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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征戰殺伐 第一百八十章 一葉彌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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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柯冉已經有足足兩天沒有見到云萱公主了,他克制住內心中的悸動,若不是因為執勤任務繁重,不然他的思念就更加泛濫成災了。

“云萱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如我思念你一般在思念你呢?”

“言校尉,韓指揮使有請!”

“好的,我這就來!”

言柯冉整理好情緒來到韓汝勛面前,沒等他行禮,韓汝勛就主動開口道:“皇室慶典就在眼前了,慶典當天的安防是極為重要的,我和陳公公已經分派完了各自的任務:他手下的禁軍負責把守東五門,我們負責把守西六門。后宮的妃嬪們會從鐘儀門進入乾元宮,那是禁軍護衛的區域;文武百官則是會從通天門進入,同時皇子們則是從青玄門進入,這兩道門乃是我們御林衛把守的宮門。通天門是人數最多的,我想將此門交給你,你可有信心?”

“末將領命!末將一定不會辜負指揮使!”

“好!我就果然沒有看錯人!柯冉,從今日起你就不要離開皇宮了,吃住都在御林衛衙門里解決,后天就是慶典了,這些日子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還請指揮使放心!”

“最后記住,慶典當日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指揮!”

韓汝勛最后的這一句話說的很輕,輕到確保只有言柯冉才能聽見,他沒有再做解釋。言柯冉感到意外,畢竟他作為下屬必定是聽從上司的命令的,韓汝勛完全沒有必要重新強調一句,不過言柯冉給自己的解釋便是,韓汝勛太重視慶典了,想要做到天衣無縫,畢竟這也是在梁帝面前立功的機會,換做是誰都會這么做的。

言狄作為京兆尹在慶典當天必然是需要進入乾元宮的,因而他也必須做好京師的城防工作。宣城一共有八門,分別有一位提督負責掌管,言狄利用最后兩日的時間將這八門悉數走了個遍,確保萬無一失的之后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府邸。

“老爺啊,這些天日日都是這么晚才回來,您可得注意身子!”

“這么多年了,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啊?不能確保每一環節我就是放心不下。”

“兒子就是繼承了你這倔性子,你瞧瞧他也是兩天沒有回府了。”

“身為御林衛,這個時候自然是無法回來的,他在宮內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倒是你啊,讓你準備的禮物準備的怎么樣了?”

“老爺你就放心吧,雖然妾身不敢保證一定能讓老爺出類拔萃,但是至少不會出錯。”

“我這年紀了還要出什么風頭啊,只要是妥當的就可以了。好了,早些睡吧,明日就是慶典了,我們都得早些起來。”

夜色漸深,京師開始進入夢鄉,但是城外的平安軍依舊是燈火通明,此時任憑是誰都不會覺得奇怪的,畢竟平安軍作為距離京城最近的軍隊本就肩負著護衛京城的責任,況且他們還是奉旨駐扎在城外的。

數日前從駐地開拔的時候平安軍就已經悄然換帥了,這是只有平安軍內高級將領才知道的事兒。這事可不是梁帝干的,而是周訓良自作主張做的。平安軍算起來是周訓良一手建立起來的軍隊,其內的高級將領可以說都是他的心腹和部下。

當初因為太子的貪墨石料案被牽扯的周訓良被處死之后,梁帝就給平安軍指派了新的指揮使,可惜這位新指揮使在軍中兩年始終不得部下的忠心。說起來這只能怪他自己,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便是太聽朝廷的話了,絲毫沒有考慮到手下將士們的實際需求,一味只知道迎合圣意,如此一來就在無形中在軍中將自己給架空了。

因此當周訓良秘密回到平安軍之后,他的第一招就是當著所有高級將領的面斬殺了這名朝廷委派的指揮使,同時將自己假死忍辱負重的事兒悉數說給將領們聽。

這是張淮遠給出的第一招感情牌,目的就是先讓大家心中有惻隱;接著才是真正的大殺招,這是連周訓良都沒有料到的。張淮遠帶著整整一車的黃金進的軍營,對于每一位將領都許以重酬,這一招極為管用,尤其是在感情牌之后更是起到了迅速收攏人心的作用。

