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致富從挖寶開始

第150章 矛盾(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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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秋雨一場寒,省城雖然處于長江以南,但秋天的威力還是影響到了這里。

每日大院工人有清掃不完的落葉。

深秋的濕冷,冷入骨子里,王素珍早在前幾日就已經生起了炭火,放在客廳里取暖。

林舒的孕期已經有四個多月,懷孕的人沒那么怕冷,懷里如揣了個火爐一樣,讓她烤火,她情愿回房躺在床上休息或看看書逛逛系統商城。

這日吃完晚飯,顧久有應酬還沒有回家,客廳有二嫂陪著王素珍聊天,林舒便吃完晚飯就上樓準備回房間。

二樓除了顧父和王素珍的房間,其他三位哥嫂的房間也在二樓,大哥大嫂孩子都大了,他們上班期間一般住在單位宿舍里。

二房有時二哥會回來住,二嫂要管孩子,一般是她住在家里的時間比較多。

最后就是三房的顧致遠和顧久住在家里。

今天林舒在回房的途中注意到三房的房門沒有關緊,里面傳來三房夫妻的爭吵聲。

本來林舒沒打算聽墻角的,但他們兩人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來,她不聽都不行。

等顧久晚上回來,林舒毛衣的最后一針鎖好,把織針和織好的毛衣都收起來。

顧久從洗漱室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昨天我才看你起的針,今天就織好了?”

“嗯,毛毛的衣服才多大,費不了什么功夫。”林舒將衣服收好后,便去洗漱室洗手。

“你現在肚子越來越大,還是別整天坐著織毛衣了,小孩子出生還怕沒衣服穿?我上樓時看到我媽手上也在織毛毛的衣服。”

“織了這兩套就夠了,剛出生的毛毛見風長,織多也是浪費,穿不過來。”林舒從洗漱室出來,就活動一下四肢和脖頸,這才躺回床上。

躺回床上,伸展著四肢,喟嘆一聲:“還是躺著舒服。”

坐著織毛衣,低著頭久了脖子都是酸痛的,躺在床上全身心都放松開來,別提多舒服。

顧久擦干頭發,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去摸她隆起的肚子。

剛碰著,林舒就毫不留情拍開,“你那手冰冷的,等暖和了再摸。”

顧久雙手在被子底下搓著,嘿嘿笑道:“今天算是把事情忙完了,一些收尾的工作可以交給陳飛他們,明天我陪你去產檢?”

上次產檢,在醫院只檢查是否懷孕,其他的項目都沒有檢查。這次說什么也要好好檢查一遍。

“行,去做個孕檢也好,你最近發現沒?我的肚子比別的孕婦要大一些,你說里面會不會是雙胎?”

“雙胎?”顧久一愣,隨即瞪大眼睛,嘿嘿傻笑:“我這么厲害,一箭雙雕?”

“這還不一定,明天去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林舒心里有點忐忑,如果是雙胎,是不是肚子里懷的不是前世的兒子了?

想到前世的好大兒,也許他們只有一世母子緣,這一世如果沒有緣分,一切只有隨緣了。

顧久將手搓暖和,大掌覆上孕肚,“老婆,你的直覺說不定是對的,這里面或許真是雙胎。”

“你也覺得肚子比正常的孕肚大?”

“不清楚,但我的直覺這里面有兩個毛毛。”

夫妻聊著肚子里的寶寶是男是女,出生會像誰。

聊著聊著,林舒想起隔壁房間的顧致遠夫妻,“你回來時,聽到隔壁在吵架沒?”

“沒有,怎么了?”顧久將耳朵貼近肚皮上,聽了她的話,挑眉看向她,“他們夫妻吵架了?”

“具體不知道他們爭吵什么,似乎是為了工作的事情。”

“哦。”顧久淡淡應了一聲,便沒有再關注。

只是顧久不去關注,第二天兩人上午從醫院孕檢回來,剛進家門就聽到夫妻倆爭吵的聲音。

“顧致遠,你手頭上有名額,為什么讓你幫個忙這么難?”

“我手頭上是有名額,可那名額是廠里的名額,并不是我個人的,你再這樣胡攪蠻纏完全是在為難我。”

“哼,說的冠冕堂皇,如果今天讓你安排工作的是你弟,你會這樣推三阻四嗎?說白了就是拿我家人當外人!”

