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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三 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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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三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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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到柴宗訓幾人,但西王一點也不慌。

馬來王就在船上看著呢,倘周師大軍上岸,即等同于侵占蘇祿國土,將來海外諸國還會有誰愿意與中原來往?

“爾等與侗王沆瀣一氣,盤剝我蘇祿子民,本王是否有德有能,與爾等無干。倘再在此胡言亂語,休怪本王不客氣。”

老隨從上前一步,撕扯著臉上的東西:“說你無德無能,當不得厚愛的,是本王。”

老隨從臉上薄薄一層撕下來,露出東王的面容。

“啊,是大王。”一眾部落長老連連后退。

原來當日柴宗訓先行前往蘇祿之后,樊若水總覺得心中不踏實。

雖是調派了嶺南軍,但大軍若能直接上岸,倒也不須皇帝親自出馬,更不需要他這個使臣二次出使。

思來想去,樊若水找到了東王。

對于這個天朝使臣,東王還是頗為信任的。

樊若水連哄帶騙,什么易容微服私訪可好玩啦之類的,令東王很是動心,這才喬裝易容隨使團回到蘇祿。

中原使團忙著平定蘇祿局勢,東王便在島上四處閑逛,這微服私訪,果然比擺駕巡幸要有趣得多。

不過看到蘇祿餓殍遍地,老百姓拿著大把的西王錢幣卻沒什么用,瞬間又變得無趣。

難怪柴宗訓一直覺得眼熟,先前還以為是造作局工匠,弄了半天原來是東王。

海螺長老最為見機,看到東王后即刻跪下:“大王,推舉新大王之事全是西王一手策劃,臣等只是隨聲附和而已,請大王明察。”

“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西王怒喝。

東王淡淡到:“本王并沒有說爾等推舉新大王不對,你急著撇清作甚?”

“啊?”海螺長老抬起頭來,一臉懵逼。

海螺長老可以懵,但西王不能懵,侗王和三個王子的兵力折騰一晚,已是疲敝不堪,眼下他的兵力在港口占絕對優勢。

現在求饒也許東王會暫時放過,但過后必定慢慢折磨至死,從未有聞造反能全身而退者,還不如趁此時候博一把。

“既是沒有不對,敢問東王可承認推舉結果?”

東王冷冷到:“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西王說到:“既是承認,便讓臣將此間事務處理完畢,待回到巴拉望島,再正式還政大王;倘不承認,臣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憑東王決斷。”

“既是推舉新大王,那本王有沒有資格參與呢?”東王反問到。

西王說到:“大王自然有資格。”

“那好,”東王掃視一眼幾個兒子:“本王推舉大王子為新大王,各部族以為如何?”

一群長老連聲附和:“臣等也推舉大王子。”

東王根本不給其他人思考的機會:“既是各部族皆同意推舉大王子為新大王,自今日起,凡有號令不聽者,合蘇祿之力共擊之。”

蘇祿實在太需要一個賢明的大王了,東王雖然有威權,但太貪玩。正好大王子與侗王政見一致,為免東王反悔,侗王趕緊轉身跪下:“參見大王。”

各長老跟著跪下:“參見大王。”

大王子嚇了一跳,慌忙跟著跪下:“父王,孩兒從未有過覬覦王位之心,況父王青春正盛,怎忍心丟下子民不管?”

東王上前將他扶起:“兒啊,為父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如今蘇祿被西王折騰得民不聊生,正需要你這等開明之君撥亂反正,為父也好繼續享受中原繁華嘛。”

“哼,”西王冷喝到:“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中原繁華,似你這等昏庸之輩,根本不配為君。”

東王怒到:“你要如何?”

西王說到:“本欲不動干戈,奈何爾等畏此昏君如虎,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

“來呀。”西王大喝。

“在。”

“給本王將在場人等統統擒住,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所謂擒賊先擒王,因為距離很近,眼看形勢不對,柴宗訓、董遵誨、慕容德豐三人朝西王撲過去。

西王急忙后退大呼:“護駕,護駕。”

董遵誨奪過一桿長矛一馬當先,西王兵士挨著即死,觸著即亡,柴宗訓和慕容德豐二人負責為他斷后。

“哈哈哈,”雖處萬軍之中,慕容德豐毫無懼色,反大笑到:“蘇公子,自征遼后,這么多年才終于又有機會與你并肩作戰,今日一定要殺個痛快。”

“小心。”柴宗訓一劍刺出,慕容德豐身側西王兵士慘叫倒地。

董遵誨越追越近,身邊僅有幾個兵士,西王急得大呼:“護駕,護駕,快護駕。”

