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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一 霸氣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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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一霸氣外露

三三一霸氣外露

先前到過汴梁之后,秦阿丹家里的商號在汴梁設立了分號,不過為了方便聯絡蘇公子,他一直住在燕云會館。

為了營救阿巴斯,他以重金賞給商號里的幫工,又糾集了一些‘社會閑散份子’,只等大食使團回程。

著急的秦阿丹想過沖進館驛救人,但館驛里除了大食使團,還有其他番邦的人,外圍更有重兵把守。且沖擊館驛形同造反,他還沒喪失理智到這種地步。

好在并未讓他等待太久,采買輪船不成的大食使團,終于失望的踏上歸途。

阿巴斯胳膊被吊著押上囚車,隨后以黑布蒙住。使團由禮部主事送往城外十里長亭后,繼續緩緩前行。

拉希德和阿杜拉坐在一輛馬車里,阿杜拉不時回頭望去,神色既興奮又焦急。

“王叔,你說玉黍會不會來?”

“一定會來的,她怎么可能放下阿巴斯?”

“可是王叔,我還是不太懂,為什么不能直接抓住玉黍要挾姓蘇的?”

“玉黍并沒有觸犯什么,直接抓她,如果姓蘇的一拍兩散下令搶人,我們毫無辦法,回到大食后皇帝陛下也不會出兵支持我們;但玉黍強搶阿巴斯,便觸犯了大食刑律,如果姓蘇的搶人,就是侮辱大食國體,姓蘇的下手之前不得不考慮后果,所以最終只能任由我們擺布。”

“還是王叔考慮得深,侄兒佩服之至。”

使團出城后,該從渡口下汴河,轉而乘船到達穗都,等著中原到大食的航船。但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就是不到渡口。

阿杜拉回頭望了許久,又開口到:“王叔,秦阿丹的勢力在穗都,他不會在那里等著我們吧,不然為何一直不見人?”

拉希德睜開眼睛:“不會的,玉黍不會容忍她斷臂的父親一直受苦到穗都,倘路上沒有追來,就是在渡口等著我們。不如催馬快行,盡快趕到渡口吧。”

使團護衛接到命令,催動馬兒向前奔去。

馬兒剛剛奔跑起來,前面地上驀地騰空而起一條絆馬索。

護衛急忙勒馬,卻被后面跟上來的同伴撞倒在地,后續沖上來的護衛也被絆倒,現場一片混亂。

道路兩旁沖出無數蒙面黑衣人,舉起大刀呼喝著朝使團沖去。

使團成員操起早已準備好的武器迎了上去,兩邊人馬混戰成一團。

為首的黑衣人帶著幾個幫手沖到蒙著黑布的馬車邊,幾人用力扯下黑布。

黑布之下果然是一輛囚車,但囚車里坐的,卻是三個手持弩箭的大食人。

大食人扣動機關,弩箭直射而來。距離太近,黑衣人來不及躲避,被射倒在地。

阿杜拉趁機舉刀跳下馬車,直攻領頭的黑衣人。

黑衣人明顯只是憑著一股蠻力在拼殺,哪是阿杜拉的對手?

阿杜拉一刀掃過去,黑衣人趕緊躲避,阿杜拉趁機一個轉身揭下黑衣人面紗,露出廬山真面目,正是秦阿丹。

“阿丹哥。”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驚呼一聲,卻被拉希德趁機挑下面紗,不是玉黍還有誰。

“玉黍,”拉希德喝到:“你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截殺大食使團,你可知這是滅族的死罪?”

玉黍不答,只怒問到:“我父親呢?”

阿巴斯從后面一輛馬車上被押下來,嘆息到:“阿丹,玉黍,我的事就讓我自己承擔就好,你們怎地如此糊涂?”

拉希德可不管這些:“好了,押他們上車,回大食一并治罪。”

護衛將秦阿丹趕進囚車,阿杜拉湊過來小聲問到:“王叔,咱們就這么押著他們走了,姓蘇的不知道怎么辦?”

拉希德淡淡到:“這些黑衣人定會回去通風報信,車隊只須走慢一些,姓蘇的自然會追上來。”

阿杜拉看著玉黍緊身夜行衣下曼妙的身姿,淫邪一笑:“王叔,把玉黍押上后面的馬車吧,由我親自看管她。”

拉希德豈能不知他的心思:“玉黍終歸會是你的,急什么。”

阿杜拉說到:“我怕姓蘇的追上來又生枝節,早把生米煮成熟飯要放心些。待會要是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王叔可別見怪。”

“你可記著,她的命很重要。”拉希德叮囑到:“你怎么處置我不管,但不能妨礙本王拿她換輪船。”

“王叔盡可放心。”

阿杜拉上來接過玉黍便往后面的馬車上拉,玉黍咬牙切齒的罵到:“無恥。”

“嘿嘿,”阿杜拉垂涎的笑了笑:“待會你就會知道做女人的快樂,本王子會讓你上天的。”

玉黍掙扎著不肯上車,阿杜拉推了幾下失去耐心,一個耳光扇過去,玉黍頓覺天昏地暗,慢慢軟了下去。

“嘿嘿,”阿杜拉將她攔腰抱住:“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

阿杜拉剛要上車,驀地發現路上又煙塵滾滾起來。

“等等,”拉希德叫到:“莫非姓蘇的這么快就追來了?”

