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七十八章 無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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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無言愛

第七十八章無言愛

完顏和雅很快加入,扯著十五把他按到了水里,直到他身上沒一塊衣服是干的為止。

十五咳嗽了聲,步步后退,一邊求助一邊無力的阻止,她還是在他身上亂摸。

“好啦,都濕透了。”

等到她心滿意足,十五才知道她到底在摸什么,垂頭紅了耳朵。

“哥哥,我來解救你啦,把舒明哥哥拉下來!為什么只有他沒濕,不公平!”

“不不不,和雅公主,啊啊。”

“陳嬌嬌別跑,你連上半身都沒濕呢。”

“你煩死了,完顏和雅!”

幾人歡快的打鬧尖叫,蕩開在四周,幼稚的可笑。

祁宴站在一邊看著,小雀雀兒濕了身子,撅嘴躲閃著,又憤憤不平的報復回來。

此刻幾人是平等的,不論是什么身份,是朋友,是好朋友。

他是陛下,沒人敢碰他。

其實,他也只比他們大上幾歲而已,算的上是同齡人。

“陛下!”

側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水就劈頭蓋臉的灑下。

即使迷了眼,她的笑聲他還是熟悉的。

見他皺眉不耐的樣子,陳嬌嬌又有點害怕了,墊腳小心翼翼的想去擦他的臉,“對,對不起啊陛下,完顏和于說這是祝福。”

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罵她,多大人了連這個也相信。

不過,難得雀雀兒玩瘋了還能想起他。

祁宴伸手擰了下她滴水的衣袖,將水漬彈到她臉上。

“呀!”

或許是午后的陽光真的美好,她笑開抹臉又忘記自己身上是濕的,抹了一臉水的樣子。

可愛,又無法叫人釋懷的沖動。

陳嬌嬌真是劫。

祁宴伸手幫她擦了擦,“蠢不蠢。”

“才不是呢,陛下一起吧。”

祁宴沒說話,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她的臉,他已經失去了玩鬧的機會。

從十一歲那年就徹徹底底失去了。

“陛下陛下。”

陳嬌嬌抬手猛的抱住他的脖子,跳了跳,將自己身上的濕氣沾染到他身上。

反正他也不會真的生氣,她是悟出來了,只要自己不過分,他怎么也會包容她的。

阿無從未離開,他只是換了個身份存在,依舊在她的身邊。

一步也未曾離開過。

她常常計算他們的十一年,忘了的是這是他們的第十二年了。

“陳嬌嬌。”

祁宴咬牙,趁著她跳起一把掐住她的腰,煩的想把她丟掉。

“陛下陛下,別生氣,我是在祝福你呀。祝福陛下健康快樂,歲歲年年如今朝呀。”

垂頭她亮晶晶的眼眸水氣翻涌,看著他笑開又掉了眼淚。

祁宴呼吸了下伸手抱住她,“嗯。”

歲歲年年如今朝,之后的歲歲年年定要如此刻。

何舒明是第一個看到了那里的人,有意無意的咳嗽了聲,惹得完顏和于抬頭,也看到了。

嬌嬌不知道在說什么,蹦蹦跳跳的往他身上灑水。

陛下偏頭避開,瞧著不耐,但也沒有罰她,也沒有阻止她。

然后兩人就長長久久的抱在一起,嬌嬌摟住他的脖子,親昵又粘人。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這樣過,分寸把握的很好。

每當他以為兩人親密無間,她又會抽離到合適的位置,明確的告知他。

他還以為她很矜持呢,沒想到啊,也有投懷送抱的一天。

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一個敢這個吧。

陛下也只包容這一個。

他笑了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扯過玩瘋了的完顏和雅,讓她看那邊。

“宴哥哥,和陳嬌嬌?”

“嗯。”

手中的水順著指縫流走,完顏和雅放下手,一眼先看到的是男人專注的視線。

好像陳嬌嬌在的時候,他從未看過別人。

宴哥哥也照顧她,也允許她做任何想做的事,但不是這種。

四歲那年她就見到了他,他是京城來的世子。她還不屑一顧,覺得他定是那種挑剔,鼻孔朝人的人。

沒想到的是,第一眼看著他騎在馬上飛奔而過。

鮮衣怒馬的少年騎在棗紅馬上,桀驁不馴,確實不可一世但他就莫名讓人覺得仰望,他就是有這樣的資本。

年少帶兵打仗的世子,勇敢無畏的少年郎,全天下都該在他的馬蹄下。

她總是黏著他,讓他帶自己去山上,打獵射箭,舞刀。

“宴哥哥你倒是等等我!”

他從沒等過她,她還以為他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呢。

直到那年,突然從他口中多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陳嬌嬌,她第一次聽這個名字,是他好奇的詢問。

那個京城金枝玉葉的小貴人出現在他口中,吸引去他大部分注意,他開始期盼,等待。

所以后來他那么恨,她也陪著恨,連帶著也恨上那個小貴人。

聽聞他在伺候她,她恨不得立刻殺進宮里將他解救出來。所以她努力想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讓他坐上這天下最尊貴的位置。

讓他把那個小貴人踩在腳下,他卻捧她為掌心嬌嬌。

有點可笑,完顏和雅笑了聲。自從祁家出事后,幾年間她沒有收到他任何消息,一度以為他已經死了,還偷偷哭了很多次。

直到他的信送到哥哥的手中,是她威脅著哥哥必須幫助他。

他說不用,也不用惦念,很好,只要哥哥幫他在宮外做一些瑣事就行。

也一次次的拒絕她來看望,她甚至都說要和親進宮想辦法能不能幫他了。

是他不允許,告訴她不用為他做到這個地步。話語間,他全然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她發誓,只要他能活著,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嫁給他。

她暗中給舒明哥哥傳信,叫他一五一十的將宴哥哥的情況全告訴她。

舒明哥哥也很生氣,不滿,信中那個小貴人跋扈囂張,對他很惡毒。

她既擔心,又不道德的高興。

可來到這她發現一切和想象中不一樣。

宴哥哥不恨她,在仇恨和真心中消磨,她看著他痛苦躊躇。

進一步,對不起那些為他而死的人。退一步,舍不得,絕望的困她在身邊。

甚至驕傲自信如他,也擔心過是否能真的將她長久留下,患得患失。

美曰其名折磨,只能是在應付自己,找一個完美的理由。

舒明哥哥也不討厭她,兩人甚至早就成為朋友。

哥哥也喜歡他,心心念念著她。

最重要的是,惡毒邪惡的小貴人不是信中的模樣,偏偏性子很對她的胃口。

不忸怩糾纏,疏懶又傲氣矜貴,不屑下流的手段,也半分容不得沙子。

到頭來,她也是個可憐人。

她很可憐,宴哥哥也真可憐。

“你還是自己好好看看吧,陳嬌嬌不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你比不過宴哥哥的。”

說完轉身,將手中的帕子甩到十五身上,“我讓你起來了嗎,坐水里,快點!”

是嗎,完顏和于笑了笑,擰干衣服上的水。從水中走到岸上,抖動身上的水漬。: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