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

第十一章、懸賞十根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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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沒?海城江家大小姐失蹤了?”

沈天成見他爽快,便岔開話題,說些八卦。

唐石景腦海里頓時又浮現小黑臉,剛被強制壓下去的心魔,頓時咆哮反噬。

她自稱江珍珠?

“懸賞十根金條。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身價就是不一樣。”

沈天成羨慕極了,妹妹失蹤,要是有錢,他也會懸賞十根金條。

唐石景沒有說話,心下暗自琢磨,十根金條,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人人都說,江珍珠是江南天的心頭肉,這話不假。

要是尋到她,可以買一所大房子,娘的病也就不差錢。

“晚點,我再去馬場一趟。你要不要跟著一起?”

唐石景前幾天怕人多壞事,不讓沈天成跟著,昨天小黑臉能逃出來,證明馬場主人的布防也不過如此。

“你要去尋江珍珠?”十根金條,是個人都動心。

“嗯。也尋你妹。”

“好。我跟你一塊。”

兩人商定好,再一看,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便決定各自回家,吃完飯在碼頭匯合。

唐石景領到工錢,專門去豬肉市場割了一斤肉,路過水果攤,又買了兩斤鳳梨。

江珍珠是他心里的白月光,高貴典雅,美麗不可方物,即便沒有十根金條,他也會出手相助。

家里那冒牌貨,回去就讓她滾蛋,可不能為了她,放棄江珍珠。

重要的是,他不喜歡撒謊精。

江珍珠此時正在院子里垂頭喪氣,好心幫忙燒火做飯,卻差點把廚房燒了。

明明一切按照唐石景生火的流程走,看上去很容易,偏偏到她這里成了難題。

唐石景回來,就看見一個臟兮兮的女人,蹲坐在院子里,傻不拉嘰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怎地,他心里軟成一片,黑是黑了點,還愛撒謊,但昨晚摟著睡,還挺安逸。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忽然想到這句話。

算了,既然睡過,那只能割舍心頭好江珍珠,等找到她,拿回金條,娶了這女人便是。

“你回來了?”江珍珠驚喜的問,一下子站起來,撲進他懷里。

唐石景淡漠的推開她,冷聲問:“怎么弄成這鬼模樣?”

“本來就黑,現在黑上加黑,茶壺都不如。”

“我……”

江珍珠不知道如何解釋,好心幫個忙,越幫越忙,還得讓婆婆親自下廚。

“石景,珍珠,吃飯了。”唐婉替她解圍。

剛剛叮囑江珍珠去洗洗,看這丫頭失魂落魄的樣,估計沒聽進去。

“先去洗洗。”唐石景冷聲命令。

江珍珠不說話,乖巧照辦,心下決定,要學會生火做飯,不能讓唐石景小瞧她。

從小到大,吃慣了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江珍珠養成挑食的壞習慣。

粗茶淡飯,難以下咽,江珍珠吃了幾口白飯,便放下竹筷說:“娘,我吃飽了。您和石景慢慢吃。”

早上吃得少,現下又像貓吃食,敷衍幾口。

“珍珠,是不是飯菜不和胃口?”唐婉問出心中疑慮。

唐石景眉頭一皺,乞討為生的孤兒,有飯吃就阿彌陀佛了,還挑三揀四?

“娘,不是的。我真吃飽了,您們慢吃,我到院子里消消食。”

江珍珠說完,起身想出去。手腕被強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被迫坐下。

“吃,不吃滾蛋。”冷酷無情的聲音,沒有半點人情味。

當著外人的面,江珍珠哪里受過委屈,眼眶頓時通紅,眼淚隨著眼珠打轉。

“敢哭,就把你扔出去。”

一句話,嚇得江珍珠拿起竹筷,拼命往嘴巴里塞飯,眼淚掉進碗里,和著飯一起咽了下去。

“石景,對待妻子要溫柔。”唐婉不滿的責怪兒子,江珍珠可憐的小樣兒,讓她心疼。

“娘,她不是你兒媳婦。”唐石景忍著將珍珠扔出去的沖動,暖聲解釋。

“男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把珍珠帶回來,她就是你妻子,也是我兒媳婦。出爾反爾,成何體統?”

唐婉放下竹筷,怒聲訓斥,她很少發怒,蒼白的臉染成胭脂色。

江珍珠聽后,心里暖陽高照,眼淚瞬間變成甜味,難以下咽的白飯,吃得有滋有味。

婆婆威武,這一世,說什么也要保護好她,用她對付唐石景這王八蛋。

“娘,您消消氣。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聽我慢慢跟您解釋。”

“不用解釋,不管你承不承認,珍珠就是我兒媳婦。”

唐婉氣得差點吐血,這渣渣兒子,昨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吃干抹凈不認賬,真想打死這混賬東西。

“娘,我會一輩子對您好。當牛做馬,伺候您。”江珍珠本就委屈,眼淚終于有宣泄的出口,趁機哭著表誠心。

“啊!”