顧久和林舒兩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夫妻倆吵架還能牽扯上他,顧久撓了下眉毛,牽著林舒的手從容地走了進去。

“你倆吵歸吵,別扯上我啊。”

三房夫妻倆毫無顧忌的大吵,林舒還以為家里沒人,卻不想進了門,發現王素珍和保姆都坐在餐廳飯桌前看戲。

顧久拉著林舒坐到王素珍身旁,半真半假的說道:“媽,他們吵架你也不勸著點。”

王素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懟道:“你讓我怎么勸,是勸你嫂子別為難你哥,還是勸你哥別計較太多,給她兄弟安排個工作多大點事?”

林舒瞥了顧久一眼,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再看向客廳。

被他們夫妻進來一打岔,顧致遠有點吵不下去了,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江朝紅也坐在另一面沙發上,深呼了口氣,“說吧,你打算怎么解決我弟弟的工作問題?”

顧致遠被她這樣糾纏的煩躁不已,擼了把頭發,壓低聲音吼道:“我沒打算,我說了那名額是廠里的不是我個人的,你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弟弟我沒辦法安排!”

江朝紅注意到坐在餐廳里看戲的眾人,心里極為惱怒,一咬牙指著顧久問道:“如果今天讓你安排工作的是老九,你會這么堅決的拒絕?”

顧致遠見她又扯上老九,心里惱極,“你非要扯上他,那我就給你句實話。老九想進我們廠,我會安排他按正常程序去考試,通過了自然就能進我們廠。而你那個弟弟,讓他去考試,他看得懂試卷的意思嗎?答題能把字寫全乎嗎?”

“我弟他沒文化又不是他的錯,你沒必要總拿這個弱點來攻擊我吧?顧致遠你還是男人嗎?”江朝紅羞惱成怒。

顧致遠搓了搓臉,心身俱疲,“行了,我懶得跟你吵,但凡遇上你娘家的事,你就不可理喻。”

說罷,顧致遠拿起公文包出了門。

江朝紅不知是失了面子,還是被顧致遠的話刺激了,坐在沙發上無聲抽泣。

林舒正考慮該不該過去安慰安慰,只是還不等她行動,江朝紅拿著包就跑著上了二樓,隨即二樓房間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這沒事吧?”不會鬧離婚吧?

王素珍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孩子都生了倆,能有什么事?”

林舒看了眼二樓,八卦之心蠢蠢欲動,“三嫂她弟弟是什么情況?我看三哥死活都不肯安排工作。”

王素珍:“街溜子,從小不學好,高小沒畢業就跟著社會青年到處混了。后來去鄉下插隊了幾年,現在回來了,等著安排工作。”

“哦,等著安排工作那就等著唄,總有一份工作適合他。”

林舒想著江朝紅的弟弟,履歷應該不止這么簡單,要不然顧致遠和兄弟單位安排個不需要文化的工作應該也不太難。

王素珍搖了搖頭,“如果他老實上班也就沒有他們夫妻吵架這事了,她弟沒文化,只要愿意出力氣也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先前安排他去了轄區鎮上一個礦里當礦工,上了一天班就跑了回來,說吃不了那苦。她弟弟還對外嚷嚷老三給他安排這么個工作是想要他的命。”

“嘶!”林舒倒吸了口涼氣,好心沒好報,這話夠歹毒的。

“上次我看三嫂她媽似乎是個講理的老太太,怎么生的兒子這么混賬?”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王素珍沒有說的是,江母在外面嘴巴利索,但不代表為人真的講理。

在外人面前表現通情達理的那一面,是因為沒有觸及她的利益。如果一旦有人觸及她的利益,就有可能撕破臉,翻臉不認人。

“嗤,他們家的人算哪條龍?”顧久聽到這里,忍不住輕嗤。

王素珍沒好氣的拍他一巴掌,“我只是打個比喻。”

顧久夸張地呼痛,搓了搓手臂:“媽,你下手有點輕重行不,你看把我手臂都拍紅了。”

王素珍被他逗樂了,“你穿那么厚的衣服,我會鐵沙掌還差不多。”

似想起什么,馬上問道:“欸,你們去醫院檢查,情況怎樣?醫生怎么說?”

說起這個,顧久和林舒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媽,今天檢查了一切都好,而且呀,醫生說我老婆肚子懷的是雙胎。”

“雙胎?”驚喜來得猝不及防,王素珍愣愣地看向林舒。

林舒笑著點頭,“雙胎。”

“哎喲,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我們家積了大德了,要不然怎么就一胎懷倆?”王素珍驚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舒的肚子。

“我就說你的肚子四個多月怎么就這么大,原來里面懷了是兩個毛毛。舒舒,你最近還孕吐嗎?”

