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國名媛162_5.19二更_sjwx
162_5.19二更
162_5.19二更
悠之并沒有選一個很好的日子回來,她剛進門就聽到客廳里爭吵的聲音,出乎意料之外,吵架的人竟是一貫都好脾氣的嵐之,而與她在一處爭吵的則是二姐穎之。
看悠之回來,兩人都有些怏怏的不快,不過倒是停下了話茬兒,連沈太太面色都有些不虞。
悠之尋思了一下,言道:“怎么我不在家,你們就要炸鍋啊?”
這般語重心長的言道,惹得嵐之笑了出來,她道:“你甭在這兒找事兒哈,怎么樣?我外甥和外甥女兒有沒有乖乖的?”
悠之點頭,認真道:“比猴兒都乖。”
噗,這又是什么形容。
自從有喜,悠之的智商就不夠用了,可見這人腦子本來就不夠用,還要分給孩子,如此實在是不妥當。
一孕傻三年,果然是有數兒的。
悠之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沒問究竟是因為什么吵架。
沈太太道:“行了,你們都給我消停點,嵐之不別是總說你二姐,真是沒大沒小的。不過穎之,那些東西,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弄,你是知道你父親性格的,若是再有下次,不說旁的,我這個做母親的,是斷然不能饒了你,你就把圓圓留下,搬出去住吧。”
穎之立時就紅了眼眶,她梗著脖子想要爭辯什么,又想到悠之總是在的,索性咚咚的上了樓,樣子有些難過。
悠之這時終于忍不住了,問道:“母親,出什么事兒了?”
能讓沈太太說出這樣嚴厲的話,那絕非一般事情了,她本以為只是二姐與五姐的小糾紛,但是似乎好像并不是。
沈太太道:“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你不需要知道,好好的照顧自己便是。”
悠之哪里肯呢,只道:“母親不說,我越發的擔心,如是尋常爭吵,我哪里要管,然,母親都生氣了,總歸不是小事兒。是二姐惹您生氣了么?”
看悠之這樣,沈太太嘆息一聲言道:“這樣的事兒,原不該與你說,你二姐啊,真是糊涂死了,整日的想著非要生一個兒子,這樣的心情,我也是女人家,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她好端端的,故意在家里放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啊?”沈太太恨道:“你父親是最厭煩那些東西,好端端的,簡直作死。這不是看你大哥三哥都生了兒子么,她竟是發瘋的在孩子身上放東西,你說我氣不氣。”
悠之嚇了一跳,“放什么?”
沈太太道:“就是一些符字,說是放到男孩兒的身上,借著他們的福氣,她便是能懷上孩子,幸好她放的時候被你五姐看到了,如若不然,讓你大嫂與三嫂看見,他們該是怎么想?我真是生氣。我剛才已經吩咐過了,家里大掃除,再讓我看到一張那樣的東西,我就將她攆出去。”
悠之正色起來,“二姐還與那個假道士混在一起?”
悠之這才想到,之前便是提起過這個人。只是后來發生了更多的事情,倒是將這件事兒忘記了。現在想來,這事兒可不就還沒處理。
她道:“四姐沒說什么?”
嵐之道:“如何沒說,說了也要二姐肯聽,四姐和二姐已經吵了很多次了。我就不明白,小時候對我們那么好,那么溫柔大方的二姐,現在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就說,女人真的不能隨便結婚,婚姻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男孩兒女孩兒又怎樣呢?還不是自家的。她倒好,一門心思要生男孩兒,我看許恒都沒有那么急切。”
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許恒不是不急切,只是按照沈家現在的家世,許恒根本就不敢多說一句話,他畢竟是一個外人。而穎之就不同了,她要是堅持,別人是說不出什么的,正是因此,許恒只會在背后鼓動穎之,給她暗示,而面子上卻做的十分的體面。整日的抱著圓圓,大抵是這般,圓圓親近需更更勝于近親穎之,說起來,也不知穎之究竟是什么心情。她自己倒是覺得挺好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許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沒有他,二姐怎么會如此。”悠之是看不上許恒的,她道:“母親你與父親說,就說我說的,不要讓許恒平步青云,反正他能力有限,讓他在一個平庸的位置上好好的待著得了。這種人若是真的給了他勢,還指不定他能踩我們家呢!我就是看不上他。”
悠之也不客氣,直接這般言道,全然不顧及沈太太與嵐之怎么想。
嵐之附和道:“我看妹妹說的對,若是真的為了二姐好,真是不能將許恒捧上去,這樣的人,屬白眼狼的。”
沈太太道:“你父親有數兒的,還需要你們來管?你們都照顧好自己便是。”
悠之道:“我自然是好好的。”她張望,“其他人都不在么?”
