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

169 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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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悔婚

169悔婚

彥曉一愣,伸手拉住他,輕掀蓋頭一角,紅著臉提醒,“紫騰,我們在拜堂!”

丁紫騰扒開她的手,說了句“人命關天!”轉身就走,鎮國公又豈會不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離座高呵一聲,“紫騰!不許去!拜完堂再說!”

然而丁紫騰根本不聽,還要往外走,彥曉難堪至極,沖口而出,“丁紫騰,你要是不想拜堂,那我就走!”

腳步一頓,丁紫騰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一眾賓客莫名其妙,“這大嫂有危險,小叔子著什么急?”

旁人的風言風語,燒得彥曉的臉頰火辣辣的燙!她也知道人命關天,可是那個女人是他大哥的人啊!他大哥理應著急,他又慌什么?若只是吃飯吃一半兒也就罷了,這可是拜堂啊!他都能丟下她跑開?

到底為什么?難不成,他喜歡他大嫂?或者那個女人的孩子是他的?

冒出的念頭令她驚恐!她不敢再去想象,感覺臉都丟盡了的她,扯下紅蓋頭,只能遠離此地,回王府去!

其他人皆去攔,饒是彥曉再溫柔懂事,也不甘被這樣冷落,堅持要回家。

看她落淚的模樣,季慕惟心疼至極,“堂堂郡主,下嫁鎮國公府,居然被這樣對待!鎮國公,你可有將誠王府放在眼里?”

一個侯爺之子,居然敢奚落他?盡管鎮國公被人質問很不悅,然而紫騰失禮在先,他也無可反駁,只能說是誤會,好言賠罪,“還請郡主留下,等我去找紫騰過來解釋清楚。”

“不必,有目共睹,沒什么可解釋的!”彥曉心痛之至,她傾心要嫁之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當眾給她難堪,她還等什么?等著被所有人看笑話?笑她不如別人的一個妾,笑誠王府丟了臉面?

來時坐轎,回時如何?走回去嗎?她穿著一身嫁衣,怎么走在大街上?

誠王府也有隨行而來之人,鈺嬌身為嫂嫂,過來送她,一見妹妹受屈,也忍不得,與季慕惟商議,

“小侯爺,煩請用你的馬車帶妹妹回誠王府。”

季慕惟當然愿意,只要是彥曉的意愿,他都不會拒絕。

被兒子這么一鬧,鎮國公臉上掛不住,只能讓議論紛紛的賓客先入座,可是新娘子都走了,這還算什么婚宴?真是貽笑大方!

惱羞成怒的鎮國公親自去過去,兒媳佳玉的孩子終是沒保住,人也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那也有紫駿守護即可,紫騰在這兒算怎么回事?拉過人群后的他,鎮國公叫他出去,憤慨呵斥,

“孽障!我的老臉都要被你丟盡了!跟你妻子拜堂不重要,居然來看別人的女人?”

看了父親一眼,丁紫騰神色漠然,“佳玉性命垂危,我做不到無動于衷。”

這個兒子哪里都好,獨獨在感情上執迷不悟!“她是你大哥的女人!這么多年,你都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嗎?你這樣一走了之,讓郡主如何自處?誠王府又會如何?你才建功立業,正是仰仗誠王府的時候,怎能打人家的臉?”

丁紫騰堅信,“王爺不是那樣公私不分之人。”

“那你也不能欺人太甚!誠王胸襟寬廣,目光遠大,興許不會與你計較這些,但是太王妃呢?”要知道這場大婚,多少人在看著呢!

“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拋棄,她能忍得?還有旁人會怎么議論?郡主又該如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郡主給我請回府,否則你就別進府門!”

然而到了這一步,又哪里有什么回頭路?

深知自己的行為的確不妥,出了國公府的丁紫騰還是去了誠王府找誠王。許是太王妃下了令,大門口的侍衛不準他入內,但他官職還在,不好得罪,侍衛客氣道:

“都統大人還是請回吧!太王妃交待了,姓丁的一律不見。卑職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大人見諒。”

“我要見王爺。煩請你通報一聲,若是王爺也不見,我立即離開。”

說著不動聲色地塞給侍衛一錠銀子。侍衛不好駁他面子,便又跑一趟通傳。

徐芒果進去時,張云雷正在喂葉簫竺喝藥,聽罷回話,他問,“你說,該不該讓他與彥曉相見?”

“見一面也好,總得說清楚。”

張云雷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對她柔柔一笑,“果然心有靈犀。”

隨即對徐芒果交待,讓丁紫騰到書房候著。

然而他卻沒走,還在她身邊坐著,葉簫竺催他快去,“不必管我,還有素芳她們呢!”

