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姝第六十五章就是要猖狂_wbshuku
第六十五章就是要猖狂
第六十五章就是要猖狂
皇后的呵斥,讓周圍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旁的宮女們均是低下了頭。
“大皇子是何等的尊貴,姬無歡,你以為你是誰?打了幾場勝仗,便可以目中無人了?”皇后的情緒有點激動,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眾人瞧見了如此模樣的大皇子而刺激了她的自尊心。
姬無歡淡淡看著皇后:“臣從未如此說過,若是娘娘覺得方才微臣態度不敬,盡可以讓皇上處罰微臣。”姬無歡的話已經是帶著威脅了,而且他也有威脅的資本。
皇后氣得渾身發顫,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姬無歡叫板,他在民間的威望,手里掌握的幾十萬大軍都不是她現在能招惹的。
“你既然自稱是‘臣’,那最好謹遵為人臣的本分。”皇后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姬無歡卻并沒有應聲。
氣氛瞬間冷凝下來,皇后掃了掃站在姬無歡身后的沈卿,冷聲道:“是淮南王妃吧,過來本宮身邊。”
皇后此話一出,姬無歡抓著沈卿的手緊了緊,便親自牽著她往皇后身邊而去。
皇后瞧見姬無歡如此,目光沉沉,但是卻沒再多說什么。
“娘娘有何吩咐?”沈卿望著皇后,許是昨夜未眠,眼瞼浮腫,眸中帶著血絲,難言疲憊和衰老。
“本宮這次叫你過來,是來賞花的,只是地上的野花野草開得多了,反倒讓你沒察覺到園子里的正主兒,不過野花開得再漂亮,那也只是野花罷了,是登不了堂入不了室的。”皇后起了身,走到不遠處的假山旁,看到地上的野花道:“把這些野花都給本宮拔干凈了。”
“是。”立馬有宮人過來開始工作。
沈卿瞧著皇后的動作,有些啞然,在這兒威脅姬無歡,究竟是有什么好處?
“聽聞大皇子久病,此番入宮,妾身還給娘娘尋了名醫過來。”沈卿笑道。
皇后手心微緊,轉頭去看立在不遠處的鬼醫聶盛,面色寒了幾分:“江湖郎中,還是罷了。”
聶盛看著皇后的目光十分復雜,但見到沈卿制止的目光時,他還是忍了下來。
沈卿也不多說,他們來的早了些,該來的人還沒過來,皇后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便坐在亭子里喝茶。
姬無歡安慰的看了看沈卿,低聲道:“皇上賜你的令牌你可曾帶著了?”
“嗯。”沈卿微微頷首,兩人相視一笑,皆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不多時,林妙月也來了,特意換了一身黛青色的長衫,外面罩著一條梨花白的褙子,披著一件皮毛斗篷,整個人看起來嬌貴不已。
她一來,皇后便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一番,很是滿意。
林妙月抬眼羞澀的看了看姬無歡,道:“王爺也來了。”
姬無歡面色清寒,只淡淡應了聲。
皇后見此,心思微轉,干脆道:“淮南王妃想必是第一次來皇宮,不如去轉轉吧。”說罷,立即使人過來要引她走。
姬無歡轉身要跟上,卻聽皇后道:“淮南王急什么,本宮還有話同你說。”
沈卿知道皇后故意為難,便捏了捏姬無歡的手:“放心吧,我沒事。”
姬無歡微微皺眉,抬眼看著皇后:“那等娘娘說完,臣再隨卿兒一道去游皇宮吧。”
“姬無歡!”皇后直接惱道。
林妙月忙站了起來:“娘娘,您別氣,王爺王妃這是才大婚,鶼鰈情深呢,分不開也是尋常,不若這樣,妙月陪著王妃去轉轉,娘娘您跟王爺說話,可行?”
皇后看了眼林妙月,沒說話,姬無歡剛想拒絕,沈卿卻笑著應了,今日來,并不是直接跟皇后懟起來的。
姬無歡有些不放心,沈卿卻朝他眨眨眼:“放心吧。”皇宮她不是第一次來,曾經無數黑夜里,她自然也小心翼翼進來過。
隨林妙月一路往前走,但宮里并沒有什么景可賞,二人也就一路默默往前了。
終于,林妙月先開了口:“王爺真的很疼王妃呢。”
沈卿知道林妙月對姬無歡那么點心思,并不想跟她玩什么心思,只淡淡應了聲。
但林妙月不死心,她又道:“以前只覺得王爺是個冷冰冰的人,尋常不會對人好,就連救了我那次……也僅僅是抱著我坐在同一匹馬上而已,連安慰一句也不曾。”林妙月說完,又看了看沈卿,見她面色毫無波動,不禁有些懷疑沈卿是不是不喜歡姬無歡,不然怎么會連妒忌或是絲絲醋意都沒有,但她不知道的是,沈卿足夠相信姬無歡,相信他根本不會做什么越矩的行為,因為這個人本性如此。
林妙月見沈卿不說話,有些尷尬起來,半晌竟是紅了眼睛。
沈卿行到一處廊上停下時,見她雙眼含淚,有些不解:“林小姐,怎么了?”
