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反派養嬌了

第86章 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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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

“稚兒!”

沈青雉之前回府一趟,但得知沈軒宇那邊的事情,才剛進門就又迅速出府。等老夫人得知消息時,她早就跑沒影了。

姐弟二人回來時,就見楚傾玄一襲白衣,他攙扶著老夫人。而老夫人雙目通紅,一見她下馬,就連忙迎過來。

老夫人很是擔憂,眼里有千言萬語。她想問武安侯可好,想問沈青雉此行如何,可大門口畢竟不是個合適說話的地方,她只好緊緊抓著沈青雉的手,一口一句稚兒辛苦了。

沈青雉哭笑不得,“祖母,您別擔心,一切安好。”她先給祖母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后攙著祖母往里走。

等祖孫二人坐下后,她才開始講述自己此行的所見所聞。

老夫人得知孟虎軍中竟然出現了叛徒,登時一臉復雜,好在這隱患已被沈青雉揪出。

“如今爹爹與姨娘正在屯兵之地,等他們處理好這件事情就會回京。”

“哎……”老夫人一嘆,又摸了摸沈青雉的頭。

老人年紀大了不易操勞,沈青雉和祖母說了一會兒話,見祖母精神不濟,她哄著祖母睡下后,就從房間中走出。

“大小姐,王府那邊出事了。”管家過來匯報,提起王妃回府后,仁恩滿身是血身受重傷。

“咦?”沈青雉表情精彩,顯然她也相當意外。

正好這時,沈軒宇捧著一副日前重金收購的玉佩,獻寶似的來找沈青雉。

“長姐,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沈軒宇一臉糊涂。

沈青雉一言難盡,“剛才管家告訴我,仁恩出事了,她似乎被人捅了好幾刀,眼下生死不知。”

“長姐懷疑我?”沈軒宇瞠目,他不禁委屈,“那不是我干的呀。”

當然他也沒想就這么放過仁恩,可他并不蠢,要是此刻仁恩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要卷入麻煩中。他不怕被懷疑,但怕給侯府和長姐惹出麻煩來。

按沈軒宇的計劃,他是打算等過幾天,神不知過不覺地布置一個局,讓人恩作繭自縛,而不是當場報復。

沈青雉了解軒宇的性子,既然他說不是他做的,那她就信了。

“可這樣一來,就顯得越發奇怪……”不是軒宇,又還能有誰呢?

晉王府中,王妃臉色難看。她特地從宮中請來御醫為仁恩診治,也下令徹查仁恩受傷一事。

心里一方面懷疑是沈軒宇干的,另一方面……鑒于仁恩有前科,她也懷疑那些傷沒準是仁恩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可太醫道:“王妃娘娘,老臣觀刀口,下人之人十分狠辣,刀刀果決,但似乎意并不在取郡主的性命。”

王妃沉思著,此刻仁恩昏迷不醒,仁恩哪怕犯過錯,可好歹是她真心疼愛了許久的義女。她臉色不佳道:“讓人查查侯府那邊,看侯府姐弟回府后,是否曾下過什么命令。尤其是沈軒宇,查查他是否離開過侯府。”

“是!”

“母妃?”

世子韓愈寧回來時,見王妃氣色很差。他已得知仁恩受傷一事。

王妃復雜道:“仁恩這孩子哪怕有錯,可到底是我晉王府的恩人,近日侯府行事越發放肆,先是那林雨柔,然后是尚書府,再來便是八皇子……寧兒,你說,她侯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聽出王妃話語中的怨氣,韓愈寧不茍言笑道:“母妃此言差矣。”

韓愈寧冷靜分析,“青雉與軒宇,她們姐弟看似魯莽,但行事自有道理。仁恩與侯府結仇在先,出了這事世人首先懷疑侯府,可也興許是外人布局。”

“你的意思是?”王妃看過來。

韓愈寧忖道,“這恐怕是栽贓嫁禍,但凡事無利不起早。不妨先從另一方面查查……若王府與侯府反目,幕后得利者又將是誰。”

王妃一想,此言在理。她看向傷重昏迷的仁恩,沒發現韓愈寧眼底冷色一閃而逝。

這仁恩,終究是心思太大了。竟敢栽贓陷害軒宇,青雉如他親妹,軒宇更如他親弟,仁恩又是哪來的膽子,竟敢對那二人起敵意?

韓愈寧沉沉思索,看來,這仁恩,怕是留不得了。留著,也必然是一樁禍害。

仁恩醒時,已是傍晚。她想起之前,突然有人從背后襲來,那人堵住她的嘴,用一條黑布蒙住她的眼,她自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可回想那些經歷,刀子割在肉上,她恐懼的直發抖。那是她頭一回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仁恩!之前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見她蘇醒,王妃凝重地問。

“是沈軒宇,定然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仁恩既氣又怕,她這些日子,除了沈軒宇,沒得罪過其他人。

“你可看清那下手之人的長相?”

仁恩一愣,她其實沒看見,但看不看見又如何?

“沒錯!就是他!母妃,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仁恩哭泣起來,想利用王府為她報仇,她認定此事是沈軒宇所為,而王妃一聽,心頭怒火不禁燒起。

韓愈寧的分析自然有理,可仁恩口口聲聲目睹沈軒宇行兇,咬定這事是沈軒宇干的,人心本就是偏的,就像當下,王妃心里的天秤,已不自覺地傾向于仁恩。

仁恩這事牽動了許多人心,外頭有那消息靈通的,私底下等著看晉王府和侯府的笑話,認為這二府的交情維持不了多久,出了此事后,怕是要反目成仇。

侯府這邊,沈青雉百思不解,私底下讓人打聽案發現場,想查出線索。

楚傾玄捧著一卷佛經坐在窗前,見她如此耗神,想了想,放下書籍朝她走來。

“此事不外乎兩種可能,一,仁恩潑侯府臟水,想挑起二府仇怨。二,有人借此做局,同樣是想分裂二府漁翁得利。”

沈青雉:“可我思前想后,覺得仁恩貪生怕死,應該做不來這種事,她空有惡毒心計,但缺了幾分狠辣果決。至于外人做局……”

她當然也考慮過,可這個范圍太大了。

有可能是沖著侯府來的,也有可能是奔著王府去的,難以圈定懷疑范圍。

楚傾玄拿起一塊栗子糕喂進她嘴里,“其實這事,若想解決也很簡單。不如通知韓世子,與他合演一場戲,再借此觀看后續,引蛇出洞。”

沈青雉豁然開朗,楚傾玄似乎總有辦法將一件本該復雜的事情簡單化,她笑彎了眼睛看著他。

男人長發披散,遮擋住右半張臉上的傷疤,他凝睇自己的眼神平靜,冷淡,但又暗藏著潤物細無聲的淺淺溫柔。

突然她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這趟出京前,祈愿曾給我送來一粒青顏丹。”

聽說青顏丹能祛疤養顏,只要吃了這個,就能消除他臉上的傷疤,讓他的容貌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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