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三十七章 昏迷

第三十七章昏迷_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三十七章昏迷

第三十七章昏迷←→:

外頭天還沒全黑,一日她有半日睡著。

晚上的藥還沒喝,祁宴站起走過去,也是存了心思想讓她醒著,“陳嬌嬌。”

借著床邊的燈火,他一瞬瞇了下眼。

是被子太熱,還是為何,她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

發絲糾纏著黏在臉上,蒼白的沒有絲毫活人的血色。

“陳,嬌,嬌。”

他俯身碰上她的臉,輕輕的揉了揉,“嬌嬌。”

寒意從指尖傳入心臟,她微微顫抖無知無覺。

祁宴臉色沉了下來,一點點籠上了寒霜。一把掀開被子,將人上半身抱了起來。

床上殘留的血紅色刺傷了眼,他久久的盯著,垂頭抱緊懷里人,將碎發從她臉上撩開,“嬌嬌,醒醒了,嬌嬌。”

她的呼吸聲微弱,渾身冰冷,頭向后昂去不管他怎么叫,都醒不來。

門外高恭德敲了敲門,弓著身子走進來,“陛下,藥好.........”

話音未落,碗墜落碎裂,“啊!陛下!去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年輕的帝王曾于萬軍之中單槍匹馬殺出血路,此刻懷里軟綿的小人卻叫他一刻空白,茫然到手足無措。

他面無表情的似乎在發呆,睫毛不停的顫。湊近聽她的呼吸聲,細若蚊音卻撐著他緊繃的神經。

手上沾染上她的鮮血,白衣紅血,鮮艷的開在寒冬。

祁宴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這般在自己懷里。

四周吵鬧起來,腳步聲劇烈,有人在說話,有人在叫他,有人跪下又有勺子觸碰到碗邊的聲音。

黃太醫和何舒明同時趕到,殿內亂作一團,唯一掌管之人只看著懷里人,緊緊相擁入懷。

何舒明眉心跳了下,小公主像是被從血水中撈出,不要說陛下了,就連他看著都心驚。

“陛下,黃太醫到了,您看要不先讓太醫瞧瞧。”

他不放手,一把扯下帷幔,黃太醫只好走上前隔著帷幔,小心翼翼的把脈。

大冬天都叫他嚇出一身汗,跑過來手都是僵的。

經過幾次,太醫院里無人不知這位對陛下的重要,保不齊就是一刀。

“嬌嬌聽話,看看朕,醒一醒。”

黃太醫下手一抖,吞咽了下不敢再耽擱。脈頻太過微弱,以至于第一次下手沒能摸到。

“呃........陛下,公主是否服用的藥物。”

祁宴皺眉,黃太醫趕緊補充,“或是近期接觸過紅花,麝香等。”

“如何?”

“公主像是崩漏之相。公主體弱,又寒涼,即使接觸普通劑量都有可能會在月事期導致崩漏,昏迷,驚厥。”

祁宴閉了閉眼,想起來哪里放過這些東西了。

真是嬌弱的小東西!

“朕要她醒。”

黃太醫連連應下,“老臣馬上為公主施針,配已藥物,陛下放心,公主沒有性命之憂。”

“不行,她怕疼,換一種。”

站在不遠處的何舒明撓了撓耳朵,無語凝噎。

之前籠子上掛的好似就是這兩種東西,再這么鬧下去兩人間總得死一個。

“這........恐怕藥物的效果沒有那么好,若是失血過多.........”

懷里人輕哼了聲,蹙眉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似的,祁宴垂頭碰了碰她的臉頰,將她放回床上。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到門邊凈手,黃太醫詢問的看向何舒明,得到許可后拿起自己的藥箱走上前。

手上干了的血跡,化為血水,祁宴一點點洗去。

水面倒影出身后人,“真的很疼嗎?”

何舒明愣了愣,剛想開口回答,又覺得他不是在問自己,“陛下要不先去到別殿休息下,等到公主醒了請您。”

“不用。”

“就算不為了別的,陛下,您還是要避開,”何舒明也不想提,但不得不點上一句,“人多眼雜陛下。”

月事本就不潔,更不要提犯了忌諱,若是傳出去都能想象出那群老臣能編排出什么。

祁宴慢慢的擦干凈手,垂下的眼瞼讓人看不到他的情緒。

一會兒,將帕子丟進水盆里,走了出去。

到后半夜,黃太醫才合上藥箱走出,對一旁的小月叮囑了幾句。

推開門他嚇了一跳,才看清眼前人。

何舒明無言,他的原意是去別殿休息,等到明早再說,不是讓這位站在門外等。

“醒了?”