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射過來,瞬間穿透西王身體。

“呃…”西王慘叫一聲,口吐鮮血,不甘的撲倒在地。

大王子舉起長弓高呼:“首惡已然伏誅,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兵士轉頭,只見西王尸身被董遵誨高舉在手上,頓時失去斗志,紛紛將兵器扔在地上站立一邊。

“呸,”董遵誨將尸體扔在地上:“就這點實力,也學人造反。”

戰亂迅速平息,方才在平亂中頗為賣力的二王子和三王子乖乖的站在一旁。

東王失望的搖搖頭,二王子慌忙跪下:“父王,孩兒受逆賊蒙蔽,以至險些釀成大錯,幸好父王英明及時出現…”

“你不用再說了,”東王打斷他:“待此間事了,你和老三一同隨本王去中原吧。”

“啊?”

“啊什么啊,”東王說到:“本王疼你們,才將你們帶去中原,治理蘇祿這苦差事,就交給老大吧。”

西王降卒被押下去,剩下大批的中原遺民仍等在港口。

大王子上前到:“父王,這些中原遺民不能放走,否則蘇祿國庫收入將大受影響。”

“嗐,”東王說到:“本王焉能不知?只是西逆已傷了遺民的心,想留也留不住啊。”

大王子思慮一陣,站上高臺大呼:“中原的遺民們,迫害你們的逆賊西王已被擒,你們可以回鄉重建家園啦。”

遺民們一副冷漠的神態,似乎對西王是否被擒沒興趣。

大王子繼續說到:“西逆財產將盡數充公,被焚毀的宅院,一律由朝廷出資復原,凡留下來繼續貿易者,免征一年丁稅,港口貿易稅也酌情減免。”

以現實來講,侗王對中原遺民一向多有照顧,挑起本地人和中原人之爭的一直是西王。

眼下西王伏誅,朝廷出資重建家園,而且還能免稅,對這些遺民很有誘惑性。

雖然根在中原,但已在蘇祿繁衍數代,早已習慣這里的生活,回到中原之后一切又得重新開始。兩相比較之下,還是留在蘇祿好一些。

大王子又說到:“大家無須擔憂,是走是留,本王并不強求,即便去了中原,他日若仍愿回蘇祿,本王依然歡迎。”

“好了,天色不早,想走的繼續留在港口,待中原艦船來接;愿留的,速回城中衙門登記造冊,本王也好安排兵丁一一為你們重建家園。”

“暫時做不了決定的,也可回城中逗留,屆時愿留愿走依然自由。”

如果來去自由,許多遺民便沒了后顧之憂,紛紛起身準備回城。

唯有蘇祿陳氏,堅定不移的準備回中原,此時陳烈鈞正與侗王告別。

“侗王,陳氏歷代皆受王府大恩,本該結草銜環相報,奈何故國召喚,只能就此惜別。他日若有緣中原相會,陳氏必報侗王厚恩。”

侗王笑到:“不用等他日啦,待此間事了,本王便隨東王一道,去見識中原的花花世界,到時候可得好好叨擾你陳家咯。”

一旁的大王子急忙問到:“小侄尚未正式登基,王叔就要走?他日若蘇祿有難,小侄該問誰?”

侗王長出一口氣:“大王盡可放心,中原為了他的貿易,不會讓蘇祿亂的。再說蘇祿之所以有難,也是因為我們這些老家伙存在。”

“世人皆知蘇祿三島,誰曾領會蘇祿是一個完整的朝廷?正因為西王侗王的存在,以至于東王行事多有不便,不如趁此時全都推倒重來,完全仿中原官制,建立一個新的朝廷。從此以后,蘇祿只有大王,有宰相,有大統領,大王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所有人都在善后,沒人想到還有個馬來王滯留在船上。

原本只想學習一下蘇祿的先進經驗,好死不死卻遇上西王造反。

以馬來王的視角,整個港口的拼殺盡收眼底。那個爭斗一開始便撲向西王的大統領,一看就是中原人。那身板,那氣勢,直如天神下凡一般,以一敵百完全不在話下。

早聽說中原有堅船利炮,且在港口也見到過中原不用靠風,冒白煙就能動的大船。倘中原兵士都是這般,打個馬來、蘇祿、爪哇,還真似砍瓜切菜一般。

轉頭遠遠的能看到中原水師艦船,先前島上殺得天昏地暗,中原艦船卻沒有絲毫異動,看情形便知,根本無意染指蘇祿。

馬來王正在尷尬是走是留的時候,蘇祿兵士沖上了船。

對于這個異邦的大王,蘇祿兵士還是挺客氣的,只是請他下船,方便搜查西王余黨。

不得已,馬來王只好帶著他的使團,下船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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