周訓良在張淮遠的安排下鼓動將領們誓死效忠陵王,同時利用東南的戰事編織出了豫王擁兵叛國的消息,鼓勵將領們要靖難,徹底殺滅豫王在朝廷內的黨羽,接著再一舉消滅下唐和西涼,弘揚大梁國威。

當平安軍駐扎在了京城外的時候,周訓良已經完全掌控了這支軍隊。是夜,他走出營帳眺望不遠處的京城,這座承載著大梁無限風光的城池,看著看著周訓良眼底出現了冷冽,在過去的兩年中,他在這座城池里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太多的冷嘲熱諷、太多的世態炎涼,他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種磨練。

“是時候把我失去的都搶回來了!”

周訓良的眼神從京城移開,轉向了距離京城最近的山脈——雁山,此時那個方向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同樣有一個人在朝著京城的方向眺望。

“父親?”

“明日是我們拿回屬于澹臺家族的榮耀的時候了,更是決定我們家族日后的命運的時候。”

“父親,陵王值得相信么?”

“若是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豫王我們是徹底得罪了,襄王從來都不待見我們,陵王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可是,孩兒還是覺得陵王此人生性暴戾、心胸狹窄、鼠目寸光,不是明君。”

“老三!”

“三弟!”

澹臺歸宗和澹臺文沽同時出言制止了澹臺鐮鼬。澹臺文沽不等父親發話,拿出自己大哥的身份首先教訓起來“三弟,你這番話若是傳到軍營中可是大大動搖軍心!開戰在即,臨陣退縮可不該是我們家族男兒該做的事!”

“老大說的沒錯!老三,你的確是有些才智,可戰爭不是僅僅依靠一些聰明就能取勝的。”

“父親,大哥,何為戰爭?我雖然天生殘疾,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可是我也知道明日的行動根本不能稱其為戰爭!”

“鐮鼬,你早些回營地休息吧!”澹臺歸宗制止了澹臺文沽的話頭對澹臺鐮鼬命令道。

“孩兒遵命!”

澹臺鐮鼬沒有看自己的父親和大哥,獨自搖著輪椅慢悠悠的離開了。

“父親?”

“他怎么說都是你親弟弟,他不會和你們爭軍功,留著他還能給你們出謀劃策。說道計謀,別說老二了,就連你也不是老三的對手。文沽啊,家族的家長位置遲早都是你的,你也不用心急。”

“父親,孩兒從未有過此番念想!孩兒.......”

“好啦,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明日過去我們的命運究竟會如何都是未知數,你只要按照為父的安排行事就可以了。”

“孩兒遵命!”

澹臺鐮鼬并沒有回到營帳,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山頭上,這里地勢更高,他能看見的也就越遠。從心底里,他是不贊同父親和兄長的,可是自己作為幼子又是天生殘疾,本來就沒有什么說話的份量。

“上天啊,還請你一定要原諒父親和哥哥們,他們也是為了家族的未來,還請你一定不要怪罪他們!還有.......你一定要保佑云萱公主,一定要保佑她千萬不要受傷害!”

阿嚏!云萱公主打了一個噴嚏,她獨坐在梳妝臺前,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向了窗臺之外的夜色。

“今晚的月亮怎么都看不見了?就連星辰都大多被烏云遮住了,真不是一個好天氣。”云萱公主揉搓著手中的紅繩,又看了看攤開的書信,“一定是他在想我,一定是的!你知不知道我也在想你!可惜父皇卻不讓四哥回來參加慶典,不然我們也許還會有機會見面,嗯,一定會有機會見面的,因為有言校尉。他既是你的同窗也是我的好友,他應該是這天底下最知道我對你心思的人了吧?有他的幫忙,我們一定會見面的,哪怕只有一炷香、只有一刻鐘都好!”

云萱公主看著窗外,她仿若看見云層中出現了宣韶寧的臉,她吃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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