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戰

第137章 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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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舊傷!

第137章舊傷!

從喻馳答應給戰獄上課的那一天開始,戰獄每天都會出現在喻馳的道館里,他放下所有的事務,將中心放在了喻馳的身上,不管喻馳對他如何冷漠,他總會在喻馳沒開館之前,就早早地在道館的門前等著,風雨不改。

如此的執著,只為了能在喻馳的學生們到之前,能跟喻馳單獨多相處一個時,哪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喻馳,什么也不。

所以,戰獄總是最早到,最晚離開。

他不知道喻馳現在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喻馳現在交了什么朋友,更不清楚兩年多過去后,喻馳是否找到了別的愛人。

戰獄下意識地排斥去想這一切,現在只要能看到喻馳,他就已經很滿足,其他的他會慢慢再努力。

不是沒有想過派人跟蹤喻馳回家,但喻馳不是一般人,沒那么容易跟蹤,如果被發現的話不定更覺得自己不懷好意,戰獄這么一想后,便放棄了。

戰獄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只要喻馳沒替他加新傷上去,戰獄的臉色還算不錯。

又提前了十分鐘過來,沒想到剛到道館的門口,就開始下起了大雨,戰獄沒有帶傘的習慣,道館門口低,也沒有能遮雨的地方,戰獄便靠著墻壁站著,邊注視著雨中朦朧的倫敦,邊等待著喻馳的身影出現。

有人,等待是最長情的陪伴,對于戰獄來,世上只有喻馳,能值得他放下所有去等待。

喻馳總是很準時,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戰獄能夠遠遠地看到喻馳模糊的身影,越來越近,打著傘的喻馳走得很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難解的問題。

兩人距離還剩下一米的時候,喻馳掏出鑰匙,一抬起頭,果然又看到了戰獄。

靠在墻壁上的戰獄渾身濕透,黑發粘著他的額頭,不斷滴著水珠,喻馳開了鎖后打著傘站在門口,讓開了位置,戰獄揚起嘴角,心情愉悅地走進了道館。

因為下雨,喻馳將門虛掩上,到里屋拿了兩條毛巾出來,擦了擦自己身上被濺到雨水的衣服后,將另一條毛巾遞給了戰獄。

戰獄挑眉,將腦袋伸了過去,喻馳沒有反應過來,竟也乖乖地拿著毛巾,替戰獄擦著頭發,就好像這個動作從前也曾經做過千百遍一樣自然。

戰獄滿足地笑了,喻馳看到他的笑,雙手卻頓住了,他在做什么?

喻馳突然扯過毛巾,扔在了戰獄的臉上,自己躲得遠遠的,開始熱身。

戰獄沒討到好處,只好自己動手將頭發擦干,然后又到柜子里拿出屬于自己的空手道服,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下來,掛在壓腿的欄桿上晾著。

喻馳透過鏡子不自覺地瞥向戰獄,心里一直在罵戰獄不要臉,可除了這三個字,再也罵不出別的了。

戰獄在喻馳面前換衣服,從來不加掩飾,這么多天,喻馳已經見怪不怪了。

戰獄套上了空手道服,也湊到喻馳的旁邊一起熱身。

“今天,還不打算還手?”喻馳忍不住問道。

戰獄轉過身,注視著喻馳的臉道:“你消氣了嗎?”

“還手吧,我打得很沒勁。”喻馳瞪了戰獄一眼。

戰獄搖頭,“我再也不會傷害你。”

“不還手就滾。”喻馳眼里發出凌厲的光,還沒等戰獄反應過來,便已經出了手。

戰獄既不敢像之前那般連躲都懶得躲,也怕自己一下手就不分輕重傷了喻馳,只能挑自己有把握的時候檔一檔喻馳來勢洶洶的拳頭,這樣的打法比從前要累很多。

從前他們幾乎是用盡全力,不怎么對對方留情的。

喻馳停了手,這個男人果然是在有意讓他,明明不知道比他厲害多少,卻寧可天天過來當著他所有學生的面挨揍……

戰獄見喻馳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靠著喻馳坐在了木地板上,這么多天了,他還沒有查到喻馳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喻馳為什么一直不話,戰獄隱隱擔心,喻馳的背后,有一個厲害的人在阻礙著他所有的調查。

“喻馳,跟我回國吧,我找醫生給你看病。”戰獄已經不止一次對喻馳過這句話,但喻馳一直沒放在心上。

很快,學生們又來上課了,一個早上和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喻馳下班后鎖了門準備回家,最近幾天戰獄都比他走得早,所以也不用等他離開才折回來鎖門。

