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劍

第二十三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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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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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夷長技以制夷。

劉成器在痛不欲生之際,依然忍不住雙目圓睜,震驚于楚槐序這“神之一手”。

這分明就是他教的《天地無極八卦掌》的第一式!

倒在地上的劉師兄身受重創,已無還手之力。

他忍不住咳了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胸口處傳來陣痛。

但他看向楚槐序的目光,卻漸漸變了,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猜得出來,你估摸著有點背景。”楚槐序蹲下身子,神色如常。

只見他抬起右手,輕輕拍了拍劉成器的右臉,一邊拍一邊道:

“教個武學都能和不識好歹扯上關系。”

“我沒付錢嗎?嗯?”

“回答我!”

楚槐序每說一句,就在他的臉上輕輕拍打一下。

劉成器哪受過這等侮辱,一雙眸子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他掙扎著抬起右手,身受重傷倒也還有股狠勁兒。

結果,蹲在地上的楚槐序速度更快,直接咔嚓一聲,把他這只手臂也給廢了。

“剛剛就是這只手在手賤,對吧?”他依舊語氣平靜。

手臂骨折的劉師兄只傳來陣陣慘叫。

韓霜降在一旁看著,十指忍不住輕輕攥起。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楚槐序的這一面。

冷漠,狠辣,果決!

既然是對方搶先動的手,他就不會留情。

她的心中,再度浮現出那四個字——梟心鶴貌!

由于劉成器剛剛準備伸出咸豬手,所以韓霜降不會對他有絲毫的同情。

《借劍》的四大主角里,她拿的可是大女主的劇本,自然不會是令人作嘔的圣母婊。

楚槐序為她出頭,那她就會站隊明確。

這位窮鬼在短暫的驚詫后,心中升起的小念頭居然還是:“一個時辰為一個課時,這才學了一炷香的時間呢,這可是十兩銀子啊,十兩”

下一刻,她就看到楚槐序伸出右手,又輕輕拍了一下劉成器的臉頰,盯著他道:“退課,聽到沒有?”

他見劉成器沒有反應,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劉成器看,眼神越來越冷漠,拍打臉頰的右手也在下意識的一次比一次用力。

沒過多久,楚槐序就帶著韓霜降一同走出了這處小庭院,并心滿意足的把十兩銀子放回了自己的儲物令牌里。

他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一兩都沒多拿。

有了這么一段小插曲后,二人走回到了集市上。

現在已是正午,楚槐序看到一處小攤就準備坐下吃點,結果卻被韓霜降一把拉走。

他低頭看了一眼對方拉著自己衣袖的纖纖玉手,韓霜降立刻就松開了。

“還是,還是買菜吧。”她依然堅持這一點。

學個凡人武學,差點就花了20兩銀子。因為對方包藏色心,這才只要十兩。

這讓韓霜降越發覺得家里的“余糧”其實不多,經濟狀況很不健康。

楚槐序怎么都沒想到,《借劍》里被無數女玩家所喜愛的大女主韓霜降,骨子里竟這般摳搜。

由于花的都是他的錢,所以她在表達意見時,語氣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帶著商量的口吻。

“行。”楚槐序答應了下來,這位資深陪玩還說了一句:“依你。”

簡單的兩個字,讓這位窮鬼心生喜悅,暗自松了一口氣。

在采買食材的過程中,這座冷山也表現的比往日里要墨跡,非要貨比三家。

明明平常相處的時候,總是惜字如金,在付錢前,也會冷著一張臉,盡她所能的討價還價。

“倒還挺會過日子的。”楚槐序心想。

一路上,二人還路過了一處酒肆。

有人在門外叫賣著:“二郎酒,上好的二郎酒啊。”

韓霜降眼睜睜的就看著楚槐序停下了腳步。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個驚恐的念頭。

——要高消費了!

