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醫

世外桃源之蘇州行(番外,謹慎)

世外桃源之蘇州行(番外,訂閱謹慎)

世外桃源之蘇州行(番外,訂閱謹慎)

“你應該知道,還有兩個月不到,我就要參加考核了,這次的考核我很重視,非常重視,不僅是拿到慈心醫會的行醫資格證書的問題,我能不能出師,可是在此一舉,要是我因為你的打擾復習不好而失敗了……哼哼,所以,我親愛的妹妹,你們暫住沒問題,但是,千萬不要給我添亂,懂嗎?”福兒拂了拂因為汗漬而粘在額頭上的發絲,因為剛剛做過瑜伽,她那張一向嬌艷的面孔,更添了三分紅暈。

福兒算不上傳統意義上的絕世佳人,卻長得極為端正,五官恰如其分地分布在白皙的面孔上,一雙烏黑的眸子里隱隱流露出純凈的光彩……這樣的眼睛,本應讓人覺得溫暖舒服,事實上,幾年前確實如此,可是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只有冷漠和古怪了。

和主人給人的感覺極為不同的是她現在的書房,大約有一百多平的房間里,種滿了奇奇怪怪的植物,地板墻壁都被綠色的枝葉覆蓋,一把藤椅,一張原木方桌,房頂上被藤蔓纏繞著的是眾多的線裝古本,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除了這些,房間的角落還放著一副完整的骨骼標本,兩瓶裝著人腦的培養液,而能夠坐在福兒這座古怪書房中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只有這個‘親愛的’樓清清了。

福兒看著那張和自家師傅很相似的的面孔,終究還是挑挑眉,苦笑了一聲,喃喃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妮子怎么想的,在師傅身邊長了這么多年,身邊的腹黑長輩一大堆,你能保持純良也就罷了,怎么那么呆呢!”雖然嘴里沒說什么好話,但眼前這位畢竟是師傅的愛女,福兒還是嘆了口氣,寫了張便簽遞過去,“行了,別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兒,你和知府公子的那點兒事兒,還用專門動用什么人手查嗎?八卦早就在家里傳得沸沸揚揚了,你要想聽最靠譜兒的,找王洋老爹去。”

樓清清翻了個白眼兒,要不是蘇州是那家伙的地盤,人家是地頭蛇,她也不會帶著人跑到自家這位越來越古怪的義姐這兒來,她記得很久以前,自家這位姐姐又活潑又開朗,非常惹人喜愛……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把研究所當家庭,丈夫孩子每三天例行公事似的見一面,像是立志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醫藥事業一樣了……

樓清清和福兒糾纏了幾個時辰,終于被趕出書房,門外,柳小遷一臉的幸災樂禍。

在樓清清帶著柳小遷和樓家世代衷心的家仆王洋閉門密談了三個時辰之后,樓清清臉色鐵青的出門,提留著眼神里隱約露出古怪之色的柳小遷的耳朵,咬牙切齒地惡狠狠地冷哼道:“你這回要是失手,我就把你關在暗牢里面一輩子!”

柳小遷臉色一垮,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我的大小姐,那種地方,那種地方……”

“怎么?你不是神偷嗎?不是號稱連皇宮都能進去轉幾圈兒嗎?那地方怎么了?難不成還比皇宮更難進不成?”

柳小遷的臉色變了再變,終究嘆了口氣:“難進到不至于……小姐啊,咱們剛下船,看看這頭暈腦脹的,全身都不舒服啊,你能不能讓在下休息幾日……”

“你想休息幾天?”

“不多,不多,半個月就行了。”

“半個月?半個月那家伙早就把我們家的藥物實驗清楚了,最多三天,三天后我要看見東西……”

三天后

蘇州府

一個紅墻綠瓦,花木繁盛,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小園子門前,遠遠地看著,園子里有女人,老的少的都有,也有男人,清一色的都是各有特色的美少年……

太陽偏西十分,緩緩駛來一輛粉紅色的精美雕花的女式寬大馬車,趕車的人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不過,身板到挺大,趕車的技術也好,馬車停下的時候一點兒顫動都不見。

門簾兒一掀,從里面走下一位艷色逼人的美婦人,價格昂貴的貂皮斗篷并沒有完全遮擋住那曼妙絕倫的好身材,細碎的藍寶石項鏈更是將她雪白修長的脖頸襯托的更加光艷。

門口兩個拿著高薪的門衛,怔怔地望著那款款走來,媚眼如絲的美人,只聞到一股甜香,便覺得心里成了一片糨糊,渾身酥麻無力,哪里還能記得住自己的職責?

