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爭鋒

306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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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緩緩放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周明,你怎么在這里”

我咬了咬牙i:“冰姐,順子被抓走了”

“我知道。.”韓冰出奇的冷靜:“先上車。”

城南十字路口,兩名裹著大衣的交警正攀談著,突然看到一輛無牌的白色面包車呼嘯而來。

其中一名交警神色一凜。馬上對面包車做了個“靠邊停車”的手勢,但面包車熟視無睹,甚至闖過紅燈,快速沖過十字路口。

交警馬上對著對講機喊道:“發現目標,剛從城南十字路口經過,正往立交橋而去,請求支援”

消息迅速傳了出去,離城南立交橋近一些的人們涌了過去。

城北的美食一條街前,數個小混混正手提棍棒,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突然一輛無牌的白色面包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其中一個看上去為首的混混說道:“誰剛才看清了那輛面包車的車牌”

眾人皆搖頭,在這風雪之中,看清楚一輛速度超過八十邁的面包車車牌。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先打電話通知”混混頭領迅速做出決斷。

“大哥,剛才看到目標從城北美食街前經過。”

消息迅速傳了出去,每一個在城里轉悠的又得到了這個消息,于是便發生了碰撞。

“什么在城北美食街出現五分鐘之前,不是還在城南的立交橋嗎”

“城南距離城北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到底是誰看錯了”

“管他有沒有看錯,離城北近的去城北,離城南近的去城南。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整個晨曦干似乎陷入一種恐慌的狀態,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都覺察出了這晚的不一樣。因為有事還在風雪中艱難行走的路人更是深有體會。一個要去城里探親,又舍不得坐公交的農民冒著風雪走了兩里地,竟然被問了五次“有沒有看到一輛白色面包車”。

農民心里嘀咕不已。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看這樣的陣仗,也知道新香市今天晚上很不尋常。“亂的很啊”他發出一聲感嘆。繼續前行,也繼續接受盤查。

風,吹著。雪,下著。無邊無境,無窮無盡。

煙花巷,惡狼幫搏擊俱樂部門口。

胖瘦保安裹著大衣,抬頭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是個停的雪花。

兩人已經沉默了將近十分鐘。

胖保安終于忍不住道:“喂。你就不能說說話”

“不敢說。”瘦保安將頭扭過去。

“為什么不敢說,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敢說。一說,就得離開這里,忙乎一晚上。”瘦保安似乎有些冷,裹了裹衣服。

“你要去哪”胖保安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別裝了。”瘦保安振振有詞地說:“我還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吧。”胖保安無奈地說:“你不去,那我可就去了。”

“你別每次都用這一招來激我,沒用的。”瘦保安的眼睛來回巡視著街面上的情況,似乎是在等著什么。

“我可沒激你,我只問你,你和趙午圣關系怎么樣”胖保安問道。

“不怎么樣。”瘦保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也就是個上下級的關系。”

“他做堂主的這些日子,你有沒有什么不滿”胖保安繼續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錢給少了。”瘦保安打了個呵欠。

“錢給少了”胖保安震驚地說道:“如果以看大門這個職業來進行調查的話,咱們兩個人的工資恐怕比給白宮看大門的掙得都多”

“得得得。”瘦保安不耐煩地說:“你就說,你想要干嘛”

“嘿嘿。”胖保安笑著說:“我剛才搞了兩輛無牌的白色面包車,一會兒就過來。我想,咱們兩人每人開一輛,什么也不用做,在城里瞎轉悠就好了”

“你為什么弄了兩輛,經過我同意了嗎”瘦保安瞪大眼睛。

“怎么,難道你不同意嗎”胖保安也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同意。”瘦保安驚訝地說道:“下雪天開車瞎轉悠,尤其是今天晚上這個不尋常的日子,要接受交警盤查,接受黑社會追擊,接受不明車輛撞擊,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哪個孫子受得了”

但不管怎么說,五分鐘后,搏擊俱樂部門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們兩個去哪了誰知道呢

但在城東和城西巡邏的馬仔又發現了白色面包車得蹤跡,然后通過各種方式傳達了出去。

“搞什么啊,同一時間,這個城市東南西北都出現了白色面包車,還都愛玩高速漂移,這玩意兒什么時候量產了”