林妙月忙擺手,卻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還能怎么了,還不是被你欺負的。”
沈卿見是姬薇,有些頭疼,但知道她今天是肯定會蹦出來的。
姬薇上次受傷后,瘦了不少,下巴也尖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虛弱。
她雙目直直的盯著沈卿,似要將她的偽裝全部撕扯下來一般,可是根本無從下手,走近了才道:“沈卿,我已經將你的事告訴父皇母后了,你很快就會被下大牢。”
林妙月輕呼了一聲:“十公主,您這是說什么呢?”關于淮南王妃的流言她怎么可能沒聽說,但只是不相信姬無歡如此英明神武的人會被一個小小女子所騙罷了。
沈卿淡淡看著姬薇,輕笑道:“十公主不是還請了大燕的人么,大概什么時候過來?”
姬薇見她不認,越發惱了:“你別以為我不敢請人過來,我跟你說過的,大燕的皇子很快便會到!而且沈卿,此次軒轅離逃走,你肯定也幫了忙,你是梅云閣的閣主,你跟軒轅離就是沆瀣一氣,他如今敢逃離大魏,就是死罪!”
沈卿看著越來越惱的她,莞爾一笑:“若是十公主這般希望妾身死,何不直接去問問皇上如何說?”
姬薇咬牙:“你別以為我不敢。”
沈卿莞爾,并不多說。
姬薇被她這云淡風輕的態度簡直氣的跳腳:“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找到你的證據!”
沈卿不再多說,林妙月卻游移不定的看著她:“王妃,十公主所說的這些話,都是氣話,您別放在心上。如今駙馬爺跑了,十公主難免郁結在心的。”
看著句句都在試探的林妙月,沈卿并未多說,只是微微頷首便往回而去。
林妙月看著沈卿,越看越覺得妒忌,她憑什么可以一直這樣云淡風輕,就因為背后后王爺撐腰么?
姬無歡一直把皇后的話當耳旁風,在看到沈卿回來了之后,神色才動了起來,耳旁還是皇后充滿威脅的話:“元松此番是證據確鑿,姬無歡,憑你之力,你是救不了他的。他若是死了,你們肅穆公府也就完了。”
姬無歡微微頷首:“臣明白,臣不會徇私枉法的。”
皇后皺眉,她要的就是他去徇私枉法,去救元松,可是現在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姬無歡,你難道不明白本宮的意思嗎?”皇后皺眉。
姬無歡卻是淡淡看著她:“皇后娘娘此番宣臣入宮,就是為了此事嗎?”
皇后看著姬無歡,他現在簡直猖狂至極,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拿他沒辦法,因為四皇子姬允現在也不受她控制,姬薇的外祖家也開始有投靠四皇子的意思,自己兒子的病又一直未好……
沈卿過來見了禮,皇后去看林妙月,只見她眼睛微紅,好似有哭過的意思,只得到:“你們可曾見到十公主了?”
“見到了,不過十公主去尋皇上了。”沈卿淡淡道,看著皇后氣急敗壞的樣子,沈卿只淡淡垂下眼簾,軒轅離此番一走,京城的局勢也開始隨之變化了。
皇后有些語塞,安排了讓姬薇過來,不管怎么說,總有法子讓沈卿留在宮里,可她倒好,居然去尋了皇上。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妙月留下。”皇后說完,看了看鬼醫聶盛:“他也留下。”
“他不能留下。”沈卿淡淡看著皇后,皇后單獨要留下聶盛的目的她很清楚,今日帶聶盛過來,只是為了告訴皇后,她已經知道了皇后私底下的事情。
皇后身邊的嬤嬤寒聲道:“王妃,這里是皇宮,還沒有你做主的地兒。”
沈卿看著皇后:“娘娘既然覺得游醫不配給大皇子看病,何必留他一個外男在宮中,若是出了事,妾身一人力微,承擔不起。”
皇后當即便氣的青了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淮南王府難道要造反不成!”
“造反不敢,只是皇上吩咐了,今日入宮,萬不可做錯事情惹了皇后娘娘不高興。”沈卿繼續道。
皇后聽他們提到皇上,心中寒涼,難道皇上忍了這么多年,已經忍不住了么,這么多年,他終于決定對自己這個結發妻子出手了么。
“退下吧。”皇后轉過身去,不愿意再看他們。
姬無歡拉起沈卿的手,轉身便要離開,聶盛借機上前行禮:“娘娘,草民的兒子,已經死了。”
皇后渾身一震,猛地轉過身來盯著聶盛,可聶盛卻只是漠然轉頭離開了。
林妙月始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怯怯的退后了幾步也準備離開,皇后卻叫住她:“妙月,本宮甚是喜歡你,你來給本宮做兒媳如何?”
