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如葉染這般所言,那么必然就要孤身前往西番城,誅殺大宗巴于未然。這種冒險,必然需要超凡的膽氣和超前的預知能力。
杜方遙皺著眉頭想了想,哈哈大笑起來,他緊緊摟著她,“如此良辰美景,談論如此煞風景的事情干嗎?”
她輕微嘆息一聲,他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蠱惑的女人,忽然覺得被她摟著極為不舒服,用力的將她往外一推,將他推開了。
杜方遙第一次用心的將一個女人抱在懷里,卻沒想到,被她惡狠狠的推開、拒絕。面色復變得無比鐵青,甩了甩袖子,留下一身冷氣離開。
翌日清晨,天朗氣清。她和息月走在街頭采購物品,卻是不經意間,聽到一絲熟悉的琴音,愣了一下之后問息月,息月卻是恍然的搖頭,什么也沒聽到。
她覺得奇怪,便順著聲音追了出去,如此,在一家酒樓,二樓窗口,看到一個青衣人影臨窗而坐,桌子上,擺放著一把古琴。
琴聲聲韻極為奇怪,周圍人來人往,仿佛都沒有聽到,唯獨她聽到了,她知道青衣人有意將她召喚到這里,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二樓,坐到青衣人對面。
琴擺放在桌子上,青衣人的手并沒有動,但是依舊有叮咚的琴聲傳來。“閣下好功力。”她冷笑道。
“逍遙王妃,我本來以為你不敢來的。”青衣人道,他面色極為平常,就連說話的時候都面無表情,看上去極為詭異。
“你是誰,我并不認識你,為何召喚我前來這里。”她警惕道。
“王妃莫非是最近過的太安逸,連大羅追殺令都忘記了。”
“可是小宗巴已經死了。”她眼中精光一爆。
“大閹寺里的那位可沒死。”青衣人古怪一笑,“你的頭顱,可是值不少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難道閣下不明白這個道理。”
“螻蟻尚且偷生,鄙人自然是非常愛惜自己的羽毛的。”青衣人拿起酒壺,往杯子里倒了兩杯酒,他倒酒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手腕一直沉著,一動不動,酒杯與杯壁持平,一滴都沒有灑出來,竟然是罕見的高手。
“既然如此,閣下為何還來送死。”她冷聲道。
“我既然敢來,就有必然的把握取你的性命。”青衣人自傲的拿起杯子,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喝盡,“王妃要不要來一杯。”
“閣下好定性。”她拿起杯子,也是一口喝完。
“好,夠爽快,一會鄙人定當留你一個全尸。,”青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古琴震起。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掃,一股氣流就從指間發出,朝她的胸口撞擊過去。
她手里的杯子“咻”的一聲甩出,卻是被音波絞的粉碎。她后退一步,出掌如風,掌聲有如雷鳴,“砰”的一聲,隔在中間的桌子斷裂,凳子擊飛出去,只剩下青衣人,古井不波的坐在凳子上,古琴橫在半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旋轉著。
“大閹寺的叛徒,果然不同凡響。”青衣人手指間的琴聲發生“鏗鏗”的金戈鐵馬的殺氣,聲音嘈雜刺耳,仿佛是有形的利刃一般帶起強烈的罡風席卷而來。
她腰間綾帶飛舞,流云飛袖含怒出手,綾帶真氣鼓蕩,有如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在音波的中間,將音波震散,毫不留情的卷在了青衣人的脖子上。
“說明身份,不然殺無赦。”她冷冷的道。
“逍遙王妃好大的口氣。”青衣人面色怡然不懼的看著她,開始數數,數到十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一陣頭暈,渾身無力,馬上就知道自己中計了,“你——”
“王妃如此厲害,鄙人自然得用點非常手段。”青衣人喋喋笑著,扯斷綾帶,“王妃,我的傷心小箭如何?”
“傷心小箭,你是莫仲?”她憤然出聲,用力的甩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大腦愈發的暈暈沉沉,好幾次都險些跪倒在地上。
“王妃好見識。”青衣人莫仲笑了笑,“老夫遠道從北斗王朝過來,居然被王妃記住了名字,真是三生有幸。”
“你身為北斗王朝的御用琴師,居然出現在了開天城,并且誅殺逍遙王妃,這罪名,你可擔當的起。”
“王妃好大一頂帽子。鄙人之前也說了,鄙人是為了大羅追殺令的賞金而來,與北斗王朝并無半點關系。”
傷心小箭琴聲攻腦,中者短時間內昏昏沉沉,渾身無力,就像是傷心到了極致而肝腸寸斷的人一般。但是這種琴聲對尋常人并不能起任何作用,只有懷有心事的人,才能夠聽到。而恰好,杜方遙這兩天的改變,讓她覺得憂心忡忡,才會不小心中招。
四肢越來越沉重,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了,轉身就要從窗戶跳出去,就聽到琴聲再度叮咚響起,這次卻不是傷心小箭的琴聲,而是一只極為歡快明朗的歌曲,琴聲刺激到她的大腦,她身上馬上就變得有點燥熱,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王妃好曼妙的舞姿,鄙人今日也不枉費來此一場。”莫仲大聲笑著,琴聲益發的明快,而她搖曳的身姿也轉的越來越快,手指勾著衣裳,很快就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白色的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