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賣得一手好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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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賣得一手好隊友2525_

君不言見狀,卻更下定了決心,這個滿眼暖意看著自己的已經不是那個只言片語書寫的男主,而是自己的朋友了,桃花什么的,反正以后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后宮佳麗三千也不難辦到,若是只為了一朵桃花就讓朋友重傷生命垂危,君不言實在做不到。

“好了,不用多說。”

這是心意已決了,納蘭明川又是感動又是擔憂,不過還是了解對方性子,只得按捺心緒,想著等會兒就算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對方受半點傷。

說來,之前知道幾位皇子有所動作,兩人就展開地圖一番圈畫,這一線天正好就是其中圈畫出來的一處有可能動手的地方,因此昨夜兩人就商議之后,定下了計策,提前暗暗派了暗衛渡過一線天繞道上了兩側陡峭懸崖,只是不知道現在上面的情況怎么樣,畢竟如今夜間光線太暗,時間緊迫,加之上面樹木茂密面積不小,也不一定一夜就能尋到有沒有埋伏。

就怕今日只能對方動手之后,暗衛才能快速尋到伏擊人員,只是到那時,總會有人員傷亡。

果然,先前兩隊人馬很快順利通過,納蘭明川握了握韁繩,一揮手,示意動身,自己一馬當先,試圖拉遠與君不言的距離。此次想來是沖著他來的,納蘭明川不想等會兒誤傷了君不言。誰料雙腿一夾馬腹,韁繩卻是被人拉住了。

君不言抿唇,眼神堅定的將納蘭明川一拉,兩人并駕齊驅,眼見著對方不會離開自己的保護范圍,這才滿意的放開手,半垂眼眸安靜的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兒緩步前行。

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隨行的侍衛卻毫無所覺,只是因為之前七皇子叮囑要謹慎,這才一手搭在佩刀上一邊張望高高的陡峭山壁之上。

突然,陡壁之上嘩啦啦驚起一群撲閃翅膀驚啼的鳥兒,納蘭明川心中一緊,抬手拉上一旁君不言的手臂。卻不料君不言搶先一步,將他一把拽下馬匹,塞在了自己身前,一夾馬腹,策馬疾馳。

之前君不言就心中不贊同這種以自身為餌的行為,在他看來,只要尋個由頭避其鋒芒,等到暗處的暗衛將上面的埋伏拔除再通過就是了,若是擔心有漏網之魚,直接制造一場“意外”的山火,也無所謂。

可惜如今的七皇子雖說性子看似溫和實則腹黑,卻畢竟是個手上還沒有沾血的稚嫩少年,如今的他還會因為擔心隨行的人員安危,寧愿分隊通過,以自身為餌換取完全鏟除躲在暗處的敵人,也不愿意讓隊伍中這些不過有幾句話交情的屬下有傷亡。

而放火燒山,七皇子更是不會想到,因為這樣不僅會直接將看守此間要道的軍士一同燒死,更會連累周圍獵戶。

對此,君不言不發一言。在他看來,既然有人敢在此處伏擊,那看守此間的人也不會毫無干系。不過這也是一次讓其成長的機會,畢竟君不言要培養的是一代明君,而不是傀儡皇帝。

如今飛鳥驚走,君不言相信暗衛定然已經在此刻就鎖定了敵人所在地,因此不再遲疑,低喝一聲“加快速度”就一馬當先疾馳而去。

身后侍衛有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回過神來立馬沉默一揚馬鞭緊隨其后。

可惜胯/下馬駒不過奔馳十來步,懸崖上就轟隆隆一陣巨響,倉促間抬眸一瞥,侍衛們頓時臉色慘白。只見十來顆石磨大小的山石正轟隆隆急速墜來,滾動過程中碾碎的石塊兒粉塵,紛紛揚揚猶如泥褐色塵網當頭罩來。

“一線天”雖說不至于狹窄到只能單人前行,卻也只能四匹馬并駕齊驅的寬度,這還是因為押運輜重需要,朝廷下令開拓出來的寬度!

有嚇得呆住的侍衛,坐下馬兒失去了控制只能無措的撅蹄嘶鳴,不過一瞬間的停滯,就被一顆滾石碾壓而過,馬匹撞得肋骨全段腹部凹陷,馬上的人更是直接一顆頭被碾碎開了白白紅紅的花,雙雙瞬間沒了氣息。

一起的侍衛心中驚恐交加,全然沒有精力多看一眼昔日的同僚,只雙眼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狹道盡頭,一雙拉著馬韁的手青筋畢現。

然而隨后,這些人更絕望的發現,好不容易躲過山石的他們,面對的不是希望,而是更加的絕望!

只見懸崖上自上而下毫不間歇的急速飛來密密麻麻泛著冷光的箭矢!

頓時死里逃生的侍衛們心生絕望,竟是忘記了拔刀反抗。恰在此時,耳際響起一聲清朗呵斥,猶如驚雷,將眾人驚醒:“還不快快拔刀!背靠兩側凹陷處!堅持片刻就會有援助!”