林妙月本已經做好了嫁給大皇子的準備,可看如今的形勢,皇后和大皇子怕是很快就是落敗了,忙垂首道:“娘娘,婚姻大事,妙月不敢擅自做主。”
皇后望著她的眼睛驀地涼了起來,語氣也似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你要知道,捏死一個寧國府對于本宮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是,這件事,妙月會跟爹爹兄長說的,多謝娘娘垂愛。”林妙月小臉煞白,但卻咬緊了牙關。
皇后冷冷看著她,擠出笑意:“本宮的兒媳,也不是誰想做就可以做的,若是你們呆膩了京城,便回鄉下去吧。”說罷,轉過身去,只等著林妙月跪下哀求,可林妙月只是行了禮:“謝娘娘指點。若是娘娘無其他事,妙月也先回去了,方才還答應了王妃,要邀她去寧國府坐坐,這會兒怕是在宮門口等著呢。”
皇后黑了臉,瞇起眼睛危險的看著林妙月,氣得倒是冷笑了起來:“果真是個妙人兒,走吧!”
林妙月知道皇后生氣了,但她別無選擇,寧國府要榮華富貴,她也要生存,與其嫁給大皇子,倒不如冒險去尋四皇子。
她退下后,背脊也挺得直了些,心里的想法確實堅定了。
皇后看著人都走了,才將桌上所有的東西掀翻在了地上,深深呼了口氣,才壓下噴薄而出的怒氣:“他們以為本宮真的治不了他們了么!”
“娘娘……”旁的嬤嬤想勸,可皇后只是寒聲道:“起駕,去尋皇上!”
“可是皇上吩咐了,這幾日誰都不見!”
“若是長公主在自盡了呢,他見還是不見?”皇后寒聲道。
嬤嬤驚訝的張開嘴:“娘娘,長公主被圈禁在公主府,咱們下不了手。”
“誰說要本宮親自下手了?長公主此人不僅貪婪,還十分齜牙必報,若是告訴她此法能扳倒淮南王夫婦,她一定十分樂意!”皇后目光灼灼,今日一事,她更加確定了姬無歡此人必須要除掉,否則,就是大皇子有一日能登上皇位,他也是個威脅。
皇后發怒的這些時間,絲毫沒有察覺到一直藏在轉角沒有離開的人。
“大皇子,咱們回吧。”旁的小宮女有些害怕,若是皇后發現大皇子一直在這里偷聽,一定會活活打死自己的。
大皇子玩味的收回目光,轉頭看著陰暗無光的小巷子,淡淡道:“去準備準備,我要出宮。”
宮女驚呆了:“您從未出過皇宮,還是……”
“所以在死之前,我要出去一次。”那個鬼醫說了,自己的兒子死了,聶盛的兒子他聽母后提過,跟自己一樣的病,若是連鬼醫也治不好,自己也不可能活,更何況現在,不只是這病會要了他的命了。
沈卿上馬車前,聽到后面有聲音,轉頭一瞧,是匆匆跑來的林妙月。
林妙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姬無歡,笑道:“王妃,明日許是會出太陽,不知妙月能不能邀王妃一道出門走走,聽說盈福樓又出了不少的新菜式。”
盈福樓么……
沈卿看著她滿是笑意的眼睛,眸光淡淡:“明日怕是有別的事情耽擱。”她選擇了拒絕,現在她并沒有太多的心思游山玩水。
林妙月卻忙道:“還有,那位即將要來的大燕皇子,妙月曾聽十公主說過一些。”
沈卿微微皺眉,她這是在誘惑自己還是在威脅自己?
姬無歡牽著沈卿的手漠然看著林妙月:“那位皇子本王也很熟,就不勞煩林小姐了。”說罷,直接扶著沈卿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拋開,林妙月臉上的笑才落了下來,漸漸化為了冷漠。
沈卿坐在馬車上,回頭看了看,雖看不清林妙月的表情,但看得到她一直面朝著這邊:“她的執念很深。”
姬無歡面色有些變化:“她可曾跟你說過本王當初救她只是?”
