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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征戰殺伐 第二百零五章 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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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百官入宮是襄王的意思,他發的乃是梁帝的詔書,況且傳令內侍們都是眾口一詞:梁帝身子好轉,正式重新臨朝,令百官入宮覲見。

當大臣們悉數進入皇城的時候,姍姍來遲的豫王終于抵達了京城,他帶著宣韶寧朝著皇城飛馳。

同一時間,梁帝被內侍們從清芷宮內抬出,雖然杜貴妃認為梁帝此時應該留在宮中休養,可是禁軍們亮出刀劍逼退了杜貴妃,硬是將人事不省的梁帝抬走了。不僅如此,禁軍還圍住了清芷宮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同樣的時間內言柯冉跑到了御膳房廢棄院子里讓杜少吟換上御林衛官服,怎奈這件官服太小了,杜少吟穿起來之后整個人就是勒住了,手臂伸不直、腰間露出了一截覆蓋不了,怎么看都是別扭的。杜少吟想要脫掉,可是言柯冉阻止了他,聊勝于無,趁著百官進宮的時候也許能夠蒙混過關。

依舊是同一時間,云萱公主收到了一名看著臉生的宮女送來的信箋,云萱公主想要多詢問一句,沒曾想這名宮女轉身就不見了。云萱公主拆開信箋,上書:已抵京,承元鞏立政殿見。這些字云萱太熟悉了!她幾乎每隔一日就會拿出來看,每一個字的筆鋒她都記住了,她不會認錯!是他,是他回來了!

百官們都有專門的神殺突騎騎兵護送,美其名曰保護大臣的安全,可是每一名大臣都能覺察出今日進宮的不同尋常。大臣們昔日入宮都是走的青玄門,可是今日所有人都被改道了,改成了由通天門進入皇城,而皇城正門——青玄門僅僅為了一個人留著。

豫王和宣韶寧策馬來到青玄門前,守城的禁軍一看是豫王立刻讓開了道路,豫王策馬沖進了皇城及至進入了內城之后方才下馬改為步行。梁帝的詔書中明確要求豫王進入承元鞏立政殿參見梁帝,不論是行文還是印信都是真的,即便豫王心中留著一絲懷疑,腳下依舊不停。

來到承元宮外,護衛大殿的禁軍們僅僅是向豫王點頭示意,這一路上都沒有人主動上來收繳兵刃。如此違背常理的做法,豫王和宣韶寧都是心生疑竇。

“大將軍?”

豫王制止了宣韶寧的進一步問詢,主動解下身上的佩劍交給了禁軍,宣韶寧照做,隨后兩人空著手推門而入。

立政殿內光線晦暗、空無一人,豫王走了兩步就發現并不是空無一人,大殿正中的龍椅之上端坐著一人,只是因為太過陰暗而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豫王緩緩走近,那人的身影終于變得清晰了,一聲黃色龍袍,一頂鏤空金絲冠冕,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老臉。悄無聲息,若不是因為那雙眼睛一直睜著,豫王差點以為梁帝已經薨了。

“父皇?父皇!”

豫王剎那間只想沖上前,可是在他身后的宣韶寧即便是沙場經驗沒有那么充分也能猜出這其中定然有問題,然而這天底下最難控制的就是感情,愛情、親情、友情,最是深刻可有的時候最為致命。

豫王是不會聽從宣韶寧的建議的,從踏入立政殿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這其中會是一個陷阱,但是父皇,拋去那至高無上的頭銜,大殿之內的人是自己的父親,僅憑這一點,即便是龍潭虎穴,豫王都得闖一闖。

“父皇?”

豫王的手觸碰到了梁帝的手掌,毛糙、冰冷,再看著梁帝的面容,整張臉已經褪盡了血色,嘴唇在顫抖著,涎水從嘴角滴落,一滴一滴的在龍袍上打濕了一整片。梁帝的雙眼噙著淚水,即便他已經不能說話了,可是這雙眼就已經足夠說明他對于豫王出現的欣喜和愧疚,欣喜的是豫王終于回來了,可是愧疚的是什么?

“父皇,兒臣回來了,兒臣回來了!父皇,這些日子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梁帝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是溢出來,蒼老渾濁的淚水接連不斷地淌過臉頰,嘴角抽動的更加頻繁了。從梁帝的表情中能夠看見著急、擔心和恐懼,豫王環顧四周,宮殿內依舊是空空如也。

“父皇,不管是發生何事,兒臣必須先帶您到安全的地方!”