“我讓你大嫂和三嫂抱孩子出去轉悠了,不然讓人家聽到你二姐做了那樣的事兒還不氣死?你大嫂是新女性,是很厭煩這一點的。至于說你三嫂,你該是清楚,你三嫂雖然八面玲瓏,但是涉及到謙謙也不會客氣的。”
這點悠之是明白的,她道:“孩子都是做娘的心肝寶,可不就是如此么!”
悠之一直待到傍晚,等言之回來看到悠之也在,驚訝的叫道:“哎呦喂,我們少帥夫人終于可以出來放風了么?呦呦,這小臉蛋兒吃的都圓潤了。”
悠之瞪他一眼道:“我胖我樂意,有本事你在陸潯面前說這個啊!”
言之:“……你這丫頭,真是太不友好了。”
看他們兄妹又鬧了起來,一同回來的沈父含笑道:“你怎么回來了?”
悠之輕笑:“父親不歡迎我嗎?這么久都不去看我,真是太壞了。”
沈父輕描淡寫道:“不去看你也知道你每天做了什么。”
悠之疑惑的看他。
沈父道:“總是有一些賤人想要顯擺一下自家要有孫子了。”
悠之一愣,隨即想到早上打電話那位,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揚著下巴笑了起來,繪聲繪色的學了起來。
這般情形把沈父都惹的笑了起來,他道:“怪不得今天北師的氛圍有點怪。”
悠之嘿嘿:“您看明天,保證效果更明顯。”
今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有的排在后面的,家中長輩接到電話,小輩兒怕是已經出門了,不過沒關系,今晚回去必定要挨罵啊!都炫耀到人家家里了,誰能忍啊!
她道:“公公沒有給您打電話嗎?我以為他也會找您顯擺的,他這種性子,不顯擺不對啊!”
沈父淡淡笑:“他不會,難道我看起來是軟柿子?”
悠之點頭。
沈父:“……”
悠之是吃完晚飯才離開的,只是出門的時候涵之出來送她,兩姐妹坐在車里說話兒。
悠之問了起來,涵之立時就明白今日悠之是碰到什么了,她道:“家里的事兒,你別擔心,二姐一門心思根本就不聽我的勸,我打算與父親母親談一下,她這樣下去真的不行,那個人不是什么好人,分明就是神棍。”
這點悠之不用問也知曉,她知道前世的事情,哪里不明白這些呢,只道:“我曉得,四姐好好說話,畢竟是一家人,如若不行,我來處理,不就是一個神棍么?我讓陸副官安排人處理了。”
涵之笑了出來,道:“我們悠之現在說話都不同了,一股子大姑娘的氣息,不過你放心,這事兒我先處理,如若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讓陸潯出手,總是不好看的。”
涵之有些難聽的沒有講出來,而這個時候,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也是不能講給悠之聽的。
好言好語的與悠之言道了幾句,將她安撫走了,就看大門口倚著一個男子,他見到涵之回頭看他,微笑:“沈四小姐。”
涵之落落大方的上前,言道:“鄭先生怎么會在這里呢?”
自從上次鄭晨救了涵之,涵之倒是客氣了幾分,不過卻也并不是那種一下子就關系極好,只能說不像開始那么冷冰冰。
“我過來看看你,怎么?有沒有興趣走一走?”似乎是怕她不答應,又道:“我有一個消息,相信你會感興趣。”
涵之沉默一下,道:“好,走吧。”
兩人一同散步,鄭晨揚了揚眉,道:“我若不這么說,沈四小姐未必會與我一同出來吧?若我說是騙你的呢?”