林舒搖頭:“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

“好好好,只要不孕吐就好,你一個人吃三個人消化,以后我們多補補,可不能讓孩子長得太小個了。”王素珍想著這段時間,家里的伙食大多以清淡為主,看來得改變一下了。

下午林舒午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剛坐在客廳吃了個橙子,顧佑明和顧佑興就背著小書包從外面跑了進來。

跟著他們后面進來的是顧久,林舒見此問道:“他們倆是你去接的?”

“嗯,回來的路上順帶去肉聯廠看了看,買了個不要票的豬心回來,晚上讓劉姐炒來吃。”顧久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林舒看到那暗紅的豬心,眉頭微蹙,這東西她不吃。只不過她不吃還有家里人要吃,想了想便沒挑明。

晚上,顧致遠沒有回來吃晚飯。

江朝紅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見大家只顧著吃飯,沒有人說顧致遠的不是,也沒有人來安慰她,心里委屈,飯不吃只知道光掉眼淚不說話。

王素珍照顧她的兩個孩子吃飯,顧長勝作為公爹,很多話不好對兒媳說。

顧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二嫂照顧兩個閨女吃飯更是不吭聲。

林舒本來沒了孕吐應該胃口不錯,旁邊有個無聲流淚的人,再好的胃口也有點食不下咽。

主要不是她冷血,而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勸?

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她還是不要插手了,要不然,萬一有人針對顧致遠,那她不是成了罪人。

這一頓飯,相信大家都吃得食不知味,連幾個孩子都悶頭吃的不敢吭聲。

第二天早上,林舒特意起了個大早,和大家一起吃早飯,結果還是沒有看到顧致遠,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昨晚沒有回來睡覺。

江朝紅這次沒有哭,但她那對眼睛腫得真的跟核桃有得一拼。

如此形象,班也不去上了,直接打電話請了假,躺在家里擺爛。

兩個孩子上幼稚園是顧久和林舒一起去送的。

夫妻倆送完孩子,便去了火車站,在省城訂的一批貨,今天發走。

“有了這批貨,我們小賣部的商品又豐富了,也不知道東發在市里的門面租好了沒有?”林舒站在火車站外,望著遠處飛馳遠去的火車說道。

顧久:“上次他打電話過來執照已經辦好,想來租門面應該更簡單,你不用擔心,我們再過一段時間,確定你不會孕吐了,我們買票回去住一段時間怎樣?”

“這是你說的,可要說話算數!”林舒聽說可以回縣城,眼睛瞬間就亮了。

顧久攬著林舒從車站出來,就看到顧佑輝還在原來的地方擺攤。

只不過,他的旁邊還多了一位賣包子饅頭的中年婦女。

“小叔,小嬸嬸,你們今天怎么來火車站了?”顧佑輝一邊收錢一邊招呼他們。

林舒堆放在破宅子里的甘蔗已經被這小子清完了。現在他賣的甘蔗是從顧久他們水果店里批發出來的,除了甘蔗,他還批發了菠蘿。

甘蔗削成一節節的賣,一節五分錢。菠蘿削掉切成一塊塊的,用竹簽插上,一毛錢一塊。

一個菠蘿切成八塊,就可以賣八毛錢,除去批發過來的成本五毛錢,一個菠蘿可賺三毛。

看著動作麻利,熟練招呼客人的顧佑輝,顧久心情有點五味雜陳,“我們過來托運一批貨,你這里生意不錯。”

“托您老的福,生意還行。”顧佑輝心里哼了哼,總比上班強。

他轉頭就招呼林舒:“小嬸嬸,吃菠蘿不?”

林舒擺擺手:“這東西太酸,我不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顧久見他這里又來了客人,拉著林舒就離開,“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林舒騎著自行車和他并排行駛,說道:“佑輝這里生意不錯,當初大哥聽說他這個小攤子一天賺一百多,震驚的說不出話。”

“現在在外面隨便擺個小攤賺得比上班多,為什么有些人就不愿意邁出這一步。”顧久搖頭。

林舒知道他說的是江朝紅的弟弟以及那些呆在家里無所事事,只等著上面安排工作的待業青年。

只是這世上人各有志,再過十幾年,個體戶在有些人眼里仍屬于低賤的行業。更何況這個以鐵飯碗為榮的年代。

個體戶都是有失體統,更何況是在外風吹日曬的小攤小販,那簡直丟人丟到家,說出去太沒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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