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

第119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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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報仇

第119章報仇

“小妹,”慕瑾辰又喊了一聲,回應他的只有常安的哭聲。

“常安,你看看,另一具尸體……是誰……”

其實,他心里知道,肯定還是熟悉的人。

常安愣了愣,小心的上前,想要說話,可是卻根本說不出來。

原來,人在極端悲慟和恐懼的時候,是會失語的。

他想說一聲冒犯了,也不能開口。

常安先磕了一個頭,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另一具女尸身上,這才上前,看到那張臉,眼淚根本止不住。

“啊……”

“啊!”

因為他的動作,慕瑾辰也看到了,是他的表妹。

也是舅舅家唯一的女兒。

他的外祖家,舅舅家,也都在九族之列。

他感覺眼前一黑,大腦嗡嗡的開始轟鳴,只感覺氣血翻騰,喉嚨里再次涌上了一股腥氣,幾乎噴薄而出,整個世界都有些天旋地轉。

慕瑾辰起身,感覺有些搖晃,一扭頭,便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他伸手不在意地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然后緊緊將慕瑾念抱進了懷里,“二哥帶你回家。”

他將披風緊緊固定好,“別怕,都是二哥的錯,竟然不知道你一直活著,沒有找你,怪我,都怪我……”

慕瑾辰想到秦遲過來找他說的話,本來不過是沒話找話,找出來和他交談的機會,此時每一句話,卻仿佛重新從腦海里劃過。

是啊,沒話找話。

失蹤的事情,就在京城,不是游商就是住在附近,先確認死者身份,然后找人,排查關系,怎么就無從下手呢?

如今看來,確實是無從下手,那些人,可能,原本就是“已死之人”。

無人報案,無人認領,無人知道,她們這段時間,是多活了……

至于小妹和表妹不同,被割破了喉嚨扔在這山林,怕是因為,她們本就曾是京城貴女,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所以,放血,引野獸前來吃掉,神不知鬼不覺。

若不是他今夜要來觀星樓,要不是他們臨時改變了路線,要不是……

若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哪怕是晚上一炷香的時間,那么,她的親人,在死后,還會成為野獸的腹中餐,再來一場雨水,便會沖走所有的痕跡。

“常安,別哭了。”慕瑾辰說道,“查一查周圍有沒有什么線索。”

“啊……”常安此時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慌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然后開始查看,又深呼吸了幾次,才慢慢開口,“少爺,小的恨。”

“嗯。”

“少爺,小的想要殺人。”

“好。”

以前也不是不恨的。

只是,以前還想著可以徐徐圖謀,讓所有害過慕家的人,都家破人亡。

可是,不夠。

那種鈍刀子割肉,根本就不夠直觀。

此時,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殺一場。

誰傷過慕家人,就殺人。

看到血,看到掙扎,看到求救無門,這才痛快。

不需要他家破人亡,就想看到壞人,死!

必須死!

“我先帶念念出去,你守著表小姐,護住她的尸身,我馬上就返回來接她……”

“是。”

山下一直有護衛,在守著馬。

慕瑾辰動作很快,卻無比的輕柔,走在山林里,還一直遮擋住所有的枝條,不想讓這些不懂事的植物,擾亂到念念的安眠。

出來之后,他選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將小妹先放下,讓護衛去找了馬車。

他很想將小妹一直抱回去,可是時間。

他要第一時間提著仇人的頭顱,祭奠小妹的亡魂!

黃泉路長不長,遠不遠……

他想讓小妹看見。

再返回去,將表妹也抱了出來,常安也跟了出來。

“看來拋尸也就是這一炷香的事兒,做得并不仔細,留下了腳印,我這就找過去……”

慕瑾辰將兩個妹妹都放進了馬車里,親自駕車,慢慢跟在了常安的身后。

還有幾個擅長追蹤的暗衛,也跟著常安一起。

一直到了一趟小院落。

院落的位置實在是偏僻,里面黑漆漆的,也沒有燭火,很普通,普通的好像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農家院落。

進去之后,確實遇到了抵抗,常安殺得眼睛發紅,最后只留下了一個活口,然后就看到,這院落竟然還有一個地下暗室,里面的房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還有兩個粗粗的鐵鏈,以及大量刑具。

想到小妹手腕上那死去也依舊明顯的淤青,慕瑾辰的臉色更加的暗沉。

“殿下,這群人都是雇傭來的,不知道主家是誰,只是負責看守兩位小姐……”

“饒命啊!”那唯一的活口拼命磕頭,“我們以前是萬川山上的山匪,確實做的殺人越貨的活計,可是沒傷過那兩位姑娘!”

慕瑾辰踩著鮮血,一步一步走過去,“說。”

“若是我說了,不知……”

慕瑾辰直接抽出護衛的長刀,砍掉了那人的一只手,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你在和我談條件?再不說,便直接去死吧。”

“啊!”那人疼得大叫,“我說,我說!這院落本來是我買來安置婆娘和兒子的,算是給自己留的后路,后來有人雇我們看守這兩個姑娘,清茶淡飯,餓不死就行。”

“那人一身黑衣戴著面具,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他先給了定金,只說是一個月后來找我。”

“可是,我等了一個月又一個月,等啊等啊的,直到昨天,他才來。原本,有位姑娘反抗太激烈了直接被打暈了,就要成事。可是另一個姑娘忽然軟了下來,說,那多沒意思,她想通了,愿意伺候了。”

“可是,可是,等我們雇主一松懈,那姑娘便殺了同伴,然后自殺了!”

“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他拼命磕頭,額頭都是疼痛而流出來的汗,臉色也因為失血,越來越蒼白。

“兩位姑娘身上的傷,雇主泄憤。”那人一直為自己開解,“就連剩下的錢,都是今天才給我!”

說著,他另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給你,都給你。饒了我,我十倍,不,百倍賠償!”

可是,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只感覺上一秒,他還在說話,下一秒,腦袋就搬了家。

慕瑾辰毫不在意的越過他分家的身體,上前扒拉了一下那些珠寶,可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瞳孔一縮!: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