“不著急,”張云雷溫聲慢語,“讓他等一等也是應該的,替彥曉出口氣。”

如今的他,說話比之以往,沉穩許多,面上笑容少之又少,若有笑,也是面對葉簫竺時。自從沾染血腥后,他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她有些不習慣,又不知該如何令改變。

書房中,丁紫騰候了許久,誠王才姍姍來遲。

丁紫騰歉意拱手,“拜見王爺。”

張云雷最近精神不大好,擺了擺手,歪坐于錦塌之上,“請罪的話,不需多言,說你打算如何吧!”

來之前,丁紫騰已做好打算,“下官自知行為過分,不敢祈求郡主原諒。事已至此,我只能退了此婚。”

退婚是必然,太王妃的性子,不會再屈就,讓女兒被人笑話還下嫁,“也只能如此了,這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結果。”

丁紫騰聞言微怔,不知誠王此話何意,他們?“誰?”

微揚眉,把玩著雙層鼻煙壺的張云雷懶聲提點,“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趕你們拜堂之時?還敢當眾宣揚府里的姨娘小產?鎮國公府的下人,就這么沒規沒矩?”

這話似乎另有深意,“王爺的意思是?”

他也只是猜測而已,“本王以為,是有人授意,心知你鐘意你嫂嫂,才故意在那個時候通傳她的殘狀,令你分心,無法拜堂。”

“可是孩子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啊!佳玉總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去賭,她是那么希望懷上我大哥的孩子!”

張云雷可沒說是佳玉搞的鬼,“她不可能,你大哥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吧?丁紫騰無法想象,“他又怎么舍得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因為丁紫駿不缺孩子,“他的夫人不是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嗎?這個小妾的孩子,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若真如誠王之測,那么就是他大哥了解他的脾性,所以不惜犧牲佳玉的孩子,來破壞他的婚事!

“難道大哥故意這般,就是想讓我得罪誠王府,繼而讓王爺厭棄于我?”這樣的心機,簡直令人齒寒!心疼佳玉之際,又替她悲哀,

“他恨我也就罷了,想怎么害我大可明著來,怎么可以利用佳玉,犧牲她的孩子!畢竟佳玉那么愛他,他怎么舍得?”

因為很多愛,皆是一廂情愿,“你視如珍寶的,卻得不到,也許別人輕易得到的,就不屑一顧呢?”

誠王說得很有道理,佳玉嫁過去后,丁紫駿一直在外地駐軍,即便回府,礙于襄王的面子,大多時候也都在正室那里過夜,甚少寵幸佳玉,她一直過得很孤獨,永遠都在孤獨的愛著,等著。

而張云雷不認識佳玉,也就并不關心她的遭遇,他更在乎的是,有人已經迫不及待,一場大戲,似乎就要拉開帷幕,盯著紫騰看了會子,他以手支額,撫唇沉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襄王就會拉攏你。”

丁紫騰立即拱手表明態度,“王爺,紫騰一直跟著您,絕無二心,我也看不慣襄王的作風,絕不會為虎作倀。”

成王敗寇,只怕由不得朝臣選擇,張云雷試探著問了一句,“假如將來的帝王,是襄王呢?”

他不愿效忠的,便不會屈就,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丁紫騰道:“那就浪跡天涯。”過他最向往的自由生活。

寬慰一笑,張云雷道:“你的品性與誠意,本王明白,若是襄王拉攏,那么你就來個反間計,先投誠,再做打算。另一邊,本王也會假裝在朝堂之上打壓你,你只管配合就好。”道罷,他又問,“你可有意見?”

丁紫騰沒有異議,順從拱手,“一切聽從王爺安排。”

“嗯,”點了點頭,張云雷端起茶盞抿了口熱茶,而后又道:“不過彥曉那邊,你還欠她一個解釋。總得說清楚,好讓她死心。”

他感覺無顏面對,也知道自己必須面對,艱難地點了點頭,“是,多謝王爺諒解。”

遲疑了半晌,最終,丁紫騰還是一個人來到了彥曉院中。

丫鬟先瞧見了他,頓時垮著臉朝他兇道:“你怎么進來的?我家郡主不想見你!你快走,別再惹她傷心!”

“我有話跟她說。”

“郡主不想聽你說話。你傷她傷得還不夠嗎?若不是你,她又怎會被整個順安城的人笑話?”

若是平常,他自不甘被一個丫鬟斥責,可是現下,理虧的是他,他只能聽著丫鬟的指責而無可反駁,“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才想解釋清楚,見她一面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