涵之輕笑,認真道:“首先,我并不是因為你說有消息才決定與您一同散步;其次,我相信您不會騙人。鄭先生,其實我挺奇怪的,您分明就是一個好人,但是為什么總是要裝的大惡人的樣子呢?我都是看心中滿是歹意的人裝好人,但是倒是沒見好人裝壞人。委實讓我有點不懂。”
她開始的時候特別不喜歡鄭晨這個人,但是她不是三歲的孩子,日子久了,自然知曉他是什么樣的人,倒是也明白他不是那種人,只感慨,既然不是,為何要如此呢,看來人的性格還真是不好說的。
鄭晨失笑,道:“我看起來像好人?倒是不想,在沈四小姐的心里,我的評價那么高。”
涵之道:“我是個正常人,也認識了你很多年,我不是傻子,自然會判斷。您當然算不上大好人,但是絕對不是壞人就是了。怎么?做不成壞人心里有點難過?當然,我承認我是因為你救了我才對你改觀更多,但是之前我也是知道您是什么人的,不愿意更多接觸完全是因為你是鄭家的人。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鄭晨搖頭,他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道:“要不要坐一下?”
涵之也不客氣,直接就跟著他坐了下去。
鄭晨道:“我大妹就特別善良,善良的要死,結果她被人害死了,而我發現,害死她的人是我小妹。所以我從那次開始就不想做什么好人了,做好人沒什么意思,壞人才有意思。”
涵之沉默下來,她知曉前一段時間鄭巧宜死了,有不少人都在謠傳,鄭巧宜是因為害死了鄭巧亭,所以被鄭巧亭的情人殺了。具體如何,她沒有多問,悠之一點都不放在心里,她這做姐姐自然也不多管,總歸悠之不是傻瓜。想來她是清楚一切的。
其實按照陸家的能力,將這些事兒壓下去就如同吃飯一樣簡單,但是陸潯既然沒有這么做,大概就是有沒這么做的道理吧。
他什么也不說,其實更像是默認。
“其實我過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兒,不是忽悠你的。”鄭晨不說那些了,換了話題。
涵之道:“什么?”
他道:“是關于你家二姐的。”
鄭晨這人倒是直白,也不拐彎兒,直接言道:“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與你說一下你家二姐,我知道大概半年前京郊的道觀來了一個大師。好巧不巧,這個大師我是認識的,其實他就是一個騙子,當年我去南方一個同窗家里做客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他,那個時候他在南方行騙,差點被殺了,后來不知如何金蟬脫殼。這次來到北平,似乎又是故技重施,我前兩日看見你二姐與他在一處,我擔心誤解了,簡單的調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是這個人。”
涵之道:“我已經想到了,什么擺桃花鎮、什么求子,按照陸潯這樣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對他擺桃花陣呢,也沒看誰成功啊!看上什么人就去擺桃花陣,想生兒子就能生兒子,這不笑話嗎?”
她是一丁點都不相信這樣的騙子的,她也不明白這樣的騙子怎么就能橫行。
鄭晨尋思了一下,道:“他真的能。”
涵之愣住,不解的看向了鄭晨。
鄭晨:“他真的能。什么桃花陣,其實他就是放一些催情的東西在房里。那些貴婦哪里想到了這些,只當自己真的勾住了男人的心。這也是他只給已婚婦人挽回男人的心擺陣,而不給未婚少女擺陣的關系。他說不能逆了天機,屁!不過是沒辦法做這個罷了。至于說生子?你當真的生不了?”
鄭晨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真的不太好說這些,沉默一下,言道:“我無意冒犯您,只是有些事實,我覺得還是讓你有些準備的好。”
涵之突然生出一股子不好的感覺,不過還是問道:“你說。”
鄭晨道:“他給那些女人的藥粉里下了容易發情的藥,夫妻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自然懷孕的機會就大了,如果還不能,他通常都會給做法,其實……”鄭晨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告訴了涵之:“就是給那些女人下藥,睡了她們。”
涵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鄭晨,鄭晨尷尬道:“與我關系很好的一位同窗家中就有此人的受害者,他很清楚這人的伎倆,因此曾經與我言道過。他總歸不至于用自家的事情騙我。你回去……且告訴你二姐注意吧。而且我知道,有幾個記者在追查這件事兒,如若事情鬧出來,這人死不足惜,你二姐的名聲……”
涵之的表情一時間真是晦暗不明起來……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