的讀音,意有所指。
因為——
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皖之所以會受傷的內幕了。
齊大是他派出去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蘇皖下手的,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褚潯陽!
或者現在有更鮮明的證據直接指出是延陵君出的手。
他雖然還想不通到底為什么射中蘇皖的箭會是從齊大的箭筒里出來的,可是毋庸置疑,一定是這兩個人搞的鬼,殺了他派去的殺手,還傷了他的妹妹!
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蘇霖此時看著褚潯陽的眼神就帶著毫不掩飾的仇恨和敵意,與其說是請教,倒不如說是質問。
“喪心病狂么?”褚潯陽抿唇略一回味他的話,就是深以為然的點頭,“蘇世子的話好像也很有道理,那世子您以為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了他今日這般喪心病狂的舉動?”
暗諷她喪心病狂?她是出暗手射傷了蘇皖不假,難道他們蘇家設局派出殺手傷人就是天經地義的嗎?
蘇霖冷笑一聲,剛要說話,褚琪炎已經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擋在他和褚潯陽之間,笑道:“這件事說來的確是叫人費解,你有疑慮也是對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坐下來再談吧,總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的。”
褚琪暉見勢不妙也上前勸阻:“是啊,潯陽她一個女兒家能懂什么?你心中若有疑慮,后面本宮派人繼續查訪就是。”
褚潯陽只是平心靜氣的看著,并且阻止,這舉動落在蘇霖的眼中就更是成了心虛。
打鐵要趁熱,蘇霖如何能夠善罷甘休?他的視線越過兩人,仍是死死的盯著褚潯陽,突然一抬手從懷里掏出一大東西砰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他拍桌的動靜太大,已經有人重新聚攏過來,那被他仍在桌上的——
赫然,正是一打厚厚的銀票。
“這些銀票是從齊大的行禮當中搜出來的,我現在懷疑,是有人重金收買,借了他的手來惡意傷人。”蘇霖道,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褚琪炎的面色陰沉,眼中已浮現明顯的惱意——
這個蘇霖,居然都不知道適可而止?
這份心思一動,他便已經恍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扭頭朝褚靈韻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見褚靈韻正以一副看好戲般的表情冷冷的看著這邊。
察覺他眼中怒意,褚靈韻的目光閃爍,便有幾分心虛,不過也只是瞬間就由刻意的高昂了頭顱,對此視而不見——
要逮到一次可以公然針對褚潯陽的機會并不容易,她如何能夠無功而返?
這一局,可不是那么容易擺平的!
這邊蘇霖和褚潯陽針鋒相對,因為蘇霖的話已經撂下了,褚琪炎自知他若再摻和就只能被拖下水,暗惱之余便只能冷眼旁觀。
看著蘇霖氣勢洶洶的模樣,褚月妍的眼珠子一轉,似是明白了什么,擠過去將那銀票搶在手里數了數,高聲道,“這里有足足一萬兩!那人不過就是個馬夫,哪里來的這些銀錢在手?分明就是被人收買了!”
蘇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褚潯陽道,“潯陽郡主以為呢?”
褚潯陽莞爾,撿起那打銀票在手里顛了顛,贊同道,“的確是好大的手筆!”
蘇霖見她有意敷衍,就更是定了勢在必得的決心,步步緊逼的追問道:“那么以郡主所見,這些銀票他會是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褚潯陽聞言,突然就笑了,“這人是你們蘇家的家奴,這些銀票又是蘇世子你拿出來的,這話要問也該是問你啊!蘇世子,你倒是說說看,這銀票究竟是從何而來?”
蘇霖雖然不明所以,但心中已經明顯起了戒備,冷笑道:“這些年間皖兒她入京總共也不過五次,其間接觸的人寥寥可數,與之有過節的就更是無從說起。正是因為如此,蘇某才更是百思不得解,到底是何人會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竟會對她一個柔弱女子下如此毒手。潯陽郡主你久居京城,手中掌握的人脈關系應當甚廣,卻不知道印象里可有類似形近的人,會這般心胸狹窄出手傷人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