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第84章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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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才跨過窗子,冷不防一個枕頭砸向他臉頰,他沒個防備,閃躲之際整個人掉下窗去!

詠舒沒怎么在意,只因這是平地,即使摔下去也不會怎樣,然而外頭的小進子卻驚呼慘叫,

“五爺,五爺,你醒醒啊!”

詠舒能聽到小進子急切的呼喚聲,卻始終不聽弘晝回應。

小進子慌忙站起身來,面色煞白,“福晉,不好了!五爺他摔暈了!”

詠舒卻當他是在夸大其詞,“窗子這么矮,怎么可能摔得那么嚴重?”

“離地是不高,但五爺倒下時頭磕到柱子,傷了腦袋啊!”小進子急得都快哭了,詠舒見狀,猜測弘晝是不是真的受了傷,隨即下帳穿鞋,披上衣袍走出里屋,打開房門。

詠舒疾步行至走廊,但見弘晝已然倒在地上,雙眼緊閉,額前還有血跡,看樣子不像是假裝。

人都傷成這樣了,她總不能還不讓人進屋。

沒奈何的她只好讓侍衛過來,跟小進子一起將人扶至里屋,又差人去請大夫。

大夫來把脈后,只道五爺暫無性命之憂,但脈象虛浮,遂叮囑她們,在五爺清醒之前,切勿隨意移動。

而后大夫拿了一瓶藥丸,喂他吃下,又為他清理了額頭的血跡,包扎好傷口。

傷在頭部,可大可小,詠舒不敢大意,遂安排了廂房,請大夫今晚暫住府中,方便他隨時過來問診。

此刻的弘晝躺在帳中,昏迷的他不發一言,不似先前那般聒噪,詠舒坐在一旁的桌畔,心情極為復雜。

她拿枕頭只是想趕他離開,沒想到后果竟會如此嚴重,他居然摔暈了!而她便是罪魁禍首!

雖說她痛恨弘晝的言行,卻也沒有傷人之心。眼下這境況,使得她心存愧疚,頗為懊悔。

小進子趁機將那封信紙放在桌上,輕聲嘆道:

“五爺不愛寫詩文,但您不愿見他,為了討您歡心,他才嘗試著寫信。福晉,五爺對您一片真心,不論先前你們有過什么矛盾,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他這一回吧!”

真心?詠舒相信,弘晝是有真心的,但他的這份真心可以分成很多份,且說變就變,她看得太清楚,又怎么可能感動,既往不咎呢?

福晉沉默不語,星彩遂對小進子道:“五爺尚未醒來,福晉心情低落,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咱先出去吧!讓福晉靜一靜,她會照顧五爺的。”

小進子一個奴才,本不該進福晉的寢房,今兒個是特殊情況,要扶五爺進屋,他才破例進來的。

意識到不妥,他當即告退,離開寢房。

屋內只剩他二人,燈罩內的燭火熒熒跳動著,照在她面上,有光影閃動。

那封信就在她手畔,她本不想看的,可弘晝的昏迷不醒使得她心底萌發出一絲愧疚。

猶豫再三,她還是伸出指節,將信紙展開,但見上書幾行字:

惡語如刀情緣盡,悔恨似火灼我心。

怎奈長門隔山海,我訴深情無回音。

深情兩個字,在詠舒看來格外諷刺,他哪像是深情的人呢?

或許他真的意識到自己的話很傷人,也曾有過悔恨,但有一點,詠舒可以確認,即使他知錯,也不會真的改過。

合上信紙,詠舒悵嘆了一聲,只覺這人生路啊!到處都是分岔口。

從前她覺得,只要自己不動心,這日子就能勉強過下去,可經過這幾回的矛盾之后,她開始有些恐懼,不確定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眼下她只有一個心愿,希望他盡快醒來,她可不想欠他什么。

帳中的弘晝悄然睜開了眸子,只看到詠舒手持信紙,半晌不語,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八成是覺得他的詩寫得很差勁,狗屁不通吧!

實則這就是他不愛寫詩的原因,他總覺得詩文太過虛浮,無法真實的表達心底的想法,相比之下,他寧愿面對面的溝通。

然而此刻他在裝昏迷,若是突然醒來,詠舒會不會直接把他趕走?

但若一直裝下去,他就沒機會跟詠舒說話了呀!他想方設法的進來,目的就是找個跟她說話的機會,且不會被她趕走。

苦思許久,弘晝靈機一動,故意咳了幾聲,佯裝暈乎的緩緩睜開了眸子,皺眉扶額,目露痛楚之色,

“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痛!”

見他醒來,詠舒暗松一口氣,“才剛你摔下窗子,撞到了柱子,這才會昏迷。”

“摔下窗?”弘晝一臉懵然,“我為何會在窗戶上?”

他這話問得好生奇怪,“是你自己爬上去的,你不記得了?”

弘晝佯裝努力的回憶著,而后茫然的搖了搖頭,“不記得,我為何要爬窗?”

他為何爬窗?他自個兒心里沒數嗎?詠舒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試探著問了句,“你可記得我是誰?”

弘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而后搖了搖頭。

連問了幾個問題,他都搖頭,詠舒暗嘆不妙,難不成他真的失憶了!

這不是話本子里才有的橋段嗎?居然會有人真的失憶?驚詫的詠舒趕忙讓人再將大夫請來,讓大夫來診斷。

大夫一早就曉得五爺是在裝暈,那么這會子失憶應該也是假裝,于是大夫順水推舟,說五爺可能是磕到頭部,才會出現記憶缺失的癥狀。

這么嚴重的嗎?詠舒越發擔憂,“那得多久才能復原?”

“失憶之癥少有,短則幾日便可恢復,長則需要幾年,但看是否有什么場景,或是什么人刺激到他,是以草民不敢保證,只能看五爺的造化。”

好端端的,怎就失憶了呢?詠舒越發頭疼,大夫特地告誡她,

“福晉,對待失憶之人定要有耐心,五爺失去了記憶,內心彷徨,最需要的便是親人的安慰和鼓舞,切記不可過多追問,給他太大的壓力,否則會對他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囑咐過罷,大夫這才拱手告退。

回望著帳中的弘晝,迎上他那雙清澈懵然的桃花眸,詠舒不禁在想,他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在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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