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鋒

1213 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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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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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什么事情?”猴子立刻說道。

我們都聽出來了,上面的人是陳叔。陳叔松了口氣,道:“家主,山西王的手術做完了。”

“好,我這就上來。”

我們幾人一起上了樓去,陳叔正在洞外等著,說山西王的手術很成功,不過仍在昏迷之中,還要看后續變化。猴子說好,便快步朝著醫療中心走去,我們自然緊隨其后,木石在后面小心翼翼把門鎖好。

這鎖主要是防外面的人進去,而不是防趙青山出來。

來到醫療中心,龍清雨癱坐在一邊,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旁邊地上還有一坨濕答答的手術服。我開始還覺得奇怪,心想龍清雨這么快就把衣服給洗了?

后來才反應過來,這是被汗水給打濕的。

當時覺得驚訝到不行,原來醫生做一場手術下來,不亞于我們練家子練一場功下來,不禁讓我對醫生這個職業更加肅然起敬。

猴子過去和龍清雨說了幾句話,龍清雨已經沒力氣了,只是不停點頭。猴子一擺手,派人送龍清雨回去休息,便走進方千里的病房中查看。方千里尚在昏迷之中,頭上包著一圈繃帶,這可是開過顱的。

看到他沒什么異常,我們又退了出來。

“都回去休息吧。”猴子說。

我看看手表,已經凌晨五點多了,這一天過的可是太充實了。

回到自己房間,我習慣性地運了一圈真氣才入睡,臨睡之前還給我爸發了條短信,讓他明天早上到龍城來一趟——我還沒忘了呂寒松想見他的事。

這一覺睡得挺長,畢竟已經連軸轉了十多個小時,我就是鐵打的也頂不住啊。一直到中午,我才醒過來,發現我爸已經給我打了十多個電話,連忙給他回過去,方知他已經到了龍城。

“兒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爸著急地問。

我樂,說我沒事,是你有事。然后問清我爸地址,說我馬上過去,讓他等著我。洗涮過后出了房間,得知方千里還沒醒過來,正好,去辦我的事。還開的是昨天那輛奧迪,到尖草區某個酒店下面接到了我爸。

我爸依舊成熟穩重、風度翩翩,好歹是個處長,自然有點當官的架子,看我開車,皺著眉問道:“你有本嗎?”

我說沒有,我爸說沒有你開什么車,下來,我開!

我只好下了車,換做我爸來開。我爸來的時候帶了司機,不過他讓司機住在酒店,然后開我的車。我爸問我哪來的車,我說猴子家的,我爸知道猴子家里挺有本事,也就沒再多問,只是苦口婆心地教育我,說沒本一定不能開車,太不安全了云云。

我說是是是,知道了。

我爸這才問我去哪,叫他來做什么。我說去市政府大樓,呂松寒想見見你。我爸一腳剎車,說你說什么,誰要見我?我一頭撞在車頂子上,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說呂松寒要見你!

我爸說,哪個呂松寒?

我說能有哪個呂松寒,你不是經常看山西新聞嗎,天天晚上出現的那個唄!我爸便過來摸我額頭,說你小子沒發燒吧,人家那么大的官,好好的見我干嘛?再說就算是要見我,也是通過組織部,怎么會讓你來通知我?

我說真的,呂松寒是要找你,不過不是公會,而是私會,所以讓我叫的你。

我爸還是滿臉不信地看著我,我說真的啊,你兒子在龍城混的可好,現在和呂松寒那關系,跟鐵哥們似的。我爸一聽,直接就要下車,我趕緊拽住我爸胳膊,說好好好,我不吹牛了,我們不是鐵哥們,但呂松寒是真的找你,讓我通知你去見他一面的。

我爸說成,就信你一回吧,這才繼續開車。

我爸來過龍城開會,所知道市政府大樓的路,也省的我給他導航了。路上,我爸就問我怎么和呂松寒搭上關系的,我大概講了講,也沒怎么細說,就說現在給他做事云云。

我爸點頭,說好,給政府做事就是對的。

我爸這人雖然也挺時尚、挺開明,但這方面思想比較頑固,就是忠黨愛國,這也是他們這個年齡常見的思想。你要是說毛主席一句壞話,他們這個年齡的能把你撕了。

路上,我就給呂松寒打了個電話,說我爸來了。呂松寒說行,到了以后直接上樓找他就行。到了大樓之后,我爸還挺緊張,不停問我扣子系歪沒有,衣服整不整齊,頭發亂了沒有,就跟去相親似的。