桌子下,一只大腳,猛地踩在她小腳上,痛得她尖叫出聲,哭得更甚。

天殺的唐石景,腳指頭會不會被踩爛?很想脫鞋,檢查一下,又礙于這是飯桌。

“珍珠,怎么了?”唐婉嚇得站起來,急切的問。

“娘,沒事。”江珍珠怕說實話,會遭受更猛的報復,只好撒謊。

“一驚一乍,腦子有病。”

唐石景紋絲不動,心里陰測測的笑,撒謊精,看你還得意。

真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唐婉瞪了一眼兒子,心想,鐵定在桌子下做了手腳,可年輕人的事,也不能管太多,會起反作用。

“珍珠,娘以后也會待你好,你就是娘的親生女兒。石景是上門女婿,他要再敢欺負你,我幫你扒他一層皮。”

江珍珠受了委屈,只能在言語上給予安慰,讓她心情好一點。

“謝謝娘。”江珍珠感動的不行,哽咽著回復。

世人都知道她是江家大小姐,卻沒有人關心她,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

她父母英年早逝,死于一場海難,具體發生過什么事,她并不清楚。

此時,唐婉母親般的關愛,讓她腦補母愛的感覺,原來有母親是這么幸福。

越想越覺得感動,眼淚流的稀里嘩啦,到最后,碗底竟然有淚水。

“我去洗碗。”她尷尬的說完,忙收拾碗筷。

唐婉嘆了口氣,這黑黢黢的小姑娘,哭得那么傷心,身世到底有多可憐啊!

唐石景沉默不語,幫著她把飯菜收下桌,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廚房。

“你真是個孤兒?”極冷而不確定的聲音。

“是啊。無父無母,沒有靠山,做你老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還不知足么?”

江珍珠紅腫的黑臉兒,高高仰起,眼角掛著一滴淚,驕傲又委屈的盯著他。

她不算撒謊,除了爺爺,無父無母,也算是個孤兒。

“腳疼嗎?”唐石景沉聲問。

撒謊精,黑了點,委屈的樣子卻格外惹人心疼,他還有許多問題,沒忍心再問。

“你說呢?”沒好氣的反問。

明知故問,下狠腳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她疼不疼,腳指頭那一塊,疼得要死。

“把鞋脫掉,我看看。”不可違抗的命令。

“我不。”

江珍珠瞪著臉比冰霜還冷的男人,逞強的說,心里怕得要死。

這王八蛋,會不會覺得剛剛踩的不過癮,現在又想出什么陰招對付她。

“脫。”再次沉聲命令,深邃的眼眸,冰冷而迷人。

江珍珠沉默反抗,忍不住后退,男人步步緊逼,高大身材,精壯結實,白皙斯文的俊臉,充滿獨特的魅惑。

長得好看,洗得掉色的藏青色長衫,也遮不住他自身得天獨厚的優勢……

心跳加速,又怕,又喜。怕他,又忍不住喜歡他。

“石景哥,你們在干嘛?”

蘇紅沫倚在廚房門口,楊柳細腰,仿若風中垂柳,嬌艷的面容,帶著一縷驚訝。

脫?石景哥要那丑女人脫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在廚房脫衣服么?

“紅沫,你來得正好,幫我帶小黑去裁縫店做一身新衣裳。”

唐石景仿若什么事都沒發生,拿出一兩銀子,塞進江珍珠手中,淡然的囑托道。

明明人家謊稱小秋,怎么擅自幫她改名字了?

“好,石景哥。”蘇紅沫乖巧的答應,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

江珍珠不喜歡蘇紅沫,管他叫小秋還是小黑,裝作很欣喜的說:“謝謝郎君。”

小手很自然的反握住大手,借機揩了一把油。

唐石景不動聲色抽出手,轉身離開廚房,心想,晚點在收拾你。

“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女人。”

唐石景剛走,蘇紅沫譏諷的罵道,漂亮的丹鳳眼一瞪,恨不能把江珍珠那雙白皙細嫩的手,生吞下肚。

“沒見識,如今厚臉皮的女人多了去。有的女人,人家夫妻恩愛,還能坦然站在一旁欣賞,臉皮好似那城墻啊!”

江珍珠歡喜的懟回去,開始洗碗,一盆水,三只碗,完美結束人生中第一次家務活。

蘇紅沫坐在凳子上,咬著櫻唇,美目怒視,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這丑女人洗碗,真是奇怪,碗還油膩膩,粘著青蔥和辣椒沫,就當洗干凈收進碗柜。

“走吧。帶你去集市。”

蘇紅沫像換了人,熱心腸的說,沒打算提醒她,那些碗洗和沒洗根本沒區別。

兩人一同去跟唐婉打招呼,不見唐石景,蘇紅沫有些失落,江珍珠反倒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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