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第一枝_后番:三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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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來,發生的很多事,都逐漸印證了我的猜想。
不管是爹娘推行新政,叫女子科考為官,還是叫女子參軍入伍又立女戶……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齊朝和我想象中的封建王朝不太一樣。
也是,誰家封建王朝會叫個公主學帝王之術?
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很榮幸,在王伯的教導下,我漸漸也有了些王室繼承人的模樣。
雖然我爹還沒對此說什么,但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我的王室儲君位置。甚至我那榮安好姐姐還野心勃勃的告訴我,以后我當皇帝她當將/軍,我兩一文一武守護大齊。
嗯……志向是挺大的,就是有點遠。
不過大抵是這樣的環境感染了我,我終于完全沉下心,投入到了這儲君的學習中去。
至此,我發現皇室子孫也不是好當的。
皇室儲君不僅要學文的,還要學武的。我一個只會廣播體操的小弱雞,被迫變得能文能武。可就這,榮安姐姐還瞧不上我。ap.
她常常對我說,我爹娘武藝高強,軍中幾乎無人能敵。所以我作為他們的后人,應該更比他們強才是。
我……
我覺得我和她應該是投錯胎了,我應該去宸王府,她應該來皇宮。
嗚嗚,哭該哭,哭完了還得學。
王室繼承人的蛻變之路,真的太難了。
這些年的辛苦,我實在是難以用言語完全傾訴出來。
支撐我走過來的,全靠那些八卦。
王伯講的八卦已經過時了,我就主動去搜尋八卦。比如愛慕我娘的人,除了不知真假的沈將/軍,還有遠在安西的某位徐姓皇商。
甚至還有位姓宗的,差點與我娘成了親,但最后被郭洄將/軍一箭射死了。
嘖,我娘周圍的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牛逼!
我爹娘的八卦聽完了,我就去聽紀姨和孫姨的。
紀姨的感情史還算平順,也就中間波折過一點點。聽說因為孩子問題談不攏,她剛與應副將產生感情時,就分開了一段時間。
紀姨帶著難過的心思,揣上我娘她們的錢,跑去瀘州開酒鋪子去了。
在那里還遇到了兩位宗家后人,一個小少爺一個小姐,紀姨就帶著那兩人一起賣酒。
后來賣出名堂,應副將也追了過去,二人把話說開了解了心結,也就回到了京中。
雖然一直沒能有孩子,但夫妻感情還是很好。
大約是紀姨總覺得對不住應副將,后來也抱養了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倒也和和美美。
至于孫姨,感情就坎坷多了。
她少時有些戀愛腦,喜歡了一個男人,搭上了全家的命。后來人長大了成熟了,也看得開了,然后又喜歡了一個人。
也就是我如今的其中一位夫子周大人。
周大人是挺好的,雖然有點笑面虎,但感覺應該比較疼老婆。
可誰能想到,他先前就有過一個老婆。還是青梅,因為難產死了,死在了周大人最愛她的時候。
完蛋,孫姨這個后來者怎么比得過一個死人?
大約是孫姨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被周大人拒絕過一次后,她就徹底收起了心思。
她完全清醒了。
開始拼事業拼前途,不再執著于愛情。雖然看著一個人有些孤單,卻又好像每日很充實的樣子。
至于周大人,我沒好意思問過他的私人問題,但我覺得吧……他也并非不是完全對孫姨沒感覺。
但這個世界上,越是清醒的人,越知道自己該要什么不該要什么。
他心里始終有自己的青梅,所以沒法干干凈凈的和孫姨在一起。
而孫姨,必然也始終介懷這件事,兩人即便在一起了也肯定會有一根刺。
倒不如就這樣,友情之上戀人未滿,彼此留些空間也留點兒遺憾。
啊……我感覺自己能去寫言情了。
藝術果然源于生活,他們的感情史好精彩。
但是再精彩,也沒我的生活精彩。
我苦唧唧的到十歲了,我爹朝上的那些酒囊飯袋,開始蠢蠢欲動的讓我爹選秀擴充后宮。
但我爹將我立為了儲君。
反對的人很多,我還想著會不會有人撞柱明志,以死威脅。誰料何大人偷偷告訴我,當年我爹要立我娘為皇后時,已經有人撞柱威脅過了。
我問何大人,那人死了嗎?
何大人搖頭說沒有,那人被我爹勸退回家養老去了。我很好奇,又問那人是誰,竟然會讓我爹留了余地。
何大人眨眨眼說,是她祖父。
啊……這?
何大人笑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朝中如今無人敢置喙娘娘,更無人敢置喙殿下。殿下且大膽放心的往前走便是,微臣等人皆是您的后盾!」
我愣住,望著何大人清秀堅毅的眉眼,只覺心中震撼。
原來……朝中這般多的女官,都是爹娘為我鋪的后路。
雖然我只是個公主,是個女兒身,可我并不嬌弱,我身后還站著千千萬萬出類拔萃的女子。
她們用雙手托著我,叫我大膽放心的往前走。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身為儲君的意義。
而這一年,我的榮安姐姐已經在邊疆立了功。
縱然她沒多少話語權,卻還是千里迢迢捎信來,表明自己堅決擁護我的立場。
我的榮安小姐姐,一如既往的這么可愛,比她那個弟弟可愛多了。
身邊的八卦已經變少了,我感覺自己的心完全收了回來,開始以一個繼承人的心態去學習并接觸國家大事。
而后半年,沉寂了多年的北戎,又大舉進犯。
我聽到了爹娘討論如何退敵,又聽二人為此發生爭吵……
在我的記憶里,我娘脾氣很好,我爹雖然當皇帝當得有些暴躁,但從來不會對我娘紅臉,甚至連句難聽的話也沒有。
二人發生如此大的爭執,是我平生第一次見。
后來我才明白,是我娘要替我爹御駕親征,她要親自披甲上陣!
我娘已經多年沒上戰場,我爹更是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不準她去。可我這次知道了,什么樣的女人叫做柔中帶剛。
她決定了的事情,我置喙不了,我爹也改變不了。
不得已之下,我爹只好將他所有信任的親信,都派給了我娘。
我想,若不是朝中需要他,恐怕他就跟著去了。即便后來人沒去,魂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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