豫王上手支撐住梁帝的肩膀,然后一用力將梁帝背在自己背上,一步一步塌下臺階。

“大將軍,末將幫你!”

“不必了,這點事我沒有問題,你先去殿外瞧瞧情況!”

“是!”

宣韶寧剛走到立政殿外,幾名禁軍立刻拔刀相向。猝不及防的一幕就這么發生了,在沙場上磨練出的反應能力讓宣韶寧想都沒想去抽出隨身的佩刀,可惜此時這個位置已經空了。

糟了!佩刀之前已經交出了,還是自己主動交出的!禁軍大喝一聲“有人行刺皇上!”隨后便對宣韶寧動手。

尚在宮殿內的豫王背著梁帝剛剛走出幾步還沒來得及查看宮殿外的事情,自己的背后出現了人聲。

“四哥,你這么急匆匆的帶著父皇準備去哪兒啊?”

豫王不用回頭就知道背后的是誰了,自己已經落進了別人設計好的陷阱,還是自己主動自投羅網的。豫王緩緩轉身,將梁帝放下但是雙手一直死死拽住,并將梁帝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五弟,你費盡心思設這么個局就是為了除掉我?”

“四哥,這么多年了,你終于是開竅了。不過開得還不夠,我的確是想除掉你,可是要除掉的不僅僅是你。”

一直站在陰影中的襄王讓豫王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都看不清他的上半身,若不是熟悉襄王的聲音,換做別人恐怕直接就動手了。

襄王伸出手指了指梁帝,用意不言自明。

“照我看來真正想要篡權奪位的人是你吧!七弟呢?”

“七弟啊,四哥,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七弟?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七弟說了多少你的壞話?七弟甚至不惜動用平安軍造反,打得也是你的旗幟!若不是我一直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聽見襄王這么說話,梁帝激動的不住抽搐,從梁帝的表現上豫王也猜測襄王說的是假話,至少其中一部分是假話。豫王將梁帝更是往自己的懷中攬了攬。

“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計較,我只問你,父皇這個樣子是不是你下的手?”

“怎么?就你是父皇的兒子,我就不是了!這些臟水你可別朝我身上潑,父皇會有今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胡說!”

“七弟起兵造反你就是幕后操控者,還制造出自己不在京城的假象,這些七弟都已經招供了!你還竄通青山書院借入宮為父皇制作點心之名給父皇下毒!現在你還矯詔打算廢掉父皇,自己登基!你說你是不是罪無可恕!”

“蕭云晟,你這個皇族的敗類!你將自己做的事都誣陷到我頭上,你以為大臣們都是瞎子么?都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你懵逼么?”

哼!襄王一陣冷笑,隨后從衣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香爐,擺放在地上,同時用火石點燃了里面的熏香,立時香煙裊裊,在立政殿之中彌漫開來。

“這是杜貴妃最愛點的熏香,我想四哥你一定是知道的吧!這種熏香的名字叫做麝鱗香,是每日杜貴妃都會為父皇點的熏香。”

襄王突然這么一招,豫王想不透他究竟是何意,但是他耳邊越來越激烈的打斗聲是極為清晰的。

宣韶寧沒有了兵刃,此時面對數名禁軍的刀鋒,他只能是一邊躲避一邊找機會反擊。宣韶寧跳上了一根石柱,順勢轉了一圈跳上了一名禁軍的背,搶奪下他手中的佩刀,翻過手用刀柄狠狠砸在了禁軍的脖子處,立刻禁軍便倒地不起。

剩下的幾名禁軍繼續朝宣韶寧殺過來,雖然宣韶寧對他們都不下殺手,可是人家是真切的想要置宣韶寧于死地的。宣韶寧用刀震麻了一名禁軍的手腕,趁著他手中刀落地的同時想要再次故技重施打暈他,誰料,在他身后的那名禁軍一刀捅進了這人的胸口。

自相殘殺的一幕也著實讓宣韶寧吃驚不小,可隨后他就明白這名禁軍的用意了。動手的這名禁軍開始扯著嗓子大喊“有刺客,刺客要行刺皇上!”

宣韶寧一轉頭看向這名禁軍朝著吶喊的方向,他看見文武百官正井然有序的朝著立政殿而來!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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