喻馳不知道的是戰獄其實并沒有走,只是到角落邊等著,跟在喻馳的身后,守著他回家。

不敢派人跟蹤喻馳,就連他親自出馬,也只敢跟到半路,在喻馳察覺之前繞道離開。

今天卻跟往常不同,因為天氣潮濕,喻馳的骨頭開始酸痛起來,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腳一軟,倒在了地上,而距離他不遠處,就是大馬路,令跟在喻馳身后的戰獄看得差兒魂飛魄散。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喻馳咬著牙想要站起來,腿腳卻使不上力氣,總是這樣,一到這樣的天氣,雙腿的后遺癥就會發作,肌肉酸痛地令他的雙腿都在打顫,一力氣都提不上來。

正在喻馳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暗自生悶氣的時候,一雙長臂將他穩穩地扶了起來,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抱了起來,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將喻馳抱到了街邊旁被高高圍起來的大樹下,讓喻馳坐在周圍的木椅上,戰獄蹲下身仔細查看著喻馳的腳。

“是不是受了什么傷?”戰獄邊幫喻馳活動腳踝,邊問道。

喻馳搖頭。

“剛剛走路的時候扭傷了腳?”戰獄又問道。

喻馳還是搖頭。

戰獄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喻馳的身體不可能變得這么糟糕,他的身體底子一直都很好,以前也曾受過比較嚴重的傷,都很快就痊愈了,怎么可能會突然變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

“這是舊傷,對不對?”由于戰獄一直微微低著頭,喻馳并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便下意識地了頭。

自從喻馳蘇醒后,各種后遺癥就來了,從那么高的懸崖處跌落下來,又泡了那么久的雨水,而且又整整臥床了一年,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很難熬得住,這一年多來喻馳的身體雖然恢復得跟從前差不多了,可底子卻沒有以前好了,光這腿腳的后遺癥,一年就不知道要發作多少次。

眼角的余光掃到喻馳頭的時候,戰獄的心像被人凌遲般劇痛,再抬起頭,眼底已經是一片血紅,“都是我的錯,讓你受這么多的苦。”戰獄顫抖著聲音道。

喻馳看著這張跟英子煞一模一樣的臉,突然抬起手,很想觸摸一下他的臉。

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一臉愧疚與心疼,總是習慣皺著眉……

“喻馳,你感覺好一兒了嗎?能站起來嗎?我當初只想著一定要找到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失去你的時候,我每天過得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喻馳,不要再離開我了……”戰獄握著喻馳的手道。

街邊停了一輛保時捷,坐在后座上的英子煞拿下了鼻梁上的墨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不遠處的戰獄和喻馳。

“他的腿病犯了,下車接他過來。”英子煞冷聲道。

“是,族長。”司機頭下了車。

“戰獄,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英子煞將墨鏡重新戴在了臉上。

喻馳推開了戰獄的手,嘴唇蠕動著,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戰獄卻清楚地看到他在:“我不認識你。”

這句話不但否定了他,也否定了他們的過去,戰獄猛地搖頭,“不……”

“這邊請。”司機對喻馳行了一個禮,喻馳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保時捷,透過車窗,他仿佛能看到英子煞的身影。

喻馳頭,站起身,在戰獄的視線里緩慢地走向保時捷。

戰獄血紅的眼睛瞪著那輛保時捷,眼中已經燃起了火,可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喻馳上了那輛車。

等他找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后,必定將喻馳搶回來!

喻馳上了車后,英子煞查看了一下他的腳,“還好嗎?”

喻馳頭。

“這幾天先在家休息一下,明天我讓人幫你掛休息的牌子出去,不要跟學生約課了。”英子煞關心地道。

喻馳轉過頭,看著戰獄離開的背影,輕輕地了頭,不定在家休息幾天再去上班的時候,那個男人就不會再出現了。

翌日,戰獄到道館的時候看到的是休息的牌子,戰獄皺著眉,暗自擔心著難道是喻馳的腳還沒好,還是...因為昨天那個男人的原因?

戰獄等了很久,直到相信喻馳不會再出現后才默默地離開。

回到倫敦基地后,戰獄發了有史以來第一場大火,砸東西的聲音震天響,

“少爺,是英氏家族的人搞的鬼,據當初是英氏家族的現任族長救了喻教官。”一個雇傭兵向戰獄匯報道。

“是個年輕的男人嗎?”戰獄頭也不抬地擊打著面前的沙包袋。

雇傭兵頭,“是的,少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