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_第129章本王問你一次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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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辰眼睜睜看著蘇傾月歪倒,往前走了一步,又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這么纖柔的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小小的,仿佛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慕瑾辰看著很久,想要轉身直接離去,可是腳步就像是釘在了那里。
到最后,到底是俯身,將人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
他站在床榻一側,看著蘇傾月哪怕是昏了過去,也盡力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他知道,那是極度害怕的表現。
看著她臉色蒼白,只有臉頰上,帶著青色的指印。
脖頸上包扎好的布巾,此時有些散開,露出了里面觸目驚心的痕跡,而胸前的位置,也又滲出了血跡。
慕瑾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里面所有的情緒全部都消失不見,最后只留下了冷厲,只屬于攝政王的冷厲。
明明天氣還有些熱,可是蘇傾月竟然全身都有些發冷。
慕瑾辰隨意拉起衾被,摔在了她的身上,轉身就走了出去。
時予就靠在外面的墻壁,很悠然地站著,嘴里還叼著一顆小草,看慕瑾辰出來,還很大方的遞過去一根:“吃不吃?敗火的。”
慕瑾辰低下眼皮掃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時予也完全不在意,這個時候,卻忽然站直了身子,鄭重喊道:“慕瑾辰。”
慕瑾辰抬頭看他,等待他接下來說的話。
“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永遠不可能是同路人。”
“是。”慕瑾辰點點頭。
“之前我不過是去送送念念,不是和你低頭,我從不認為,我錯了。”
“我知道。”慕瑾辰看著他,忽然又補充了一句,“如今,我也不認為是你錯了,可是,你我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必然是,我報仇,怎么會管是不是會牽連無辜,被牽連了,就不會無辜。他們若是覺得死得冤,下輩子也好,親朋好友也罷,盡管來找我報仇,我就在這里,不死不悔,雖死不悔。”
時予站在那里,臉上難得沒有笑意,一臉冷肅地說道。
“這話,我不想聽,你說給那些想殺你的人聽就是了,或者說給你家墻頭上的那些腦袋聽。”慕瑾辰掃了他一眼,然后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我可能會去江南一趟,喬裝打扮。”
時予愣了一瞬,“我家的事情,你幫我留心。”
“京城的事情,你多關注。”慕瑾辰說道。
慕瑾辰和時予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成交。”
可是說完,慕瑾辰還是沒有走,時予難得耐心地等在那里,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是慕瑾辰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都沒說,沒說蘇傾月,沒說別讓那個女人死了,沒說得太多,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何必多說?
夜里,慕瑾辰又睡不著了。
他騎著馬,隨著馬在京城的街道上晃悠。
這匹馬陪他走過了很多的地方,早已記住了路,此時慢慢悠悠,竟然去的是觀星樓的位置。
常安和幾個暗衛,不遠不近地跟著,誰也沒有打擾。
常安熬得眼睛通紅,可是眼底卻都是擔心。
他看不清慕瑾辰的背影,也只感覺,那身影飄忽得很,形單影只,仿佛就隱藏在了那黑暗里。
慕瑾辰再走一遍這條路,又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情。
他不信蒼天不信佛,可是此時,還是無比虔誠地說上一句,蒼天保佑。
若不是那天路況問題,若不是他們想要抄近路去觀星樓,若不是……
只要有任何一個條件沒有達成,那么,他們就不會發現兩個妹妹的尸身。
野獸出沒,再晚上哪怕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真相便都會被淹沒。
陰差陽錯,天不絕他。
他絕望自己看到的一切,又在絕望之中,有那么一分萬幸,若是沒發現,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是……
他寧愿絕望。
回京這么久,他不敢回慕家,不敢去墓地,只敢在觀星樓上,遙遙地看上一眼,就那么一眼。
可是這次,他只是站在山腳下,抬頭看著觀星樓的方向,并沒有上去。
然后又拉緊了韁繩,返回。
只是歪在外面的羅漢床上面小憩了一會兒,才聽到常安的稟報:“少爺,有荒海的新消息。”
慕瑾辰看著密信:沈家疑似和云親王府有走動。
云親王府?
一個商人,怎么和王府牽上的線呢?
慕瑾辰的手又輕輕敲擊著桌子,然后起身就暗中前往蘇傾月養病的地方。
時予并不在,蘇傾月喝過了藥,此時正靠在床榻上發呆。
聽到腳步聲,本以為是白芷回來,可是那種氛圍和氣息又完全不對。
蘇傾月抬眸,就看到了慕瑾辰那冷著的一張臉,頓時自己那蒼白的臉色,也嚇得更白了。
慕瑾辰將蘇傾月從頭打量到腳,看的蘇傾月十分的不自在。
天氣熱,可是她又感覺冷。
衾被完全蓋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可是不蓋著又難受。
所以此時只是搭在身上,因為受傷的是胸口,若是出汗,對傷口不利,衣衫半開著。
蘇傾月低著頭,動作很輕微,但是卻小心又緩慢的,將自己露在外面的雙腳,收進了衾被里。
收完了,又閉了一下雙眼,感覺自己實在是愚蠢。
幾個宮女一口一聲娘娘喊著,就以為自己是太后娘娘,高高在上了么?
就以為,如今還和曾經一樣,她要抓緊慕瑾辰這根救命稻草,就要用自己的色相去換了么?
慕瑾辰剛剛,親手埋葬了他的妹妹!
和過去不一樣吧!
她什么時候,在慕瑾辰面前,有尊嚴了?
蘇傾月單手攬住領口,起身下了床榻,想要行禮,卻被慕瑾辰攔住了。
慕瑾辰冷冷看著她,看她如此模樣就知道,時予該是不來這里的。
他的視線卻只是盯著蘇傾月那一頭濃密的秀發,不去看大片的白皙。
蘇傾月只感覺他越是不說話,才越是恐懼,甚至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她也不敢在靠在那里,只是站在一邊兒,垂著頭,仿佛犯了大錯。
等了許久,她才聽到了慕瑾辰的聲音,只是他的那句話,差點兒讓她魂飛魄散:
“蘇傾月,本王再問你一次,對于江南沈家,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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