瞥了他們兩個一眼,美婦人眸子里閃過抹笑意,一句話不說地進了園子大門,走到一片還算茂密的小樹林中,才狀似悠閑地從腰間荷包里拿出個雕刻了薔薇花紋的夕陽懷表,看了看表,正是這里的傭人吃飯的時候,而且,也正是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到來的時候,既不會人太多,也不會因為人少而顯眼。

她不緊不慢地走進去,似乎對園子里蜿蜒曲折的小徑很是熟悉,而且,道邊那些雖不多,但也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對她視而不見,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白色小樓門前,她略略地轉了轉腦袋,才從挽起來的高髻上拽出一根柔軟的雪白的銀針,插進鑰匙孔中,兩秒鐘,上了好幾重機關保險的大門洞開!

美婦人微微一笑,穿過花廳,直上二樓,路上遇見兩名正在打掃的下仆,也都把她當成了這里的貴客,自然是不敢稍加阻撓。

毫不遲疑地走進二樓西側的一間看起來雖然精致,到也沒多大不同的客房,她打量了下四周環境,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手指在木質的墻壁上敲了敲,那個和周圍的墻壁看起來無半絲不同的暗門已被找到。

“呵,有點意思了。”看了里面的東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點淡淡的興味來,“這不是瘋子發明的爆破式超保險鎖?那瘋子的買賣做得好大,肯定賺了不少,怪不得今年老爺夫人大把大把地撒錢,比往年撒地還多一杯,竟然一點兒都不心疼!”

她一邊低語,一邊從衣袋里拿出一瓶碧綠的液體,手指輕輕抖動,那液體便詭異地流入了鎖孔,隨后同樣的白色細絲探了進去,不過片刻,這個讓瘋子驕傲不已的保險鎖已被攻破。所以說,遇到自家人的東西,也是有好處的,至少知道怎么破壞更快一些。

美婦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她伸手拿出一把烏黑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長條,輕輕挑開了門內那些密密麻麻的引線和暗閥門兒,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只墨黑色的看起來神秘無比密封瓶子。

美婦人看著這個小東西,嘴角抽了抽,隨手將它掂了掂,“就為了這么點兒不值錢的東西,姓郭的也太白目了……干脆,做點兒免費服務,誰讓那小子敢耍樓家的千金……”

美婦人眼睛眨了眨,從衣兜里拿出個紙包,里面裝的兩個米粒大小的圓片,看樣子和黑瓶子里的差不多,她利利索索地更換了東西,原封不動地在把暗門關好,只是機關恢復起來到比破壞需要的時間更多一些。

就在美婦人剛做完這一切,抹了把汗,志得意滿地想離開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秒鐘,她已經優雅地坐到了軟榻上,一只修長的搭在了面前的圓桌兒上,隨手拿出一只小葫蘆,將里面的酒水灑到身上,

然后在那打掃房間的老婦進門之前,倚在房間里唯一一張軟榻上,輕輕地閉了眼。

那老婦一進門,吱呀一聲,美婦人才裝作剛剛被吵醒的樣子,甚是不耐煩地收回長腿,冷冷瞪了她一眼,只這一眼,就把老婦人嚇得一把扔了抹布,哆哆嗦嗦地跪下。

美婦人卻似乎懶得教訓她,只是扭著小蠻腰,揚長而去,那老婦人不但沒有開口詢問什么,還像是松了口氣似的,一屁股癱在鋪著雪白的羊毛毯子的地板上。

當那輛粉紅色的女式馬車一點兒麻煩都沒有的穿過大街小巷,從一家酒樓的前門進后門出以后,馬車整體改頭換面,變成了一輛古樸的原木馬車,又走了一段兒路,繞過人來人往的平民醫館前門,從后門進去,馬車停下之后,從里面走下來的卻已經不是那個艷麗逼人的美婦人了,而是換成了說不上斯文端正,也俊美清秀的年輕男子——柳小遷。

柳小遷吐出口氣,伸手揉了揉臉,忍不住低聲抱怨,“該死,這些易容類藥材什么時候才能比較容易地卸下去啊,真麻煩。”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向里面沖去。

這種易容類藥物也是樓家現在的當家夫人高小茹實驗室出品的,不過,只能算是研究的附屬產品,以懸壺濟世為幾任的一幫子大夫里面,沒有人會愿意專門去鉆研這些玩意兒,所以,現在這些東西很不成熟,傷害皮膚不說,卸妝的時候麻煩的要死,需要經過好幾道藥水浸泡,偏偏它的效果確實驚人,像柳小遷這樣喜歡‘偷雞摸狗’的一類人,很難抵擋這東西的誘惑,哪怕有些地方不如意,也只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