“呃,公主還未醒來,不過很快就能醒。老臣已經吩咐他們熬藥了,還請陛下放心。”

祁宴推門走進。小雀鳥被收拾干凈,床上的血跡也被清理好了。

她安靜的平躺著,臉色還是蒼白,但已經不像剛剛那般不停的冒冷汗。

他坐下,伸手摸上她被子里的手。有點點涼,不過也好多了。

昏睡中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指尖微微用力,抓了下他的手指。

抬眼,他已經許久沒有好好打量過她,她及笄后明了事理,就不再與他過多接觸。

這樣看,她和小時候長的像也沒那么像了。

“嬌嬌,”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握住她的手抵上自己的心口,“朕算是敗給你了,好起來。”

他自知坐回桌前,也無心朝政,試過后果然。

索性不為難自己,上了床將她抱在腿上,擁進懷里。

被子裹住她臉以下,他垂頭湊近親了親她的唇,眉尾眼角,鼻尖和臉頰。

一一親過,他扶住她的后腦勺,貼上自己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呼吸祁宴才從一邊抽了本書,隨意的翻看。

卯時了,何舒明輕敲門,祁宴放下書看向懷里人。

有意無意的手虛環住他的腰,尋到個舒服的地方安睡似的。

“再不醒,朕把你燉成鴿湯。”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臉上的軟肉,懲罰似的親了她一下,向后靠在床屏上沒有理會外頭人。

太醫說她很快會醒,已經一日過半,她半分沒有要醒的打算。

抱著她的人如寒冰一般凌厲,又如泥塑般麻木凝滯。

他未曾下過床,干熬般的姿態讓小月不禁有種奇怪的滋味。

說不清,道不明,看不出希望不希望她好,只是陪著。

小月收起心思,“陛下,藥好了,那個........”

祁宴伸手,藥碗滾燙在手中幾乎拿不穩,漆黑苦澀的一如之前。

“黃太醫叮囑奴婢得給殿下喝,奴婢來吧。”

“拿著,喂。”

小月趕緊抬手,可男人看上去并未有想放手的打算。

她想了想,只得舀起一勺,吹涼,小心翼翼的遞到陳嬌嬌唇邊。

她無半點意識,藥順著唇邊向下流去。

“啊!”

小月慌忙用帕子擦干凈,又吹涼一勺送入。

還是沒能成功,在第三勺的時候祁宴捏開了她的唇,直接將木勺里的藥灌進她嘴里。

他動作并不輕柔,小月看著心猛的一驚。

即使在昏睡中,她還是下意識的拒絕喝藥,到嘴里的藥全部吐了出來。

他嘖聲聽的小月手不住的顫抖,害怕眼前人一個不快,殿下就這么被掐死了。

“陛陛下,要不.......要不奴婢還是........”

話音未落,右手一空。

祁宴端起碗,自己含了一口,對上她的唇渡了進去。

他抬起她的下巴,怕她嗆到,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喂進去后,堵住她的唇,強迫她咽下。

見了成效,依葫蘆畫瓢喂了大半碗下去。

他需要片刻喘息,也讓她緩緩。祁宴捻了下唇上沾染上的藥汁,還真是很難喝,苦的不純讓人惡心。

磨人的小東西,等她醒了他會好好跟她算這一筆的。

小月嚇的不敢抬頭,跪在遞上,頭能垂多低垂多低。

這幾日在永明宮,聽到下人嚼舌根說陛下對殿下的寵愛,她嗤之以鼻,半點都不信。

今日親眼所見,尤為詭異驚詫。

當年的小太監,不會這么做,現在的陛下,不用這么做。

不論何種身份,兩人似乎永遠親密無間,只要在一塊就不同于外人。

空碗被扔到托盤上,小月行禮后退下。

房內,祁宴看著懷里人,輕舔上她的唇,帶走苦澀的藥汁。

“嬌嬌,吃糖嗎。睜眼,朕就給你顆糖吃。”

懷里人無動于衷,“不吃嗎?”

無人應答,聲音化開,祁宴直視著前方,“朕當初殺了你,是不是就好了。”

自言自語又疑問尋求,無數次他這么問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已經兩日了他們的君王不上早朝,也不處理任何國事,宛若無君。

何舒明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日日在宮中,忙的焦頭爛額,是不是該慶幸這次至少沒見血。

他在心里恨不得她再也不醒,也恨不得她立刻醒。

打算派人直接將宮門封了的時候聽到一個好消息,有人終于是醒了。: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