煙塵漸漸近前,果然是柴宗訓、董遵誨、曹翰帶著一營人馬趕了過來。

原來柴宗訓收到曹翰彈劾,趕緊去了燕云會館,得知秦阿丹兄妹一直在找他。

因為魏王去世,柴宗訓比較忙,所以會館中的密探并未前去報信,而倆兄妹已然離開會館。

柴宗訓接著趕到館驛,禮部官員稟奏大食使團一早已經離開,于是他便帶上侍衛親軍司的人馬追了上來。

拉希德還想裝裝佯,攔在路中間喝問到:“來者何人?可知這是大食使團?若敢侵犯,大周大食兩國必不輕饒。”

柴宗訓淡淡到:“你不就想要輪船嗎,我可以給你。”

拉希德見沒必要再裝,問了一句:“閣下就是傳說中的蘇公子?”

柴宗訓并未理他,只是眼露寒芒朝阿杜拉喝到:“放了玉黍。”

阿杜拉心神一震,下意識的放下玉黍。

柴宗訓下馬上前扶住玉黍,卻見她的臉腫得老高,嘴角有鮮血溢出。

“啪。”柴宗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阿杜拉一個響亮的耳光。

阿杜拉被扇懵,半天才反應過來,怒到:“你敢打本王子?”說罷就要揮刀拼命。

董遵誨二指夾住刀背,阿杜拉拼了命的拉,刀卻懸在半空紋絲不動。

拉希德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上前說過:“閣下雖為中原皇帝寵臣,但上來就打我大食王子,是否太過霸道了些?”

柴宗訓淡淡到:“放人,我給你輪船。”

“這倆人都是截殺大食使團的欽犯,不能放。”

“你還想不想要輪船?”

“我憑什么信你?”

“你以為除了信我之外,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柴宗訓本是剛愎之人,常年四處征戰,經常將自身置諸死地養出的霸氣一旦外露,的確令人膽寒。

眼看著侍衛親軍司的人馬個個目露兇光,倘真的被害于中原,如此遠隔千山萬水之地,大食皇帝不一定會興兵報仇。

想到這一節,拉希德色厲內荏到:“好,我就信你一次,倘你敢糊弄本王,即便遠隔千山萬水,大食鐵騎也會興兵找回顏面。”

“大食鐵騎有多少人,讓他盡管來。”柴宗訓淡淡到:“如果你還想要輪船,就馬上閉嘴。”

侍衛上前打開囚車,將秦阿丹放了出來。隨后又有一群侍衛接過了阿巴斯。

柴宗訓抱著玉黍上馬,回頭到:“在館驛等我,待魏王葬期一過,我便帶爾等去取輪船。”說罷雙腿一夾,馬兒飛奔而去。

從柴宗訓到來再離去,整個過程不過瞬間而已,留下大食使團在原地目瞪口呆,沒有一個人敢動。

良久,拉希德才反應過來:“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回館驛?”

得救之后的阿巴斯仍在喋喋不休:“不,我不能背叛大食,我會下地獄的,你們放了我,我要回大食。”

來的路上,柴宗訓已將來龍去脈聽了個真切,此時也沒和阿巴斯多解釋:“待輪船事了,我自會送你回大食,不過玉黍得留在中原。”

“不行,”阿巴斯說到:“若將女兒嫁與外人,我一樣會下地獄。”

柴宗訓淡淡到:“我什么時候要將玉黍嫁與外人了?眼下大食與中原已經通商,有航線不停往返,說不準就有大食的青年才俊和玉黍看對眼了呢?不過在她出嫁之前,我不會讓她跟著一個這么糊涂的父親的。”

阿巴斯訝然到:“原來你不想娶她。”

柴宗訓說到:“我家中已有妻室,豈能委屈玉黍。”

懷中的玉黍聽到這話,一把將柴宗訓抱得更緊。

“你不娶她,卻因她得罪大食使團,還要用鎮國重器交換?”

“玉黍是中原社稷的恩人,我中原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莫說是個輪船,就是半壁江山都換得。回去之后我便向皇上請旨,封玉黍為郡主,食邑十萬戶。”

十萬戶已相當于兩個普通州了,這可是天大的富貴,阿巴斯動起了心思,不太想回大食了。

曹翰催馬上前,與柴宗訓并轡:“蘇公子,莫非真要售賣輪船給大食?”

柴宗訓淡淡到:“此事我已有計較,只待魏王喪期一過,定然要給大食使團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