“她說是被山匪所抓。”沈卿道。
姬無歡卻握著她的搜,微微搖頭:“這件事本王后來使人查過,那些山匪并不是真的山匪,只不過是被他們林家逼上梁山的良民罷了,她為了一塊地,設計了一整個村子的村民,自己跑到那群村民躲避的山上,然后讓人報官說被山匪所抓,后來等我查清時,那些村民已經被抓的抓死的死,沒幾個活人了。”
聽完姬無歡的話,沈卿簡直驚呆了,她沒想到林妙月這樣一個看起來溫婉乖巧的深閨小姐,居然有這樣深且惡毒的心思,一整個村子的百姓,她居然僅僅為了一點私利做出這樣的事!
“往后離她遠些。”姬無歡拉著她的手,露出些許笑意。
沈卿微微珉唇,抬眼看他:“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是這樣不折手段的人?”
姬無歡莞爾:“據我所知,梅云閣并未殺過手無寸鐵的無辜老百姓。”
沈卿微微嘆了口氣,弱肉強食,但作為強者,做起碼的底線要有,而林妙月,卻好似沒了底線:“她既然如此執著,便不會輕易放棄的,她能跟出來,說明她并沒有答應皇后嫁給大皇子。”
“她的目標,只怕是老四。”姬無歡一眼就能看出林妙月乖巧小白兔外袍下掩藏的野心和殘暴。
“四皇子如今去了南詔,年后才能回,這段時間,她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沈卿細細想著,忽然,姬無歡抓著她手腕的手頓了頓,一下緊一下松的,讓她也跟著怔了一下:“怎么了?”
“卿兒,你上個月月事是什么時候?”姬無歡問道。
“你該不會以為……”沈卿也感到有些不妙,從同房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兩月了。
姬無歡莞爾:“回去尋個大夫吧。”說罷,小心翼翼將她擁入自己懷里,以前的日子,只有他一個人,后來有了她,變成了兩個,現在若是再多一個,會更加幸福吧。
沈卿感受著姬無歡打心底的喜悅,她本沉重的心也跟著喜悅起來。就算現在所有事情尚未了結又能怎么樣呢,不都還是要過下去。
馬車晃晃悠悠回了淮南王府,姬無歡立即去請了大夫過來,當大夫點頭的時候,淮南王府可以用舉府歡騰來形容,丫鬟婆子們幾乎是奔走相告,因為王爺太高興,直接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個季度的例銀作為賞錢。
最高興的還是素秋,她眼里嚼著淚,連忙寫了信給狄云,又讓狄云把消息傳給了夏嬈。
而姬無歡也直接跟朝廷告了三日假,只說家有喜事。
朝廷大員們皆說他太猖狂,不過是懷孕而已,便要直接告假,但更奇怪的是皇帝的態度,非但沒生氣,反而賞賜了不少了東西過來。
老夫人聽到這件事時,氣得一夜未眠,第二天便去尋了躲在湖邊小屋的二老爺。
“如今你要眼睜睜看著肅穆公府就這樣敗落下去嗎?”老夫人看著坐在書桌前捧著書看不停的二老爺,直接怒聲道。
馮姨娘立在一側不敢說話,二老爺卻似沒聽到一般,直到老夫人下令,讓人將他屋子里所有的書全部扔出去。
二老爺一反常態的沒有像以前那樣,逮著誰都罵,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娘,道:“你們燒死她,又不敢殺了他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她那是敗壞婦德,該死!”老夫人咒罵著,二老爺卻驀地紅了眼睛,平靜笑道:“若不是爹為了求肅穆公府的榮華富貴和平安,怎么會把她送到宮里去?你們不就是想讓她敗壞婦德,來護肅穆公府的榮華富貴了體面么?”
馮姨娘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典故,忙低下了頭,卻更加不齒老夫人。
老夫人渾身僵住,面子似乎有些掛不住,只怒睜著眼睛,揶揄道:“我好歹是你娘,你難道想逼死我,看著肅穆公府敗落嗎?”
“早該敗落了,這多出來的幾十年榮華,本就是你欠他的。”二老爺說完,垂下眼睛不再多說。
老夫人上前便扇了他一巴掌,看著他也早已花白的頭發,泣不成聲:“我怎么生養了你這么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說罷,轉頭離去。
等老夫人一走,馮姨娘立馬上前來:“老爺,您沒事吧。”
二老爺深深嘆了口氣,看著老夫人離開的方向,指了指一直放在角落里誰都不許碰的盒子:“把這個拿去,明日一早送去淮南王府,就說是我送給未來……未來小王爺的。”他始終沒說出‘孫兒’二字。
馮姨娘忙點頭:“時間不早了,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二老爺躺在床上時,問道:“還有幾日過年?”
“還有四五日。”馮姨娘看著他眼睛直直的望著帳頂,有些緊張:“老爺,您怎么了?”
二老爺拉了拉她的手:“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馮氏微微珉唇:“這本是妾身該做的。”
二老爺笑笑,不再多說,等馮姨娘出去后,看著空寂黑暗的房間,拿出了他一直藏在床頭香囊中的一只白色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