“一定是趙午圣的同黨,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不管用什么辦法,起碼要攔住一輛,一定可以得到趙午圣的消息”

“弄這么多面包車來混淆視聽,一定是趙午圣安排的”

“那個人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狡猾”

“大哥剛才說了,抓到趙午圣者,獎勵十萬,連升三級”

一場更瘋狂的全城追擊再次開始。

但,趙午圣此刻正坐在一輛綠色皮卡之中,后座之上,躺著被綁起來的順子。

所謂白色的面包車,確實有。趙午圣從樓上跳下來,抓著繩子順利抵達地面之后,開著面包車飛馳到了鳳凰小區,用早準備好的備用鑰匙開了門。

屋子里,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沈軒陪順子打著游戲,蘇如是坐在一邊助威加油,旁邊還有一桌子吃盡的飯菜。

對于這家人來說,今天晚上是希望的開始,卻也是噩夢的起點。

門開了,趙午圣走進來,悄無聲息,一家人竟然沒有一個聽到。按理來說,順子的警覺心并沒有這么低,但他患病之后,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而且此刻正跟心里一直又敬又畏的父親全身心玩著游戲,并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什么。

所以趙午圣出現在客廳門口的時候,一家人都驚了。

“小趙”沈軒立馬認出了這個惡狼幫武堂的堂主。他以前不止一次的命令過他去為自己做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是我。”趙午圣冷冷說道,抖了抖袖子殘留的一些碎雪。

“你要做什么。”沈軒馬上沉穩下來,往前跨了一步,將蘇如是和順子都擋在身后。

“我來殺個人。”趙午圣的聲音有些嘶啞。

蘇如是本就感覺到這個深夜來訪的人渾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聽到他說的話,更是尖叫了起來。

“臭婆娘。”趙午圣眉頭一皺,往前踏了一步。

沈軒也迎了上來,但他一個儒雅的生意人,哪里是趙午圣的對手趙午圣一腳踢出,已將沈軒踹倒在了一邊。

緊接著,他將右手伸過去,捂住了蘇如是的嘴巴,冷冷道:“立馬停止聲音,不然將你殺死。”

蘇如是順從的閉上了嘴巴,但兩只眼睛仍舊驚恐地看著趙午圣。

“放開我媽。”順子晃悠悠站起來,臉色煞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一拳揮向了趙午圣。

趙午圣對順子的底細也有些了解,知道他是個練家子,并沒有掉以輕心,出手一擋,只覺得順子的拳頭綿軟無力,但來不及想那么多,又是一腳踹出。

順子應聲而倒,翻滾到了一邊。

趙午圣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自從老土死去以后,趙午圣就對“順子”這個始作俑者調查過一番,甚至還派過幾個嘍啰試過他的身手,無論如何,都是今天晚上看上去的這般脆弱。

而且,據他所知,順子的父母感情不和,早已離婚,一家人幾乎沒有什么聯系。今天晚上為何突然聚在一起但趙午圣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而已。

“小趙,你要錢,我給你,別碰我家人。”沈軒被趙午圣一腳踹的爬不起來,頑強地抬起頭來說道。上每休巴。

“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趙午圣笑了笑,輕聲對蘇如是說:“美女,我現在要放開你了,不要輕舉妄動哦,小心給自己惹來麻煩。”

趙午圣將蘇如是放開,朝著順子走了過去。

蘇如是二話不說,立馬沖到了順子的身邊,張開雙臂護著順子,顫抖地說道:“你到底要什么,你說,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你是為你弟弟來的吧。”順子咳了兩聲,但忍住了,并沒有咳出血。

“回答正確。”趙午圣冷冷地說道。

“今天晚上的那場最終談判,看來將你揪了出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但能來到這里,還這樣大咧咧地抓我,恐怕自己也不準備活了吧。”順子呼哧呼哧喘著氣。

“我只恨沒有來得及多殺你們幾個十二生肖的小崽子。”趙午圣嘿嘿笑了笑:“旁邊這個是你媽么很不錯啊,不過”眼神瞬間陰狠起來:“你最好還是讓她走開,避免吃一些苦頭。”

“媽,你讓開吧,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順子笑了笑:“用這樣的詞語形容你,不算過分吧”

“不算。”趙午圣也笑了笑。

的撫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