到了呂松寒的辦公室門口,呂松寒的秘書都認識我了,一見我就說:“左少帥,您來了。”

我說來了來了,然后又給我爸介紹,說這是呂松寒的秘書小劉。呂松寒的秘書,那也比我爸的官大多了。我爸有點緊張,趕緊握住小劉的手說劉秘書你好你好,小劉知道這是我爸,也是緊張地說你好你好。

那個逗啊,差點沒把我笑死。

過了一會兒,呂松寒有時間了,通知我爸進去。我也想進,但是小劉把我攔住,笑瞇瞇說:“左少帥不好意思,呂書記只見左處長一個人。”

我說好吧,只好在外面等著。

等了約莫一個鐘頭,我爸終于出來了,表情有點木,還有點呆。我說爸,什么情況?我爸搖搖頭,說肚子餓了,先上外頭吃點飯吧。我和小劉告了別,便帶我爸到外面的館子吃飯。

我爸什么菜都不吃,只點了一個大碗拉面,倒上韭花和醋,呼嚕呼嚕地吃。

我著急了,問:“爸,呂松寒和你說什么啊?”

我爸還是搖頭,說等我吃完再說。

好不容易等我爸吃飯,他竟然又要了一碗面湯,可把我給急的啊,要不看他是我爸,我早就罵起他了。我爸喝完面湯,打了個飽嗝,這才說道:“呂書記說,叫我回去準備準備,到龍城市公安局報道。”

“干啥?”我有點蒙。

“當副局長。”

臥槽。

臥槽。

臥槽。

我都傻了,徹底傻了,龍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那是什么職位啊?我爸在東城的時候干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和刑偵方面有牽扯的,所以和公安方面關系不錯,仗著這層關系,才數次救過我們。所以現在把我爸調來龍城當副局長,倒也不算是跨部門調任,可是……

“爸,你這是連升幾級?”我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省會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長,至少也是個副廳級了啊(也有正處,少)。當然,這個級別不級別的也無所謂,關鍵是這個龍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含金量可太高了啊,呂松寒也太看得起我爸,直接把我爸從小地方提到天上來了。

我爸搖搖頭,說級別沒有升,沒有那么快,這個要走手續的,少則仨月多則半年,上面審的嚴吶。呂書記叫我過來暫時代理,說我干得好就繼續干,干不好就回東城去。

我弱弱地問,那你干得好嗎?

我爸突然一拍桌子:“兒子,不是我給你吹,就是給我個國家主席,我也一樣能干得好!”

我差點笑噴了。

我端了一碗面湯,說好的爸,祝你仕途一路順風,步步高升!

我爸也激動,同樣端了一碗面條,說道:“兒子,我知道,這待遇是你給我掙回來的。人家是母憑子貴,我是父憑子貴,我為你感到驕傲!”

呂松寒讓我爸明天就得報道,所以今天就要回去東城做一下交接工作。時間比較緊急,我也沒時間帶他在龍城玩玩了,反正以后他要來這邊工作,機會多的是。

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得知方千里還沒醒過來,估計是還早,畢竟割了個瘤子吶。我左右尋思著反正沒事,就跟我爸一起回去吧,一起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媽,還能順便見見王瑤。

王瑤啊,我可想死你了。

就這么著,我把車子送回孫家,坐了我爸的車回東城去。又是一番長途跋涉,到東城的時候都快晚上了,因為我爸已經給他的領導打過電話,所以他的領導也沒有走,還在辦公室等著我爸。

我爸都高升龍城公安局副局長了,他敢不等嘛?

坐電梯上樓,電梯門一開,外面站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看氣質就是當官的,那肚子挺的跟懷胎八月似的。

這男人一我爸,臉上立刻樂了起來:“喲,這不是左處長嗎?”

我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趙處長啊,剛下班嗎?”

趙處長?

好像聽我媽說過,一直和我爸不對頭來著。我爸不是人緣不好,他可比我會做事多了,只是干到他這個位置,因為工作問題,不可避免的就得罪一些人物,以前不是有個李處長嗎,還綁架過我和我媽。

現在倒好,又蹦出來個趙處長!

趙處長嘻嘻地笑:“是啊,我剛下班,哪有左處長好活喲,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都不知道到哪里瀟灑去啦?哎?這是你兒子嗎?怎么長得和你一點都不像啊,是不是你的種?不會是孩子他媽和隔壁老王生的吧?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左處長別生氣啊。”

趙處長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捏我的臉。

捏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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