且說納蘭明川還有些暈頭的空檔,君不言就已經一夾馬腹將他塞在身前懷里微微躬身覆在他背上,一抖韁繩,在納蘭明川耳際輕聲喝道:“坐穩了!”這便疾馳前行。

還來不及理清頭緒,就聽頭頂轟隆聲傳來,頓時納蘭明川面色一白,唇瓣緊咬,不敢動彈,害怕影響到身后控馬的人。只是心中緊繃,心懸危崖。

之前納蘭明川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猖獗,之前還想著此處好歹還有守衛,想來不會有多少人馬,卻沒料到......

如今單聽聲響,這般明目張膽,想來守軍都出了問題。如今敵人數量完全超出了他的估計,不知暗衛能不能及時除去敵人。

想著,納蘭明川咬牙悔恨,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的,既然已經都決定動手了,自己那幾個兄弟哪里還會有半點顧忌,恐怕之后即將到來的暗殺,還會更加來勢洶洶!

可惜自己喪命也就罷了,卻牽累了大哥哥,如今對方已經官拜內閣首輔,卻要因著自己的錯誤而......

納蘭明川瞪大雙眼,就算飛石幾次擦過臉頰留下道道劃痕也不敢眨眼,正當此時,一塊滾石隆隆在山壁幾番撞擊彈跳,最后直奔這邊而來!納蘭明川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聲帶崩得太緊竟是喊不出聲來,身體反射性的擰腰一撲,就將君不言盡力護在懷里,自己卻毫無措施的直接翻身滾落在地,背脊扎扎實實的撞擊地面,五臟六腑瞬間好似翻攪碎裂,一口氣提不上來,幾乎以為自己直接就交代了。

意識有些混亂,身體卻倔強的傾盡全力雙手緊扣懷里的人竭力護著對方一陣狼狽的翻滾,不做停留直到將懷里的人一股腦裹挾著暫時躲進了道邊崖壁一處凹陷的狹小空間,這才有些放松了心神,頓時渾身好似骨肉碎裂撕扯的痛襲來,納蘭明川呼吸都困難,只敢淺淺的急促呼吸。

君不言之前早就知道身后有了滾石,剛雙腳用力蹬著馬鐙就要攔腰將納蘭明川摟在懷里準備一個鷂子翻身輕松棄馬躲避,誰知突然就被人一撲一拽,因著恰好重心不穩,竟是直接狼狽至極的從馬上結結實實的滾了下來!

從沒有這么狼狽過的“丞相”大人驚呆了!要是組里的小伙伴們看到這個畫面,定然是要笑得下巴都移位的,向來運籌帷幄泰山崩于眼前也就撩撩眼皮子的“丞相”居然也有用這招“驢打滾”的時候......

君不言眼神復雜的抬手捋了捋額前掛著的枯草,又看了看用力按壓著肺部呼吸困難的納蘭明川,偏偏這個時候,對方還回頭安撫性質的對著他勉強笑了笑,甚至還將他往凹陷處推了推,自己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將外面的一切擋在外面。

凹陷處空間很小,只能勉強半躺一個半成年男子進去,納蘭明川正是將君不言推進去,自己卻在外面為對方遮擋一切傷害。

這樣的作為,讓君不言不知該氣對方總是自作主張并且還老是好心辦壞事兒,還是該感動對方這樣護著自己。明明在大家甚至是對方眼中,自己只是一個站隊圖謀從龍之功的人,最多當過皇子們一年講師,或許,之外還跟他有那么點兒交情?可是單單這樣,就能讓對方這樣拼命的護著......

君不言冷硬的心微微動容,總是一片荒蕪的心好似有什么在這一刻悄然出現,隱秘卻又堅定的躲在其間,耐心等待破土而出的時機。

納蘭明川內臟灼痛,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被一只手翻攪撕扯內臟,一邊卻倔強的用自己初現偉岸的身軀為身后的人遮擋外面的一切。納蘭明川眼神開始恍惚,心里尋思著自己今日就這么死了,以后是不是大哥哥都不會知道曾經有過自己這么個人喜歡過他啊?

然后對方還會略微感懷一陣就依舊正常的娶妻生子......

納蘭明川自認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什么愛他就要他幸福這個狗屁道理納蘭明川嗤之以鼻,因而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納蘭明川就決定要死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若是可以的話,能死前一親心上人的芳澤,就更圓滿了。

“大哥哥,你或許,咳,或許不知道,我,我心悅你......”