“二郎酒,這不是月國的名酒嗎?”楚槐序駐足問道。

“對啊,這位師弟沒想到還挺懂行,這酒最早的技法啊,是出自月國的二郎縣。”小販道。

楚槐序微微頷首,倒是想起了地球上知名的郎酒。

郎酒之所以叫郎酒,便因為它出自川省的二郎鎮。

由于大劫將至,以往一向摩擦不斷的鏡國與月國,在近些年關系都緩和了幾分。

就算在勢如水火的時候,兩國的貿易往來也無可避免,現在看著像是進入了蜜月期,貿易往來就更頻繁了。

就連稅啊,都降了一些。

因此,有月國的美酒售賣,也不奇怪。

他甚至懷疑這個酒肆是道門的官方產業。

楚槐序沉吟片刻后,故意連價格都不問,便開口道:“給我來一壇。”

驚得身后的那座冰山連忙向前,開始討價還價。

沒辦法,銀子是他的銀子,她撐死了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

看韓霜降這副模樣,他越看越覺得好玩。

逗弄完這位世界主角后,楚槐序接過小販遞來的二郎酒。

“走吧,我們回家。”他道。

聽到我們回家這四個字后,韓霜降還愣了一下。

二人就這樣滿載而歸,走到半路,楚槐序卻突然停下了,看向了東邊。

“我沒記錯的話,牛執事的院子就在那個方向,對吧?”他在心中算了下時間,開口問道。

“嗯。”冰山又沒了那股子鮮活氣,點頭簡單回應了一下。

“你把這壇酒,拿去給牛執事。”楚槐序吩咐道。

“我拿去?”她皺眉費解。

韓霜降倒也不是在排斥他使喚自己,純粹就是不懂,錢明明是他花的,為什么要我單獨拿去?

楚槐序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那一雙美眸,想看看這位世界主角能否想得明白。

幾秒過后,她便出聲道:“你是怕”

她欲言又止。

就在那處庭院時,楚槐序就對劉成器說了:我猜得出來,你有點背景。

從種種跡象來看,韓霜降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楚槐序沖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想的是對的。

頃刻之間,韓霜降俏臉微沉,那令她無比難受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事情因她而起。

世界再如何粉飾,終究是弱肉強食的。而貌美又弱小,便是原罪!

這也是她一直渴望修行,渴望強大的原因之一。

怎料,楚槐序卻在此刻嗤笑了一聲:“哎呀,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啊。我長這么高大英俊,你以為我遇到的事兒就少了?習慣習慣就好啦!”

韓霜降聞言,只覺得眼前的這張狐貍臉怎么就這么欠呢?

她接過楚槐序手中的二郎酒,聽從他的安排,往東邊走去。

才走了幾步,她就突然停住,并輕喊了一聲:“楚槐序。”

“嗯?”楚槐序回頭看她。

“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她問。

既已猜到可能會有潛在危險,為何還要分頭行動?

楚槐序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她:“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我是說如果。劉成器要報復我們,而且他肯定有點背景,今日看到我們去牛執事的家中拜訪,他們今天會動手嗎?”

“可是來日方長,你明白嗎?”

“你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就此咽下這口氣吧。”

韓霜降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全部寄托到敵方的理智上。

楚槐序一直認為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并不存在什么這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就是頭戴“降智光環”。

世上有多少一輩子都理智的人?

甚至于很多人之所以能出生,都純靠自己老爹在沖洞時沖動了。

人,終究是被情緒所支配的。

楚槐序知道肯定會攤上事兒,所以他反倒選擇狠狠的侮辱劉成器。

既能爽到自己,又能讓對方快速上門搞事情,大家伙兒都速戰速決,別拖進度,省的心里還要一直留個心眼。

此刻,韓霜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人,再度開口:“所以你選擇自己先回家,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誘使自己身處險境,然后讓我去搬救兵?”

“昂!”楚槐序應了一聲。

“你心中認定,牛執事必會出手?”韓霜降說。

“確定。”楚槐序答,他覺得老牛指不定比你都急。

“好。”冷臉少女回復道。

然后,就見她快步向前,把酒壇子遞給楚槐序,一臉的認真與堅決,無比堅持地道:

“我回家,送酒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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