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宋

五五七 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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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七眉來眼去

五五七眉來眼去

源賴信組織船隊,準備強攻下關港。

周師無事,柴宗訓竟派出一支人馬,全線巡查,絕不允許留下一個扶桑活口。

整座大島上,到處是萬人坑,到處是焚尸爐,看不到一點生機。

蘇德祥有些膽寒:“皇上,此等殺戮,若流傳于后世,皇上之仁德,恐毀于一旦啊。”

“朕要那虛名做什么?”

柴宗訓淡淡到:“朕只要我炎夏子民世代安居樂業,不再受外敵威脅。”

“至于朕是否仁德,根本不重要。”

蘇德祥說到:“可是皇上,先前接到線報,因為王師不留活口,前線扶桑軍民同仇敵愾。”

“目下整個扶桑全民皆兵,恐會對我大軍造成阻礙。”

“有什么阻礙?”

柴宗訓淡淡到:“朕此次御駕親征,只為殺戮,至于是軍是民,重要么?不過是多費些彈藥罷了。”

前線源賴信在周師炮火的支援下,很快便打下下關港,朝著扶桑的第二座大島大殺特殺。

周師毫不費力的跟著過了海峽,只出動火炮跟在源賴信后面。

一來助其攻城掠地,二來也能起個監督防范作用。

有炮火支援的火銃,自然比只有火銃要厲害得多。

十天之內,源賴信又拿下三座城池。

劉光義帶著將士隨后趕到,只下了一道軍令。

盡量燒殺搶掠,各人搶到歸自己,而且不準留下活口。

這種仗,哪個當兵的都愿意。

前面有扶桑人沖殺,后面只須進城搶劫和放火就行。

但源賴信發現有點不對。

一直聽說周師乃仁義之師,怎地會縱兵劫掠?

而且所過之處,一個活口也不留。

正當源賴信猶疑之時,家臣源朝義匆匆上前:“統領,菊皇密旨。”

說到菊皇,源賴信憤恨不已。

當初刺殺平正忠之事,源賴信本奏與菊皇,且菊皇還發放過撫恤。

但源賴信的家族被屠戮殆盡,幾個月的嬰兒都沒放過,菊皇卻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

哪怕給他留一點骨血也好啊。

“不看,”源賴信說到:“媽來的,退回哪去。”

“統領,”源朝義勸到:“如今我軍在周師的幫助下,勢如破竹,生擒平正忠狗賊只是遲早的事。”

“狗賊一死,扶桑的關白之位自然落在統領身上,菊皇即便只是個傀儡,這關白卻也需要他下旨。”

“目下統領沒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天皇來旨,無非是要息兵罷了。”

“統領正可以此為借口,令誅國賊平正忠。”

菊皇是天照大神授的,萬世一系,不可更改。

即便沒有什么實權,卻也還是扶桑名義上的元首,的確沒必要得罪他。

源賴信接過旨意看了一眼。

菊皇的語氣很誠懇,但并不是要求息兵。

而是以戰場上發生的事實告訴源賴信。

中原大舉出征,不是為了奴役扶桑,是為滅絕扶桑。

從周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便可見一斑。

源賴信此時替周師賣命,將來卻也免不了被周師誅殺的命運。

既然如此,不如趕緊調轉槍口,集扶桑全國之力,打退周師,重建家園。

看完旨意,源賴信冷笑一聲:“你替本統領擬一道奏折,本統領保衛了扶桑,誰來保衛本統領的家人?”

天皇的復旨很快。

眼下你還年輕,只要打退周師,仍然還可以繼續娶妻生子,延續血脈。

源賴信根本不聽這忽悠,再次命源朝義代擬奏折。

“我與平正忠有不共戴天之仇,倘趕走周師,第一個死的就會是我,如何娶妻生子,延續血脈?”

菊皇復旨到:“如你調轉槍口,與平正忠同仇敵愾,并肩作戰,朕可封你為南關白,平正忠為北關白。”

源賴信冷笑:“那我父母妻兒被殺之仇,就這樣算了?這也太便宜平正忠狗賊了吧。”

菊皇復旨:“如今國難當頭,個人恩怨可暫放一邊。”

源賴信辯到:“當日平正忠滅我九族,周師正在出征途中,一樣的國難當頭,為何平正忠不能放下個人恩怨?”