好不容易攢了點力氣艱難說出這些話的納蘭明川傻眼了,只因他還沒說完,就見外面滾石剛剛停歇,就黑壓壓一片箭矢飛下,這還不是他傻眼的根本原因,蓋因他剛說完那四個字,身后一掌輕巧將他一托一送,轉眼納蘭明川與君不言就換了個位置,而在他眼里一貫儒雅沉靜的君不言,周身氣質一變,如松站立在身前,好似一把出鞘的名劍,瞬間凌厲之氣環繞。

只聽君不言張唇一喝,明明不算響亮的喊聲卻好似如雷貫耳,叫愣神的眾人瞬間鎮定下來,依言背靠山壁凹陷處拔刀斬下飛箭,而他自己,抬腳一踏一勾,將之前納蘭明川翻滾時掉在地上的佩劍一把抓到手上,面對格外關照納蘭明川所在地的箭矢竟是從容應對盡數攔截在身前。

君不言手中長劍劈刺點削,手腕翻轉間,一把長劍好似化作了一張無堅可摧的網,無有一支漏網之箭。

一直以為大哥哥就是一介儒生,沒想到還有這般身手!

若是一般男人,心上人這般絕對性的壓了自己好幾頭,心中難免不悅,可惜納蘭明川卻心神劇震,心中愛意翻滾,那灼燙的眼神幾乎要將人融化吞噬,害得專心應對箭矢的君不言分神回眸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危機。

好在箭矢潮只持續了不到一刻時辰,就完全停了下來,不然其余的侍衛恐怕一個也剩不了。

箭矢一停,侍衛們一個個也不管之后還有沒有危險,脫力的直接癱軟在地,之前全身心攔阻箭矢,不時還會因為動作不夠快而被箭射中,此時之前尚有二十來人的侍衛隊,卻是只有七八人生還,且還有三人重傷,剩下的人也都不同程度輕傷,縱觀全場,居然只有君不言這個大家眼中手不能提的文臣全須全尾就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狹道內此時到處都是箭矢滾石,一片狼藉,大家都艱難的癱坐在地,君不言一見飛箭停止,跨步站在狹道中間,微瞇雙眸抬頭耐心的等著什么,直到空中一陣不起眼的焰火一閃而過,君不言才放心的轉身回到納蘭明川身旁,一探手將其直接抱在了懷里,大步迎向灰頭土臉終于趕過來的小頭領等人。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公主抱了,納蘭明川卻毫無介意,反而趁機埋首在對方胸口,裝作虛弱的樣子雙手無力的慫拉在君不言頸項間。看上去好像是沒有力氣圈住對方的脖頸,其實一雙手微微激動得顫抖的納蘭明川正暗搓搓的細細感受著掌下心上人露在衣襟外緊致細膩的肌膚......

這個時候都還不忘吃豆腐,老七也是蠻拼的。

不過這樣的七皇子,在眾人看來卻是傷的不輕,當初啟程之初,七皇子還沒習慣長時間騎馬,雙腿酸痛得上下馬都困難卻依舊笑得云淡風輕的七皇子,如今居然痛得話都說不出來,雙手更是隱忍得青筋畢現卻依舊顫抖不止,唉,七皇子殿下,果然傷的不輕!

之后的事,小頭領去山上駐守軍的地方尋,卻早已經空無一人,說來是駐守軍,其實只有十來人,離這里幾里處,有一城郭喚作天澤城,那里的駐守軍才是看守周邊要道的主力軍。

如此,此處的人不是被人收買見事不對逃跑了,就是之前就被埋伏的人滅了口。

如今七皇子重傷,一行人加快步伐,天黑前趕到了天澤城內,通知了此處的知府,隨后就在皇家御用的宅子里好生安頓了下來。

此前說道,此處一線天實屬北上邊關的要道,天澤城作為最近的城郭,當年老皇帝御駕親征,也多是在此處停歇過的,因而此處一直有老皇帝留下來的宅子,雖說不華貴,在這苦寒之地,卻也算不錯了。

七皇子傷及內府,且還不是一處兩處,其中甚至已經有了大面積內出血現象,天澤城內有名的大夫都請了個遍,一個個卻都顫巍巍不敢提筆開藥。

眼看折騰了一夜,昏睡中的七皇子難耐的皺眉緊握君不言右手。君不言看著床上的人,心中有些煩亂,這樣一個完全是為了自己而重傷的人,君不言發現自己很難做到像往常一樣心情平靜的等待著對方命運軌跡的發展。

君不言歷經幾百年任務世界穿梭,雖然專精權謀,其他方面也有涉獵,可是每個世界藥草都有所不同,君不言又不是十分精通此道,加之要用藥的對象還是能擾亂他心神的人,因此就算他此刻心中急躁,巴不得自己親身上陣,卻依舊遲疑不敢上前暫且一試。

或許,他不止遲疑,擔憂,還有那么點自己都還未來得及察覺的恐懼,若是自己用藥出了差池......

他如今居然最害怕的不是任務失敗,而是失去這個在他幾百年生命中恍如熒光悄然卻強勢突兀出現的意外!

此時心懸緊繃的君不言尚且未來得及每日習慣的自省,自然還沒有察覺到此前種種奇怪之處。

因著總是做權謀方面的任務,君不言幾百年來已經習慣了每日夜里都在睡前自省,反復思量自己昨日今日明日,以此讓行為生活計劃能朝著期望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